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顧延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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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延心一疼,她為何要如此傷他的心,明明月餘前她還躺在自個兒的懷中喊他湛郎,這會兒郎君已換了一個人。

    “我跪。”顧延咬牙喊道,朝著她下跪磕了一頭。

    景語忙拉著顧延起來厲聲道著:“錢夫人,這可夠了。”

    “今日若非長公主相勸,我定是活不下去了的,這會兒看在長公主的麵上我便還是再在這世間苟活吧!”佘笙放下匕首微微一笑,顧延這是你該還我的。

    景語握緊著手,怨恨地看著自家兒子,尋個夫人也該賢惠的,這女子一看便是計謀甚多之人。

    佘笙言道:“妾身夫君雖死,可我亦不是人人可欺之人,日後還望長公主管教好令公子吧。”

    顧延扶著景語的臂膀道著:“佘笙,你真是絕情之人呐!”

    景議與顧後相攜而來,顧後忙道著:“延兒許久未歸來,此次自大漠而歸,氣色並非很好。長公主還請先帶著他回府休息,錢夫人麵色也並非很好,還請歸去罷!”

    大漠之王來覲見,這大印可不能讓北漠瞧了笑話去。

    “是,多謝皇後體諒。”佘笙微微點頭,便直著腰推著輪椅而走,心情舒暢的很,顧延給自個兒下跪他應當很是憋屈吧。

    佘笙出了命婦堆裏,王燕雲便匆匆過去拉著她的輪椅道著:“錢夫人,方才姑爺……”

    “哪裏來的姑爺?”佘笙冷冰冰地言道,“走吧,今日裏不知明光與柳萬金可能趕到,若是到了,也別讓他二人久等了去。”

    “是。”王燕雲淡聲應著。

    景語與顧黎拉著顧延一聲不語得到了長樂園裏頭,一入裏頭,景語又狠狠地打了顧延一個耳光,“娘自小不來打你,今日裏你為何要如此孟浪,平白無故地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顧延沒有捂臉的道著:“娘,笙兒乃是我夫人,我與夫人親熱乃是夫妻恩愛。”

    “那女子一見我便喚我長公主,自稱錢蘇氏,還言與你並無一點關係怎得是夫妻了?她連你給她的鳳冠霞帔都賣給你爹與我。”景語冷聲道著。

    “但凡她若是叫我一聲娘親,我也定會讓她回來長樂園,可她死了心的要做那錢夫人。”

    顧黎也道著:“延兒,此事我可作證,你娘都直言說隻要她可給她你夫人的名聲,她自己所言要給錢大人守一輩子寡,與你毫無半點關聯。”

    “誰言毫無關聯的?她定是對我有誤會才會如此的,我去尋她!”

    “站住!”景語甩袖道著,“那女子的心腸定是黑的,貪下近八十萬兩將花月樓據為己有,又將晴丹逼到怡情樓去,你怎得會要這等女子!”

    “娘,若是當年沒有她,兒子活不到如今,您給了我一條命,十餘年前我已還了您!如今兒子這條命是她給的。”顧延打開著大門踏出門外。

    景語氣的大怒,顧黎連聲給她撫著背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隨延兒去吧。”

    “這個不孝子,方回來連句寒暄都無,滿腦子裏隻有那姑娘,真真氣死本宮也!”

    顧黎勸著她道:“你呀安心些,自有那佘笙替你討回公道,那女子可不簡單,方才以死相逼我等瞧著覺得真真的。

    她那把匕首我方才撿了可是鈍的很,匕首上邊的血也非人血,她的心思多的很。”

    “也是那不孝子活該,日後被那女子玩死了,回來本宮都不會給他收屍的!”景語手都在發抖。

    顧黎輕輕一笑說著:“可別過了一夜就又心疼了兒子。”

    “去心疼他作甚!”景語氣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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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延一出門便尋來顧縈兒仔細過問著佘笙之事,他自己亦覺得冤屈得很,他又哪裏惹著她了?她要這般報複自己?

    出門行了幾步便到了沏院,還未近門,原本洞開著的大門被猛然關上。

    他走上前敲著門,裏邊的門房喊道:“左相爺,東家有令。誰人都可進來,唯獨您不可以進來。”

    “佘笙,你若是不開門,我便將你我的婚書貼在城門之上,我去府衙之中狀告你不尊婚約!”顧延扯著嗓子喊道。

    佘笙在院子裏頭聽著這聲音蹙了眉頭,放下手中的賬本對著王燕雲道著:“你去請他進來。”

    “東家,您真的要請姑,阿不,相爺進來?”

    “是,備些炭火鋪在來的小徑之上,讓他從炭火上邊進來,若是不願那隨他去。”佘笙打著算珠道著。

    “炭火?東家,這會兒是正熱的天裏,莫說用炭火了,便是赤腳這地都是燙熱得很。若是用炭火這人哪裏受的住呐?”王燕雲一陣心疼。

    佘笙扣著算珠道著:“顧延乃是自遠處來的,若是帶了些不幹淨的東西進來與新府邸也不好,用炭火驅邪定是要的。”

    王燕雲本欲再勸,可看著佘笙這麵色她隻得應下。

    小徑之上炭火燒起來,熱浪在烈日之下一陣陣地傳來讓她避無可避。

    顧延在外等了一會兒,王燕雲便推門而開道著:“姑爺,東家有請您,隻是東家在小徑之上備了炭火,要讓您自炭火上而過驅了外頭帶來的巫邪東西才讓您進去。”

    “炭火盆?”

    “非也,滿地的炭火。”王燕雲低頭說著。

    “她也真狠得下這心。”顧延方進了她院子的院門,熱浪便撲麵而來。

    在煙氣繚繞之間佘笙在亭子裏算著帳,一如在笙園裏頭一般。

    王燕雲道著:“姑爺,東家有令要從這炭火之上而去。”

    顧延甩了衣裳腳尖輕啟,踏了還未來得及打碎的門檻一腳,便飛身往著亭中而去。

    到了亭子裏他將佘笙一把抱起,坐在她的輪椅之上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唇在她的脖頸間流連。

    “果真,你是會功夫的。”佘笙冷聲說著。

    “笙兒,我想你。”顧延不顧佘笙之話,吻著她嫩白的脖子。

    “你滾,我沒這般傻,被你坑騙了一次夠了!”佘笙冷聲推著他道著。

    顧延手在她的敏感處一擰說著:“你今日故意打扮得如此美豔,又特意領著一幫錢府的命婦,就是算準了我會來與你說話吧。那刀上的血我知曉並非你的,你瞧連個傷口都無。

    為夫這名聲今日被你是毀的一幹二淨,跪也跪了,你若有何氣的也該消了,為夫這臉可還疼著呢!”

    顧延的手摸著她的脖頸道著。

    佘笙冷聲說著:“你若是來欺我瞞我將我作為對手仇家也罷,你偏偏將我當做棋子一般看待,你說我氣不氣?”

    “誰拿你做棋了?你是我的妻!”顧延知曉她好強的秉性,“你怎得連這信任都不給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