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至木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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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踏入故絕道,遲羽便後悔了自己這個衝動的提議。環顧四周,四周砌起的牆壁有幾人高,上無封頂。人置身其,除了遼遠的天空外,什麽都看不見。而仰視天空時那衝上頭頂的眩暈感……還沒開始走,心裏便先失了冷靜。

    “來,隨我走。”沈緩走在前麵,回過頭,道。她從袖掏出一個小小的竹筒,拔起了塞子。很快,一隻蜜蜂樣的東西便飛了出來。

    “這是……”容晚不解道。

    沈緩微微一笑,略有驕傲道:“此乃引路蜂,食珍惜藥材而生,由專人馴養,認路本領極佳。我們隨它,便可以走出故絕道了。”

    “哇,這麽厲害,”遲羽讚歎道,“這養個幾千幾萬隻的,賣出去豈不是發財了?”

    “哎,不是這樣的,”沈緩搖搖頭,道:“引路蜂一生隻可以引路一次,引路完畢之時,便是它死亡之日。”

    容晚望著那盤旋在空的金色蜜蜂,淡淡道:“采得百花成蜜後,為誰辛苦為誰甜。也許這才是它們是宿命,生死都不會有人記得。”

    “肉丸……”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沈緩連忙道。

    遲羽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容晚已轉過身不再看他,沈緩也一直在一旁催促,便隻得閉了嘴,小心翼翼的走了起來。

    剛開始人還偶有交流,真正走了一會兒後,便全都噤了聲。這裏走勢詭異莫測,曲折回環,就連有引路蜂與沈緩的帶領,還是進了好幾次死胡同。遲羽隻顧著專心繞路,容晚卻沒有。她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剛才所走的路。不知為何,她有一種感覺,總有一天,她會用得到。

    “羽公子是哪門哪派?功夫倒是好得很呢。”道路漸漸好走了些,沈緩的話也多了起來。

    遲羽和容晚同時一愣,二人極其默契的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遲羽笑道:“功夫好這點嘛我是承認了,但是若問師出何門,我可就慚愧了。我和肉丸都是江湖上的閑人一枚,四處學點功夫,哪來什麽門派啊。”

    容晚瞟了他一眼,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心說他還沒到那種見了美人便什麽都不顧的地步,至少理智還是殘存的。

    “哦,原來如此,”沈緩慢慢點點頭,道。過了幾個彎兒,她又問道:“羽公子家鄉是哪兒?”

    因她是背對著遲羽,所以沒看見遲羽那一瞬間齜牙咧嘴不耐煩的表情。隻聽見遲羽答道:“我和肉丸都是臻州人。”

    沈緩哦了一聲,道:“臻州,那可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寶地啊。對了,羽公子約已過了弱冠之年了吧?”

    遲羽用口型在後麵罵了一句,心裏一百個不耐煩。心說是你請我們來的,這倒跟審犯人查戶口似的。奈何她又問得溫溫柔柔,不好不答,遲羽隻得耐著性子道:“我十九,肉丸十。”

    容晚雖不知道為什麽遲羽每次答話都要將自己扯上,但心裏淡淡的還是有那麽一絲寬慰。於是心境明朗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舒緩多了。

    又行了一刻,沈緩道:“馬上便是出口了。”

    遲羽鬆了口氣,心道終於不用再被迫回答一大堆問題了。正當他暗自竊喜時,沈緩忽然又冒了一句。

    “羽公子在家鄉可有婚配?”

    這下遲羽是真愣住了。他也不傻,沈緩的這些舉動,是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裸的調戲啊。他原本想著,人家救了自己與肉丸,調戲就調戲吧,現在居然都到了婚配這一步……

    “嗯?羽公子?”沈緩不依不饒,道。

    遲羽幹笑兩聲,用眼神向容晚求助。容晚稍稍側過臉,卻是半挑起嘴角在微笑,明顯準備看好戲了。

    媽的。遲羽在心裏罵道,轉而又笑嘻嘻道:“我沒有,肉丸也沒有。”

    他說這話原本的意思是將兩人都說一遍,以顯得他沒什麽私心。可這話從他嘴裏冒出了,又配上他這怪異無比的笑容……容晚打了個冷戰,還道是他有什麽想法呢。

    “容姑娘也沒有婚配嗎?那可真是極好的,”沈緩終於注意到了遲羽每句話必提的容晚,笑道:“我們少暘可是個不可多得的英俠,年齡和容姑娘也很是般配呢。”

    遲羽心裏暗暗叫苦,這可不是沈緩挖坑然後自己把容晚推進去了嗎。

    “多謝沈舵主美意,”容晚沒什麽表情,道:“不必麻煩了。”

    “瞧容姑娘說的,這有什麽麻煩,”沈緩繼續道:“緣分這種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錯過了,必將後悔一世呢。”

    “肉丸還小,”遲羽搶先道:“沈姐姐就別為難她了。”

    沈緩笑著回頭,道:“好啊,不為難她,為難你。羽公子日後想娶一個什麽樣的姑娘?”

    遲羽心裏後悔八百遍:自己發什麽神經,好端端幹嘛要走這故絕道。但自己選的路啊,滾著也要走完。隻得硬著頭皮,道:“那個,我也還小。沒想過這些呢。”說著幹笑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哎呀,之前沒想過,不代表現在沒有。”沈緩輕輕捶了他的肩一下,嬌嗔道:“羽公子現在想想嘛。”

    遲羽無奈,心想隻要我說的和你全部都不一樣,你自會知難而退。便清清嗓子,道:“我喜歡比我小的,清秀幹淨,內斂安靜,沉穩一些的姑娘。日後要娶,我一定會娶這樣的女子。”可說完後,他卻自己都吃了一驚:這說的不就是容晚嗎!再抬頭看看容晚,她雖沒回頭,但瑩潤透白的耳廓卻都已紅了。

    沈緩瞟了容晚一眼,卻並不把話題往這上麵扯,隻是笑道:“你這活潑小子,怎會喜歡內斂安靜的姑娘?”

    遲羽見話都說到這兒了,不編下去不行了,便道:“沈姐姐不知道,我雖浪蕩,卻也不是不明事理啊。這樣的姑娘持家賢惠,而且啊,”他嘿嘿一笑,道:“管得住我。”

    沈緩知道,再繼續說下去對自己毫無益處,便不再接茬。少頃,前方隱隱有光透出。又走了一射之地,那一直飛在前方的引路蜂突然停了下來,“啪”一聲墜在了地上。

    沈緩道:“我們已經走完故絕道了。”

    容晚首先走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華美大氣的建築。雖說離昆侖派差得還遠,但一個江湖幫會能有這樣的實力,已屬不易了。正所處的,大約就是平日議事的正殿。正殿下是是一片開闊的演武場,兩兩衣著統一的男子正在互相切磋。

    “百聞不如一見,木蘭會總舵,果真不凡。”容晚道。

    “容姑娘這麽說便是客氣了,來了就把這兒當作自己的家,千萬不要拘束。”沈緩微笑道。她一揚,道:“來人啊。”

    話音剛落,兩個頭臉幹淨衣著一致的家奴便踩著碎步迎了上來。

    “你們帶容姑娘去廂房歇息,容姑娘是我請來的上賓,務必好生照顧著,若有什麽差池,唯你們是問。”她說這話時,不自覺流露出威嚴的神態,一看便知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深諳為人之道的人。

    兩個年輕的女家奴連連應著,其一位對容晚道:“容姑娘,請隨我們來吧。”

    “哎哎別走啊,那我呢!”遲羽在一旁不解道。

    沈緩一笑,道:“羽公子隨我來,你的廂房在另一處。”

    遲羽被她的笑嚇得心裏發毛,卻因在人家的地盤,不得不從,隻得幹笑兩聲,跟著她走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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