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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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兩個下了車,坐在馬路邊兒時候,小馬這才緩緩的對我說道:小風,你知道嗎本來天哥和喪狗有舊怨,他開的幾個廠子,明麵是做正經生意的,但是實際卻在搞六合彩和放高利貸,你懂嗎因為地盤的問題,我們和他們龍口幫有過幾次衝突,但是都被老爺子和解了,這次在老爺子的調停下,喪狗和天哥合作在陳江弄點生意,但是現在既然把火線弄死了,肯定合作不成了,不但合作不成了,我想喪狗肯定還是會陰天哥的
小馬把這事情的經過給我講了一遍,我忽然間感覺到小馬要留下來幹什麽了,小馬哥,你是要留下來
對,我是要留下來,我跟了天哥很多年,我不能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走了,我要把事情解決了,不然的話,我太對不起天哥了
那你留下來怎麽辦你有什麽辦法
小馬看了看我,陰陰的笑了一下,小風,我留下來,我留下來當然是弄死喪狗,他死了,自然沒有人會向天哥要人了
我忽然間愣住了,小馬又要去殺人了,因為我的事情,已經牽連進來很多的人了,小馬又要去殺人。 vw
殺掉了喪狗,說不定他的底盤也能弄過來,這樣多好
小馬說的很是輕鬆,但是我的心卻十分的沉重,他越是這樣做,我覺得我虧欠他的太多,我怕我以後還不起,也還不。
小馬哥,我也不走了,我和你一起去
小馬一把摟住我說道:我都是個廢人了,沒事兒,你還年輕,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你要是還讓我走,我現在去找喪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下來,我去抵命
一股熱血灌注在我的全身,我說出這句話來,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
小馬看了看我堅定的臉,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有些害怕,但是我知道我應該承受這一切。
小馬從腰裏麵抽出一把匕首出來,讓我揣在腰裏麵,接著他打了兩個電話,用白話不知道說些什麽。
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打聽喪狗的事情,果然,他掛了電話對我說:我已經讓人幫我查了喪狗今天晚在哪了查到的話他會給我打電話,我們要去了,小風,你能行嗎
實際剛才的熱血已經從我的身退去,我的心裏麵很是緊張,忽然間很害怕,畢竟是要去殺人。
但是我不能在小馬的麵前表現出害怕,我點點頭,小馬哥,你放心,我沒有事情
電話又響起來了,小馬恩恩了兩聲,然後掛了電話,接著對我說:已經查到了,我們走吧
在街邊找了個摩的,小馬說了一個地名,這個摩的師傅說太遠,不給一百塊不去,小馬直接塞給他兩百塊。
一路的風馳電掣,風在耳朵旁邊呼呼的作響,我卻在風裏麵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怕,亦或者是風吹的有些冷。
摩托車開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覺這一段路好像一眨眼間過完了,當停車的時候,麵前是一片建築群,另外的一邊霓虹燈閃的我的眼睛都有些受不了,和暗沉的大樓形成鮮明的對,小馬和我下了車,拉著我向角落裏麵走去。
小風,我們可能進去是有去無回,你可要想好,你要是不行,我自己也可以,要不你在這裏等我
小馬的話說的很誠懇,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我也知道,我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要把一切都拋開了。
沒事,小馬哥,我沒有事情
喪狗的妞住在這裏,我讓人問過了,喪狗今天晚在這裏過夜
那我們現在進去
小馬想了想說道:等會兒吧,我先看看周圍有沒有攝像頭,等會兒我們要是進去了,一定不能留下一點痕跡
小馬很快回來了,周圍他沒有發現攝像頭,我們兩個抽了根煙,然後向這一群建築群裏麵走了進去。
這些樓房蓋的都不是按規劃蓋的,都是好像是各家各戶自己蓋的,樓房都是不規則的形狀,連路也不是很直,小馬帶我進去以後,轉了兩圈,最終停在了一個隻有五層的摟前麵。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摟大部分都是黑著窗戶,隻有四層還在亮著燈,喪狗住在五層,我們去的話必須先從樓下的門進去,然後樓梯,才能到喪狗住的房間門前。
但也是這裏直接出了問題,這摟看樣子雖然不新,但是想進去的話還必須要有密碼或者是門卡,我們兩個在樓下直接傻了眼了,沒有密碼和門卡進不去,一切都是白扯。
這摟四周都按著厚厚的防盜窗戶,是順著水管爬去,也進不屋子裏麵去。
今天晚可能是沒有機會了,我心裏麵憂喜參半,喜的是不用殺人了,憂的卻是計劃落空了。
小馬沉默了一會兒,用手試了試門,這防盜門很是堅固,如果硬砸開的話,肯定會驚醒其他的人的。
他在密碼鎖按了兩下,裏麵響起了一陣嘟嘟的聲響,過了好大一會兒,裏麵忽然傳出一個人聲來。
誰啊
小馬並沒有理會裏麵的聲音,用醉醺醺的口氣對我說,我操你大爺的,老子沒有醉,老子是要喝
裏麵傳來一聲神經病,然後是掛掉電話的聲響。
我忽然間好像明白小馬要幹什麽了,隻見他又在麵按了幾下,裏麵又開始響起一陣鈴聲。
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的聲音,你他媽再按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接著是電話狠狠掛的聲音,小馬笑了笑,又往麵按了幾下,鈴聲又響了起來,但是這次沒有人接了。
他拉起我往後麵退了退,樓梯燈亮了起來,從麵一直到下麵,一層一層的開始亮,我已經隱約聽見一個嘟嘟囔囔叫罵的聲音,還有拖鞋踩在地板麵發出的吧嗒吧嗒的聲響。
是喪狗動手小馬在我耳朵邊兒小聲說了一句,從後腰裏麵抽出一把匕首出來,然後把手背在背手,推著我用醉醺醺的口氣說:你你不用送我,送我回家,我知道自己的家在那
可是我哪認識喪狗長什麽摸樣,還沒有等我說話,防盜門被打開了,從樓梯燈的昏暗燈光走出一個人來,他的身隻穿了一個花褲衩,手裏麵提著一根鋼管,赤裸的半身竟然還紋了一條和古惑仔電影裏麵陳浩南一樣的龍。
他一出門看見我們兩個糾纏在一起,大聲罵道:丟類老母
小馬扭臉看了看他,還是用醉熏熏的口氣說:丟類老母幹你
這人聽見小馬還敢回罵,立刻火了,舉起鋼管向小馬砸了過去,嘴裏麵更是罵出了我聽不懂的廣東方言,但是下一刻,這些髒話被他咽了回去。
小馬哪裏還是醉醺醺的摸樣,一刀兩刀三刀小馬拚命的往他的肚子捅著,這個叫喪狗的人隨著小馬的動作,不斷的向後退著,手裏的鋼管也掉落在地,發出一聲當啷的聲響。不住的在這寂靜的夜晚裏回蕩。
我一腳踩住還在當啷作響的鋼管,再向小馬看過去的時候,喪狗已經躺在地了,他的手緊緊的抓在小馬的袖子麵,好像想說什麽,但是嘴裏麵隻能是往外噴出一股股的血沫子。
他胸前的那條龍已經不成樣子了,從龍頭以的部位還在不住的向外麵小股小股的噴射著血液。
我忽然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想起了我救豔豔的那個夜晚,胃裏麵一陣的翻騰,好像有東西在胃裏麵翻騰。
小馬一把拉住我:愣什麽,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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