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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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之人名叫趙德亮,是後廚的一個廚子,他是之前客再來酒樓留下的人。
司永安當初篩選客再來酒樓人員時,和他見過麵,聊了一次,覺得這人憨厚老實可靠,於是就把他留下了,沒想到這人竟然幹出了放火燒麵館這樣的事。
司永安向許春花作檢討,是他識人不清,沒想到這看似老實的人,竟然做出這等惡劣的事。
許春花表示,這事不怪他,隻能說明敵人太狡猾。
她連夜把趙德亮抓到了縣衙,對他展開審問。
趙德亮保持一副抵製的態度,一直聲稱,放火是他晚上不小心點燃燭火時,灑了煤油,煤油及時救火,因此,才著火了,這是意外事件。
許春花瞪著他,“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是意外事件嗎?從實招來,究竟是誰指使的你?”
“大人,我真不是有意放火的,小人願意用身家性命擔保,這真的是個意外事件,這事發生之後,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趙德亮一臉真誠道。
許春花對他說道,“別扯那些沒用的,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幹的?”
趙德亮的態度很堅決,堅決不肯直說出是誰指使的,他一口咬定,這是意外事件。
許春花冷笑,“這樣的話,我隻能對你用刑法了,來人,棍棒伺候。”
衙役們開始用板子打趙德亮。
雖然挨了板子,但是趙德亮意誌堅定,還是不肯鬆口。
許春花怒極而笑,“你覺得我好欺負,還是覺得我不敢對你用重刑啊?來人,用拶刑對付他。”
所謂的拶刑,其實就是把一些竹板串成串,然後把人的手指放進竹板中間,一邊一個衙役,反向用力,擠壓人的手指。
這種刑法一般對女犯人用的比較多,但是,男犯人並非不可以用。
雖然拶刑與那些殘酷的刑罰相比,差了很多,但是這種刑法造成的傷害卻也很大,畢竟十指連心,當手指承受巨大的痛苦時,人會崩潰的,被拶刑擠壓之後,手指就廢掉了,失去了手指的靈活性,甚至連打彎都不可能了。
許春花之所以對趙德亮用拶刑,是因為趙德亮是個廚子,而廚子,吃飯的本領就是那雙手。
一旦雙手殘廢,他根本做不成廚子,失去了生存的本領,為了起到威懾作用,就用了拶刑。
趙德亮嚇得麵色煞白,肌肉都在顫抖,“別別,大人,別用這樣的刑罰,求你換一個刑罰好不好?”
許春花冷笑,“用什麽樣的刑法,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
“可是,用了拶刑,小人的手就廢掉了,我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許春花輕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受刑罰,把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說出來。”
“我我……”趙德亮猶豫,與他一輩子的吃飯手藝相比,說出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許春花見他猶豫,立刻鼓勵道,“隻要你說出是誰幹的,你不僅不會受到處罰,反而,我還會給你一些獎賞。”
“不,我不能說。”趙德亮搖頭,“要是我說了的話,我一家老小都沒命了。”
許春花緩緩搖頭,“你把幕後指使者看得太牛逼了,雖然他們可能有點勢力,但是,不至於比縣衙還牛吧?”
“怎麽不可能,他就比你縣衙厲害。”趙德亮說,“之前有人不聽他的話,結果全家老小一命嗚呼。”
許春花雙眼陡然睜大,冷聲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卷宗,若是真有這事的話,那麽她就要重新調查這件事,沒準可以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趙德亮搖頭,“那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他的家人都被殺了,誰去報案呢,不了了之了,你現在想調查,是調查不出來的。”
許春花眼裏閃過一抹寒光,“那件事我沒精力,就不說什麽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種事隻可能發生一次,有我在,絕不可能再發生,所以,你沒必要有顧慮,盡可大膽的說出來。”
趙德亮還是搖頭,“可是,我怕我們一家人真的會成為那種情況,命赴黃泉。”
許春花道,“你要是覺得害怕的話,招了這件事之後,我可以把你關押在大牢裏,讓他們找不到你,這樣的話,你就安全了。”
趙德亮眼珠轉了轉,突然問道,“若是我說了,真的有獎勵嗎?”
許春花點頭,“當然,我說話算話。”
趙德亮抬眼看了看許春花,試探地說道,“要不你給我五十兩銀子,然後把我的一家人全部關押到大牢裏麵,等這件事解決後在放出來,可好?”
他打的主意是,賺五十兩銀子,又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
許春花搞明白他這個想法後,微微一笑。
雖然他這個做法有點幼稚,但是這樣做並非不行,她點點頭,“好,我答應你,可以按照你說的這個辦法做。”
趙德亮說道,“其實指使我的人,是我的前掌櫃張東華。”
“哦!”許春花驚得坐直了身子。
雖然她猜測這事可能是張東華,胡文雍這一夥幹的,但是她覺得,他們並非親自參與,而是派下麵的人去做。
但是,這一次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張東華親自做的。
她問趙德亮,為何張東華親自命令他,他何時見過張東華,怎麽接受他的命令。
趙德亮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張東華之前派過人找他,指使他放火,他沒有同意,因為他知道這事做出來之後沒有好下場。
張東華就親自找他,給他說這事,對他表示,如果按照他說的做,將給他一大筆豐厚的獎勵,若是不做,他的生命將受到威脅,因此,他不得不替張東華做這事。
許春花一拍大腿,說道,“若是你幫我抓住張東華,絕對是大功一件,對了,他有沒有說,你做了這件事之後,怎麽給你獎勵呢?”
趙德亮表示,張東華去他家找的他,事成之後去他家給他獎勵。
許春花聞言,緊皺眉頭,左思右想,按照趙德亮這話的意思,不能把他送進大牢,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趙德亮相當於是誘餌,通過他就可以找到張東華。
許春花告訴趙德亮,“這樣吧,我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全家,你裝作平常的樣子,就當做這件事沒發生,該來麵館上工就過來,該回家就回家。”
趙德亮搖頭,“不不,我不敢出去了,我想進大牢,我怕張東華得知我招供後,找人殺我。”
“沒事的,我們在暗中保護你。”
趙德亮頭搖的像撥浪鼓,“我這人膽小,一遇到事兒就容易漏餡,所以你還是把我關起來吧,這樣最安全。”
“真不能把你關起來。”許春花向他解釋,“若是你關起來了,意味著張東華的線索又斷了,那樣的話,想抓住他,將更加困難,而現在,有你在,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然而,任憑她說的口幹舌燥,趙德亮始終態度堅決,不聽她的。
許春花隻好改變仿佛,告訴他,若是按照她說的做,給他的獎勵會加倍,變為一百兩銀子,此外還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他,絕對不會讓他和他的家人受到意外。
趙德亮聽到一百兩銀子時,雙眼睜大,同意了這件事。
於是,許春花連夜把趙德亮放出去,裝作沒有抓到麵館縱火犯的凶手,又在全城張貼告示,尋找縱火犯的消息。
趙德亮回家的時候,許春花直接派了楊不悔,去他家保護他一家人。
雖然說楊不悔現在負責訓練他們的武裝勢力,但是,在保護趙德亮這件事上,若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來福,劉衛東這些人,許春花不放心,因為他們武藝不夠高,唯獨交給楊不悔,她才放心。
因此,把楊不悔從城外的訓練場召回,讓他暫停對人員的訓練,在暗中保護趙德亮一家。
然而,楊不悔不僅自己回來了,還把他訓練的那20個人也都帶回來。
雖然說這些人剛接受訓練,沒有高強的武藝,但是勝在人多,若是遇到急事的話,還是可以抵擋一下的。
天亮之後,整個林州城的百姓都在議論許氏麵館失火的事。
由於許氏麵館剛開業的時候,非常的紅火,是他們關注的焦點,他們這幾日談論的話題,全是關於許氏麵館的。
而現在,許氏麵館開業沒幾天,就被人放火,不得不關門歇業,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個笑話。
有人說,這都是許氏麵館高調做事招來的報應,作為一家新開業的麵館,它應該低調,像其他新開的酒樓食鋪一樣,放低姿態,從低處做起,而非張揚做事。
這個說法竟然得到很多人的讚同,在林州城傳開。
宋福貴在自己的酒樓裏,透過窗戶,看著被燒得一片烏黑的許氏麵館,他肥胖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嘿嘿,和我對著幹,你們還差得遠呢,在整個林州城,無論你們怎麽鬧都行,但是,在酒樓這個行當,第一必須是我,其他人都不能超過我,一旦超過我,必死無疑。”
宋福貴自言自語道,語氣卻自信十足。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該把這事告訴老朋友,喝杯酒慶祝慶祝。”
於是,他讓小二通知後廚,多做了幾道美味的菜肴,然後,把這些菜肴打包,送到他府上去。他自己則坐著轎子回到府上。
回府之後,他沒有進屋,來到他家的後花園,花園裏有一個人工開鑿的小湖,湖畔有一個涼亭。
他進了涼亭,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摸索了幾下,而後,他的身子竟然從涼亭中消失,進入到地下。
由於上次許春花在他的茅廁裏搜出了地洞,他吸取教訓,把地洞重新設計,建在他家後花園的人工湖底下。
他故意這樣做,以期躲避搜查,不管藏東西或者藏人,都能安然無恙。
地洞裏麵,擺放著桌椅板凳,還有床榻和被子。
在這裏麵住著三個人,正是張東華,胡文雍和金萍兒。
“有何,宋老爺我來了。”張東華見到宋福貴進來,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奉承巴結道。
胡文雍則是對宋福貴點頭,拱手示意。
金萍兒躺在床榻上,嬌弱無力,像個病美人。
她之前在牢獄裏,被許春花用了幾種刑罰,身上帶著傷,到現在還未完全康複。
於是,就在地洞裏養傷,由胡文雍和張東華照顧她。
宋福貴對著他們一一點頭示意。
金萍兒想從床上起來,給他行禮,他連忙揮揮手,示意沒必要,讓她繼續躺著。
宋福貴往桌上擺酒菜,張東華立刻上前幫忙,兩人在桌子上擺了六道菜,把胡文雍招呼過來,他們三個男人,守著桌子,喝酒吃肉。
“宋老爺,我這一招玩的高明唄。”張東華主動提起去許氏麵館放火的事。
宋福貴滿意的點點頭,“嗯,很好,有了你這一招,估計許氏麵館該消停一陣了”
胡文雍由於被關在大牢裏一段時間,整個人更加消瘦,他的表情也更加的陰狠,聲音沙啞的說道,“我覺得還不夠,咱們應該把許氏麵館徹底毀掉。”
宋福貴搖頭,“不不,幹嘛要毀掉啊?那些房屋是無辜的,若是毀掉了,咱們後期想要利用的話,還得自己重新建立,因此,房屋不能毀掉,該被毀掉的,是許春花這個小縣令,還有她的人馬。”
張東華歎口氣,“可是,這件事咱們之前做過好幾次呀,但是都沒有成功。”
提起這事,宋福貴也很生氣,氣呼呼的說道,“哼,這隻能說明,咱們之前找的人,都是酒囊飯袋,笨蛋,連這點事兒都辦不好。”
“那肯定的,他們做事怎麽可能像我這麽盡心盡力。”張東華毫不臉紅地誇讚自己。
宋福貴順著他的話說道,“嗯,還是小華你辦事比較靠譜,像這一次的火燒麵館,我就非常的滿意。”
張東華連忙站起來,向宋福貴行謝禮,“不敢不敢,都是宋老爺你領導有方。”
胡文雍不屑的瞥了張東華一眼,他就煩張東華這個拍馬屁的勁兒。
他冷哼一聲,“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因為咱們還沒有絆倒許春花,想要表功或者慶祝,需要等把她們趕走,把林州城變成咱們的天下之後。”
宋福貴讚同的點頭,“對,我覺得咱們應該動手了,把他們趕走,咱們重新掌控林州城。”
“可是咱們現在該怎麽做啊?原本還有一些財力的,可現在,全被許春花沒收了,連咱們的酒樓,也被她收回了。”說起這事,張東華咬牙切齒,分外的憎恨許春花。
“你們沒錢不要緊,我有。”宋福貴財大氣粗地表示,“用我的家底,就可以對付許春花了。”
“這樣多不好意思呀。”胡文雍客套道。
“別和我客套。”宋福貴不滿地白了胡文雍一眼,“老胡,咱們誰跟誰呀?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胡文雍嘿嘿一笑,“那就謝過老宋了,咱們兄弟聯手,爭取早日把許春花趕走。”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宋福貴發出陰冷的笑聲。
他們不斷地碰杯喝酒,密謀了一番,而後宋福貴離開了,張東華也走出地洞,去執行下一步的計劃。
偌大的地下,隻剩下胡文雍和金萍兒兩人。
金萍兒躺在床上,笑吟吟的看著胡文雍。
胡文雍心念一動,心頭一陣火熱,臉上帶著壞笑,坐在床側,“萍兒,你身體好了嗎?”
金萍兒回給他一個嬌媚的笑容,“不管好不好,老爺想做什麽都可以的,妾身自當全力的配合。”
“嗯嗯,還是萍兒善解人意。”胡文雍彎腰上床。
由於他們三人都住在地洞裏,有張東華這個電燈泡在,他們這對老夫少妻不方便做羞羞的事。
胡文雍雖然老了,但色心還在,現在張東華出去了,給他倆創造了空間。
他撲到金萍兒身上。
金萍兒竭力地配合他,不一會兒,地洞裏就響起了金萍兒誘人的叫聲。
胡文雍上戰場不到三分鍾,就退出了。
他畢竟年齡大了,身體機能下降,無法滿足金萍兒。
金萍兒嬌嗔一聲,“老爺,妾身還想要。”
胡文雍喘口氣,“不行了,沒吃藥,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等下次我吃了藥後,咱們好好地玩一次。”
金萍兒發出不滿的一聲嬌哼,背過身去。
胡文雍自然明白金萍兒在做什麽,卻不能阻止,畢竟他不中用。
張東華出宋府的時候,換了一身仆人的裝扮。
他沒有立刻去做他們商量好的計謀,而是首先來到了許氏麵館,觀察這裏的情況。
畢竟,這裏曾經是他的酒樓,他在這裏經營了幾年,對這座酒樓充滿了感情,現在被許春花沒收了,他的心裏是那麽的不舒服,他做夢都想奪回酒樓。
站在酒樓前,看著裏麵被燒的一片狼藉,他的嘴角浮現快意的笑容,仿佛在打量自己創造的豐功偉績。
他在麵館前停留了一會兒,戒備的四處看了看,而後匆匆的離開。
他認為自己做得足夠的小心,但還是被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