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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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春花帶著林氏來到縣衙大牢。
    其實原本不需要許春花過來的,直接派個衙役帶著林氏來就可以了。
    但許春花卻跟來了,純粹是因為好奇心,按照楊不悔上次給她的說法,林氏在胡文雍麵前是個十足的悍婦,胡文雍非常的怕她。
    她想看看,這個悍婦是如何發威的,以及胡文雍是如何應對的。
    她之所以觀察這一幕,並非是因為純粹的八卦之心,而是想通過這件事,了解一下胡文雍的做事風格。
    像胡文雍這麽一個奸詐的人,短時間內很難對他有個全麵的認識,隻有通過觀察他日常的一言一行,才能對他有更深入的認識。
    進了縣衙大牢,許春花躲在一旁,沒讓胡文雍發現她。
    林氏直接進了胡文雍的牢房,胡文雍被關在一個單獨的牢房裏。
    雖說是單間,但是與別的牢房可以相互看到,因為這時候的牢房,都是用木柵欄隔開的。
    胡文雍由於之前和林氏打了一架,雖然郎中給他處理了身上的傷口,可是呢,還是有一些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很狼狽。
    看到林氏進來,胡文雍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林氏立刻發出大吼聲,“我來看看你這個老不死的死了沒?”
    胡文雍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我死了,對你有啥好處呢?”
    “當然有好處,我不用為你操心了,眼不見心不煩。”林氏抬高嗓門,“我問問你,你包的小妾是怎麽回事兒?”
    “就那麽回事。”胡文雍眼珠轉了轉,一語帶過,不想和林氏深談這個問題。
    林氏踹了他一腳,“趕緊說,別給我打馬虎眼。”
    胡文雍瞪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卻是敢怒不敢言。
    林氏又逼問他,他這才說道,“要不是你平時在家總是一副喝五吆五喝六的樣子,我看了挺鬧心的,就想找一個人,說說暖心話,所以,就找了一個小妾。”
    “我不貼心?我不能說暖心話嗎?你這個老不死的,我看你純粹是人老色心不老。”林氏大罵道。
    胡文雍道,“我的心當然不能老,心老了還怎麽能感受生活呢?”
    林氏兩眼瞪大的如同銅鈴,惡狠狠地說道,“我說你這兩年怎麽不好好給我交公糧,有時候還沒進去就軟了,我以為你老了,現在看來,你被那個小狐狸精榨幹了,都沒勁兒往我身上用了。”
    她說起她和胡文雍的夫妻秘事。
    胡文雍白了她一眼,說道,“跟你在一塊,我提不起興趣,還是跟她在一起比較好。”
    林氏氣的火冒三丈,抬手就甩了胡文雍一個耳光,“竟然還敢說小狐狸精的好,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胡文雍摸摸了被林氏扇的臉,不甘心地說道,“好好,我不說了,說吧,你來又有啥事兒?”
    “你的小妾是誰?在哪住著?告訴我,我要去見見她。”
    胡文雍立刻露出戒備的神色,“你見她幹嘛?她跟你沒任何關係,你不要去打擾她。”
    “誰說她和我沒關係的,她和我共用一個男人,我就是她姐,姐姐見妹妹不行嗎,我去教教她,怎麽伺候你,才能把你伺候爽。”
    “不必了。”胡文雍抬頭堅決,不肯讓林氏見自己的小妾。
    林氏逼迫道,“趕緊告訴我,你不告訴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胡文雍沉默不言,不肯說出他小妾的信息。
    林氏惡狠狠的說道,“你究竟說不說?”
    胡文雍堅定的搖頭,“不說,打死都不說。”
    “這是你自找的。”林氏撲到胡文雍身上,用自己的體重壓迫胡文雍。
    胡文雍長得又瘦又小,而林氏比他大了一號。
    他不是他婆娘的對手,被他的婆娘壓的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然而,即使被壓的說話都困難,呼吸都變得急促,胡文雍還是不肯說出小妾的消息。
    他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林氏見到這種情況,不再壓他,心知這種方法已經沒效果了。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胡文雍,“你逼我是不是?”
    胡文雍低著頭,不言不語,不和自己的婆娘爭辯。
    林氏見此,忽然扯自己的衣服,把她身上的羅裙拉開一道縫隙,露出裏麵白花花的肉。
    她這突然的動作,搞得胡文雍楞了下,然而,周圍那幾個牢籠裏的犯人們,齊聲叫好。
    像他們這些犯人,常年被關押在牢籠裏,每日見的人,除了同性就是同性,長年累月積攢的欲望,使得他們變得極端,見到一頭母豬,都覺得很歡喜。
    何況是林氏這麽一個活生生的女人,雖然姿色不怎麽滴,但是最起碼身材白花花,肉感豐盈
    胡文雍叫咆哮道,“你瘋了,趕緊把衣服穿上。”
    林氏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小妾在哪裏,我就把衣服脫光,再跟這些犯人挨個做,反正你找小妾了,我也不能在你這麽一個歪脖子樹上吊死,我給你帶個綠帽子,給你掛點綠。”
    “你你……”胡文雍氣得臉紅脖子粗,心裏叫一個無奈呀。
    躲在暗處的許春花,忍不住為林氏叫好。
    在這一個男權的時代,女人們往往認為,丈夫有小妾是理所應當的事,有時候,即使丈夫不找小氣,妻子會主動幫丈夫找小妾。
    像林氏這樣,因為丈夫找了一個小妾,就要給他掛綠的人,絕對是這個時代開天辟地的第一人。
    “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要被浸豬籠的。”胡文雍威脅林氏。
    林氏冷哼一聲,“浸什麽豬籠啊?誰管我呢?反正你已經被抓起來了。”
    “你你……”胡文雍氣得渾身顫抖,卻說不出別的話。
    林氏示威性地白了他一眼,“你趕緊告訴我,你的小妾在哪裏?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立刻給你掛綠。”
    “你找她幹嘛啊?”胡文雍咆哮地問道。
    林氏忽然笑了笑,“倒也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和她聊聊,看她是怎麽把我的老頭給騙走的。”
    胡文雍解釋道,“不是她騙我,是我找的她,這事跟她沒關係,你不要去找她。”
    林氏見胡文雍又激動了,向下壓壓手,“好了好了,我向你保證,找到她之後,我不跟她打架,不收拾她,就是想和她聊聊,合適的話就把她領到家裏,免得你在外麵還有一個家,咱們一起過日子,這總可以了吧?”
    這話聽得舒心,胡文雍咧嘴笑道,“你說的是真的?”
    林氏雙手叉腰,不耐煩地怒吼道,“老娘什麽時候說過假話了?”
    她還真沒說過假話。
    胡文雍眼珠轉了好幾轉,猶豫良久,“好吧,我告訴你,你不準欺負她啊。”
    他把小妾的住址告訴了林氏,而躺在暗處的許春花,也把這個地址記在心裏。
    林氏離開大牢時,胡文雍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去找他小妾的麻煩,他怕他的小妾對付不了林氏。
    林氏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不要管了,到時候事趕事,該怎麽解決,現在說不好。
    林氏出了大牢,隻見許春花正站在外麵等著她。
    許春花對她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咱們去找胡文雍的小妾吧。”
    林氏的目光有些躲閃,“許大人,商量個事吧,能不能讓我先去,然後你再去。”
    許春花笑著問道,“為什麽呀?”
    林氏的表情變得憤恨,“敢勾引我家男人,我要去收拾她一頓,打斷她的腿,你跟著去,我不敢動手。”
    許春花搖頭,“你打折她的腿也沒用,你要是真想打,就打你老頭的腿,如果沒有你老頭主動,人家姑娘怎麽會做的小妾呢。”
    林氏感覺自己被許春花說教了,不滿的說道,“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要你管。”
    許春花說,“你確實可以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但是要遵循律法,如果你打斷她的腿,你就觸犯了律法,我有權利把你抓起來,你還想不想打她的腿呀?”
    林氏的表情又變得猶豫,她還真的怕坐牢。
    今日去了大牢兩次,裏麵的環境又潮濕又陰暗,而有一股尿騷氣,非常的難受,她十分不想進來。
    她隻好不情願地對許春花說道,“好吧,咱們一起去吧。”
    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打斷她的腿,我隻罵她一通,這樣沒事吧?”
    “沒事。”
    林氏長出一口氣,“這樣就好。”
    他們一行人向城中心走去。
    司永安依然陪在許春花的左右,生怕她遇到危險,發生危險。
    楊不悔則沒跟著,他帶著衙役,回縣衙辦案去了。
    因為許春花貼出了胡文雍被抓的告示,讓老百姓有冤的伸冤,城裏的老百姓們陸續去縣衙伸冤,都快忙不過來了,楊不悔隻好回去。
    盡管胡文雍和林氏的家在縣城的郊區,但是他給他小妾置辦的房子,卻位於林州城的中央位置。
    要知道,城中心的房子,比郊區的房子價格高了很多,都快差三四倍了。
    胡文雍卻舍得在這麽金貴的位置,給小妾買房子,也真是下了血本啊。
    在路上,許春花有意刺激刺激林氏,說道,“你家老胡對他的小妾挺上心啊,讓小妾住在城中最好的位置。”
    林氏氣得直咬牙,“這個老不死的,我看他是色迷心竅,等我見到了他的小妾,和她換換房子,老娘這麽多年一直住在城郊,也想過過城中心的生活。”
    他們一起來到了城中心,胡文雍供出的小妾住址。
    來到房子前,林氏不確定道,“這真的是我家老胡小妾的房子?”
    不光是她,許春花也有些難以置信,因為這套房子太漂亮,太奢華了。
    雖然隻是一套小小的四合院,但是院牆頂層用的是金色的琉璃瓦,房屋被刷成朱紅色,相當的漂亮與精致。
    院門竟然是用鐵做成的。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鐵是珍貴物品,比青銅還少,一般隻有王公貴族才用得起鐵器,而胡文雍竟然舍得用鐵做院門,由此可見其奢侈程度。
    許春花看到這個房子的時候,眼裏一亮。
    之前她注意過這個房子,雖然它不大,但是非常的精致與豪華,就像一塊精巧的小家碧玉,她當初還想進入了解下,隻是這裏一直大門緊閉,看起來好像沒人住,她就沒進入。
    不料這個房子,竟然是胡文雍小妾的。
    她對林氏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裏,咱們進去看看唄。”
    林氏應了一聲,快步走到大門前,用手拍門,鐵門發出厚重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裏麵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誰呀?”
    這聲音有些蒼老,還帶著一股不耐煩與怒意。
    林氏大喝一聲,“我。”
    許春花聽到這個回答後,忍不住笑起來。
    她這回答挺奇葩,誰知道你是誰呀。
    果然,門裏麵的老婦人未開門,怒聲道,“你是誰?有何事?”
    林氏表情凶惡,張嘴似乎又想喊點什麽。
    許春花拉住了她,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
    林氏表情疑惑,“這樣能行?”
    許春花點頭,“對,你這樣喊她就開門了。”
    林氏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是胡文雍的朋友,他讓我給你們送點東西。”
    裏麵蒼老的聲音哦了一聲,接著說道,“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鐵門上的小門打開,露出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她看到門外的許春花,林氏以及衙役等人,愕然道,“你們是誰?”
    林氏伸手一把推開她,“我是誰?我是這裏的主子。”
    她把老嫗推開,快步走了進去。
    老嫗連忙擋到她麵前,嚴肅道,“你究竟是誰?”
    林氏雙手叉腰,厲色道,“我是胡文雍的婆娘。”
    老嫗驚愕一聲,“你,你怎麽找來了?”
    林氏冷笑,“別說那麽多,趕緊把那個小狐狸精給我叫出來,老娘看看她長得有多好看,竟然勾走我家老胡的魂兒。”
    老嫗說道,“你不能在我們家,趕緊出去。”
    她伸手推林氏,趕她離開。
    林氏大手一推,直接把老嫗推了個屁股蹲,坐到地上。
    老嫗立刻雙手拍著地麵,哭哭啼啼的喊,“來人啊,打人啦……”
    她的聲音抑揚頓挫,一聲長一聲短,像唱戲一樣。
    忽然,她看到跟在許春花身後的衙役,急忙說道,“這位官爺,你看看她打我,你們幫幫我。”
    衙役的目光看向許春花,等許春花的指令。
    許春花製止了林氏打人的行為,站出來,說道,“我是縣令許春花,我帶林氏過來,是想見見你家的主子,把她請出來吧。”
    老嫗聞言,不再哭泣,從地上站起來,“大人,我家主子一天天在家裏呆著,恪守婦道,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找她做什麽?”
    許春花笑道,“我找她,不一定是因為她犯事兒了,我找她了解一下胡文雍的情況。”
    老嫗不情願,可是與許春花眼神對視時,她露怯了,轉身向屋子裏走去。
    林氏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氣憤的說道,“狗日的胡文雍,把這裏布置得這麽好,到我們家啥也不管,破破爛爛的,氣死我了。”
    別看這個四合院不大,但是,布置的非常精致,院子裏種著花花草草,還有一些根雕與盆景,就如同婉約的江南女子,美不勝收。
    這裏的環境比林氏現在住的房子好了幾十倍。
    許春花打量完這個小院,越發確定胡文雍有問題,因為光這一塊地盤就得花費幾萬兩銀子,再加上這裏布置得這麽好,哪一項不需要花費銀子呢?
    以胡文雍師爺的俸祿,雖然不算少但絕對支撐不起這麽大的花銷,因此,他肯定做了不少貪汙的事。
    老嫗進入屋子,呆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走出來。
    出來的時候是三個人,她和另一位老嫗攙扶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女子穿著大紅色的絲綢羅裙,年紀也就20來歲,瓜子臉,濃眉大眼,一雙眼睛非常有靈氣,一顰一笑,帶著無盡的風情。
    她的身材有些瘦弱,仿佛弱不禁風,讓人忍不住升起保護欲。
    就連許春花,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也忍不住的升起一股濃烈的保護欲。
    怪不得胡文雍選她做小妾,這麽美麗嬌柔的女子,確實值得包養。
    胡文雍這種行為,屬於金屋藏嬌。
    許春花又忍不住的感慨道,男人中壞人挺多的,像胡文雍,都五六十歲了,走路都顫巍巍,竟然還包養這麽一位年輕的姑娘。
    男人花心是病,得治。
    大眼睛姑娘走到許春花麵前,對她彎腰行禮,“民女見過大人,不知大人來小女家何事?”
    林氏搶在許春花前,咆哮一聲,“狐狸精,我打死你。”
    她終究沒控製住自己。
    兩個老嫗立刻出麵攔阻。
    “別打了,快別打了……”許春花喊到,但也隻是嘴上說說,並沒有動作,任由她們打在一起。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胡文雍的小妾身上,想看看她是怎樣的反應。
    小妾的眉頭皺起,眼裏泛著淚光,楚楚可憐,“大人,求你為民女做主啊。”
    許春花見她這幅模樣,心說她果真是那種我見猶憐的天生尤物。
    林氏雖然霸蠻凶狠,但是在兩個老嫗的聯手之下,也沒沾光,她們三個都渾身沾著泥土,非常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