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又一場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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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緩緩升起,林州城變得熱鬧起來,百姓們走出家門,遛彎吃早餐。
路過客再來酒樓時,人們發現了異常。
自從掛上許氏麵館的招牌後,一直大門緊閉,然而,今日卻敞開大門,跑堂的小二們進進出出,好不忙碌。
人們一打聽,得知今日許氏麵館開業,他們發出嗬嗬兩聲笑,意思不言自明,不看好許氏麵館。
然而,不管他們看好與否,日上半天時,許氏麵館放起了鞭炮。
在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麵館開業了。
司永安穿著一身長衫,精神抖擻,滿麵紅光,站在麵館前,意氣風發,大有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態。
圍觀的百姓們見到他之後,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很陌生,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因為這個時代通訊不發達,像這些皇子的身份,下麵的老百姓是不知道的,除非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成群的下人,眾人才能知道他的身份。
像他這樣,不擺任何場麵,普普通通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雖然眾人覺得他氣質優雅,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這也正是司永安想要的效果。
他現在勢單力薄,還不能擺皇子的架子。
在麵館前,雜技班正在進行胸口碎大石的雜技表演。
雖然許春花說她不管麵館的具體事宜,全部交給司永安。
但是,她是操心的命,忍不住給他一些建議,像這種請雜技班的事,就是許春花的建議。
她認為,有雜技班在,才能把人吸引過來,熱鬧喜慶。
雜技班的表演,果真吸引了很多人過來圍觀。
看著他們精彩的表演,眾人忍不住的齊聲喝彩,在這種震天的喝彩聲中,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對麵的宋家酒樓,宋福貴站在窗戶前,看著許氏麵館前的動靜,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冷笑,請雜技班這種套路,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門道。
在他看來,這種套路不會有多大的效果,雖然看熱鬧的人多,但是,雜技班表演完後,人們就會離開,不會進店消費的。
他之前也用過這樣的方式,效果不大,就再也不用了。
然而,讓他錯愕的是,雜技班表演結束後,圍觀的人並沒有如她預想的那般離開,一多半進了許氏麵館。
這讓他非常的費解,這是為什麽呢?
忽然他一拍腦袋,明白是為什麽了,因為許氏麵館裏麵賣的是麵條或者炒麵,價格相對來說比較低,每一碗麵條都是明碼標價的,吃一碗麵隻需幾文錢。
不像他的酒樓,吃一餐可能要花好幾兩銀子。
如此比較了一番,他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覺得許氏麵館這是在賠錢賺吆喝,這種做事方式,做個一天兩天還可以,如果做的時間長了,就承擔不起了。
他還在等待著看許氏麵館的笑話,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有很多。
司永安多少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他用冷笑回應,憋著一股勁,全力經營麵館,他要證明自己,給這些看不起他的人,更要給許春花看,證明他可以把這事做好。
那些進店的食客,吃著許氏麵館的麵條或者炒麵,忍不住鼓掌叫絕,因為許氏麵館做的麵確實好吃,比宋家酒樓的炒拉麵好吃十倍。
吃過的人口碑出奇的一致,都覺得好。
一些吃飯快的食客,吃完麵就結賬離開。
他們對許氏麵館的麵非常滿意,對麵館的服務也很滿意,唯一讓他們覺得不好的一點,是麵館裏的凳子不好,坐上去不怎麽舒服,他們不願意坐太久。
其實,這是司永安故意這麽安排的,若是準備舒適的凳子,食客們吃完麵之後,肯定會聊天扯淡,在店內的時間就長了,這樣就耽誤下一波客人上桌了,不利於返桌率。
隻有準備的凳子不怎麽舒服,食客們吃完麵之後,不需要催促,就主動離開,這樣才能讓麵館的客流,快速的流動起來。
雖然凳子不舒服,但食客對許氏麵館的評價依然很高,因為,這裏的麵食是頂級的美味。
食客們結賬的時候,得到掌櫃送的一張紙質的便條,上麵寫著三個字,兩文錢。
他們疑惑,這塊紙怎麽變成兩文錢了呢,他們都認識這個時代的錢,是銅板。
他們問掌櫃,是不是搞錯了。
掌櫃告訴他們,沒有搞錯,這個便條真的值兩文錢,下一次再來吃麵,拿著這個便條,就可以抵兩文錢。
食客們恍然,原來所謂的兩文錢,是這麽算的。
這個措施讓食客們覺得非常的新鮮,也很高興。
因為,一碗雞蛋炒拉麵賣十文錢,有了這兩文錢抵用券,他們隻花八文錢就可以了。
他們覺得賺了。
食客們拿著抵用券出去後,對著熟識的人介紹這件事,人們聽了後,都覺得新鮮。
因為,許氏麵館的這個做法,之前從來沒在林州城出現過,這是獨一份,讓他們覺得相當的新鮮。
其實,這個辦法並非許春花想出來的,而是司永安自己想出來的。
雖然他沒有受過現代各大商場各種促銷活動的熏陶,但是,他善於揣摩人的心理,知道人們都想著占個小便宜,他就根據這種心理,設置促銷手段。
又覺得,不能讓食客們隻占便宜,還要讓他們多來麵館,最好每天都來麵館吃麵,於是,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麽個措施。
在抵用券的推波助瀾之下,一些本來不想吃麵的人,也紛紛的走進許氏麵館來吃麵。
吃了之後,他們也忍不住誇讚許氏麵館,麵好吃,還有優惠活動,他們十分滿意。
於是,許氏麵館一直是顧客盈門的狀態。
從日上中天開業時,一直到日落時分,整個麵館都非常的忙碌,客流不斷,甚至還有一些食客在外麵排隊等候。
宋福貴看完許氏麵館的開業儀式,就沒興趣了。
但是,傍晚時分,他再次來到宋家酒樓時,看到許氏麵館還是這麽熱鬧,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若是許氏麵館一直這樣紅火,那麽就對他構成了威脅。
他隻好在心裏安慰自己,這種火爆的狀態,隻是暫時的,明天可能就不火了,畢竟新店開業火一陣子嘛。
然而,接下來的第二天,第三天,他發現許氏麵館的食客不僅不少,反而每一天都在增加,來這裏的食客越來越多。
剛開始還感受不到影響,後來他發現,他的酒樓受到影響了。
他酒樓的一些常客,不來他這了,轉而去了許氏麵館。
他對這種現象十分的不解,一個麵館有那麽好嘛,哪有在他酒樓裏吃肉喝酒爽呢。
他找了一些熟客,詢問這個事。
熟客告訴他,之所以去許氏麵館吃麵,是為了感受麵館吃麵的氛圍,畢竟整個大堂裏的人,都在吃麵,有說有笑,感覺相當的熱鬧,氛圍相當的好。
不像他的酒樓,有的人點的菜好,有的人點的差,比較起來,心裏不舒服。
宋福貴聽到這個說法後,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其實,他故意讓食客們比較各自點的菜,目的是他們比較之後,刺激食客們點名貴的菜肴,那樣他能多賺錢。
之前這個措施還有效果,沒想到現在成了他酒樓的一大弊端。
他多想訓斥食客們一頓,把他們都拉回自己的酒樓。
但是,他不能訓斥食客,畢竟食客不是他的下人,不是他想訓就能訓的。
不過他也可以采取了一些應對措施。
他學習司永安,也推出了抵用券。
這種方法給他帶來了一定的效果,挽回一定的客流。
可是,效果並不理想。
之前,他的酒樓是整個林州城客流最多的酒樓,而現在,客流最多的餐館,是他酒樓對麵的許氏麵館。
宋福貴在心裏安慰自己,許氏麵館人多就多吧,反正賺的錢不如自己多。
但是,每天都麵對許氏麵館人流比他酒樓多的現狀,他受不了了。
雖然人流多不代表賺的錢多,但是,人多代表這家店生意紅火啊,會產生口碑影響力的。
若是酒樓裏的客人一天比一天少,那麽,終究有一天,一個客人也沒有。
宋福貴忍不住了,他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除了抵用券的優惠措施之外,他用搞了一個優惠活動,從酒樓裏每天抽一桌,免除他們的飯費。
雖然免單這個活動,被現代的商家玩爛了,但是在古代,這個方法還沒出現過。
宋福貴之所以能想出這個辦法,是被許氏麵館火爆的生意刺激了,在競爭的狀態下,抱著腦袋想了好久,想出這麽個辦法。
免單活動讓他酒樓的人氣又恢複到從前。
司永安也在關注著宋福貴酒樓的動靜。
雖然宋福貴推出的這兩個活動,收到了不錯的效果。
但是,司永安並沒有反擊。
因為,麵館的生意,沒有受到宋家酒樓的影響,每天的收入逐步上升。
因此,他對宋福貴采取的這些措施,冷眼旁觀。
“春花,你看,咱們麵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晚上,司永安拿著賬簿,來到許春花的房間,給她看賬簿。
看到他神采飛揚的麵龐,許春花對他微微一笑,鼓勵道,“不錯不錯,做的很棒。”
司永安說道,“有了財力支撐,咱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司永安現在雖然在經營麵館,但他畢竟是皇子,他的心怎麽可能隻惦記著眼前的事呢。
他還想著,有朝一日回到皇城,參加宮廷裏麵的爭權奪利,為了皇位,進行戰鬥。
許春花能理解他的心情,說道,“是的,咱們可以招兵買馬,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其實,這是他們之前計劃好的事,隻是因為別的事,耽擱了。
之前這件事由楊不悔負責。
雖然楊不悔現在負責監督學堂的建造,不過這並不衝突。
因為學堂的建設已經穩步進行,即使楊不悔不在現場監工,工匠們也會努力幹活的。
他們對學堂的建設,十分的上心。
因為他們知道,蓋好了學堂,是為他們的子孫謀福利,給他們子孫創造讀書的條件。
所以,這些人幹活的時候,都是十分的努力而認真。
許春花把楊不悔抽調回來,讓他把之前召集的人馬召集起來,進行武裝訓練。
楊不悔連連點頭,十分高興。
與監工學堂的建設相比,他更喜歡做訓練人員,培養武裝勢力的事。
畢竟,他曾經是武將,還渴望再回到沙場,做他最擅長的事。
訓練需要有固定的場所,楊不悔問許春花,該如何安排這件事。
像訓練人馬這種事,肯定不能在城裏進行,最好拉到城外去。
因為城裏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知道後,傳出風聲,對許春花將產生不利的影響。
雖然說在這個時代,一些土財主可以訓練自己的武裝勢力,但是,許春花的身份不一般,她現在是縣令。
作為縣令,卻培養自己的武裝勢力,這事就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覺得她有異心了。
許春花讓楊不悔以他的名義,在城外找一個偏僻的院落,買下來,作為訓練場。
楊不悔按照許春花說的做,去成為尋找合適的院落。
所幸,在林州這片混亂之地,買賣房屋的事非常常見。
楊不悔輕鬆就找到了合適的院落,請許春花過去查看。
許春花實地去查看院落。
這個院落位於城外的小河畔,院子非常大,茅屋**間,用作訓練場很合適。
在這裏原本有一個院落,但是因為城市混亂,打殺不斷,住在這裏的村民嫌棄這裏混亂,就搬走了,現在這個村子裏,空出一大部分房子。
整個村莊仿佛被拋棄了。
許春花得知這件事後,忍不住的歎息,因為時局混亂,村子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一件讓人心痛的事。
這也使她意識到,必須把林州城的治安搞好,要不然老百姓的生活會受影響的。
楊不悔召集的第一批人馬,總共有20人,這些人原本都是城裏的普通百姓,隻是生活困難,日子過得拮據,屬於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類型。
楊不悔把招募他們的時候,告訴他們,每天都可以吃飽飯,不需餓肚子。
這些人就迫不及待答應楊不悔,跟著他混。
許春花見到這些人的時候,個個麵黃肌瘦,有氣無力。
許春花看得直搖頭。
如此人員,能有多大的戰鬥力?能培養出什麽樣的人員呢?
楊不悔告訴她,別看這些人現在不怎麽滴,但是,以他多年來訓練士兵的經驗,這些人都是習武的好苗子,隻要對他們進行合理的訓練,會成為一支攻無不克的強軍。
有楊不悔打包票,許春花就不說那麽多了,就讓他專心訓練這些人,爭取早日形成戰鬥力,然後,繼續壯大召集人馬。
在建造自己勢力這件事上,許春花不嫌人多,人越多她越開心。
司永安和楊不悔都有了事情做,許春花反而得空了,因為事情都交給了他們,她沒有多少事了。
許春花也明她的安排是正確的。
若是作為一個領導,每天忙各種小事,下麵的人卻閑著,說明她是失敗的。
隻有敢於放手,把具體的事情交給下麵的人做,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她在縣衙大堂上坐著,喝著茶水,表情悠然。
雖然她表情比較放鬆,但她的心裏卻沒閑著,一直在想著各種事。
畢竟,胡文雍那一夥人還沒有抓住呢,宋福貴也沒用懟下去,這都是她即將要做的事。
來福匆匆的衝進了縣衙,向許春花匯報,在麵館附近發現了可疑人員。
許春花聽到這事之後,立刻睜大了雙眼,問他可疑人員的線索。
來福說,發現的可以人員是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們在麵館附近,鬼鬼祟祟,探頭探腦。
具體的信息還不知道,因為沒抓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
許春花讓他繼續盯梢,不要打草驚蛇。
她懷疑這些人是胡文雍派來的。
畢竟現在麵館的生意這麽好,以胡文雍幾人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親自來到麵館,叮囑司永安做好防備措施,她擔心對方搞破壞。
她怕胡文雍做出極端的事,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在麵館放一把火,那就完蛋了。
司永安最近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畢竟把麵館經營的這麽好,他很有成就感。
他讓許春花盡可放心,有他在,絕不會讓麵館出現任何意外。
然而,當天晚上,麵館就發生了一場大火,大火洶湧。
但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因為許春花吸取了上次糧倉被燒的教訓,在城內布置了一些應季的水道,發生火災時,可以就近取水,不再像之前那樣,必須去護城河取水。
有充足的水源,不一會兒,大火就被撲滅了,沒造成太大的損失。
而且,因為司永安已經做好了防備措施,放火的人員並沒有逃走,被抓住了。
放火的人並非是來福匯報的可疑之人,而是麵館內部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