第十二章 回京的路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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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也服下解藥,不一會藥效顯了出來,曆陽運功,身子一點一點的恢複了力氣。

    恢複力氣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挑起嘴角,嗯,還是這樣比較好。

    影子想為子衿上藥,她傷在後背,人又躺了一夜,床單,衣服都幹在了她的傷口,影七一動她,她疼的皺眉直哼,人卻沒醒。

    曆陽冷眼望過來:“你就不能輕點?”

    影七擦擦冷汗:“主子,不是屬下不小心,而是這床單都幹在了她傷口上,一動便疼,屬下也沒辦法呀。”

    曆陽活動下手腳,“你過來。”

    把影七趕到了一邊,自己親自去扶她。

    影七在心裏撇嘴,要是不在意人家怎麽會心疼,跟了主子那麽久,可不見他對誰心軟過。

    曆陽連著床單一起將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拿點烈酒來。”

    一夜沒處理,不用酒沾一下床單根本拿不下來,希望不要發炎就好。

    不一會,影七拿來了烈酒,曆陽用帕子一點點的沾濕傷口,子衿疼的直冒冷汗,身子下意識的抽搐,人卻醒不過來。

    就這麽的,曆陽耐心著給她清理傷口,期間沒有一絲的勉強。

    傷口清理好了,最麻煩的是傷口要怎麽包紮,子衿傷在後背,又不能穿著衣服包,所以隻能脫衣服。

    這時曆陽一想到子衿的身子會被影七看到,那就是滿心的不願。

    你出去。”曆陽冷聲道,別看他樣子沒有一點變化,其實心裏卻滿是別扭。

    影七也是滿臉的鎮定,其實心裏早就笑開了花,照這樣子,要不了多久他們是不是就要有小主子了。

    等確定影七走了,門也關好,曆陽才給子衿脫衣服,整個後背的衣服都被染成了暗紅色,曆陽輕輕的退去了她的上一,被那又長又深的傷口刺痛了雙眼。

    曆陽自責,他怎麽能讓她就這麽的躺了一夜,也許她沒死都是命大了。

    第一次給人包紮,那手法稱不上有多好,就這,曆陽還覺得自己細心的不行。

    等子衿包好,躺到被窩裏,曆陽的衣襟都汗濕了。

    子衿到了晚上才醒來,主要是餓醒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再暈下去,估計她就要被餓死了。

    一睜眼,就看到了曆陽靠在床尾,可能是累了,曆陽的眼睛閉著,呼吸均勻。

    既然已決定不要這人做自己的相公了,那就不用再對他憐香惜玉了,“喂,起來。”

    曆陽聽到聲音一下睜開眼,“你醒了。”

    子衿翻白眼,這不是明擺著的麽,“我餓了,有吃的沒。”

    曆陽起來:“我讓小二給你送些來。”

    子衿覺得不過暈了一會曆陽居然有精神了,難道自己睡暈了很久,不然他的藥性怎麽就過了。

    曆陽到門外,讓守在外麵的影一去拿吃的,自己又回來了。

    子衿不由問道:“我暈了很久麽?”

    沒有,隻過了一夜一天。”

    子衿奇怪:“那你怎麽好了?”

    曆陽邪笑:“你以為你的本事很大麽,要不是我沒防備,你以為你抓的住我。”

    子衿想到,能被自己抓到就說明你的本事也沒多大,不過她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曆陽看她的王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也懶的跟他理論,難得這丫頭知道了他的身份卻沒有怕他。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直到小二把吃的都送來了。

    子衿一看那清粥小菜便強烈的不滿道:“肉呢,我要吃肉。”

    那氣鼓鼓的臉頰,活像個肉包子。

    曆陽無語,傷那麽重還要吃肉,這是有多愛吃肉啊,“要肉沒有,有粥你就將就著吧。”

    子衿大怒:“那你也太摳門了吧,才這麽一小碗的白粥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吧。”

    曆陽:“……”

    有個這麽能吃的媳婦也是壓力大啊,不知不覺竟已經承認了她是她媳婦,隻是曆陽還不自知。

    聊勝於無,子衿呼嚕嚕的將那碗不夠她塞牙縫的粥給喝了,吃完就跟沒吃一樣,反而更餓了。

    大牛哥呢?”這時的子衿想起了大牛,要是大牛就不會管她吃多少,想吃就吃。

    那大塊頭啊,他說他回家了。”曆陽撒起慌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子衿瞅他都閑浪費力氣:“大牛哥才不會丟下受傷的我一個人走麽,況且他還沒找到媳婦,你這慌撒的太沒技術含量了。”

    曆陽被拆穿也不尷尬,“我就是騙你又怎樣,現在的我可不會在任你擺布了,反倒是你……”

    說著還上下看看她,表示不屑,子衿氣的咬牙,“我受傷是因為什麽,要不是你那會亂說話我會受傷,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小人?我?曆陽不明白開始她不是挺喜歡他的麽,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她說的話中就能明顯聽出討厭來了。

    曆陽不說話,子衿也不想跟他說話,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服誰。

    最後還是子衿認輸,沒辦法,餓呀。

    好了,我不怪你讓我受傷的事了,你去給我拿幾個肉包子我就原諒你了。”子衿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好人啊,要不然怎麽被他害的受這麽重的傷,幾個肉包子就打發了。

    曆陽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到底是有多想吃肉啊,咬牙道:“沒有肉,不過你可以再喝碗白粥。”

    說著曆陽起身真的又端了碗白粥給她,子衿看著這粥,滿頭黑線,不過還是沒骨氣的接了過來,一口氣給喝完了,曆陽伸手接碗。

    啪”碗掉地下摔成了碎渣,“真不好意思啊,這沒吃肉就沒勁,連碗都拿不住了,哎喲,我的頭又開始暈了,就麻煩你收拾一下吧。”

    說完子衿蒙住被子裝睡,曆陽無奈了,隻能說幼稚。

    想了一夜曆陽這會覺得困了,出去找人將碗渣給打掃了出去。

    子衿見為難不到他,隻能氣悶,不知不覺真的睡著了。

    等子衿醒來時迷糊中,“這床怎麽在晃啊?”

    馬車裏全變了樣子,內飾全換了,軟榻也換了顏色,一時子衿竟沒認出這是她搶的那輛馬車。

    曆陽手捧著本遊記好心提醒道:“這是在馬車上,我們是在去京城的路上。”

    這下子衿一下嚇醒了:“你說這是去哪?”

    曆陽又說了一次:“京城。”

    子衿掙紮著:“我要下車,你給我停車,你為什麽要帶我去京城,你經過我的同意了嗎?我要下去。”

    別叫了,你知道的,不管你在裏麵怎麽叫外麵都是聽不到的。”

    子衿氣苦,“我大牛哥呢?我要跟他走。”

    曆陽翻了葉書,才不緊不慢道:“那大塊頭啊,我讓人把他給送走了,至於送到哪,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