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紅》——第三十七章傳餘

    引：文於前行進，評於後異人。

    卻說過得一年這日宮裏謹太妃秋後失於調養臥床纏綿病事眼看大漸，親近皇子自然探望。

    乾隆過來時謹太妃精神尚好，叮囑將息埋怨太醫是少不了的。

    謹太妃退去他人說：“萬歲還記得當年放得紅箏嗎？”

    “……”

    “永瑢年少伶俐，你卻說‘紅箏’不詳，將來會惹起皇子的是非，就此出繼靖王。可是他大事小事行的何嚐有過錯？”

    “是，是。朕思慮欠周。”

    “往事過去放下也罷，希望萬歲以後記得說過的話也就是了。”

    “嗯，嗯。”

    ……

    乾隆出來看見顒琰在旁邊等著，就命他隨著說話散心。

    皇十五子顒琰，原名永琰，乾隆與他改名朝臣就知道其中蘊含的是什麽意思。

    這隨口言語卻也是教益，將來大統昌隆馬虎不得。

    乾隆說過朝裏大事道：“方才的話你聽見了。”

    顒琰卻說：“太妃早年時常絮叨瑣事，如今想來也是小節養就人的。”

    乾隆自顧直來直去：“你們向來以為和珅不過貪鄙，可是又有誰看過他做了多少事。十格格到他家隻是做個兒媳嗎？皇帝做得，皇帝一個人做不得。和珅做得，但人人做不得和珅。若是人人想做和珅……”

    乾隆想起什麽就此住口，眼看出了後宮到了乾清宮：“積水魚蝦淡而無味，出不了龍蛇，除非你什麽也不做。去吧。”

    “兒臣告退。”

    乾隆想著：“我這一世號‘十全’，而今四庫修書順暢同樣是無古偉業。小民，那小民……”

    乾隆想起尋訪中聽的各種歌謠：“三國得政聞，西遊得趣味。小民，小民，你陽春白雪的雅德如何？”

    隨即傳了一旨與和珅辦事。

    顒琰出了皇宮想那朱門紅牆，眼裏含淚默念：“永瑢，永瑢……”

    顒琰與諸弟向來得永瑢愛護，不想和珅突發奇想要推這《石頭記》。他們兄弟也知這書出來給永瑢隻有父皇的委曲，但芹圃骨依早不知灰在何處，其家友流書也是朝裏親厚開始，這事姑且全在大家也無礙。聽得和珅算計，永璘果斷就與朝臣許諾，可結果依然如此而已。

    和珅得乾隆旨意還是二字“傳餘”，思忖方才明白指的是那件事。這事原來容易的。天地門皇族逐漸以為後輩屠怨無意，就此星散，但人員流過和珅發現直隸一省大半掌握了。上進者仕，無意者賈。仕賈這些人原在一處相識相通，其中自然有和珅的好處。

    天地歸旗，八旗從他和珅處沒有膨脹負擔，反而和珅給乾隆辦事因為水油流過順暢許多。和珅也想如果全國如此，或許大內負擔也就沒了。但魚蝦肥碩，草民就……。和珅回想也許當初乾隆乾剛獨斷對大清或許是好事，魚蝦自肥若有龍蛇……。

    和珅想：皇族貝勒這是你們的選擇。

    這手下人是辦事倒也利索，沿著和珅的計劃《石頭記》歲終可以麵世。

    和珅想著外城的戲子曲藝比著家裏的侍妾嗓音如何，也許那《枉凝眉》自是不同，或有新曲也未可知。

    2017.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