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什麽時候結婚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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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想,居然竊喜。

    立刻打了個回馬槍,掉頭往回走。

    回去,秘書示意我進去。

    ”總經理說過了,你進去,不用打招呼。“

    謝過她,於是我就徑直走進葉小童的辦公室了。

    剛剛抬手想叩門,卻被她的話給吸引去了——

    ”姐,你就甭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會幫你的。“話語裏,葉小童很強硬。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好好在家裏陪大媽。“這一句,卻是嘲諷多過安慰。

    ”你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麽使計謀的?我已經花了好大力氣幫你的了,你再死不悔改的話,會比現在更難看。“

    我悄悄探頭看她屋裏:她正立在窗前,我極目之處是小公園裏的假山和流水。

    葉小童望著窗外的景物,手持手機,對話得很投入。

    聽到這裏,我回頭了。

    退出到秘書處,無趣地站了一小會,呆了呆,還是走了。

    改天有機會再問她也罷。

    踱步回辦公室。

    那些事情攪和在腦海間。

    心裏煩躁,隻好找伍海彥訴說。

    打電話過去,他沒接。回來之後,對伍海彥這般冷漠,也是窩了一些火氣——莫不是男人,結婚之後就成了渣渣?我左右橫豎看伍海彥,竟覺得他不至於如此!

    一切答案沒揭開之前,莫遑論。

    隻好在微信上寫道,“哎呀,我辭不了職了,原來自己與公司有合約的,如果單方麵毀約,賠償金高的嚇人,我是搞不定的嘍。”

    過了好久,他終於回複,“其實不走也行,畢竟你在裏麵工作了這麽長時間。”末了,一個微笑表情。

    我盯著這幾個字看——伍海彥就這樣跟我說話來著?

    語氣生硬、陌生,仿似我的一個久不聯係的朋友。

    即便安卡,也不會這般簡約,冷淡啊!

    其實不走也行——”這是伍海彥嗎?

    以往,我不喜歡的東西,他會說,“立刻扔掉!我的曼曼(或者老婆)不受這個委屈!”

    忽地想起前天剛回來的時候,安卡說過的話,她說,“你還聯係他呀?“

    想起安卡當時一臉訝異的表情和她的話,“被你那番羞辱,他沒殺了你,就已經算你走運了。“

    我說過什麽話了?就因為我說過傷害他的話了,才讓他對我如此冷漠麽?就算說過傷害他的話了,畢竟,他是我夫君啊!

    思慮許久,我又在手機上寫道,“安卡說,我曾經說過傷害你的話,真的嗎?我說過什麽話了?”

    真是見鬼,伍海彥會生我的氣?

    寫完,我靜等伍海彥的消息,但那天一直到下班,伍海彥都沒再回複我。

    我失望地下班,回家。

    百無聊奈,抽出媽媽送的安卡項鏈——曲阜的那一幕又閃過腦門——媽媽抱著爸爸,爸爸一橫一推搡,媽媽倒地上——撕心裂肺地、歇斯底裏的哭聲——

    一個激靈,我回神。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憶這橋段了,自從與伍海彥去醫院之後,我就更少回憶這橋段了,而且,我可以與他十指相扣,與他相擁同眠了。

    呆呆望了片刻,將項鏈放回抽屜的盒子裏。

    一份檔案引起我注意。

    抽出來一看,是今天在葉小童的辦公室裏見到的,那份我簽名的一模一樣的文件。

    我果然與公司簽過合約!

    狗娘養的,這是哪門子的事——這意味著,我一輩子與鑫安生物醫藥科技有限公司捆綁在一起了?如果楚楠一直做總裁,我就一輩子要仰他鼻息?

    這好比殺了我!

    心裏壓抑的想撕毀現在的一切

    坐立不安中,想到了gb健身室。

    立刻背了背囊,去健身室。

    隻有去健身室,我才會忘記一切的苦難。

    去到健身室,謝天謝地,發髻妹妹悠悠也在。

    我終於找到說話的人!

    發髻妹妹悠悠表示有半年時間沒見到我了。

    她的這番話意味著,這是我回國之後,唯一我見過的人中,與我的時間相吻合的一個人!頓時,我感動地熱淚盈眶,將她緊緊抱住。

    弄得她莫名其妙的,也緊緊抱著我。

    ”怎麽啦?你?gay?“

    我滿臉發熱,尷尬地隻好幹笑。

    在休息期間,與她細細說了我的奇遇。

    她側耳傾聽,不時安撫我。

    這世界上,發髻妹妹悠悠是我唯一的知己了。

    她這一晚上一直陪著我,平時健身完畢後,各自回家;這次,她陪著我去對麵吃晚飯,陪我回家,聽的我說發生在我身上的奇遇,沒有懷疑我失憶。

    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她這棵最後的稻草,叨叨絮絮地,將五十多個小時來,壓在我身上的苦悶,像潮水一樣傾倒在她身上。

    維曼姐,我覺得你好幸福。”聽完她感歎。

    有這麽漂亮堂皇的房子住,有這麽一群疼你的人,有令人羨慕的工作,這些,我們都望塵莫及。”原來她眼裏的,隻有豔羨,完全體會不到我的苦衷。

    完了,我心大叫道,她完全不能理解我!

    上次的那個女人後來怎麽樣了?”她指的是林佳林。

    隻好把林佳林的死告訴了她。

    她唏噓地感歎了一番,末了說,“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就開口叫我,我一定肝腦塗地。不過,我勸你,不要太糾結當下了。俗語道,‘既來之則安之’,你要是不滿意現在的婚姻,你離婚了便是。至於你說的工作,見他又如何,他要願意幫助你,對你來說,並沒有壞事。”

    我憂心腫腫的事情,經她嘴裏一說,竟是如此無足重輕

    她不能明白,當初洛珂湖畔,與楚楠執手言老的誓言,初戀的一切那麽美好,生活的希望都在裏麵,甚至生命——在我的印記裏,當初,叫我用生命去換取,我想我也會毫不猶豫的!

    可是,這樣的愛情,卻被他汙毀了,那不啻於將刺刀捅向我心口!

    那種痛,每每想起,都心悸。

    這讓我如何麵對他!

    她說得輕巧了去,不喜歡,便離婚。

    可是,她或許不明白,有一種情感,是喜歡,但無奈。

    強要別人理解自己,原本就是艱難的事情。

    我隻好雞啄米地點頭。

    她又坐了一小會兒,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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