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還有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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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花把這個信息記下來,到時候可以刺激刺激胡文雍。
畢竟,男人在感情這事上,都是狹隘的,決不想戴綠帽子。
審問完中年胖子和劉婆婆,許春花覺得時機已到,可以提審金萍兒了。
許春花讓來福和邵廣漢把金萍兒押到審訊室,室內擺滿了各種行刑的用具。
之所以在這裏審問犯人,是因為屋內擺放了各種滲人的刑具,可以給犯人施加心理壓力,有一些心理素質脆弱的人,還沒有開始審問,進入這間審訊室就嚇哭了。
許春花身後站著楊不悔和司永安,他們兩個人就像許春花的忠實護衛,不管許春花在哪裏,他們都跟去哪裏。
金萍兒被他們帶了進來。
進了審訊室之後,金萍兒嚇得臉色煞白,弱弱地說道,“大人,饒命啊,我真的沒有做犯法的事。”
許春花冷聲說道,“你有沒有做犯法的事,等我審問完就知道了,請你配合我,站到審訊的位置去。”
審訊的位置,並非像現代監獄的審訊椅,而是被捆綁在牆上,四肢被捆綁,呈現為大字型。
金萍兒連連搖頭,“大人,怎麽能對我用那樣的刑罰,這是對付男人的手段,我一個弱女子被那樣捆綁,多麽的不雅啊。”
“嗬嗬,你還知道什麽叫不雅啊?”許春花笑道,“那你為何和不同的男人勾三搭四,做苟且之事呢?”
“大人,你說什麽呢?我聽不懂。”金萍兒裝糊塗。
許春花冷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這樣的話,那我就詳細給你說一說,你和酒樓裏的小二,還有廚子做的苟且之事,難道你忘記了?”
金萍兒楞了一下,接著抽抽涕涕的哭了起來,又發展成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人,你不提這事,民女也不說什麽,你要說到這事,小女子是一肚子的委屈呀。”金萍兒可憐兮兮道。
“哼!”許春花挑眉,心裏越發認定,金萍兒的奸詐程度一點不比胡文雍差。
她問,“說吧,為什麽你受委屈了呢?按說你應該覺得很爽啊,畢竟和不同的男人做過,多舒服啊,不像那些忠貞的女人,一輩子隻有一個男人,你比她們幸福多了。”
許春花身後的司永安和楊不悔,相互對視一眼,兩人表情都有點驚愕,還想到許春花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就相當於男人們在討論,你上了幾個女人,我上了幾個女人一樣,過於豪放。
金萍兒也被許春花這話震住了,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什麽話,顯然,她沒想到許春花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媚笑著說,“大人,聽你這話裏的意思,莫非你想和不同的男人做嗎?”
“大膽!”
“放肆!”
司永安和楊不悔齊聲喝道。
許春花在他們心中是完美的,他們不允許任何人說許春花的任何壞話。
許春花對他們倆微微一笑,示意他們不要生氣,因為沒必要,她冷笑對金萍兒說道,“不要把問題扯到我的身上,現在說道是你的事,你已經做出這樣的事了,怎麽成了受委屈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之所以那麽做,完全是被逼迫的,夜裏我和劉媽媽兩個女人住在酒樓裏,除了我們倆,剩下的,不管是跑堂的還是廚子,全部是男人,當他們對我一個弱女子做那事的時候,我無力反抗啊,就被他們強暴了,我本來還想著來找你報官呢,但是,又覺得報官太丟人,所以就把這事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事,既然你知道了,就應該替民女做主,還民女一個清白,而現在,你不還我清白,反而看我笑話,這是你治理無方啊,你要是對咱們縣城管理好點,沒準他們就不敢欺辱我了。”
她竟然把這件事繞到許春花對縣城治安的管理不周上,她被強暴後,不替她做主,反而責問她。
許春花領教到了金萍兒的口才,不過,僅憑這一個問題,難不住她。
她嗬嗬一笑,“你不來報官,我怎麽知道你被強暴了?你被強暴了之後,要立刻來報官啊,你不報官就指責我管理縣城不周,這樣說不過去吧。”
金萍兒摸了一下臉,露出尷尬的神色,說道,“好吧,下次發生這樣的事,我會來報官的,現在咱們都不提這事,好不好?就當做沒發生一樣,讓民女繼續做一個老實本分的民婦。”
她扯了半天話題,最後歸結到一點,不讓許春花提起這件事。
許春花搖頭,“不提不行,這件事和我掌握的另一件事相互矛盾,必須提起,你說你是被強暴的,可是根據我的線索,你並非被強暴,而是自願獻身的,他們替你做事,做完事之後,你就讓他們上你的床,對此你作何解釋?”
金萍兒搖頭否認,“沒有的事,我怎麽會那麽不知廉恥呢?”
許春花笑問,“你說道是真的嗎?”
金萍兒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說道必須是真的,絕無半句虛假之言。”
許春花笑道,“好,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言,我就用刑法伺候你,如何?”
金萍兒點頭,“沒問題,如果我說半句慌話,你想怎麽懲罰我都行,我絕不說一句抱怨的話。”
許春花看著金萍兒,發出哈哈大笑聲。
金萍兒被她笑的有些發毛,喃喃道,“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許春花說道,“我笑你會裝,你剛才說道話,就是假話,你卻還裝的像模像樣。”
“冤枉,大人,我沒說假話。”金萍兒辯解。
許春花打斷她的話,“可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分明是你主動的,你以自己的身體,賄賂他們,鼓動他們做一些事。”
金萍兒連連搖頭,“沒有的事兒,我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許春花冷笑道,“你自己的辯解是沒用的,既然你不承認,咱們就找人來對質。”
她對來福說道,“去把那個中年胖子押過來。”
來福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把中年胖子押了進來。
金萍兒看到中年胖子的時候,神色一愣,“怎麽在這裏?”
中年胖子對著金萍兒露出苦笑,“萍兒姑娘,你以為我想來這裏啊?我是被人抓進來的啊。”
許春花聲音冷淡的說道,“行了,你們兩個別敘舊了,現在咱們說正事兒。”
她指了指中年胖子,說道,“你現在再說一遍,你那天去糧倉放火,又把我丟到火堆,所為何事。”
中年胖子看看許春花,又看看金萍兒,嘴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顯然,他猶豫了。
許春花適時的提醒道,“你想明白了再說,如果說的和之前不一樣,免不了遭受皮肉之苦。”
中年胖子環視四周,看到各種可怕的刑具,隻好硬著頭皮,把之前對許春花說的事,又說了一遍,把金萍兒和他滾床單的事,重點說了下。
金萍兒氣的嚎啕大哭,連連說她被冤枉了,她根本沒和中年胖子發生關係,他說的一切,都是空穴來風。
為了洗白自己,金萍兒還誣陷中年胖子,說他對她抱有不良企圖,想占有她。
中年胖子不樂意,抬高嗓門,對許春花說道,他沒有空穴來風,他說的都是真的。
許春花要是不相信,就扒光金萍兒的衣服,在她的屁股上有一個黑痣。
“你別激動,你說的我知道了。”許春花對中年胖子的表現很滿意。
許春花似笑非笑的看著金萍兒,“要不要我讓人扒光你的衣服,驗證他的話呢?”
金萍兒臉色變得慌亂,連連搖頭,“不要,不要……”
她主動承認她說謊了。
許春花冷聲說道,“根據咱們之前的約定,你說謊要接受懲罰的,來人,打她十鞭子。”
來福主動上來,給金萍兒行刑。
本來應該由另一個衙役執行的,來福卻搶著行刑。
雖然金萍兒這事做的有些浪蕩,但她終究是個嬌滴滴的美人,看起來嬌俏可人,給這樣的美人行刑,他會得到一種別樣的滿足感。
許春花沒有阻止他,隻是說道,“來福,行刑的時候,不準憐香惜玉,必須拿出你平時對付其他犯人的狠勁兒。”
來福點點頭,“那必須的,我在行刑的時候,向來是六親不認。”
他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金萍兒身上。
金萍兒發出了劇烈的慘叫。
中年胖子嚇得臉色變了好幾變,別看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中年男子,但是,像這種胖子,一般都是怕死而膽小的,所以,看到行刑的場麵,他很害怕。
金萍兒被鞭子抽打的,渾身上下,出現了好幾道血痕。
而她這時候也表現出她性格倔強的一麵,雖然滿身疼痛,但是她不叫一聲痛。
許春花揮手示意,把中年胖子押下去,繼續審問金萍兒。
她說道,“金萍兒,這就是說謊的代價,記住了嗎?”
金萍兒沒反應。
來福手中的皮鞭又落在她身上,金萍兒吃痛,隻好點頭。
許春花說道,“金萍兒,我之所以把你抓來後,沒有直接審問,是因為我通過其他的人,打探你的信息,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你做壞事的很多證據,因此,你最好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吃不完的苦頭。”
金萍兒嘴角浮現一抹苦笑,麵龐虛弱,盯著許春花,“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我身旁的趙媽媽已經被你抓了吧?”
許春花肯定的說道,“那必須的呀,這事你也不用所料不差,畢竟你總共就這兩個下人,那天我們去抓人的時候,有人見到,你知道這事很正常。”
金萍兒無聲的歎口氣,她何嚐不知道趙媽媽被抓了。
因為這件事,她還多做了一些防備。
另外,她對趙媽媽有信心,根據她之前給兩個老嫗灌輸的忠誠思想,她認為,趙媽媽即使被打死,也不會出賣她的。
但是,沒想到,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趙媽媽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許春花看著麵色不斷變換的金萍兒,道,“好了,前麵的隻是開胃小菜,現在咱們切入正題,說,放火燒糧倉和劫獄這兩件事,你承不承認是你做的?”
金萍兒連連搖頭,“不承認,大人,這事我得說一下,雖然說,這事是我讓我的兩個老媽子去做的,但是,具體的實施全部是她們在做,怎麽能算到我的頭上呢,我隻是給她們說了一句話,剩下的全是她們自己的事,跟我沒關係。”
她妄想用這樣的方法,撇清自己和這事的關係。
許春花自然不會被她這種強詞奪理的解釋蒙蔽。
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許春花學過現代健全的律法,在現代的律法裏,很多事都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定,像金萍兒這種情況,雖然這事並非她做的,但和她緊密相關,律法上對這事有明確的解釋。
許春花說道,“確實,這事的具體的行刑者是她們,但是,你是這件事的主使者,就是說,定罪的話,你是罪行最重的那個人。”
金萍兒發出劇烈的抗議,“不,你不能那麽定罪,我頂多隻能算這件事的邊緣參與者,定罪應該是最輕的一個。”
她給自己洗脫罪名。
許春花冷笑,“你錯了,若非你對她們說了那麽一句話,她們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她們隻是普通的老媽子,怎麽有膽量燒糧倉和劫獄,說白了,都是因為你,她們才這麽幹的。”
金萍兒辯解道,“那個我不管,反正這不是我做事兒,我不認罪。”
她開始耍賴。
許春花冷哼,“不要跟我說任何耍賴的話,這一件事兒就是你主使的,所以,你的罪名最重。”
說到氣憤處,許春花重重地拍了下大腿。
金萍兒麵無表情地和許春花對視,許春花不發一言,用眼神回應她。
在許春花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金萍兒低下頭,不敢看她了。
許春花對金萍兒說道,“其實,不光是燒糧倉還是劫獄這兩件事,證據證人都已經有了,即使你不承認,也不影響我對你的審判。”
金萍兒立刻痛哭流涕。
剛才許春花說這事是她主使時,她可以裝作一副強勢的樣子,但是,當許春花說到給她定罪的時候,她不得不有所表示,要是她不表示的話,可能被定的罪更嚴重,畢竟許春花的身份是縣令,是權利的代表。
金萍兒對許春花開始哭起來,裝可憐求情,發動苦情攻勢,告訴許春花,她之所以做這兩件事,是出於自保。
畢竟,她的夫君和表哥都被抓進了大牢,她一個弱女子,缺少了安全感,為了給自己安全感,她想救出夫君和表哥。
所以,她才會讓自己的老媽子做出這樣的事。
她還告訴許春花,她願意用金錢抵罪。
許春花聞言,眉毛挑了一挑,“金錢抵罪,你能拿出多少錢呢?”
“你想要多少?”金萍兒問。
許春花盯著她,“我給你算算賬啊,糧倉的糧食被燒毀上萬擔,犯人全部逃逸,把這些犯人重新抓拿歸案,預計需要十萬兩銀子。”
金萍兒道,“十萬兩銀子我出得起,關鍵是,我出了銀子後,我的罪名能不能輕一點?”
許春花眼珠亮了亮,金萍兒這話明顯是說,她手裏還有一筆銀子,有十萬兩之多,甚至更多,而許春花卻不知道這一項。
她略一思索,點點頭說道,“雖然花錢抵罪,不符合律法,但是看在你剛才說了那麽多話,也非常可憐的份上,我可以自作主張,給你這麽一個機會,你拿出十萬兩銀子,給你抵一部分罪名。”
“不可!”司永安連忙在許春花耳畔提醒道,“春花,像她這樣的人,你必須給她定罪,不能讓她逍遙法外,因為這樣的女人,屬於蛇蠍女人,把她放出去,還會做壞事的。”
許春花給了他一個請放心的眼神,說了一句,“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讓她逍遙法外的。”
她問金萍兒,“說吧,你能拿出多少銀兩?”
金萍兒道,“你不是說十萬兩嘛,我可以給你十萬兩銀子。”
“真的?”許春花的聲音陡然變大。
要知道,她之前在胡文雍家和金萍兒家,搜出的財物也就是這個數,當時,把能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總共這麽多。
而現在,金萍兒卻又突然開口說,還可以拿出這麽多錢。
這使得許春花對胡文雍犯的罪行,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看來胡文雍貪汙的錢,不僅僅是搜出來的這麽多,有可能上百萬了。
同時,她的心裏又產生了疑惑,之前把金萍兒的住處,搜查了個遍,還挖地三尺搜了,能搜到的錢財全部沒收了,怎麽她還能拿出十萬兩銀子。
難道是自己搜查的技術不夠高明嗎?還是說金萍兒他們像古代的那些盜墓賊一樣,在地下幾十尺的深度,埋藏銀兩?
她問金萍兒這十萬兩銀子的來源,以及目前在何處。
金萍兒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問她,如果她給她十萬兩銀子,能否饒恕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