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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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德亮對著自己的一家老小說道,“你們去偏廳等待。”
    然後,無論是白發老母還是幼小的稚子,都離開了,還把飯碗端走,把正午收拾幹淨。
    屋內隻剩下趙德亮和張東華。
    張東華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甩到桌子上,“趙德亮,放火的事兒你幹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趙德亮連忙拿起銀子,連連道謝,心裏卻有點不屑,因為張東華給他的獎勵隻有十兩銀子。
    別看張東華之前是堂堂的大老板,但是,他是那種比較摳的人,屬於越有錢越摳的類型,因此,他對待下麵的人向來吝嗇,給他們發獎賞從不多發,最高不超過十兩銀子。
    趙德亮看向張東華的目光,帶著鄙視。
    人家許春花許諾的獎勵,一下子就是五十兩,後來又漲到一百兩,張東華和許春花一比,差太多。
    趙德亮在心裏暗暗佩服自己的選擇明智,還要替許春花做事比較靠譜。
    張東華又給趙德亮布置了一個任務,從懷裏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交給他,讓他把瓷瓶裏麵的東西放到煮麵的大鍋裏。
    趙德亮沒接,問張東華,“這是何物?”
    張東華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讓你怎麽做就怎麽做。”
    趙德亮立刻做出一幅誠惶誠恐的表情,表示會按照他說道做。
    張東華一甩衣袖,離開了趙德亮家。
    他沒有立刻回宋府,而是在城裏逛了一圈。
    他本性喜歡熱鬧,在地洞裏悶了這麽多天,有點寂寞難耐,出來逛逛,見見大街上的人,心裏感覺會好受些。
    他在大街上晃悠了多半天,才回到宋府。
    進宋府側門之前,他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街道,發出了不屑的聲音,“哼哼,許春花你也就那麽一回事,沒多牛,我都在城裏逛了一天了,你都沒察覺。”
    他搖搖晃晃進入宋府,來到人工湖畔,進入地洞。
    他以為自己的行蹤無人知曉,卻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
    但是,沒有人打擾張東華,任由他囂張。
    以許春花的話說,時機未到,先讓張東華囂張幾天。
    至於張東華給趙德亮的小瓷瓶,很快被送到了許春花的桌上。
    許春花和司永安相對而坐,看著桌上的小瓷瓶。
    司永安動手,從瓷瓶裏麵的物體倒出來,是一些白色的小藥末。
    他問許春花,“你猜這是什麽東西?”
    許春花翻個白眼,“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毒藥之類的。”
    “萬一不是呢,也有可能是春、藥哦。”司永安臉上浮現一抹壞笑。
    許春花震驚,沒想到司永安說出這樣的話。
    她掃了他一眼,“安哥,我發現你學壞了,不過,為了驗證這東西是什麽,咱們做個試驗就知道了。”
    司永安連忙阻止,“不可,怎麽能做試驗呢,咱們不能視人命為兒戲。”
    許春花搖頭,“你想多了,我肯定不用人命試驗,而是用動物來試驗。”
    她讓下人抓過來兩隻雞,把白色的藥末喂給雞吃。
    雞吃過之後,撲騰了兩下,就一命嗚呼了,原本紅潤的雞冠,變成了烏黑色。
    “我靠,這是劇毒啊。”司永安心有餘悸的歎口氣。
    許春花的表情也非常的冰冷,看來張東華還真是窮凶極惡,竟然想把這麽劇毒的藥物放進麵湯鍋裏。
    他此舉分明想把去許氏麵館吃麵的人,統統毒死,以此製造恐慌。
    “春花,咱們直接抓人吧,把他們都抓起來,讓他們無法囂張。”司永安說出自己的觀點。
    現在抓人的時機已經成熟,他們已經掌握了張東華的行蹤,連他的藏身之地都掌握了。
    沒錯,張東華今日大搖大擺的行蹤,已經被許春花派出去監視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許春花點頭,“時機差不多了,可以動手行動了。”
    “好,我這就帶人前去捉拿張東華。”司永安意氣風發,表情激動地說道。
    許春花搖頭,“這事兒不能由你去,應該讓我去。”
    “你去太危險。”司永安擔憂道。
    “沒事的,咱們多帶點人去。”
    她把這個消息告知楊不悔,讓他整頓人馬。
    楊不悔把衙役們組織起來,至於他新訓練的二十人也被調動過來。
    因為衙役人數不多,若是隻去幾個人,形成不了強大的氣勢,而前去宋府作勢,必須把氣勢壯大起來,去的人越多越好。
    人員整頓好後,由許春花親自帶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宋府。
    宋府看門的小廝,看到許春花一行人到來,由於有前車之鑒,不敢有任何的刁難,直接放他們進去了。
    宋福貴聞訊,也匆匆從裏麵跑出來,遠遠地就對許春花供手行禮,滿麵笑容,“嗬嗬,春花怎麽又來了呢?”
    許春花掃了他一眼,“還不都是因為你,宋叔,你這事做的不對啊。”
    宋福貴表情愕然,“我什麽事做的不對啊,你這話把我搞糊塗了。”
    他裝作聽不懂許春花的話。
    許春花微微一笑,“先別著急否認,很快你就懂了。”
    她帶著一眾衙役,直接衝到了宋府的後花園。
    宋福貴見到這一幕,表情巨變,沒想到他們這次的目的竟然如此的明確,他眼皮快速地跳動起來。
    他卻笑嘻嘻地說道,“春花,你來這裏做什麽呢?”
    許春花瞥了他一眼,“難道宋叔你還不知道嗎?”
    宋福貴搖頭,“我不知道啊。”
    “嗬嗬,宋叔心性真好。”許春花聲音陡然變冷,“如果等會發現了什麽,希望宋叔不要再把責任推到下麵的管家身上,要勇於承認哦。”
    宋福貴做出不悅的表情,“春花,你這是什麽話呢?我是那種人嗎?”
    “是不是這種人,你比我了解你自己。”
    許春花又對楊不悔說道,“楊大哥,咱們直接辦正事,動手吧。”
    楊不悔應了一聲,就帶著衙役們前往人工湖畔的小涼亭走去。
    宋福貴的表情頓時變得煞白,他覺得天旋地轉,這怎麽可能,許春花怎麽知道那裏有貓膩的。
    楊不悔在涼亭中間的石凳上,用手動了幾下,隻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接著,石凳一側出現了一個洞口,地洞裏麵亮著燭光。
    許春花指著這個洞口,笑著問宋福貴,“宋叔,這個該不會又是你家的管家幹的唄?”
    宋福貴這次沒有說話,隻是他麵部的表情不斷的變來變去。
    許春花站在洞口,笑眯眯的衝裏麵喊道,“張東華,別在裏麵當縮頭烏龜了,出來唄。”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她,地洞裏麵一點聲響都沒有,好像沒人一樣。
    許春花淡漠的聲音又響起,“不要逼我對你用火燒煙熏的方法,趕緊出來,要不然有你受的罪。”
    這時裏麵才傳出一道不情願的聲音,“好了好了,別燒了,我出去。”
    過了一會,張東華出現在地洞口,他從地洞裏爬出來,臉上帶著憤懣,不甘的表情,冷聲問許春花,“你怎麽發現這裏的?”
    許春花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下午大搖大擺在城裏逛了那麽久,即使我閉著眼,也能發現你的行蹤啊。”
    “我操,竟然被發現了。”張東華懊惱地拍了下腦袋,表情懊惱。
    宋福貴對他做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許春花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福貴,“有句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無論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會留下線索的。”
    張東華忽然仰天長笑,“哈哈,許春花,沒想到我終究沒有玩過你。”
    許春花對他搖搖頭,“不是你沒玩過我,而是你沒玩過正義。”
    “什麽正義不正義,我才不管呢。”張東華伸手一指許春花。
    “你幹嘛?”司永安立刻擋在許春花的身前,他怕張東華做出傷害許春花的舉動,提前做好防備。
    許春花拍了他肩膀下,“沒事的,咱們這麽多人,我相信張東華不會亂來的。”
    張東華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小子,看來你很喜歡許春花啊。”
    由於司永安在林州城行事低調,他皇子的身份無人知曉。
    因此,張東華才敢用如此語氣和他說話。
    他看看司永安,又看看許春花,“許春花,我跟你說最後一句話,輸給你,我心服口服。”
    他直接伸出雙手,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抓我吧,我絕不反抗。”
    “這才是你正確的做事方式。”許春花微笑地看著他。
    看著乖乖認罪的張東華,許春花沒來由地心頭一動,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抓張東華的時候,他都要反抗一番,這一次為何沒有任何反抗,乖乖的認罪呢?
    她不認為張東華已經屈服,那麽這裏麵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許春花自己想不明白,隻好問張東華,“你這次為何如此幹脆地認罪呢,你是不是想掩飾什麽?”
    到目前為止,許春花並不知道地洞裏麵還有胡文雍和金萍兒這兩個人。
    因為根據她派出去的衙役,監視全城得到的情報,隻是看到張東華在這個地洞出沒了,並未發現胡文雍和金萍兒的蹤影。
    因此,許春花以為,地洞裏麵隻有張東華一個人,她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抓張東華。
    張東華發出哈哈的大笑聲,“我能掩飾什麽呀?這不你們想抓我嘛,而我東躲西藏逃了幾天,厭倦了這種生活,不想逃了,於是就幹脆認罪,被你們抓住,是死是活由你定,我現在就是這想法,沒有其他的事了。”
    “是嗎?”許春花問道,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張東華,不放過他麵部表情的任何變化,以此確認他這話的真實性。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張東華說道。
    許春花眼珠轉了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順著張東華的話說道,“好吧,既然你主動認罪,也省去了咱們針鋒相對的時間,來人,給他戴上刑具,把他押走。”
    她話音剛落,有兩個衙役走出來,給張東華戴上腳銬,押著他向外走。
    許春花敏銳地發現,張東華長出一口氣,表情似解脫似虛驚一場。
    許春花突然來了一句,“張東華,是不是地洞裏麵還有人?”
    “啊!”張東華立刻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了,隻有我這一個人啊。”
    為了讓自己的話顯得真實可信,他衝宋福貴眨眨眼,高聲喊道,“宋老爺,你說對吧?”
    宋福貴丟給他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從後麵走上前,還未走到許春花身前,他就揚手打自己耳光,啪啪的耳光聲響起,他好像沒留情麵,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他的胖臉打的通紅。
    他露出後悔的神情,對許春花說道,“春花呀,這事是我做的不對,張東華和我是朋友,我們都是開酒樓的,相互之間關係還不錯,他有一天突然找到我,說他被人冤枉,有危險,求我幫忙,我沒細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過,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我把他帶到這裏,讓他躲在我這裏麵,我沒想到他犯的事,竟然與你有關,哎,我識人不清啊。”
    他深深地歎口氣,眼角硬擠出幾滴眼淚,“哎,我這老眼昏花啊,不過,春花你放心,既然我包庇了張東華,那麽我甘願認罰,要不你也把我抓進大牢唄。”
    許春花越發確定這裏麵有貓膩了,因為宋福貴是如此的圓滑,不管何時和他交手,他打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犯過錯誤,而這一次,他竟然直接承認。
    在許春花看來,這說明一點,他們想掩蓋說明東西。
    她對著楊不悔說道,“楊大哥,麻煩你進地洞裏麵看看唄。”
    “啊,看什麽看,我已經明確說過了,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你還想看啥啊。”張東華的聲音不由得抬高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的緊張。
    宋福貴的動作更誇張,他直接拉著許春花的手,想強製帶她離開,嘴上說道,“春花,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主動認罰,跟你去縣衙,此外我還捐給縣衙紋銀五萬兩,咱們現在取銀子去。”
    許春花搖頭,“這事兒不著急,等會兒我再找你算賬,現在咱們還是看看地洞裏究竟有什麽吧。”
    她給楊不悔使眼色,楊不悔點頭,而後起身往地洞裏鑽。
    許春花叮囑了他一句,“一切要小心。”
    楊不悔回給她一個笑容,“放心吧,我沒事的。”
    他進入了地洞。
    許春花目光盯著張東華和宋福貴,發現他們的表情都變得非常的緊張。
    楊不悔下去地洞之後,很快裏麵就傳出了驚呼聲,接著還有女子的大叫聲。
    “楊大哥,下麵是誰?”許春花急忙問道,又給衙役們下命令,讓下去幾個人幫楊不悔。
    “春花,胡文雍和金萍兒也在這裏麵。”楊不悔帶著驚喜的聲音傳過來。
    許春花聽到之後,喜出望外,沒想到這次摟草打兔子,本來隻是來抓張東華的,竟然又把另兩個人也抓到了。
    她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了看張東華,張東華和她直視,目光裏帶著憤怒,還有擔憂。
    許春花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怎麽突然都變得這麽老實了呢,原來是為了隱藏這件事啊。”
    宋福貴急切地說道,“春花,你聽我說,這是個意外,我剛才得到張東華的眼神示意,配合他說了那麽一番話,其實這都不關我的事,你給他定罪,審判他就行了。”
    宋福貴發現事情已經敗露,沒有挽回的餘地,就不再摻合這件事,把自己摘幹淨。
    許春花掃視他一眼,想了一下,接受了他的話。
    在她看來,現在還不是和宋福貴針鋒相對的時候,若是在加上宋福貴,那麽今天這個事牽扯的就更大了,她不一定能應付的來。
    還不如見好就收,先把胡文雍這三個人押回去,把他們的問題解決了,至於宋福貴的事,等她力量充足後,再解決。
    金萍兒和胡文雍被從地洞裏麵押出來。
    他們兩個看到許春花的時候,表情滿是怨恨,恨不得吃掉許春花。
    金萍兒氣憤的說道,“許春花,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許春花沒有因為她的話就生氣,反而對她笑了笑,“這一次就散去了,因為你們犯的罪已經足夠惡劣,可以砍掉你們的腦袋了,所以,你這一次活不成了,把脖子洗幹淨,等著被砍腦袋吧。”
    她的目光轉到胡文雍身上,說道,“胡師爺,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夠陰狠,夠狡詐。”
    胡文雍則是冷哼一聲,對許春花的話不置可否。
    許春花又對他說了幾句,然而,不管許春花說什麽,胡文雍始終不發一言。
    許春花笑道,“怎麽著?胡師爺,難道你認為還會有人會來救你嗎?”
    她對著衙役們一揮手,“把他們三個人都押回去吧。”
    衙役們應了一聲,押著他們三個人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胡文雍的聲音淡淡的響起,“老宋啊,擇日不如撞日,我覺得今日是個好機會,咱們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