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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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奶奶所說的老向就住在夜家後麵。老向,也就是向青山以前和夜老爺子是同僚,夜老爺子是一把手,向青山是二把手。

    當時還京都擔任要職的夜老爺子知道風向要變了,想到與向青山兩人共同合作了這麽多年,就隱晦的提醒了幾句。然後就將家人安排好後,就準備帶著妻子白慧到鄉下去了。

    向青山得到消息後,把子女都安排好後,向夜老爺子提出同行。

    夜老爺子想著,到時候可以有個助力也好,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是提前準備,所以夜家什麽都不差。可向家是臨時決定跟來的,就得什麽都要現備。

    到了鄉下,錢柳看到隻有一個院子,就覺得夜家對不起他們,一直說話都不陰不陽的,就想要房子。

    夜老爺子不慣著,又不好開口。就讓夜奶奶說。

    夜奶奶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沒地兒住就自己想辦法。我們家也是自己弄的。

    錢柳是愛麵子的人,夜奶奶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心裏就怨上了:你們帶我們來,不應該給我們都安排好嗎?現在這樣是想看我們笑話嗎?沒門兒。不過我記住了,以後別求到我頭上。

    再怎麽怨,也得要有地方住啊!最後還不是靠著夜老爺子幫忙,在夜家後麵修了一座院子,住了下來。

    剛開始兩年還好,可是時間長了,錢柳見夜家時不時的就收到幾個兒女和以前的部下戰爭寄過來的東西,過得一點不比在大院時差,再對比自己家,除了點錢,什麽都沒有。在這什麽都要票的年代,有錢沒什麽了不起的,她又不敢上黑/市。於是,生活每況愈下,和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錢柳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夜老爺子,要不是他慫恿他們家老向來這破地方,她還在大院裏過著高人一等的生活,哪裏還在這受罪。

    越想越偏激的錢柳終於黑化,向著極品的方向發展。每天沒事做就編排老夜家兩口的不是,還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農村待久了,越來越有農村大媽的範兒了。

    夜老爺子來到向家門口,敲門。

    來開門的是錢柳。

    看到門外的人,錢柳揚起一臉假笑,“喲,夜老來啦!可真是稀客。”說完就這麽站在門口,也不請人進門。

    夜鬆柏不和她計較,“我來找老向,他在家嗎?”

    錢柳知道就算她說話再難聽,夜鬆柏也不會和她計較,還想再說幾句時,屋內傳出一道聲音。

    夜老來啦!快進屋,我在家的。”

    接著向青山就出現在了門口,請了夜鬆柏到屋裏坐。

    三人在屋裏坐下後,夜鬆柏就沒多說什麽,直接到明來意。

    老向,我們來這是避難,不再是以前在大院的時候,想怎樣就怎樣。上麵還有人盯著咱們,隻要稍微做點出格的事,被人抓住把柄,那是什麽後果,我想你很清楚。”

    向青山疑惑的看著夜鬆柏,“我知道,怎麽,發生什麽事了嗎?”

    夜鬆柏,“錢柳她在村裏和人公開買賣,你不知道?”

    向青山搖搖頭,“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錢柳不高興了,“我買不買關你什麽事了?你以為我們家和你家一樣,有人送來?還真以為自己是老爺呢!”

    你給我閉嘴。”向青山一聲厲喝。“你還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是想害死大家心裏才舒服嗎?”

    夜鬆柏懶得看兩人吵,就起身告辭,“話我帶到了,你自己看著辦,我就先回去了。”

    不過在走到門口時又說了句,“老向,這事你得要好好處理。我不會參與其中,我得保護好我的家人。如果威脅到我的家人,那我隻能說抱歉了。”

    向青山臉色一變,“我知道,夜老,您放心。”

    聽了向青山的話,夜鬆柏也沒說什麽,開門出去了。

    向青山臉色鐵青的看著錢柳,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真的想死嗎?”

    錢柳就好像沒看到向青山的臉色一樣,豪無懼色,“我怎麽了,不就是在村裏買了幾個雞蛋嗎?我給了錢了,又沒白拿。”

    你還想怎樣?”向青山將手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吼道,“你不知道現在不讓私下做買賣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我們一家。現在,夜老也不管了,被人抓到,山高皇帝遠的,誰來幫助我們,我們就隻有被pd的份。”

    好在兩家在村尾,離其他人家有點距離。不然就這吼聲還不定得引來多少人。要知道村裏還有方飛飛這麽一號人,正等著抓人把柄呢!

    錢柳被吼了,還不知錯,更大聲的吼道,“他老夜家要是敢不管我們,我就去舉報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家裏藏的東西。哼!把我們弄到這破地方,就想甩掉,門兒都沒有。”

    這話被還沒走遠的夜鬆柏聽到,夜鬆柏直接給氣樂了。想了想,這始終是個禍害,還是斷了好。又轉身走到老向家,開門進屋。

    向青山見夜鬆柏走了又回來,想必是聽到了錢柳的話才回來的。急忙上前兩步想解釋。

    夜老,這……”

    夜鬆柏擺擺手,示意向青山別說了,然後用冰冷渾濁的雙子看向錢柳,聲音也很冰冷,“你給我聽清楚了,老向,你也聽好了,以後老向家的事不我夜家不會管,你要是想舉報就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完“嘭”的一聲關門離去。

    向青山看著夜鬆柏離去的背影還想再說什麽,卻始終沒說出口。隻能頹然的坐回凳子上,看向錢柳,“這下你滿意了?咱們在這唯一能靠的人也沒了。”

    錢柳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嗤!沒了就沒了,有什麽大不了的。這麽多年有靠過他們家嗎?”錢柳說著坐到向青山旁邊,“老向,我們不用靠他也可以過的很好。我知道他們家的把柄,不如我們向京裏的人匯報,然後趁機回去。”

    向青山看了錢柳一眼,沒說話。心裏卻在想:這個辦法可行,這夜家以後靠不住了,再留在這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出路。在京裏可是有好幾個人盯著夜鬆柏,他隻要幫著其中一個徹底解決夜鬆柏,那他回去後,不說能像以前一樣,但也不會差到哪去。

    隻是,這把柄得夠分量才行。夜鬆柏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裏。

    狐疑的看著錢柳,“小錢,你手裏有他家什麽把柄?”

    錢柳見向青山動搖了,心裏暗自高興。以前不管她怎麽說,老向都覺得夜家靠的住。現在,終於離開有望了。

    錢柳附在向青山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向青山不信的看著錢柳,“你說這事是真的?你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次去他們家,在門外聽到的。不過當時我怕被發現,聽了一半就走了,不知道他把東西藏哪了。不過應該就在屋裏,搜的話就能搜出來。”

    向青山沉默了半響,才說,“這事可不小,必須得拿到證據才行。你明天先去找村裏那個方飛飛,就告訴她夜家藏有違禁品,讓她告訴她那個幹兒子。到時候她那個幹兒子肯定會帶人去搜的,我們就跟在後麵,看能不能搜出來。”

    錢柳點頭,“好,我明天就去。我先去做飯。”

    向青山點頭,然後又兀自想了起來,這事有點大,如果真成功了,必須得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