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喚醒司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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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春花的話使得眾人皆是一愣。
    他們沒想到,許春花竟然如此的決然。
    要知道,司永安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就像個傻子一樣,連生活自理的能力都沒有。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許春花卻擲地有聲地說出,這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這代表她多麽的癡情,多麽的富有責任心。
    楊不悔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心之色。
    他這些日子和許春花相處久了,心裏有了別樣的想法,對許春花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雖然許春花比他小了好幾歲,但是,他覺得年齡不是問題。
    許春花是如此的聰明睿智,善解人意,才華橫溢。
    他越看許春花越滿意,不自覺地將許春花視為自己的女人。
    他還幻想著,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和許春花有一段美好的姻緣。
    但是,此刻,聽到許春花的話,他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自己沒機會了。
    心裏失落又失望,但是他並沒有表露出來,把心事藏在自己的心底,自己一個人去品味去感悟。
    來福對許春花說道,“春花呀,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呀?”
    許春花笑道,“有問題盡管問。”
    來福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許春花瞟了他一眼,“有問題盡管問,不必這樣扭扭捏捏。”
    來福撓撓腦袋說道,“這個問題有點不好意思問出口,我怕問出來後你不高興。”
    “有問題盡管問,不用管我高不高興。”
    來福小心地問道,“春花,你幹嘛對他這麽好呢,他這個狀態,用我們的話說,就是一個傻子,而你那麽聰明,你有啥想不開的,要和他在一起呢,按照咱們老百姓的話說,娶親要講究門當戶對,你和他完全是門不當戶不對。”
    劉衛東和邵廣漢讚同地點點頭,他們也有這方麵的疑惑。
    在這個年代,婚姻大事講究門當戶對,雖然成親之前,男女雙方基本上沒有見麵的可能,性格是否合適不知道,無法講究性格的門當戶對,但是,他們講究家庭背景的門當戶對。
    也就是說,富貴之家結的親事都是富貴之家的,書香門地找的姻緣都是書香門第的,若是男女雙方在家庭地位上有明顯的差距,人們就認為他們不合適,不應該結合在一起。
    許春花要和司永安結合在一起,在來福這些外人眼裏,他們不合適。
    盡管兩人的相貌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但是,許春花才華出眾,而司永安呆呆傻傻,因此,他們對許春花這個決定很費解。
    邵廣漢沙啞著嗓子說道,“春花,我認為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該多考慮考慮,不能這麽輕易的下結論。”
    許春花不由得笑起來,沒想到向來話少的邵廣漢,竟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她笑問道,“你認為我需要多考慮什麽啊?”
    邵廣漢指了指一旁的楊不悔,“我覺得我師父和你更般配。”
    楊不悔被他的話弄了個大紅臉,怒瞪了他一眼,“別亂說。”
    邵廣漢卻梗著脖子說道,“師父,你沒必要害羞,我能看的出來,你喜歡春花。”
    楊不悔揚起手掌,惡狠狠地說道,“你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師父。”
    邵廣漢不以為意地笑笑。
    他之所以叫楊不悔師父,是因為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和楊不悔打架一次,每一次打架他都受益匪淺,武技精進很多。
    因此,他纏著楊不悔,提出要拜師。
    可楊不悔根本不理會他,但是呢,邵廣漢不管這一套,反正他在心裏已經認定楊不悔是他的師父了,於是,他就直接叫楊不悔師父。
    他和楊不悔相處的時間長了,看出楊不悔的心思,可是又見楊不悔不好意思說出口,他就提楊不悔說出來,向許春花表達心意。
    許春花聞言,看向楊不悔,他紅著臉辯解道,“春花,你別聽他瞎說,沒有的事。”
    許春花通過楊不悔的神情語態,已經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她自責地搖搖頭,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忙於在林州城立威,忙於尋找司永安,忽略了身旁的楊不悔,沒注意到他對自己情感的變化。
    她認為,這事需要自己和楊不悔好好地談一談,免得引起更大的誤會。
    但當下沒有合適的時機,隻能找空了。
    許春花每天都陪著司永安,不斷地陪他說話,雖然司永安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她在堅持著。
    她雖然沒有照顧過這種大腦損傷的人,但是前世看過一些昏睡多年的植物人突然醒來的新聞,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奇跡,正是因為病人家屬的耐心照顧,不斷的陪著病人說話,給病人大腦持續的刺激,說不定哪一天,當刺激足夠多的時候,病人就會醒來。
    她期待著這種奇跡在司永安身上上演。
    她帶著司永安去市場上逛,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上,感受著人間的煙火氣,她小心地觀察司永安,期待他的神情有所變化,結果卻是失望。
    在一家扇子鋪裏,許春花買了一把白紙折扇,遞給司永安。
    曾經,司永安是手搖折扇的翩翩少年。
    當許春花遞給他折扇的時候,他連接的意識都沒有。
    許春花把扇子放進他手裏,教他輕輕搖動。
    這一刻,司永安的臉色明顯的變了一變,眼神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似乎在思考一些問題,可是呢,不一會兒,又變得一臉的呆滯。
    司永安表情的這一個小小的變化,卻被許春花捕捉到。
    她心裏歡喜,看來司永安的病情並非不可治,關鍵要找對方法。
    若是能給他一些更強烈的刺激,或許他就會恢複過來。
    許春花不斷嚐試著各種方法,以期喚醒司永安。
    她每天給司永安做不同的美食,用美食給他另一種刺激,結果是司永安吃胖了。
    三名衙役也成了飯堂裏的常客,每天都吃小吃做的各種美食。
    有道是吃人的嘴短,他們現在完全聽從許春花的任何安排。
    “春花,你看這我做的鴨脖,你看可以出師了嗎?”來福端著一盆鴨脖,請許春花指教。
    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放棄對鴨脖的研究,每天回家之後,都嚐試著做鴨脖,改進做鴨脖的方式,許春花下廚的時候,他跟在許春花的身後,觀察許春花的動作。
    經過一段時間的虛心求教加上偷師,他做的鴨脖,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許春花嚐了他做的鴨脖,雖然味道算不上絕對的美味,但是與他之前做的相比,已經上升了一個檔次。
    她給來福鼓勵,說道,“做的不錯,繼續加油,爭取做好更好的鴨脖。”
    來福點頭,這是必須的,他有一個夢想,開一家自己的鴨脖店,這樣就可以想吃就吃了。
    來福又把鴨脖送給邵廣漢、劉衛東幾人品嚐。
    劉衛東品嚐之後,毫不客氣的抨擊來福,說他做的不好他,讓他再練習一百年。
    對於他的抨擊,來福不以為意,因為他和劉衛東相當熟了,知道他是一個麵冷心善的人,雖然有時候說話不好聽,但是並沒有惡意。
    許春花幾乎每天有一多半時間花在司永安身上,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可是呢,司永安還是沒有恢複的跡象,還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許春花心裏非常的著急,可她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隻能慢慢的來。
    白天她在縣衙大堂坐鎮,處理縣城發生的各種糾紛事件。
    不知為何,這段時間,城裏各種小打小鬧的事件變得多了起來,打架鬥毆,瓜田李下各種事件層出不窮。
    許春花把這些糾紛都做了公平公正的處理。
    她通過處理這些事件,發現林州城的百姓確實和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同,這裏的百姓都非常的凶悍,性情暴躁,哪怕屁點大的小事,他們都可能發生流血衝突。
    而且,在她處理事情時,向他們講道理,說律法,可是,他們根本不聽,都站在自己的立場,抨擊對方,死不認罪。
    對於縣令許春花作出的判決,有時候他們也是不服的。
    許春花隻能用強製的辦法要求他們了。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為這些人蠻不講理,怎麽給他們講道理都講不通,如果不用強製的辦法,就沒有其他的解決途徑了。
    許春花對林州城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這裏之所以混亂,除了是因為地理位置特殊,屬於三不管地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裏的民風彪悍,人們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
    針對這個縣情,許春花想出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興教育,教化民眾。
    但是,這個過程卻相當的漫長,因為老百姓已經形成了這種做事風格,性格已經成這樣了,短時間內想改進,非常的難,就像老話說的那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過,可以從改變下一代開始,把適齡孩童統一組織起來,送進學堂接受教育。
    雖然說太子司永平之前也推出過這種措施,普及義務教育,但是,在實行的過程中,卻不太順利。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教育的重要性,在很多老百姓的觀念裏,孩子讀書與不讀書,沒有區別,反正他們家窮,沒錢支撐孩子科考。
    而不參加科考,認字有何用呢,還不如把孩子留在家裏,幫著幹點農活或者家務活呢。
    因此,司永平提出的普及教育這個措施,實行了不到一年,就不了了之。
    現在許春花要重新做這件事。
    她認為自己能成功,因為她隻在林州城的地盤上推行。
    林州城雖然混亂,但總共那麽大,推行難度與全國相比,容易很多。
    要普及教育,就需要建立學堂,而建學堂肯定需要費用,而且,還需要給孩童們提供生活費。
    雖然先行的私塾製,孩童上學需要給教書先生交束脩,而且束脩非常的高昂,但這種方式肯定不能用在普及教育這件事上,窮苦老百姓之所以不讓子女讀書,就是因為出不起讀書的花銷,如果她敢收束脩,肯定一個學生也招不到。
    許春花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讓所有的孩童都接受教育,知書達禮,不做脫韁的野馬,因此,她要做的第一步是,確保所有的孩童都能進入學堂。
    而要說服窮苦老百姓把子女送入學堂,卻是一件艱難的事。
    一旦子女進入學堂,相當於家裏缺少了一個勞動力,老百姓絕不回這麽幹。
    她需要讓窮苦老百姓願意把孩子送入學堂,要想做到這一步,必須給老百姓以利益,讓他們知道,讀書也可以賺錢。
    因此,許春花想到的策略是,凡事入學堂讀書的學生,每個月可以領取一百文錢的生活費。
    建造學堂需要花錢,給學生發生活費也需要花錢,總之一句話,許春花辦教育這個方法的實行,需要很多的錢。
    許春花把老師爺胡文雍找過來,問他縣衙銀庫裏麵還有多少錢。
    縣衙作為一地的權力機構,負責征收賦稅,是有收入的。
    胡文雍苦笑著對許春花搖頭,表示縣衙的賬上沒有一分錢,不光如此,還欠了他們這幾個衙役兩個月的俸祿沒發呢。
    雖然說縣衙可以靠賦稅收取一部分的收入,但是他們林州城比較特殊,民風彪悍,收稅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很多時候都收不上來,他們縣衙人力又不足,導致賦稅一直征收不上來,因此,縣衙銀庫沒錢,隻能靠上級部門救濟。
    一旦上級部門的錢沒有下來,他們縣衙的銀庫就處於赤字狀態。
    許春花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後,鬱悶地撓撓頭。
    她來林州城上任之前,雖然想過這裏難管,沒想到卻這麽難管,事情忒多了。
    忽然,她想起了來福之前說過的林州城的宋大善人,她想找他聊聊,請大善人出一筆錢,捐助學堂。
    許春花認為這事的難度不大,雖然她不曾和宋大善人見過麵,但是,想來這種出名的好事,宋大善人不會拒絕。
    她讓胡文雍去聯係宋大善人,胡文雍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告訴許春花,宋大善人去外麵辦事,還沒有歸來呢。
    許春花隻能暫時把這件事壓下來,等宋大善人歸來後再談。
    飯桌旁,許春花看著呆呆傻傻的司永安,眼裏不由得露出了愁苦之色。
    找不到他的時候,她盼望著找到他,找到他之後,他卻成了這個樣子,對他進行了一番救治之後,看不到康複的希望。
    她的心裏一片愁苦,這段時間能用的辦法都用了,除了陪司永安聊天,她還請來郎中,給司永安用藥,用中藥補腦。
    但是,不管什麽辦法,都沒有效果。
    晚上睡覺的時候,許春花輾轉反側,還在想這件事。
    半夢半醒之間,許春花的腦海裏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既然司永安受傷是因為密林遇襲,那麽把他帶回到當時的情景中,再次給他強烈的刺激,或許他就能恢複了。
    許春花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件事的可操作性非常的高。
    她又想到前世看的一些電視電影裏麵,主角失憶之後,就是用情景再現的方法,恢複記憶的。
    許春花決定用這個辦法嚐試一次。
    她把楊不悔還有那三名衙役召集到一起,給他們安排了一番。
    他們得到許春花的安排後,紛紛離開,按照許春花的要求去布局。
    新的一天到來,清晨,在林州城郊外的那片密林地帶,許春花帶著司永安,後麵跟著一群黑衣勁裝人員,這些人都是司永安皇城府邸的下人,跟著許春花來到縣衙,負責縣衙的日常打掃維護。
    由於許春花搞得這一個情景再現需要人手,她把這些下人帶來,充當人數。
    許春花帶著司永安,同乘一匹馬,在密林間的道路上穿行,司永安的表情木木的,對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失去了知覺。
    密林裏,朝陽初升,北風蕭瑟,與事發那一日,有九分相似。
    他們一行人行到密林中間,在道路中間,橫放著一棵大樹,阻擋住他們的去路。
    幾名下人立刻上前,移動大樹。
    就在這時候,有幾支箭破空而來,下人有的躲閃不及,被箭矢射中,發出幾聲慘叫。
    接著,幾個黑衣人從樹上躍下,衝了過來,對許春花一行人進行追殺。
    下人們自然進行反抗,獻血四濺,叫喊聲此起彼伏,現場變得一片混亂。
    有黑衣人揮舞著看到,刺向許春花。
    許春花大叫一聲,快步奔逃。
    司永安見到這一幕,表情依然呆愣。
    許春花佯裝逃跑,其實她一直關注著司永安的表情,見他沒有反應,隻能加大力度,她向蒙麵的黑衣人使眼色。
    黑衣人掄起腰刀,衝著許春花的腦袋砍去。
    這一刀,又快又猛,攜帶著呼呼的風聲,若是許春花被砍中,腦袋將搬家。
    許春花做出驚慌的樣子,慌忙逃竄,嘴裏喊道,“安哥救我。”
    然而,司永安依然表情呆愣,無動於衷。
    許春花不再逃跑,任由鋒利的刀砍向自己,最終,腰刀擦著許春花的發絲略過,斬斷了她幾縷發絲。
    黑衣人趁機拿出一袋事先準備好的豬血,撒到許春花臉上,頓時獻血四流。
    許春花的身體緩緩地向地上倒去,卻衝著司永安招手,急切地喊道,“安哥救我。”
    司永安如遭雷擊,額頭上流下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