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心與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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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風支著身子坐起,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倒不是多難聞,有種點香後的感覺,靜謐,安心。

    “砰砰。”臨風放大自己的耳朵感官去注意門外的聲音,臨風希望那人再出現,那個白衣人,照顧了自己一夜,有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吱啦。”門被打開,帶來一陣紅豆香,看到隻是一名明顯矮上許多的人給他送了粥來,“先生下來用膳吧。”臨風抬頭看了一眼,就低頭了。

    說完,那人從端的木案把一碗粥放到桌上,便恭敬地後退把門帶上。

    臨風也的確餓了,準備下床,手撐著床上,腳慢慢的放下去。臨風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結果腳剛一落地,使不上勁,一使勁肌肉都會叫囂著昨晚未痊愈的痛意。

    “嘩啦”臨風拽著床簾,像隻落倒的花瓶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臨風,臨風,你好些沒?”臨風聽到萬順在急切地喊他。

    臨風掙紮著想爬回床,指節白,緊拽著床簾想爬上去,臨風卻像個掉落井底的人,艱難的上爬,明明這麽近的距離,帶上去的距離卻是微乎其乎。

    “嗞啦”門一下被推開。

    萬順一進門就看見臨風整個人摔在地上,穿著單薄的裏衣,手腳還是帶著些淺色的紅暈,像隻受傷的白天鵝,掙紮著起不來,他一手抓著床簾想爬回去,甚是狼狽。

    他心頭一緊,快步向前,小心翼翼地把臨風扶到床上,腿腳放好,再給他蓋上被子。

    “你沒好全,別急著下床。”萬順叮囑著,見桌上有粥,還冒著熱氣,是香甜的紅豆粥。

    走過去端到臨風身旁,坐在床邊。萬順把他之前摔下來淩亂的絲給他捋開,露出光潔的額頭,依舊還是著青,過了一夜,原本有細細血紋處都開始有了結痂。

    萬順從沒有照顧過人,但是還是學著去做,著手給他喂粥,怕他燙著了,都是吹了口氣,吹到確定勺子上不再冒熱氣,才送他麵前。

    臨風對粥的感覺比較微妙,一方麵他也喜歡,一方麵也略糾結。粥含水量大,剛出鍋都是能燙的人下不了嘴,往往需要稍微涼一會。前世的時候臨風在家偶爾吃紅薯粥,吃的快就燙個半天,有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感覺。

    看到萬順這般照顧他,臨風心裏像冬日圍著火爐一般的溫暖。吃粥很順利,沒有怎麽燙到。

    等臨風吃完的時候,萬順的表情變了些,變得有點嚴肅,臨風看著感覺很像前一世的撲克牌的老頭k。

    萬順平常的表情一直是憨厚的,對於臨風也是像親弟弟一般喜歡。

    從未像此時,露出這樣的表情。臨風不做聲,隻是表情平穩,認真的看著萬順。

    他被這樣看著,不由心軟,眼神像寒冰融化了一樣,和緩了不少。用手掌輕推了下臨風的腦袋,萬順歎了口氣,“你啊,真是讓人不省心。”

    “大哥,是弟弟不對。”臨風誠懇道。臨風能知道萬順什麽心情。換作是他,遇到自己兄弟遭受這些,恐怕也會跟他一樣。

    “臨風,我知道你腦瓜子好使,也比大哥聰明,但是,但是你也得為自己考慮,為大哥考慮。”說著萬順感覺自己鼻子有些酸。

    “你說演戲我陪你,你,你,你,你要是真去了,讓我一個人如何承受?你想過嗎?你告訴我,你為什麽去冒這險?你想過我嗎?難道你大哥我,對你而言,就真的這麽不值一提,你這麽不放心上?!”

    聽著萬順一排的傾訴,臨風隻覺得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愧疚。

    也許這是不負責任的想法,那一瞬間,臨風隻有一個念頭,撐到萬順來,把錢交給萬順。

    至於他自己,就看天命了。

    臨風苦笑了下,“大哥,這事怨我,但是大哥,我知道這事有風險,我是規劃這場演戲的,我做弟弟的,難道要設計成你被人揍這樣?我根本做不到!”

    萬順聽到這,整個人仿佛刺蝟,從開始所有的刺激動的張開,漸漸的收攏起來,變得平緩,也明白了臨風的想法。

    臨風這傻孩子自己有主意,為了順利辦成,也不想他人受罪,便自己一人把風險承擔下來。

    臨風握著萬順的手,眼神像無助的麋鹿,“要是哥哥傷成這樣,臨風背著走不動,那該如何?!”

    安撫的拍拍萬順的肩,“大哥,這次是我疏忽,事情沒有順利想我們想的展,其實我是學過的,通過一定方式,可以稍微耐揍點。”

    萬順聽這臨風說的,皺下眉頭,不由捏了把他小臉,“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別人揍得。”

    臨風吐吐舌,躲閃道:“下次不會了。”

    萬順不高興地瞪了臨風一眼,“你這臭小子,還想有下次,門都沒有”停了下,又說,“窗戶也沒有!”

    萬順低頭把臨風抱在懷裏,頭枕在臨風肩頭,萬順聲音悶悶地,“答應大哥,下次別犯險了。”似乎怕眼前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我真的很擔心你。”聲音有點嗚咽的味道。

    臨風在心裏歎氣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低著眉頭。的確還是他不好,萬順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沒了父母,有了兄弟,再看著兄弟慘死,怕是誰也受不了。

    臨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萬順的背,希望安撫他心情,讓他好受一些。

    後麵萬準備出門了,問臨風有什麽想吃的。臨風說了一些,萬順揉揉弟弟腦袋,就關門出去了。

    臨風一個人坐著床上,靠著床邊,雙手合十,心裏默念了些話。前一世幾乎習慣了一個人,自己過的還行,也沒讓父母過多操心。

    臨風其實某種程度算隻獨行俠,做什麽事都是單獨行動。吃飯,上街買點東西,旅遊,都是一個人。

    除了小學跟著學校走,去電影院看過抗日電影,自己從沒去過電影院。有時候吃飯也是,特別是下館子,點了一份雞火鍋,臨風飯量不大,一個人硬是吃不完。

    臨風也有追過妹子,都是打擊的多。

    想起了那次情況。

    妹子也很直接,拿著手裏的玫瑰,聞了下,說道:“花是挺香,但是臨風,你有什麽?你連套房都沒有,還跟我談結婚?”

    說完妹子直接把玫瑰花甩了臨風一臉,踩著高跟鞋走了。

    臨風抹了抹臉,低著頭,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凳子上,坐了很久,歎息了下,要是有錢就好了。很長一段時間,臨風就像加了馬達一樣全身心投入工作。

    不過比起房款,還是差的很遠。後麵臨風沒去糾結這些事,強求不得,就順其自然。

    其實臨風自己還好,倒不是覺得別人多勢利,別人隻不過把潛台詞直接說了。

    自己也很想很想,多賺點錢,讓對方一輩子過的好好的。

    所以這次,臨風不想一切再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