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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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不悔站出來,維持局麵。
    他告訴那些鬧事的百姓,給親人伸冤的,先寫好訴狀,等到新縣令到任之後,向新縣令反應問題。
    人群中有人說道,“新縣令什麽時候才能到?”
    “萬一他一年半載不到,那麽我們的親人豈不是要被多關押這麽長時間。”
    “我看這事挺不靠譜的,為了咱們自己的親人,我建議,咱們去劫獄,把牢獄內的人全部放出來。”
    “可是,這樣的話就違背了朝廷的律法了,被抓住了是要被砍腦袋的。”
    “砍什麽腦袋呀,就咱們這個混亂之地,連個縣令都沒有,即使有縣令到任,過不了幾天就死掉了,根本沒人管咱們,隻要咱們一起行動,所謂法不責眾,都不需受到懲罰。”
    “好,咱們一起行動,為了咱們的親人,衝啊。”
    在有心人的蠱惑下,聚眾示威的百姓向著大牢跑去。
    來到了大牢,他們就直接闖了進去。
    衝進去之後,也沒有多餘的言語,上前就把看守的牢頭按在地上,搶了其腰間的鑰匙。
    大牢內總共有牢頭四人,平時倒也能應付的過來,但是,一群百姓衝進去,牢頭們雙拳難敵四手,被人搶走了鑰匙。
    而後,整個大牢內的牢房全部被開鎖,犯人們全部被放走了。
    不到片刻的功夫,偌大的牢房變得空蕩蕩,不留一個犯人。
    楊不悔把這件事告訴許春花,詢問她該如何解決。
    許春花說道,“別著急,讓他們先放肆幾天。”
    “不可,他們是犯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楊不悔想立刻動手,把逃走的犯人抓回來。
    許春花安慰他,“沒事,犯人們都登記在冊,逃不了的,讓他們在外麵蹦躂幾天吧,沒準能牽出幕後指使者的線索。”
    她料想,放火燒糧倉的人,和組織這次劫牢獄的人,應該是同一夥人,他們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殺了她,救出胡文雍和張東華。
    她懷疑這事是胡文雍的小妾金萍兒幹的,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而要尋找證據的話,卻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因為胡文雍在林州城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現在露出來的勢力,可能隻是他的一部分,還有未露出來的勢力,那些勢力給他做保護傘,因此,才有了這次的燒糧倉事件和劫獄事件,並且,這兩件事做的很幹淨,基本上沒留下啥線索。
    在這種情況之下,直接搜集證據,耗費的時間就太多了,而且,還不一定能搜到線索。
    因此,許春花想到的辦法是,以靜製動。
    他們現在劫獄成功,肯定會沾沾自喜。
    根據人固有的心理,當他們把一件事完成的話,肯定會產生一種自豪感。
    其中一些喜歡吹牛的人,會主動把這事說給別人聽,吹噓自己多麽的勇猛。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會自己暴露證據的。
    許春花打的就是這個算盤,等著他們主動露出馬腳後,把他們抓起來。
    因此,她讓楊不悔帶著衙役們在全城撒網,收集線索,重點監控青樓。
    像劫獄這種事,應該是男人幹的,而男人吹牛逼的毛病,在女人麵前表現的最明顯。
    這個時代女人紮堆的地方,隻有青樓了。
    於是,他讓他們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青樓。
    楊不悔帶著幾個比較可靠的衙役,在城裏的各家青樓布局。
    當然,光靠他們幾個是不夠的,他們把這事和青樓裏的姑娘說了一遍,請她們幫忙留意這些線索。
    他們找的那些青樓,是與胡文雍和宋福貴沒有關聯的,若是和他們有關聯的青樓,肯定不會幫他們辦這事的,反而可能故意給他們誤導方向,把他們的精力轉移到其他的方麵。
    翠紅樓是林州城一家小小的青樓,與那些奢華的青樓相比,他們這裏要寒酸很多,就是一個四合院,裏麵有一個老鴇帶著八個姑娘。
    這家青樓的布置非常的簡單,臥室內有一張桌子,幾把凳子,除此之外,就是一張大床了。
    用現代的話說,翠紅樓相當於城中村的發廊。
    雖然他們這裏的規格不夠高,卻也生意不斷。
    畢竟,需要女人的男人有很多,不光老光棍漢需要,一些有家室的男人也需要。
    男人普遍有一種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心理。
    而且,他們這裏消費比較低端,無論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消費的起。
    這一天,翠紅樓來了三個青年,這三個青年屬於那種遊手好閑偷雞摸狗之輩。
    他們進了青樓之後,每人抱著一個青樓姑娘,坐在一張桌子旁,吃酒聊天扯淡。
    三個青年不時在姑娘們身上動動手腳,還高談闊論,講他們做過的各種牛逼的事,引得身旁的姑娘,發出陣陣嬌笑,
    聽到這些姑娘的嬌笑,三個青年男子變得更加的激動,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吹噓的更加誇張。
    有一個說他單手殺死一頭豬,還有的說他一拳打死一頭豹子。
    另一個瘦高青年笑而不語的,待這兩人說完後,他緩緩道,“我跟你們說,你們做的頂多算孩童之事,跟我沒法比,我做的事就比較牛逼了。”
    “你做了什麽牛逼的事兒啊?”
    “我知道你做的牛逼事,你昨天晚上抱著三個姑娘,進行夜戰,結果你被人榨幹了,差點死在床上。”他一旁的青年開玩笑道。
    眾人聞言,發出陣陣大笑聲。
    瘦高青年說道,“混蛋,你才被人榨幹呢,哥這身板壯著呢,怎麽可能輕易被榨幹呢?我要說的事兒是,我劫獄了。”
    眾人都點點頭,發出失望的歎息,“原來是這事啊,我們都知道,不光你去了,還有很多人也去了。”
    “這不是啥牛逼事啊,那麽多人一起去,到那吆喝幾嗓子就行了,你頂多屬於去那裏湊熱鬧的類型。”
    “錯錯錯,你們都說錯了,我怎麽可能是那種湊熱鬧的人呢?跟你們說吧,其實這種事是我在幕後操縱的。”瘦高青年往四周看了看,裝作戒備的樣子,隻是聲調抬高了很多,生怕別人聽不到他的話。
    “哎呀,你就吹牛逼唄,就你我們還不了解嗎,雖然你跟著廣哥混,但是也就做一點偷雞摸狗的事,怎麽回事做這麽大的事。”
    瘦高青年吼道,“去你丫的,不相信哥了,是吧,我給你們說說是怎麽回事,我前兩天跟著光哥去一個人家偷狗,她家有一頭大黃狗,長得又肥又壯,我們想把狗給抓起來,烤狗肉吃,結果到了人家,被人發現了,一個老婦人抓住了我們。我們被抓住之後,自然是向她求情,求她饒了我們,那個老婦人問我們平時是做什麽的,我們就把平日做的事說了一下,無非就是偷雞摸狗,老婦人聽了之後,不僅沒有責罰我們,反而讓我們在他家等一會,她進屋和別人商量了一會,而後出來,讓我們給她辦一件事,辦成了之後,不光給我們吃狗肉,還會額外給我們一百兩銀子。”
    一名青年恍然道,“怪不得你今日請我們呢,今日請我們的花費,該不會就是那一百兩銀子裏的吧?”
    瘦高青年點點頭,“沒錯,咱們現在花的錢,就是從那裏來的。”
    “那你們挺大膽啊,這事萬一做不成,就是掉腦袋的重罪。”有人提醒道。
    瘦高青年不在意地揮揮手,“不用害怕,老婦人給我們安排好了,讓我們鼓動城裏的百姓,跟我們一起去,她告訴我們,這叫做利用眾人的力量,達到法不責眾的效果。於是,我們就在整個林州城發布消息,鼓動百姓跟著我們劫獄,在我們的鼓動下,那麽多人都參與進來,劫獄就完成了。”
    “哎喲,大哥你好牛啊,竟然連大牢都敢闖進去。”他身旁的青樓女說道,目光連閃,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瘦高青年驕傲地說道,“那必須的,這事對我來說完全是小意思。”
    “對了,你們劫獄的目的是什麽呢?”
    瘦高青年撓了撓腦袋,“老實說,我不知道這個事有啥目的,老婦人隻是讓我們把大牢的犯人全部放出來,除此之外,沒說更多的消息。”
    瘦高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掃視眾人,說道,“不管老婦人的目的是什麽,最起碼哥去劫獄,而且還成功了,你們就說我做的這件事牛不牛逼?”
    眾人順著他的話,誇讚他,“牛逼。”
    瘦高青年在他們的恭維聲中,發出了張狂的笑聲,摟著身旁的青樓姑娘,向裏麵的大床上走去,“喝的高興了,接下來要做點更開心的事兒,你們也各去各的房間唄。”
    他把其他的兩對男女都趕出去了。
    接下來,房間裏麵傳出了誘人的聲音。
    瘦高青年說自己很牛,很凶猛,但是,真正開始做的時候,就不一會兒就軟了,他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和他歡好的姑娘,離開房間,找到老鴇,把他們談話的內容做了匯報。
    老鴇聽到這消息之後,也很重視,立刻派了一個姑娘,前往縣衙,把這事兒告訴楊不悔。
    老鴇之所以如此聽楊不悔的話,第一是因為楊不悔代表的是縣衙,第二是楊不悔給了她一錠銀子,還告訴她,若是把事情解決了,將再給她一錠銀子。
    看在銀子的份上,她自然全心全力做這事。
    楊不悔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找到許春花,把翠紅樓的情況向她做了匯報。
    然後,他又滿臉敬佩的說道,“春花,你真有才,這事真被你料到了。”
    許春花微微一笑,“這是正常的事,其實,隻要能抓住他們的心理,就可以推算出這事,這樣吧,你立刻帶人,去把他們抓回來。”
    楊不悔擔心道,“這次不怕打草驚蛇了?還需要再等等嗎?”
    許春花搖頭,“不需要等了,因為,通過這件事,就可以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了,咱們抓住人之後,該進行後麵的事兒了。”
    她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眼裏閃過一道冷光,“我也該出場了,告訴他們我還沒死。”
    她之所以裝死,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把信息泄露出來,現在目的達到,她就沒裝死的必要了,該站出來,大刀闊斧解決這件事了。
    楊不悔立刻帶著衙役,前往翠紅樓,抓拿吹牛的青。
    此時,這名青年還在酣睡。
    因為這個年代對男女之事管理不嚴格,像他們這些青年,十二三歲時,隻要身體有了欲望,就可以做男女之事。
    因此,雖然說他們現在年齡還不大,但是,因為不控製欲望,經常在女人身上征戰,身體虧空的厲害,進行完之後,非常的累,需要補一覺。
    在這種情況之下,楊不悔他們抓人就非常簡單了,直接把睡夢中的青年抓住了。
    瘦高青年被弄醒之後,立刻驚呼道,“幹嗎抓我?”
    楊不悔冷瞥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一揮手,“把他押進大牢,他的兩個同伴也要抓進去。”
    衙役們按照楊不悔的要求做,把瘦高青年和他的兩個夥伴都抓了進去。
    他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受到了許春花的叮囑。
    許春花告訴他,另兩個青年聽了瘦高青年吹牛逼的過程,相當於是人證,當他審問瘦高青年,審問不出消息時,可以拿其他的人證做突破口。
    因此,才有了他這樣做人的過程。
    這時的縣衙大牢,裏麵空蕩蕩的,一個犯人都沒有。
    由於沒有犯人在裏麵汙染環境,大牢反而變得好了一些。
    但是,不管環境怎麽改變,這畢竟是個大佬,沒有人願意進來。
    楊不悔開始審問瘦高青年。
    瘦高青年聽到楊不悔審問的內容,表情驚愕,沒想到他吹牛逼時說的話,被衙役知道了。
    這時候,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連忙搖頭,表示沒有這回事,他之所以那麽說,全是吹的。
    楊不悔自然不相信他的話,逼問他。
    然而,瘦高青年還有那麽幾分骨氣,一口咬定,沒有這回事,全是他在吹牛逼。
    針對他不肯招供這種情況,楊不悔有應對的辦法,直接讓衙役,用鞭子抽打他。
    在當前這種情況下,隻能用這個辦法來對付他了。
    這種嚴刑拷打的審問方法,是其他城池的衙役審問犯人常用的方法
    在一聲聲的鞭子聲中,瘦高青年緊咬牙齒,依然不肯說,還是有那麽幾分骨氣的。
    見到這種情況,楊不悔嘴角浮現冷笑,既然無法撬開他的扣,那就改變對象。
    他審問瘦高青年的兩個夥伴。
    瘦高青年連連對他們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說,他們按照瘦高青年說的做,也不回答楊不悔的問題。
    楊不悔也對他們動用酷刑,懲罰他們。
    他們兩個原本隻是旁觀者,跟著瘦高青年來青樓享受,現在卻遭受了牢獄之災,他們覺得很冤屈。
    因此,他們不像瘦高青年那麽堅定,剛被揍了一頓之後,就立刻招供了。
    楊不悔再次審問瘦高青年,並拿出兩個證人的證詞,在這種情況下,瘦高青年不得不低頭承認這事。
    而後,楊不悔就讓他帶領,去找那個給他們布置任務的老婦人。
    瘦高青年迫不得已,隻能帶著楊不悔前去想尋找。
    他們來到的地方,竟然是金萍兒家。
    在金萍兒家,他們見到了一名老嫗。
    瘦高青年指著老嫗說道,“就是她讓我做這事兒的。”
    他又對著老嫗說道,“老媽媽,你還記得我嗎?”
    老嫗搖頭,表情茫然,“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老嫗不是傻子,有先見之明,通過眼前的局勢,很快做出了判斷,於是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楊不悔冷笑,自然也料到了這種情況,她並沒有直接審問老嫗,而是讓人把老嫗抓進縣衙大牢。
    在大牢裏麵,老嫗非常激動,連連呼喊冤枉,裝作不認識瘦高青年,也根本不承認劫獄的事是她指使的。
    楊不悔讓衙役對她用刑,雖然她是老嫗,年老體衰,但是,沒辦法不用刑罰。
    在當前這種情況下,寧可用重刑打死老嫗,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嫗比瘦高青年更有骨氣,被打了個半死,也不肯說出實情。
    楊不悔把這個情況匯報給了許春花。
    許春花聽了之後,冷冷一笑,感慨了一句,“不得不說,胡文雍金萍兒這些人,雖然心如蛇蠍,但是他們收買人心的手段還是可以的。”
    確實,老嫗之所以不說明實情,分明是在替他們,保守秘密,也就是說,對他們忠心耿耿。
    但是,哪怕老嫗再衷心,許春花相信,也有破解的辦法。
    在她看來,人之所以對另一個人忠心,是因為對方給了足夠多的好處,若是她能提供同樣的好多,甚至更多的好處,達到了對方的心理底限後,對方就會招供的。
    因此,她出現在大牢裏,直麵這位老嫗。
    老嫗見到許春花的時候,表情明顯的愣了一下,“你,你不是死了嗎?”
    許春花冷笑,“你們當然盼著我死,但是那我這人命硬,去了閻王爺那裏,他不收我,非說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逼我回來完成塵世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