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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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笙輕眨了眸子複了以往的淡然道:“宅院之事,王大人你可否幫我尋個幽靜些的宅院?

    三進三出便可,地段風水要好些的銀子並非難事,不過要快些。”

    王浩宇回道:“正巧有一戶部的郎中要歸隱老宅去,便托著我賣出去呢,隻是?”

    “有何不妥之處?”佘笙問著。

    蘇珍川率先說著:“那院子地段好得好,正在那長樂園旁處。”

    “無礙,多少銀兩?今日可能搬得進去?”佘笙問著。

    “能,隻是有的多是舊物什。”王浩宇點頭道著,“裏邊還有些無處去的丫鬟婆子,皆是忠心勤懇之人。”

    “如此甚好,嫂子取兩千兩銀子置辦些新物,三日便要,裏頭丫鬟婆子的月例銀子漲到笙園裏頭的月俸。

    隻是五日後待長公主從護國寺之中歸來時,本坊主得辦進屋酒,到時望弟弟與王大人前來。”

    “是!”王燕雲應著。

    --

    一連五日,佘笙隻在新屋裏頭喝藥調養身子,錢家的人給了一萬兩銀子也便分了家。

    許是錢家知曉了她與顧延之事,連錢家族譜都未曾讓她上,她亦不在意。

    不過對外既是稱她為錢夫人,畢竟也是陛下的旨意。

    長安此處繁盛地緊,要些上好的新木具也是快得很,隻五日的功夫,沏園全然翻了個新。

    正如王浩宇所言此處的丫鬟婆子皆是勤快的,使起來就是好用。

    “東家,五娘快馬回信而來。說人馬已派,柳萬金與明光二人也已動身,隻是柳先生一路要查帳收銀,五娘言還要月餘左右的光景能到。

    信中有所提到另有一批茶算時辰日應當還有三日便到,這些茶其也未說是用到哪裏去的?東家可知曉?”

    王燕雲帶著一封信遞於床上的佘笙道著。

    佘笙取過信問道:“進屋酒去請的那些人,有幾人願意來的?”

    “隻王大人與蘇珍川願意來。魏小姐說她本欲要來隻是家中真不好交待。且

    花月樓之中並未見到晴丹姑娘遂也不知她可會來?”王燕雲道著。

    佘笙見著信封之中有著數十張千兩的銀票,細細一數道著:“五娘可是知曉我財大氣粗的秉性,又給了我這般多的銀兩。去錢莊裏頭兌了,今日裏能尋多少煙火來便買多少煙火,最好能放上整整一夜。”

    “這裏皆是王公貴族的人家,怕是不好吧!”王燕雲擔憂地說著。

    佘笙言道:“一壺茶坊若是要在長安所開,氣場哪裏能小了下去。”

    “您要在長安開茶坊?可是這茶館的地基夥計茶具等等得有許多事呢!便是開了也要半年之後,怎得今日裏就待客放煙火了?”王燕雲問道。

    佘笙起身往著輪椅上而去道著:“有現成的地呢,且有不少的歌姬還可唱小曲兒。”

    “花月樓?”王燕雲猜度道。

    佘笙手指在輪椅上敲著道:“七嫂子,如若是有人背叛了我且沒心生悔意的,下場必不會好。

    你跟的我時日較短,不知我秉性,今日我且告訴你,叛我者,生不如死!”

    “是,佘王氏定不會背叛東家您的。”王燕雲忙下跪道著。

    “我是要守寡一生了的,本應在佘家受苦是坊主讓我脫離苦海,我與五娘一般皆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定是不會背叛東家的。”

    “七嫂子,我既尊稱你一聲嫂子就是知曉你不會做出背叛之事的,快些起來吧。”佘笙麵色淡然地言著。

    “多謝東家。”王燕雲道著。

    “我要你尋得一月多大的女嬰兒可買到了?”

    “買到了,由奶娘照顧呢,可古靈精怪了,甚是有趣呐。”王燕雲提起孩兒來便是滿臉的笑意。

    “抱上與我去趟花月樓裏頭,這孩兒日後就給了七嫂子可好?”佘笙取了妝龕過來,把胭脂塗於唇上紅豔得緊。

    王燕雲自是願意,道著:“多謝坊主。”

    --

    花月樓裏頭。

    晴丹握緊著佘笙傳來的帖子,不由得一陣心慌。

    蘇珍川望著晴丹這心慌得模樣言道:“怎得怕她?有我在她要動手腳可難得很。”

    晴丹踱著腳步說著。:“蘇侍郎,我與她識得十餘年了,這十年間我是這世間唯一知曉她兩個身份的人。

    告知顧相爺她的身份我本就憂心她惱我,遂我便帶著你的孩兒去尋她,幸好她不怪我。

    可如今,我這般待她,她定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們的孩兒可還是在她的手中呐。”

    蘇珍川聽著她的話厲聲問道:“你早知她的身份卻不與我講?”

    “侍郎,我……”晴丹說不出口來。

    蘇珍川將她手中的帖子取過來,扔於桌上道著:“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

    “沒了,侍郎爺,沒有了。”晴丹連聲求道。

    “你連阿姐都可背棄,我呢?你遲早有一日也會背棄我的!”蘇珍川手中爆著青筋握緊著她的脖子,但也不敢用力。

    晴丹眸子輕眨,淡笑著道:“與其死在佘笙手中,不如死在川郎手中,也算是你送了我一程。”

    “住手!”晴丹的門被王燕雲給打開,佘笙冷冷地喊道。

    蘇珍川麵目猙獰地看著佘笙道著:“她可是害了你,你要留著她?”

    “自是要留著的,蘇侍郎也下不了這個手,莫要裝給我看了。”佘笙逗著懷中的孩兒道著,“這孩兒與我可真像,不愧是我的好侄女。”

    “尋荇?不對呀,喜公主在長公主府上,你怎得抱得出來的?”晴丹忙問著。

    佘笙逗著孩兒道著:“畢竟我是這孩兒名義上的親生娘親呐,川弟請出去吧,我與晴丹有些話要講。”

    蘇珍川放開了晴丹喉嚨前邊的手,甩袖言著:“佘笙,不論你要做何事,若是關乎到蘇家利益,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曉。”佘笙進了裏頭,摩挲著那塊存於夢魘之中的屏風。

    她行到後頭,望著前邊果真是一番通透,那時她與顧延下棋之時隻是她望不見他,而他早已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如此言來當年晴丹便欺瞞了她。

    “蘇小姐還記得這屏風?早知當年後頭的事,不應當瞞著左相爺的身份,否則您如今也不會有這一身的病痛。”晴丹雖怕,卻也將思緒回歸到了當年。

    “嗬!”

    佘笙見著蘇珍川離開後輕笑了聲:“你以為當年的顧延會收留我?一個蘇家不要了的女兒與他下完這局棋之後又有何用?

    當年是我與他下棋,可若這朝堂為棋盤,我隻是顧蘇二府博弈之間的棋子而已。”

    “這話你可是多想了,顧相爺待你定是真心的。”晴丹取出來棋盤道著,“不知可否和蘇小姐您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