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可是,她(林初夏)失約了。何微微的兒時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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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可是,她(林初夏)失約了。何微微的兒時記憶。
1遭人暗算,命懸一線的段昊。
段昊,就像你說的,我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就算我他日化為厲鬼,也必定會日夜讓你們不得安寧!再見!皇甫嵐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出現在了段昊的夢境之中,他忽然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女子漂浮在懸崖半空之中,然後,那抹身影就漸漸變成了一張流淚的臉,滿滿的都是皇甫嵐的心碎。
嵐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昏迷不醒的段昊忽然間又看見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就站在那懸崖邊上,身後的那些人拿手槍對準了皇甫嵐。
不要,不要跳,嵐嵐!段昊的呼喊幾乎是聲嘶力竭,到最後竟然把自己喊醒了,從那場回憶裏走到現實世界,他隻恨自己的無能,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沈澤陽是在半路上遇見這個從天而降的病患的,初見時他時的沈澤陽幾乎是觸目驚心,全身是血跡,多處傷痕,刀傷或是槍傷,幾乎奄奄一息。
救,我。說完這兩個字,段昊便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或許,連段昊自己都不會預料到明天的事情,當所有的兄弟都被暗算,當他們掩護自己離開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悲涼的,他們是因為自己死了,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離開這個塵世的。
在緬甸的時候,那個從不肯現身總是帶著一副麵具示人的被人呼做波剛的男子,忽然就拔槍相對,和他身邊的那些人一起,段昊忽然間有些明白了幾份為什麽當初對方把交易地點約在了姐告這個地方,因為屬於中緬兩國交接的地方,就算一時的混亂,自然也找不到歸屬的管轄政府。而從這裏,再到不遠處便是雲南瑞麗了,也許自己是回不到大理了吧,段昊有些悲哀的想著,時而又覺得是一種解脫,至少,至少以後不需要再這樣膽戰心驚,再也不需要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表弟袁飛依然在養父朱子南身邊,如果不是養父母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他早已離開了這個江湖,離開了這種生活。
最後一次,等你歸來後,我便成全你,給你自由。一陣模糊之際,段昊忽然就想起了養父朱子南在自己離開大理執行任務時許下的承諾。
2可是,她失約了。何微微的兒時記憶。
這裏,便是初夏媽媽遺留在這個塵世最後的腳步。何微微佇立風中,幽幽說道,我還記得,她離開cd之前跟我約定好了,說三日後便來接我回去。
可是,她失約了,她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就一直在媽媽(郭湘)身邊不停的喊著要找初夏媽媽,直到後來喉嚨變得沙啞了,再也喊不動了。他們告訴我說,初夏媽媽就在這裏,一直不曾離開過。
微微。沈澤陽靜靜的聽著妻子的訴說,還是數日前的時候何微微突然就提起小時候的事情,然後便想起許久沒有看望她的幹媽了,那個風一樣的女子,為了愛人也因為那段情殤而被曾經的愛人開槍打死了,緩緩倒在了雲南的土地上,當桑坤離開淺川到達瑞麗之際,當槍聲響起之際,一路暗中跟隨的林初夏不惜以自己的身軀擋下了那枚原本要打在桑坤身上的子彈。
何微微也不記得在哪裏了,但她知道,初夏媽媽就是在這個地方消失不見的。雲南,瑞麗。
沈澤陽什麽也不再說,隻是靜靜的把何微微摟在懷裏,輕聲訴說,以後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一直在你左右。
他們都說是桑坤搶走了幹媽,可是,卻從來就沒有想過,李清給予她的永遠都是無止境的等待和無數次的道歉,桑坤則是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去相伴左右,隻因她專注於一副江南的山水畫便放下所有的一切陪她去了江南。何微微在心間歎息,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人生,似乎是像極了幹媽林初夏一般,在她生命中先後出現的兩個男人,一個李遠就像當年的李清一般給予自己的亦是無止境的等待,甚至於最後還將自己丟棄在風雨裏,而她轉身離去,才發現有個身影多年來不曾離去,一直在自己身後,那人便是沈澤陽。
在沈澤陽的身邊,她不需要任何的等待也不會再聽到別人一次又一次的道歉,他對她的寵溺有時候甚至讓人嫉妒,而那日不過自己無意間提及了一句幹媽林初夏的事情,他便準備好了一切然後告訴自己要陪她一起去看望初夏媽媽。
我相信你。何微微有些動情的說道,澤陽,有你在,便是天堂。也是從那一刻起,何微微告訴自己,沈澤陽,你便是我生命中的那抹陽光,以後的時光,我們要一直走到老,一直到天荒地老。
3他是皇甫嵐的朋友嗎?何微微的困惑。
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注定和使然,當段昊拖著最後一絲力氣出現在那片山野之中的時候,竟然已於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當年生父桑坤倒下的地方,似乎是有一種無形的線索指引著他走到了這個方向,他也以為自己這次逃不過命運,會和父親一樣從此客死異鄉,卻不想遇見了那對溫和的年輕夫婦。
這個玉墜掛件,我以前見過。何微微說道,皇甫姐姐也有一個。
他是皇甫嵐的朋友嗎?不等沈澤陽回答,何微微又問道。
他才剛做完手術,等他醒來問清楚便知道了。沈澤陽說道,也許他知道皇甫嵐的下落吧。
不,不要跳,嵐嵐!段昊聲嘶力竭之後的清醒,隻覺胸部一陣疼痛,也知道自己再次僥幸活了下來,想來便是那對年輕夫婦救了自己的吧。
隻是脖子上忽然少了什麽似的,讓此時的段昊有些不習慣。再翻看周圍,也沒有見到。
你是在找這個嗎?何微微端了一碗粥進來,同時把玉墜還給了對方。
謝謝。是你救了我?段昊接過對方的粥和玉墜,跟對方確認道。
是我丈夫救的你。何微微說罷,段昊便要起身,沈澤陽趕忙過去扶住對方,說道,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兩位救命之恩,不甚感激。日後若有機會,必定相報。
你把自己的傷養好就是了。沈澤陽說道,別的也別想太多了。
玉墜依舊在,隻是,人已不知去了何方。段昊的悲傷。
先生的這個玉墜好生別致。何微微欲言又止,不知該從哪裏問起。
夫人見過這個玉墜掛件?段昊卻是早已看透對方心思,說道,這玉墜本不是我的,是我太太的遺物。
說到遺物的時候,段昊的眼中忽然出現了大片的哀傷,腦海中再度浮現那個女子決絕的話語,我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卻不知道,於自己的內心深處,他早已把皇甫嵐當做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還活著,該多好。段昊無限感傷,皇甫嵐跳崖的畫麵一遍又一遍被記憶喚醒。就算,你依舊對我充滿恨意,就算這些恨意是你活下去的理由,我依然還是希望你真實的生活在這個世界裏。
當皇甫嵐離開之後,他曾多次去斷腸崖下尋找未果,依舊不放心,朱新月深知他對皇甫姐姐的情誼,既感動又有些心酸,表哥,為何你的眼中永遠看不到別人的存在呢?如果有一天,我像皇甫姐姐一樣離開了這個世界,你會不會也如同這般的想著我呢。
玉墜依舊在,隻是,人早已不知去了何方。當段昊第n次去斷腸崖,在崖底找到那串玉墜掛件的時候,還有那些布滿血跡的白色風衣的時候,心底的某個角落像是被剜了什麽似的,她真的就這樣離去了嗎?離開了自己的世界了嗎?那一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隻記得當自己醒來時已經是躺在了朱家的床上,不斷的發著高燒,還是袁飛告訴他的,見他許久未歸,朱新月一直放心不已,獨自一人跑到了崖底去尋找自己,途中險些滑到也丟了性命。
想離開朱家,除非你變成了鬼。朱子南暗自歎息道。
段昊知道這個小表妹的心思,可是,他到底隻有一顆心。實在無法給予太多人。
小昊,新月對你怎樣,你是知道的,自小,她便與你親近,有什麽的好的東西都會第一個想到你。朱子南說,你為別人傷心難受的時候,為什麽就不能替新月想想。
對不起,義父。看到了病床上那個滿身傷痕的女子,他的心底有些慚愧,我會用我的餘生好好照顧新月的,皇甫嵐終究離去了,而她或許是該給朱新月一個交待了吧。
對不起,表哥。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數日後,朱新月忽然間從人間蒸發消失了一般,隻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便離去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去把新月找回來,天涯海角也一定會找到她。看見日漸憔悴的朱子南,段昊心間竟有些不落忍,他是將他從小撫養長大的養父,而今他的女兒丟了,作為他的養子,他覺得自己應該也必須要做些什麽的,尤其朱新月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離家出走的。
在的時候不珍惜,等到離開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朱子南埋怨道,繼而又說道,新月的事情,我會處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處理。
朱子南所說的事情便是這次和那個緬甸商人波剛的交易。隻是段昊斷然不會想到,朱子南臨行前忽然就對自己說了那句話,最後一次,等你歸來,我便給你自由。
義父?段昊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是的,他早已厭倦這樣的江湖生活,隻想尋了個平常地方平靜的生活,就算日子清貧些也沒關係,可是,當養父真的說出了自己多年來的夙願和一直不敢表達的願望之時,內心竟然有些不舍了,難道真的就這樣離開撫養自己多年的養父離開朱家嗎?
你下去吧。我有點累了。朱子南說道,明日的時候,注意安全。
段昊,你既然自幼在朱家長大,那麽就別想離開這裏。朱子南看著段昊遠去的背影,不禁歎息,除非你變成了鬼,這次的事情,你自求多福吧。
他的太太?何微微的眼神有些黯淡了,原來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既是眼前這個陌生人的妻子,又怎麽可能是皇甫嵐?她知道的,那個叫做皇甫嵐的姐姐是陸羽的未婚妻,想來,這玉墜掛件大概也不止一個,或者,喜歡這種玉墜掛件的人也不止皇甫姐姐一人。
對不起。何微微自知不該惹起對方的傷心過往,說道,隻是以前見過類似的掛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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