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動人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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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醒了。”
將她一綹從肩上滑下的長發溫柔撥回到她背上,他淡淡的說,熟撚自然的好像同床共枕過多年的夫妻。
白夏移開了目光,將頭別向一邊,並不回答他的話,還將身子向旁邊側了側,重新曲起腿抱著,一副遠離他的架勢。
冷昊陽湊近了些,眼裏的一片深情足以融化冰雪。
夏兒,你聽我說……”
女孩轉過頭來,打斷他的話,卻仍是抱著自己的腿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姿態。
冷昊陽,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有你愛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知道你將我接來島上是讓我開心的,可是你看,我不開心。”
她將曲起的腿放下,身子湊過來,仿佛規勸一個一意孤行的帝王,“你放我走吧,讓我回國,爸爸還在等我回家,我在這邊的手續已經全部辦完了,再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
夏兒,就算為我留下,也不可以嗎?”
他湊過來,將人抱在懷裏,臉頰蹭著她的臉頰,更像極了溫柔繾綣的鴛鴦。
你知道你對於我的意義嗎?你對於我來說,就是全世界。”
在她額頭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他抬起她的下頜,讓白夏可以看著他的眼睛。
我愛你,如鯨向海,似鳥投林,無可避免,退無可退。”
女孩看著他深邃如汪洋般的眼睛,聽著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心悸動的一下,手指無意識的攥著他的衣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眨,身子轉去了一邊,有些害羞,有些抗拒。
生著氣呢,撩什麽撩!
她有些惱自己總是拿他沒有辦法,輕易就淪陷在他編織的溫柔的網裏,每次生氣,都會無疾而終的莫名就化解掉。
她故意轉開小臉掩藏已經跳的咚如擂鼓的心,紅如番茄的臉,羞如桃花的表情。
他將她的頭溫柔按進他的懷裏。“我一直沒有說過離開的三年是怎麽過的對不對?.......”
察覺到女孩有一絲的不耐煩,他溫柔將她的頭按住,不讓她動。
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盡管知道她的心不在這兒,一直想要逃離。
.......我回去的時候,爺爺病重,父親因為人在意大利脫不開身。”
叔叔已經奪取了冷氏55%的股權,在家宴上咄咄逼人,要我交出冷氏的繼承權,在下一次股東大會上選董事長期間將我禁錮起來,逼我簽字,不要說食物,連一口水也沒有。”
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長發,記憶一下子打開了閘門,那三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一點一點的展現在眼前,他能感受到,掌心下的女孩漸漸緊繃的身體。
娓娓道來的同時,他在將自己的驕傲的外衣一點點的撕開在她眼前,露出裏麵結痂的傷口,傷口沒有好全,還會疼,還會流血。
嘴唇因為極度缺水幹裂出血,這點倒是提醒了我。手邊有一個匕首,我劃開自己的手臂一點一點的舔著自己的血,防止自己因為脫水而昏過去。”
將女孩的臉抬起來,此時,她的臉已經布滿淚水,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起碼她不再吵吵要回國了。
因為我知道自己一旦昏過去,馬上會有人進來,按著我的手指在繼承權讓渡書上簽字,這樣,爸爸多年的心血就都白廢了。”
他撩開浴袍,露出上麵一片片的割痕,極細極小,樣子像極了繡花針,白夏從來沒有注意到。
她讀過醫理,血流的速度和血量慢到、小到一定的速度,血液裏的血小板會自動凝結,傷口很快會止血。
他既要控製自己不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又要保證一直有血浸出來供他自己舔舐,每劃一刀,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將臉頰放到他手臂上,女孩臉上的淚水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他的指尖。
他抽下床頭的紙巾,要給女孩擦,她搖搖頭,一下一下的吻著他手臂上的那些疤痕。
從不知道,在自己忍受煎熬的時候,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在受這些非人的苦楚。
當初狠心推開他,她強迫自己裝出一副自在乎的樣子,隻有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隻有哭濕的枕頭懂她,隻有浸濕的紙巾懂她。
她不住的想起三年前他深情款款親吻她手上戒指時候的那張臉,不住的想起他靠在衣櫃上渾身失去力氣,失掉魂的樣子。
她當時多想抱住他,告訴他那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話。
可是,當時走入牛角尖的她,一心想將他讓給惟一。
他將她的頭抬起,用指腹抹著她臉上的淚水。看她這麽傷心,他心疼極了,有想這麽打住的打算,
哭的這麽傷心,還要聽嗎?”
要.......”
女孩帶著哭腔的濃濃鼻音哼出這個字。
她已經哽咽了,將頭放下,枕在他手臂上,兩隻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後來,手臂再劃的時候,已經不能留出血來了,是身體的保護機製起了防禦。我當時真想仰天長嘯。你知道,當你隻能用意念使自己不再昏下去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嗎?”
將身體轉了下,他慢慢躺倒在枕頭上,將懷裏的女孩緊緊的摟著。
還好,手邊有筆,本是用來在我崩潰堅持不住的時候簽字用的。”
給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伸出長臂抽來紙巾,慢慢擦她臉上的眼淚。
我用筆畫出你的樣子,掛在牆上。夏兒,是你,是你支撐著我,熬過那些非人的日子。”
他側過身子,將她的臉抬起,兩人臉對著臉,身體對著身體,纏綿至極。
所以,你現在,能明白你對我的意義了嗎?”
他湊過去,將唇貼在她的額頭上,留下至輕的一個吻。兩人此時都還躺在枕上。
白夏忽然覺得自認識他以來,自己一直在無理取鬧,她從來沒有細細想過,他的霸道,他的獨裁是因為什麽。
她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一意孤行隻身來到英國,如果去到哈佛,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不一樣?
在白夏神遊的時候,冷昊陽膜拜的吻已經滑向她的鎖骨。她身上很香,有一股淡淡的體香混合著他的男士沐浴乳香,混合著他身上HUGOBOSS的男士香水味道。他很喜歡這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味道摻合。
吻著吻著,他一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情意綿綿的看著她。
白夏哭的更凶了,眼淚斷了線一樣,他深情款款的樣子勾起了她三年前的回憶,她恨自己當時為什麽能那麽狠。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懲罰一般。
溫柔掐著她的下頜,不讓她咬。她的每一處都是他的,從頭發絲到腳底板,都是。
他的吻隨之落下來,婉轉纏綿,每一個吞吐和收納,都是對她深深的渴望與愛戀。
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慢慢的,她的心快被吻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