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擴大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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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得女的消息很快散布到了整個長安。

    房媧兒向木患子說道:“患子,我們去一趟長安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樓如何?”

    木患子摸摸頭,醉仙樓是長安城中有名的酒舍,歌舞妓院。

    房媧兒道:“奶奶想去看看,陪我去吧。”

    木患子羞澀地說道:“奶奶,那地方,不是隻有男人才去的嗎?你叫著我去做什麽。”

    房媧兒哈哈笑道:“你這孩子,真是的,算了,我讓張先生陪著我去。”

    木患子點點頭,連忙去幫奶奶準備出門要帶著的錢財,和要換的衣衫。

    醉仙樓有一對姐妹花,一個名叫水花,另一個叫做水萍。長得妖豔嫵媚,一曲水袖舞,簡直難將看著迷得如癡如醉。房媧兒早就聽說了,隻是一直將此事忘記在腦後。

    今日她沒什麽事情可做,便想去瞧一瞧,看一看。

    在前往的醉仙樓的馬車上,張子房搖著扇子,問道:“你不是去看歌舞的吧?”

    房媧兒笑說:“佳人不可辜負,但是去那兒若是遇見了舊人,也能做些正經事的。”

    她們聽說,劉陵翁主為了幫淮南王打探情報,拉攏長安城中的官員,常出入於醉仙樓中。

    二人才到醉仙樓門口,便看見嚴助和劉陵一塊兒進了樓中,有說有笑,好生的親熱。

    房媧兒笑道:“你看,這地方比我們那冷冷清清的醫館有趣多了吧?”

    張子房啞然一笑,不做言語。

    醉仙樓的老板是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他看見房媧兒走下馬車時,連忙跑上前來,道:“奶奶,您怎麽來了?”

    “劉陵和嚴助旁邊的包間,我要了。”

    “遵命,奶奶。”

    張子房在一旁笑道:“這小子都這麽大了。”

    房媧兒罵道:“無禮,你得叫人家爺爺了。”

    張子房哈哈大笑走進醉仙樓。

    劉陵和嚴助包下的,是醉仙樓最好的雅閣之一,窗外便是亭台水榭,落英繽紛。當下正好是春日,百花競相開放,爭奇鬥豔。醉仙樓的女孩頭上也插上一兩朵粉嫩的桃花。不消一會兒,便聽見旁邊的門,“砰”一聲,重重地一關,接著便是那男女歡好,嚶嚶呀呀的聲音。

    張子房有些尷尬,放下筷子。

    推開忙大叫:“歌姬怎麽還不來?”

    “子房,你倒是頭一次這樣急不可耐。”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不會知道吧?”

    房媧兒笑道:“既然今日不巧,那我們改日再來。”

    二人匆匆離去,醉仙樓的老板以為飯菜不合二人之口連連道歉,問:“奶奶怎麽剛來就要走?”

    房媧兒道:“我想知道的,我知道了。以後幫我盯好來此的官員,尤其是什麽人與劉陵有過接觸。”說完,便拉著子房的手上了車。

    張子房說道:“看來,淮南王已經和嚴助達成共識了。”

    房媧兒道:“嚴助此人,雖有才,但不懂得潔身自好,死了也是活該。”

    建元六年,閩越出動軍隊,攻打南越。南越謹守漢朝規定,不敢擅自出動軍隊,就派人上書,報告朝廷。閩越王凶殘暴戾,殘害骨肉兄弟,背棄親屬,違背道義,多次侵略百越,兼並鄰國,凶惡貪婪,設陰謀詭計進入漢境,燒毀潯陽樓船,意圖占領會稽,效法勾踐。皇帝未有任何遲疑,派兵援助南越,委任王恢與韓安國為將軍,分兩路前往南方前往作戰。

    房媧兒讓石燕提醒皇上,不可動用北方的些抵禦匈奴的隊伍,對南作戰不可像上次那般淺嚐輒止,而是憑借漢軍連連勝利的消息,將南方打透,打徹底。

    平定,控住南方諸個蠻夷之國。

    皇帝現在已經不害怕太皇太後如何看待皇帝與白衣門的關係了,明目張膽地將她和張子房召進宣室殿來,談論國事。

    張子房一言不發,房媧兒倒是心比天大,她給皇帝的意見是:“昔日秦朝末年,西南各個蠻夷之國,與北境匈奴人一同起兵攻擊中央朝堂,秦朝邊疆告急,加速了秦朝的財政虧空。既然已經將軍隊派到那兒去了,便幹脆將南方的版圖擴上一擴,永絕後患。”

    皇帝心中早有此意,便從桌上拿出淮南王剛呈上的勸諫書。

    房媧兒翻看隨便看了兩眼,便說:“陛下可知淮南王與閩越王私交甚密之事?”

    “當真?”

    房媧兒點點頭,道:“陛下當知,這淮南王可是陛下您最大的心腹之患。”

    皇帝還念記舊時的仇怨,說道:“他一部《鴻烈》將朕的改革斷送得轟轟烈烈,淮南王的心,想必並不小於劉濞之流。”

    房媧兒道:“陛下英明,他的女兒劉陵,可是幫她的父王遊說了不少朝中重臣,陛下可要小心。”

    皇帝笑道:“奶奶是在說朕的舅舅?”

    房媧兒道:“非也非也。老身所指,不僅僅隻有一人。”

    皇帝細想,猜疑地說出兩個字:“嚴助?”

    房媧兒饒有深意地一笑,而不說話。

    皇帝道:“我已派遣嚴助前往南越,宣讀天恩去了。”

    房媧兒道:“何不讓他在回程之時,轉向去一趟淮南國,讓他代為轉達陛下對越人的看法,算是陛下對淮南王勸諫書信的回複。”

    皇帝問道:“為何?”

    房媧兒道:“嚴助兩次被派做使臣,出使南方各國,陛下的仗打贏了,這嚴助是大功臣,也是兩次都親眼目睹陛下勝利的人。淮南王兩次皆不同意陛下作戰,可又有什麽用呢?陛下得讓淮南王和淮南王的人看看,這淮南王治書還行,治國治兵,與比陛下相比,可是差得遠了。”

    皇帝會意:“奶奶是在對削藩做準備了。”

    房媧兒道:“削藩一事,重在誅心,要讓淮南王的子民知道,誰才是他們應該效忠的人,不對嗎?”

    皇帝一笑置之。繼續看地圖上,南方的地勢地形,猜想,現在已經打到哪兒去?

    此時,張子房拉著房媧兒,說道:“天色已晚,草民告退。”

    皇帝派韓嫣送他們去往司馬門,乘車。

    隻見衛青將軍,帶著一幫軍士,去往城中巡邏。房媧兒不禁讚歎道:“果真是儀表堂堂,英俊不凡。”

    張子房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