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教訓晴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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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笙塗著丹蔻的手指在小嬰兒臉上輕輕劃過道著:“你以為時至今日你還有與我下棋的籌碼?”

    “佘笙。”晴丹一陣緊張,“她可是喜公主!”

    佘笙捏了捏嬰兒軟嫩的小臉道著:“我可以讓她是喜公主,也可以不是,前些日裏我在公堂之上暈厥之事你大概也知曉了吧?”

    “知曉。”晴丹一愣。

    佘笙摸了摸小腹道著:“你說若是長公主有了親的孫子或者孫女,這喜公主是蘇家的孩兒她可還會寵著嗎?

    再比如,我所生的孩兒若是女兒與這喜公主一調換,你這尋荇是死是活又有怎得重要的?”

    “你有身孕了?”晴丹雖是詫異卻也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她在公堂之上暈厥她是曉得的。

    除非有孕怕也是不會暈厥過去。

    跟在佘笙身後的王燕雲驚詫了一下,若是東家有孕陛下又怎會逼她進錢家呢?

    那時候太醫可是當著陛下探的脈搏,陛下還特意問了可有胎兒,那太醫也講了東家是無法受孕的,陛下一聽此話便當眾讓蘇右相擬了聖旨讓佘笙到錢府之中守寡。

    佘笙又摸了小腹道著:“你說呢?這時日可是對不上了,喜公主隻得退位讓我的孩兒。若是你識相的,我這孩兒可委屈一些作為庶出的孩兒。”

    王燕雲淡勾著唇角,東家這比唱戲的可還要像些唱戲的。

    晴丹果真焦急道著:“你要什麽?”

    “花月樓!”佘笙緩緩而道著。

    晴丹一踉蹌道著:“可這花月樓的掌櫃的並非我呐,上次聽長公主所言這裏好似是顧家產業。”

    “你既是這裏的鴇母定能將地契給我弄來,三日的功夫,我要見地契。”佘笙摸著逗弄著嬰兒的唇角道著。

    “坊主,晴丹犯下的過錯便讓我來承擔,不了我如今自刎於你麵前,求你饒過孩兒。”

    “好啊。”佘笙扔下一把匕首道著,“你該曉得要你自殘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王燕雲一驚,連道:“東家,您這……”

    晴丹哆嗦著接過匕首往腹部而去,道著:“尋荇就托付於你了。”

    佘笙在她還未刺入那一刻攔著了她,將孩兒給了王燕雲說著:“現下還並非你死的時候,方才隻是要試試你的命門所在而已,擺棋局吧。”

    “為何您會放過我?”

    佘笙敲著輪椅扶手道著:“誰說要放過你了,隻是這會兒不讓你死而已。”

    “您這是何意?”

    “我若要入棋局定當不會作棋子而是要做個執棋之人,且我要留下最有用的一顆棋子,一顆能讓蘇府滿盤皆輸的棋子。”

    佘笙上前拿過晴丹手中的棋子比著晴丹的眼睛,露出了許久未有的調皮之笑。

    可這笑讓晴丹著實一驚:“當年您與相爺落棋之時,若有好招也是如此笑的,我至今難以忘懷。”

    佘笙轉著棋子冷冷地說著:“因你便是我的好招,且是百分之百的殺招!”

    “我不過是青樓之女罷了,哪裏能當得您的棋子。”晴丹猜度著。

    佘笙點過晴丹的臉蛋道著:“晴丹姐姐的玉膚便是要比我的好些,稍稍一碰便紅了。

    可方才川弟如此掐著你皆都沒青紫之色,且你還吐字靈清呢!換了旁人怕是老早被他給殺了。”

    “珍川可是你的親生弟弟呐!”

    “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他生在蘇家卻有了一顆癡情心。”佘笙抬頭望著晴丹道著,“這是大忌呐!”

    “我寧可死也不會許你用我來對付川郎的。”

    “棋子是沒有選擇權利的。”佘笙敲著棋子道著。

    “我自刎便好。”

    “可你忘了你也有弱點,川弟在你與孩兒之中選了你,而你卻在川弟與孩兒之間已選了孩兒。”佘笙將棋子送入了晴丹的手中。

    晴丹一個激靈落淚而道:“你為何要苦苦相逼於我?我與你好歹也相識十年!”

    “若非顧家將我當做一顆棋子,我許是要獻出一半家產或失了命的,到底是誰逼著誰?”佘笙厲聲言道。

    晴丹落淚說著:“這是我對不住你。”

    “在川弟與孩兒之間掙紮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佘笙道著。

    “您如此有自信?當今陛下不死這顧蘇二家皆不會有事,您的身子亦或是撐不了了吧。”晴丹道著。

    佘笙取了她手中一大把棋子言道:“本我就是強弩之末,活個兩三年是奢望,隻是回光返照之時的精力是往常時的兩倍,你可知?”

    “且我是一心想死且都備好了後事之人,我已什麽都不怕了,而你等怕死。”

    晴丹握緊著手道著:“你要如何安排我?”

    “花月樓我要改為一壺茶坊,你留著便是無用了。柳萬金當年來長安之時怡情樓的鴇母嫌他是個窮酸秀才,他傳信給五娘被我曉得,我給了他銀子買下了怡情樓,你去那裏做鴇母吧。”佘笙道著。

    “你就不怕川郎會贖我出去或我與川郎聯手起來對付你?”晴丹落著淚道著。

    “我有尋荇在呐。”佘笙一笑。

    “你無恥,利用一個嬰兒。”晴丹罵道。

    “便是不用嬰兒晴丹你也隻得聽我的,這是你欠我的。”佘笙自袖中取出一賬本來扔給晴丹道著,“柳萬金的本事你也曉得,我自他那兒學來的本事,又查了那麽多年的帳,你這賬本是真是假我一瞧便知。”

    “你知曉是假賬又如何?你可推斷得出真帳來?”晴丹不畏懼地言道。

    佘笙勾唇道著:“你不如細細看看這帳是真帳還是假賬?從假賬裏頭推出真帳來與我而言並非難事。”

    晴丹道著:“假賬哪個青樓沒有的?你別來唬我。”

    佘笙輕敲著扶手道著:“假賬是常見,可如同你這般做假賬的可是少見的很,你私造茶價,我給你的上等的茶葉的每筆往來,再得到刑部來人的消息後,我讓賬房皆理了出來,登記在冊。

    你給刑部的假賬做你我生意往來的證據,我便查了這半年裏的帳,光是在茶葉這一筆之上你貪汙便是有五萬兩銀子。

    這還隻是半年,是否要我再給您尋些其他的錯額出來?若是要你東家曉得了,你還不得解釋這筆銀子的來龍去脈?”

    晴丹握緊著手道:“五萬兩銀子我現下還是拿的出手的。”

    佘笙繼續撥弄著棋子玩道:“晴丹呐晴丹,做假賬一開始便是為了避稅你忘了不成?你這每日收的銀兩可也對不少呢,你瞧瞧這帳本,我估算出來的銀子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