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離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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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佘笙聽著這話,接過一旁縈兒遞上來的茶水,淡聲說道:“太子你別信這些傳聞,待著相爺一走我便可請太子飲上一口我的喜茶了。”
景彰一愣,他原以為這佘笙應當是要和顧延大鬧一場的,怎得她如此淡定。
說得話也似顧延不在一般。
顧延也接過茶水,在佘笙耳邊道著:“坐在我懷裏說如此之話,可真有你的?”
“待會兒在與你算賬。”佘笙想著若非是這裏有景抬在,她便早一巴掌扇到顧延身上去了。
景抬細看了言佘笙與顧延道著:“怎得新郎都走了哪裏來的喜茶喝?”
顧延說著:“新郎並非我,到時還請九皇子與太子替我帶壺喜酒回長安。”
“不知何人有這福氣能娶了佘坊主你?”景彰捧起茶盞來小口抿著,“這佘坊主都在此處,怎得就不換好些的茶葉。”
佘笙未答著前麵那句話,“倒是我失禮了。也是旁得本家之帳太繁雜,我那些賬房有大半還在外頭查賬未歸隻得我自個兒算,這不都忙糊塗了忘了給相爺送些好茶了。”
“既是有了個郎君,也該讓得他幫襯幫襯。”景彰瞧著顧延橫在佘笙腰前的那手臂覺得紮眼至極。
不曉得哪個男子有這般的氣度,能見得自家妻如此被旁的男子當著外人的麵如此輕浮。
“好了,勞煩院判快些給她瞧瞧腿,你們兩個先行出去。”顧延說著。
景抬方掀了茶蓋道:“顧延,本宮連口水都未喝呢!”
“出去。”顧延隻說了兩字。
太醫見得景彰和景抬走後,對著顧延行了一個禮道:“相爺,這姑娘的麵色瞧起來差的緊,不適宜再勞累了。”
“我就是個閑不住的命。”佘笙道著,“隻不過方才被人嚇了而已,現今氣著無處發而已,其餘無大礙的。”
太醫伸手探著佘笙的脈搏道著:“想不到您這般人也會氣,既是氣著該發出了罷。”
“恩。”佘笙是想發,也要等著太醫走了再說。
太醫掀開了佘笙的衣裙,摸著她的骨頭道著:“骨頭倒是正常的,那活經絡的藥物你可有再用?”
“用的。”
“許是您心中也有鬱結,您還是放寬些心吧,那活經絡的藥物也別忘記了用。”太醫麵色上閃過一絲詫異地言道。
佘笙點了點頭說著:“多謝太醫。”
顧延這才起身將佘笙放在椅子之上,言著:“我送下院判,你在此處待著。”
“恩。”
方出了門口,太醫就惶急地說道:“相爺,這位姑娘心思鬱結比年前與她把脈時看著還要鬱結許多。旁的可用藥醫,這心思鬱結可是真無藥醫的。”
“怎會,蘇家離了去,她那妹子丫鬟都有了好去處,她還有何事好鬱結的?”顧延喃喃道。
太醫言道:“相爺請恕下官無禮,下官鬥膽一猜這位姑娘是為了一個情字而憂愁。”
“情?她這種涼薄的人哪裏會有情。”顧延說著。
她不定等會就受了景彰的挑撥,還真以為這外邊的傳言是他去傳的呢。
想著他便進了堂屋裏頭,隻是方進裏頭就被佘笙扔擲出的青花瓷杯險要砸中了腳。
他連躲著道著:“你可別中了旁人的離間計!”
“好好地太子來離間你與我作甚?江南之地的文人才子哪個敢來得罪你?若無你的首肯哪個人敢大著膽子連娃兒都編排出來了?”佘笙惱道。
顧延說著:“你是個明白人,你不仔細想想我敗壞了我的名聲有什麽好處?”
“逼著我嫁不了人,隻能嫁於你唄。”
“我又怎會讓你受了這個委屈,我可逼你的方法有千千萬,自是因為不想逼你所以才一次次地受盡你的欺負。”顧延離了碎片走到她跟前。
“禦茶之事臨近,怕是你與我走的近些,讓有些人著急了而已,你以為太子那日子裏知曉了晴丹腹中孩兒是誰的?卻不給蘇家說是為了什麽?”
聽得顧延這話,佘笙倒是心平氣和了許多,“難不成是要等孩子落了地,再以此來要挾蘇珍川?”
“蘇珍川是朝中大官子嗣之中難得新秀,太子自然要拉過來做自己黨派之人,所以你以為那禦茶之事蘇家背後每個皇子撐腰敢做的如此離譜,連你與明光都能尋到錯處來?”顧延伸手點了下佘笙的頭道。
佘笙摸了摸自己的頭說著:“你於我的生意上也無幫襯,來離間你我作甚?”
“你是如何想的,可旁人不如此想呐!傳言為何沒有人來告訴你,怕是有人攔著了。”
“我茶坊之中的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佘笙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她向來的準則。
“你那些在你跟前的人是能信得過,可你能保證那些傳話的人都信得過?”
佘笙皺了眉頭,她勢必不會去管些傳話的小廝兒,“如你所說傳言出來此話之人與太子離間又有何幹?”
“傳言之人應當非太子蘇珍川一流,而是要壞你名聲的,除了你這幾天費心費力的本家怕是無旁人了。
正巧著傳得離譜了些便讓太子尋了個由頭來離間你我,讓你惱了我,也讓我覺得你無理取鬧而不再歡喜你,你沒了我這個依靠他等才好向你下手。”
“我又怎會是是非不明之人。”佘笙說著。
顧延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含笑道:“隻是太子想不到我對你從未有過逼迫之意,也從未舍得讓你受了委屈。”
佘笙見著顧延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一時之間竟移不開了眼。
顧延說著:“不如你給他們來個將計就計,省的下次你又中了他等的離間。”
“恩,好。”佘笙迫使著自己看向別處應道,否則她的理智該是要溺死在他這柔情似春江的眼眸之中了。
顧延探身在她麵前言道:“佘笙,不如你便讓傳言成了真吧?”
“顧延,你還說不會讓我委屈了去,沒個三書六聘的說這等子胡話!”
“你若要三書六聘還不簡單,我這便去讓姑姑備著去。”顧延聽得此話喜上眉梢說著,大有一種皇天不負苦心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