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猶如初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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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進入午後時分,寒煙擔憂家中多病的母親,建議各自散去。雲帆心中不願意與寒煙分開,又建議雨軒與大家一起慶祝這次的十年重逢。俗話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雨軒清楚寒煙多年來一直沒有忘記雲帆,為了戰勝雲帆,多多了解雲帆這十年來的信息,雨軒爽快的同意了雲帆的提議。

    在雨軒的引領下,大家朝著杜家莊返回。杜家莊的圍羊射箭慶典活動已經進入尾聲,村民們歡呼雀躍著開壇暢飲,對對情侶伴著鑼鼓聲載歌載舞。雲帆被這一浪高過一浪的氣氛所感染,突然情不自禁的抓起寒煙的手,欲加入草坪中央載歌載舞的人群。

    雲帆的這一舉動,寒煙禁不住一愣。同時也讓姍姍等人吃了一驚。寒煙慌忙抽回手,冷著聲音對雲帆道:“陸先生,你抓錯人了。”

    雲帆仿佛也被自己的冒失嚇了一跳,看到雨軒等人張大著嘴巴呆呆地望著自己,抱歉的微微一笑,對寒煙和雨軒等人道: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竟然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不過,麵對如此盛大的場麵又有誰能夠保持住矜持與淡定呢”?說著,雲帆又轉向雨軒,“雨軒,我說的對嗎?難道你不想和你心愛的阿蓮一起載歌載舞嗎?”

    雨軒一聽,仿佛被雲帆的言辭所撼動,不由心潮澎拜起來。環視著一對對歡笑的情侶,“阿玲,不如我們也加入進去吧。”

    一旁的阿玲,興奮的跳了起來,上前抓住雨軒的手,“雨軒,那就趕緊啊,別楞著了。”

    雨軒自知失言,脫開阿玲的手,“阿蓮,你看你,懷裏還抱著你的小羊,要怎麽跳舞嘛。”

    寒煙明白雨軒的心思,為了不讓阿玲失望,伸手接過阿玲懷中的小羊,對懷裏的雪兒道:“雪兒,咱們陪著小妹妹玩,好不好?讓咱們的阿蓮姐姐和雨軒哥哥跳舞去。”

    雪兒仿佛一個懂事兒的孩子,望著寒煙眨巴了一下眼睛,又咩咩了兩聲。寒煙又撫摸著阿玲的小羊,“小羊乖乖,跟雪兒姐姐玩啊。”

    說著,看了一眼雨軒,雨軒不願引起寒煙不悅,隻好牽起阿玲的手步入了載舞的人群中。

    姍姍見狀,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狂熱,跳躍著抓起雲帆的手進入人群。雲帆止住腳步,“姍姍,你跟雨軒,阿蓮他們一起跳吧。”

    “為什麽?雲帆。”姍姍瞪大著眼睛望著雲帆,“剛才你不是呼喊著要加入進去嗎?你不是已經被這盛大的場麵感染的一塌糊塗了嗎?為什麽又不願加入了呢?”

    雲帆見寒煙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照顧著雪兒和阿玲的小羊,不忍丟下寒煙一人孤單,因此便冷卻了心中燃起的狂熱。但又不願被姍姍看出破綻,隻好假裝站立不穩的樣子,對姍姍道:

    “姍姍,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你去吧,去跟雨軒,阿蓮以及村民們一起跳舞吧。別因為我突然的不舒服破壞了你們的興致。”

    “雲帆,”姍姍沮喪著臉龐,“你不舒服沒有興致,我怎麽跳舞嘛?”

    姍姍望著跳舞的情侶,滿臉的妒忌與羨慕,“雲帆,你看看雨軒和阿蓮他們,再看看那些親密柔情的情侶們,你讓我一人加入其中,情何以堪,臉麵往哪裏放嘛?”

    姍姍一邊說著,一邊向雲帆遞去祈求的目光。

    雲帆不以為然,“姍姍,這有什麽?你的爽朗,率性的性格哪裏去了?你看看這些村民們,他們淳樸,善良,豪爽,熱情地在向你招手啊?”

    沒有雲帆一起,姍姍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致。遲疑了一下,怏怏地說道:“算了,雲帆,我還是與你一起在這裏陪阿玲照看雪兒吧”。

    雲帆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隨便姍姍的決定。寒煙看出姍姍臉上的無趣,深知雲帆的心意。站起來將雪兒和阿玲的小羊突然放入雲帆的懷中,“雲帆,你不是想照顧他們嗎,你照顧好了。我與姍姍一起跳舞去。”

    說完,寒煙轉身,雲帆低沉著磁性的聲音喊了一聲,“寒煙……”

    寒煙驚怵了一下,停住腳步,佯裝沒有聽到,大聲對雲帆道:“陸雲帆,你可要看好雪兒他們喲,不要讓他們調皮不見了哦。”

    寒煙拉起姍姍,加入到了阿玲與村民們中去。

    半個時辰後,慶典活動終於結束了,雨軒,阿玲與姍姍他們各自大汗淋漓,氣喘籲籲著返回到雲帆身邊,不約而同的一起嚷嚷起來。

    “太過癮了,太爽了,太勁爆了。”

    姍姍仿佛意猶未盡,大聲道:“我今年剛巧十八歲,剛巧是笄禮的年紀,加入這樣的活動真真是太有意義了。這可是我人生當中的第一次哎,太讓人難以忘懷了。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一切記錄下來。”

    姍姍從雲帆懷中要過來雪兒抱著,接著道:“雲帆,回去你一定幫我將今天的場麵書寫下來,載入我們的記憶史冊裏去,等將來我們兩鬢霜白,坐在搖椅上的時候,拿出來再一番,是多麽的愜意,多麽的幸福啊!它將成為我們的財富,成為我們愛情的鑒證。”

    此刻寒煙的心境,如同鳳凰山底的那一潭深湖看似平靜,其實已經波濤暗湧。雲帆望了寒煙一眼,對姍姍的一腔深情不予理睬。自顧問道:“哎,雨軒,阿蓮,你們有沒有聽到你們的肚子在咕咕叫嗎?”

    雨軒等人這才意識過來,起始的饑腸轆轆被剛才的一陣狂熱拋到了空中,見雲帆突然提起,這才發現各自的五髒廟早已經翻唱了幾遍空城計了。

    大家相互望著,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姍姍止住笑,“雨軒,阿玲,阿蓮,我體內的熱量已經消耗完了,已經笑不動了。你們快一點想辦法啊,在你們這兒,哪裏有冷拌熱炒,點心熱茶,趕快帶我們去啊。我已經來不及了,我快要被餓死了。”

    雨軒熱情的拍著自己的腦門,“有有有,姍姍,你稍等一下,我想想哪個酒家的飯菜最好吃,哪個酒家的酒最甘醇。”

    雨軒說著,臉上一副敏思的模樣。阿玲上前朝雨軒身上拍了一下,“雨軒,哪還有功夫讓你擱這兒敏思苦想啊。俗話說,慌不擇路,饑不擇食,眼下最當緊的是能夠填飽肚子啊。”

    雨軒白了阿玲一眼,“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是粗茶淡飯填飽肚子即可。可雲帆和姍姍不同啊,他們吃慣了美酒佳肴,一般的飯菜又豈能入眼?”

    雲帆聞言,見雨軒言辭客氣,禁不住上前朝雨軒的身上捶了一拳,埋怨雨軒根本沒有將他當作真正的朋友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