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爆發的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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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昊陽揮了揮手,麗薩說了聲“是”就退下了。

    他擰開了門把手,四顧看下,臥房內空無一人。

    夏兒?......夏兒?”

    他左腳邁出,踢到了一個紙巾盒。

    跟上來的右腳才邁出,踢到了一個台燈罩,他哭笑不得的撿起這些東西。

    剛想將它們放到桌子上,眼角掃到門後的被倒扣著的粉色盒子,犀利的眼角馬上隨著變黑的臉色變得凜冽。

    夏兒!”

    再叫出的聲音不複溫柔,卻是夾雜著風暴一般。

    早有預感盒子內的東西不可能是完整的。

    將盒子翻轉過來,打開後看到碎的不成樣子的水晶,冷昊陽還是不能壓抑,再抬頭時,眼裏一片冰寒。

    他可以容許她對著他發脾氣,怎麽發都行。

    可是他不容許,也接受不了她糟蹋他的心意,那會讓他覺得她心裏根本沒有他,那種抓不住她,隨時會失去她的感覺特別糟糕。

    這些,都是他不容許的!

    將盒子放到桌子上,他挪動腳步,陰著臉繼續找人。

    臥房、衣帽間、浴室、陽台都找過了,居然都沒看見人,冷昊陽一下子慌神了。他極速打開門,招呼一直待命的金石。

    馬上全島搜索,夏兒不見了!”

    ......

    浩浩蕩蕩的保鏢,女傭都快將全島翻了三遍,仍然沒有找到白夏,冷昊陽沒有一刻這麽後悔害怕過,早顧不上被她摔了水晶的震怒。

    他悔的是為什麽自己一直沒有想起來在她身上放個嵌有GPS內置器的首飾。

    怕的是白夏有危險,經受不起失去她的再一個三年。

    手裏捏著白夏的手機,臉色一片酷寒的冷昊陽沉聲下了第四道命令,“散開搜索圈,馬上搜索海上。”

    直升機還好好的在停機坪,小丫頭要麽是還沒出島,要麽是......已經走了水路。

    想到毫無功夫的白夏能在他眼皮底下溜走,思及此的冷昊陽目光很讓人害怕,像一頭發怒的豹子。

    他叫來金石,“這件事平息後保鏢全換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也看不住,要他們幹什麽用!”

    是。”

    ......

    就在一行人都如熱鍋上的螞蟻熱浪翻騰時,3層頂樓上的白夏還在優哉悠哉的欣賞夜景。

    吹著鹹鹹的海風,聞著近郊生長著的馥鬱的玫瑰香,白夏煩躁的心情好了很多。

    抬頭看著天空明亮的星,她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找起了星座。

    不同於城市中被高樓大廈切割的四角天空,這裏的夜幕一片開闊,空氣又好,好多平常根本沒有機會見的星座都能憑肉眼認出來。

    看的累了,白夏才順著頂樓階梯向下走。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全透明的屋頂看不見一個支撐柱,海藍色的頂棚看起來很像鋼化玻璃材質。

    白夏邊看邊思索,真不知道這麽大個透明屋頂幹什麽用?躺在床上看星星嗎?

    肚子裏咕咕的發出抗議,揉揉癟癟的肚皮,白夏打算不再虐待自己的胃了。

    她將門打開一條縫,通明的大廳裏沒有一個人。

    奇怪,人都去哪兒了?

    她可是記得,不論在哪兒,冷昊陽住的地方都有忙前忙後穿著保守製服的女傭。

    沒人更好,她輕手輕腳的向廚房走,打算搞些吃的。

    金色回到別墅,打算上三樓書樓來拿冷昊陽的望遠鏡,人看見躡手躡腳的白夏的一刹那,眼睛瞪的老大。

    乖乖,這大佛……在和他們開玩笑嗎?

    他們就差將將......地球也翻一遍了。

    他悄悄退出,對著耳機中的冷昊陽報告,“少爺,找到白小姐了。”

    正焦急坐進遊艇的冷昊陽仿佛幻聽一樣不可置信,手一緊,“在哪兒?”

    別墅的廚房裏,看樣子餓了,在找東西吃。”

    別驚動她,將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

    是。”

    金石點頭。

    還有,”

    冷昊陽兩腿陸續從遊艇中邁出,眼睛看著天幕劃過的流星,從沒覺得夜色如此好看過。

    交待所有人,不許提今天的事情。通知下去,都改口,叫她少夫人。”

    是。”

    ......

    實在餓極的白夏端著麗薩做的一盤鳳梨酥吃的正嗨,許是咽的太快,食物半路在咽喉卡住,剛想起身,手邊就推過來一杯熱牛奶。

    轉頭看見旁邊的人,她第一時間是躲。

    兔子一般快速從高腳椅上彈起來,還沒離開座位就落入一個寬敞溫暖的懷抱裏。

    她才要發作,柔的蝕骨頭的聲音響在耳邊。

    夏兒,我們不氣了,不鬧了,好好的在這島上過段時間,好不好?”

    抱著溫軟馨香女孩的那一刻,懷裏充實的感覺讓一直神經緊繃的冷昊陽才放鬆下來。

    想過千百種可能,她被抓、逃回國、傷心遠離、故意隱藏……不管哪一種,都是他不能承受的。

    找不到人,本來有一肚子的火堵在胸腔裏燒的正旺,一進門看見那抹粉色的身影,那些熊熊烈火奇跡般的自動偃旗息鼓了。

    放開我!你想發怒就發怒,你想和好就和好,你想怎樣就怎樣,你把我白夏當成什麽了?”

    女孩一下子推開她,也不躲了,也不跑了,直直的站在餐廳的地上,倔強的抬起小臉和他爭辯。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和你頤養天年一樣一直呆在這閉塞不能和外界交流的地方。”

    她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想上網連個筆記本都找不到,最讓她惱火的是網線還拔了,這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還有,你總是強調不讓我見慕容,慕容怎麽了?我隻不過是和他見過三麵而矣,連朋友都算不上,他幫過我,理上往來和我吃吃飯,說說話而矣,這都不行?你不能禁錮我交朋友的自由!說到底,你也不是我的誰!”

    她不是感覺不到隻要有異性接近他馬上渾身豎起的毛。

    白夏早就想和他理論一番了,他霸道的不讓她回學校,她忍;他霸道的不讓她出小木屋,她忍;他霸道的不讓她出別墅,她忍;他沒問過她的意願將她帶來這鳥不拉屎,四麵環水的孤島上,她還忍。

    可是爸爸還等她的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國,匆匆一別她還沒有好好謝謝慕容的款待,這些,都被他霸道的切斷打斷。

    她是個人,是個需要得到尊重和自由的人。

    他不是自稱男朋友,就是自稱未婚夫,可是兩人說到底哪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