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你手上是不是還有陸氏股份?(五萬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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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站幾百米開外的綠蔭下,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旁的樹木抽了芽,枝頭一片翠綠,也有幾片不堪重負的葉子啪嗒啪嗒的掉在保時捷車身上,陰涼下車身鋥亮且泛著幽光,就像一隻潛伏的豹子,守在綠蔭下等候著出擊的最佳時刻。︾|
而那光潔如新的車身上方卻已經積了不少的落葉。
這隻豹子,潛伏了一晚上。
車玻璃是深色不透光的玻璃,路過的行人隻以為這輛車隻是被臨時放置。其實這條路是禁止停車的,但這隻豹子就像擁有的特權似得安然無恙的在那停留了一晚上。
光線漸明,就連豹子也需要喘氣。深色的玻璃被搖下半截,露出了一張滿是嫉妒的憔悴臉蛋。
藍馨還是昨日光鮮的打扮,甚至連裙擺都沒有一絲褶皺。可是細看,無論她拿著粉底補了多少粉,眼底的烏青依舊彰顯著她的憔悴。
整整十個小時了,她呆在車裏像個傻子一樣整整待了十個小時!
這十個小時,藍馨從未合過眼,她不顧眼中的幹澀,一直盯著圍牆裏邊依稀可見的高聳樓房。
她甚至沒有出動保鏢和偵探,就這麽坐在車裏像個癡女似得整整等候了十個小時。
要說,為的是什麽。
或許,隻是想親手掐斷男人身邊的桃花,就跟原來一樣。
這種事情,藍馨向來都是親力親為,別人她信不過,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在慕以辰麵前繼續保持驕傲的姿態,做出最美的樣子。
盯著那個高處的房間已經一個晚上,從她接到偵探的一手消息趕到,她剛好隻見慕以辰提著一大袋子東西進小區,因為小區是要實名登記的,所以藍馨最終選擇等在門外。
可就是在這十個小時,她都不曾合過眼,那一袋子東西始終困擾著她。
難道會是計生用品嗎?但未免也太多,不是她不相信慕以辰的能力,隻是不願去相信,她甚至希望現在躺在他家的是自己。
終於,十個小時的等待換來了結果,藍馨透過窗外看見陸相思從裏麵出來。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隻是有些不一樣了。
女人總是會對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格外敏感,像是陸相思的笑容,像是她飄虛的步伐。
一切都是這麽刺眼。
藍馨搖下車窗啟動車子,這隻蟄伏的獸終於發出低沉的怒吼,就像下一刻,它發了狠似得想要衝女人衝去。
藍馨是是聰明的,這條街人來人往,她這輛車太過顯眼,而她會這樣做純粹隻不過是想嚇嚇陸相思。
豹子成飛速之勢向百米前衝去,藍馨一腳踩著油門,一腳踏著刹車,而正專注走路的人們並未發現他們的身後有這麽一輛詭異行路的汽車。
給藍馨提供了方便的是,陸相思並未走向人群,她獨自走在車站的對麵,隻等橫過一條斑馬線就行。
隻要一點點,還差一點點,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隻要能夠嚇著她就好!
藍馨把方向盤控得死死,心裏不斷計數著刹車的時段。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叮!
吱!
手機與刹車同時響起,藍馨一腳踩著刹車額頭已然冷汗蔓延,後頸也早已冰涼涼的一片。
而陸相思,幸運的,隻是衝著興奮的車子狐疑地看了一眼,下一秒,則飛快的過了馬路。
手機依舊彈著優美的鋼琴曲,是《致愛麗絲》,也是某個人的專屬音樂。
藍馨也正是因為音樂的響起,而提前踩住了刹車。
她的本意隻是想嚇嚇陸相思,那如果,她沒計算好時間呢?
那麽,最有可能的是,她將會狠狠撞上——
冷汗從未停止,藍馨拿著手機的指尖觸碰在不斷閃爍的屏幕,留下一串模糊的水印。
她接起,聲音顫抖,“以辰?”
......
把陸相思趕去洗漱後慕以辰便來到了廚房,看著許久沒有開過火的灶頭,他濃眉深蹙。
但好在,每次家政阿姨過來打掃衛生的時候,都會帶來一些新鮮的菜以備不時之需。這間公寓是距離恒業最近的公寓,平時慕以辰就不願睡公司休息室,便置辦了間公寓供他休息。平時,楊叔也會過來看看。
但自從慕以凡出事後,他就再也沒回過這裏,一直跟著楊叔住在老洋房。
畢竟慕以凡還是個孩子,總需要家長的關愛。
慕以辰拉開冰箱,在冷鮮層找出了新鮮蔬菜和玉米罐頭,又在隔層中拿出了培根跟優酪。食材很多,慕以辰也是許久之後第一次下廚,還好手法還未生疏。
他抬手從儲藏櫃中拿出了一套刀具,還有一瓶即食燕麥片。
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廚房是透著光的,清晨的陽光帶著些清冽的青草香氣。慕以辰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還未幹透的濕發水滴晶瑩,發出耀眼的光澤。
一套早餐,不同風味,培根三明治,蔬菜玉米沙拉,燕麥優酪乳。
擺上桌時,慕以辰還不忘磨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加奶加糖,或許,女孩子都愛喝甜的吧?
這樣簡單的早餐讓慕以辰有了家的感覺,用心準備一頓早餐便是一天中美好的開始。
想著小丫頭還賴在房裏不出來,慕以辰便笑笑,大概是害羞了吧,畢竟兩人的感情需要從頭培養。
慕以辰把早餐擺上桌,便拿紙巾擦了手,準備敲主臥室的門。
可是,臥室門不敲自開,裏麵卻沒有一個人!
再看房內臥室,還有脫下的睡衣跟沾上水漬的棉拖。
她,居然逃走了?
打了一通電話給物業保安,這才知道,那丫頭,真的逃走了。
可同時,慕以辰的心忽然一下揪緊!
糟了!
物業說,陸相思走了前後不到五分鍾,這會兒應該還是在車站。
慕以辰立馬拿起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
藍馨第一次來慕以辰的公寓,是物業親自帶她進來的,既然是慕以辰的貴客,那麽物業自然盛情相待。
她隻去過老洋房,那兒,她再熟悉不過,有葡萄架子,有花園,有漂亮的房子。
但這裏,簡單,並且色彩冷硬。
一點兒都不是藍馨喜歡的。
藍馨正要換鞋,卻發現,鞋櫃中卻沒有更多的拖鞋了。
她有些尷尬,慕以辰卻說,“別換了,進來吧,早餐快涼了。”
藍馨一個驚喜,早餐?
是為她做的嗎?
很快,她這股欣喜便像是抱著石頭,跳入大海,瞬間消失無蹤。
桌麵上清一色的西餐,可以說五顏六色,看起來很有食欲。
咖啡是正宗的藍山,冒著嫋嫋熱氣,而顏色卻泛著牛奶的鮮白。
藍馨站在桌優美的餐食前麵,卻喜歡不起來。
而慕以辰卻不同,三明治,咖啡,吃吃喝喝很是優雅。
“坐下吧。”慕以辰頭也沒抬,“你應該還沒吃早餐。”
“你...怎麽知道。”藍馨喃喃。
她切了一塊盤中的三明治,放嘴裏,卻吃不出滋味,甚至覺得難受,像是吃一塊抹布一樣。
這也難怪,藍馨向來不愛吃西餐,她早上,隻喝粥的。
她皺著眉,把三明治嚼了幾小口,咽了下去,本能拿起咖啡,喝了口,下一秒,差點嗆到。
好甜,就像是奶油一樣的甜膩。
這是她這種為了保持身材從來不沾甜食的女人的天敵!
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藍馨拿起一旁的紙巾冷冷地擦著嘴角。
“這頓早餐不是給我準備的吧?”
慕以辰未答話,但他也很快吃好了,便起身,對藍馨說,“你自己先隨意,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這會,藍馨傻眼了,未等她說話,慕以辰就閃進了廚房,不一會,就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這還是慕以辰嗎?
她印象中的慕以辰是做冰山,但偶爾會對她展開笑顏,同樣,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有不擅長的東西,他不愛收拾廚房,所以小時候藍馨跟慕以辰、秦楚靳三人去野炊的時候,收拾殘局的總是她和秦楚靳。
而現在,慕以辰似有些改變。
藍馨抿著唇,凝著玻璃門後不斷忙碌的身影,麵色有些沉重。
她一言不發,閑來無事便興起了參觀這間房子的念頭。
從走廊一直到主臥,直到她啊的一聲,看見主臥沙發上的紅紅綠綠,目瞪口呆。
不遠處有一記小聲響,藍馨回頭,卻發現慕以辰懶懶靠在門邊。
他有些輕飄飄的說,“獨闖單身男人臥室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除非,你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藍馨一怔,許是沒想到他人就站在門外,有些愣住。
她有些自嘲,從房內走出,經過慕以辰時,深深看了他一眼,“小時候,你們的房間我都去過,你們從來都不會瞞著點什麽。”
從小,慕以辰跟秦楚靳總是把藍馨當成是小妹妹,便也把她寵成了小公主。
父親不在身邊陪著的日子,慕秦二人便是藍馨最好的陪伴。
話畢,藍馨擦過慕以辰的肩膀,走了出去。
慕以辰同樣的看了沙發上擺放整齊的紅紅綠綠,獨自歎了口氣,關上了臥室門。
坐在沙發上,慕以辰開了一瓶純淨水倒在玻璃杯中,挪至藍馨麵前,“沒有檸檬水,你將就吧。”
藍馨沒拒絕,端起涼水就喝。
玻璃杯上留下模糊的唇印,藍馨的嘴唇很快淺了一層,也許是她用力抿著杯子的緣故。
“你是故意讓我來的吧?”放下杯子,藍馨打開話題。
慕以辰搭起一條腿,靠在一旁不遠的單人沙發上,“何出此言?”
藍馨見慕以辰坐在遠處,心,逐漸落寞起來,“你從來都不會離我這樣遙遠,也從來不會瞞著我。”
慕以辰淺笑,話中有話,“長大了,總歸要有些個人私隱。”
藍馨呼吸一滯,手指顫動了,“所以你這算變相告訴我別幹涉你的私事,對嗎?”
慕以辰點頭,順道拿起桌邊的一盒煙,從裏抽出一根,揚眉問藍馨,“介意嗎?”
藍馨搖搖頭,其實她覺得,抽煙的男人很性感,自從知道慕以辰學會抽煙了之後,她也想跟風,那時,十幾歲的少女總會有些叛逆的因子,想要跟隨喜歡的男孩的腳步,走他曾經走過的路線,吃他鍾愛的食物,做他曾經做過的事情。
但也是曾經,曾經的三人行,形影不離,藍馨跟著慕以辰走過他愛走的邊邊角角,因為旁邊,一直有他的手。可是後來,人長大了,便開始漸漸改變。
許是都是男生的緣故,從小秦楚靳就跟慕以辰十分要好,甚至超過了她。也有這麽一段小日子,她曾喝過一整瓶酸酸的陳醋。再後來,秦楚靳跟慕以辰依舊要好,但是他們跟她卻是再也回不去小時候三個人甚至能躺在一張床上午睡的日子了。
人總要變的,但也有些東西卻像磐石那樣,不是用力就能轉移的。
慕以辰靠在一旁懶懶吸煙,煙圈就像是飄渺的舞女似得舞姿優美,繞於男人的指尖,虛化了他的麵龐。
男人總是那樣冷漠,至少在藍馨麵前是這樣的。
終於忍無可忍,藍馨淡淡說,“以辰,我越來越確定你是故意的。”
就像是故意讓她吃下那份本就不屬於她的早餐,也是故意讓她看見臥室中那一片花花綠綠的色彩。
甚至,她不曾想的,或許那通電話,就像是掐好了時間,為的就是陸相思的安然無恙。
“我還是更喜歡你叫我哥哥。”慕以辰按滅了煙頭,嚴肅道。
藍馨苦笑,“可是我不想啊。”
等她談過戀愛才知道什麽叫心動,但是心動卻不是對戀愛的那個人,她的心動早就給了慕以辰,原以為,他會是一輩子的哥哥。
卻沒想到,成為了她的執念。
動心就是動心了,於慕以辰,那個人是陸相思,於藍馨,那個人卻是慕以辰。
這是一段奇怪的三角戀啊。
藍馨自小就不是個愛哭的人,但現在,無論她有多不愛哭,也抵不了心中的那份委屈,
慕以辰又正色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藍馨,希望你能想明白。”
世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感情也是,大家都喜歡順其自然,不希望逆道而行。
感情,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藍馨點頭,看向慕以辰騰起一絲執拗,“那如果我非要勉強呢?”
就像寒潭一樣,男人的眼眸深不見底,慕以辰看著藍馨,臉色很是冰冷,“那,朋友就沒得做。”
藍馨被嚇到了,慕以辰從未對她說過這樣嚴厲的話,縱使知道自己喜歡他,也算是和藹可親的,至少,她從不在他拒之千裏之外的名單中。
可是這會,卻扯上了他們的友情。
本以為,用友情化成愛情是件很簡單的事,卻是都是很簡單,一見鍾情隻存在於美麗的故事。
這世間大多平凡的愛情都是從友情轉化的。
可在藍馨這,現實給了她一個大棒槌,擁有愛情,難上加難。
但是,藍馨不服,“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和我在一起。”
慕以辰輕笑,臉上皆是淡淡的柔光,但這漂亮的就像是一尊麵具,完美無瑕,但誰知道麵具底下是什麽樣子的呢?
“你笑什麽?”藍馨一凜。
慕以辰做了一個大方伸手的動作,“我很樂意聽聽,你有什麽辦法。”
像是無所畏懼,所以便無所謂了。
慕以辰大有豁出去之態,在藍馨眼裏便是。
但或許又是藍馨太過自信,男人豁達的表現絲毫讓她感受不到能讓她說出來的自信。
“你知道的,我爸...隻要我和他...說,你們恒業在政aa府的項目,就能一夜之間損失好幾十個億。”藍馨說的有些結巴,聲音越說越小。
慕以辰卻忽然起身,爽朗一笑,像疼愛妹妹似得揉了揉藍馨的頭,“丫頭,你想的太簡單,你父親,還不至於把我怎樣。”
他走向床頭,迎光而立,藍馨在他身後遠遠看著,這道身影於光影拉長,便像個巨人似得屹立在天與地的空隙。
而,他擁有的能力,便像個巨人的能力。
而,慕以辰又說,每說一句便像一顆釘子,紮在藍馨身上。
“別多想,你父親的軟肋從來都不是商政場上的那些事,既然他敢做,那麽有些事他勢必會掩飾的很好。他的軟肋其實一直都是你,他的寶貝女兒。”
藍馨一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小時候,她總是抱怨父親不愛陪他,她想去遊樂園,身旁陪著的卻是慕以辰跟秦楚靳,她想出國,父親沒空,到最後,是三個還未成年的小毛孩子,偷偷預訂了去南非的機票。
小時候,藍馨總是抱怨,也總以為,他的父親永遠都隻有名利。
但終究是旁觀者清,當慕以辰說出這一切的時候,藍馨還是不相信。
慕以辰看著窗外的一片春色,幽幽開口,“要不然,你以為,你曾經做的那些瘋狂的事,最後是誰在幫你擦屁股?”
藍馨驀地抬頭,瘋狂...這兩個字於她舌尖輕顫。
“你,那些都不是你...”擺平的嗎?
幾年前,藍馨還是嬌嫩的大小姐,她喜歡上了慕以辰,更可以說是愛上了他。當她看見慕以辰身邊出現源源不斷的女人後,她便體會到有種情緒,叫做嫉妒。
她想了一係列的點子,比如在秘書辦公桌上扔蜘蛛,在抽屜裏塞老鼠...又或者把秘書所在衛生間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潔工阿姨正常值日時發現倒在血泊中的秘書。
原來,秘書懷孕了,當然孩子不是慕以辰的。
可在藍馨眼裏,一個懷孕的女人卻如此不守婦道,想要勾引她喜歡的人,那麽,流產一事,藍馨便也從未內疚過。
後來,藍馨發現恐嚇這樣的辦法很奏效,隻要讓那些女人小小的受些傷,那麽她們就會乖乖聽話遠離慕以辰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慕以辰淡淡說道,“第一任秘書流產,這是你做的第一次惡作劇,也隻有這件事是我幫你擺平的。秘書辭職也是我授意的,因為我根本不需要一個隻會勾引老板博上位的員工。第二任秘書想必你記憶猶新吧?”
藍馨一怔。
慕以辰道,“她就是被你推下樓梯的那個,這一年她原本有機會出國進修,卻因為你斷送了這個前程。這個秘書親口指證是你推她下樓,甚至報了警。至於警察為什麽沒找到你,裏麵卻是你父親的功勞。”
“哦,還有第三個。”說完了第二個,慕以辰又補充道第三個,“第三個背景就了不起了,海天實業大小姐,卻被你整的差點毀容,你猜,你父親是怎麽擺平的?”
藍馨完全呆成了一個傻子,她迷茫地搖頭。
慕以辰早料到藍馨是一無所知,毫無意外開口,“你父親利用職權,把原本有歸屬的項目讓給了海天實業,雙方用利益平化了這一切。”
“這,這是犯法的...”藍馨喃喃。
慕以辰冷哼,“你也知道這是犯法的。”
藍馨驚恐的瞪著眼睛,“這些,你怎麽都知道?”
慕以辰不屑解釋,隻說,“是你父親說的。”
藍馨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她做的這些事情怎麽可能都是父親擺平的?
她不信,明明就是慕以辰,是他擺平的,一直都是他!
“不,我不信,我不相信,你騙我!”終於,藍馨哭了,嘶聲力竭。
慕以辰漫步走過,扶起藍馨,“我沒騙你,你父親特意交代過我千萬別告訴你。”
藍馨的眼哭的鮮紅,她揮開慕以辰的手,“所以,你是為了陸相思才違背了跟我父親的約定,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是不是?”
慕以辰沒否認,點頭。
藍馨哭著又笑了,“以辰哥哥,你為了陸相思可是盡心盡力啊,可是她知道嗎?你可是要訂婚的人呐?”
慕以辰淡淡回答,“這些都不需要你操心。”
“還是你想坐擁齊人之福?”
慕以辰看了她一眼,眼神如刀,剜心疼痛,“那你呢,明知道我要訂婚,還纏著我?”
“我...”藍馨語結,許久之後才找回聲音,“我隻想陪在你身邊。”
慕以辰走到藍馨身邊,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藍馨,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你能給的。”
......
陸相思回到了與唐糖所在的公寓,一開門,便是一個巨大的白色聲影迎麵撲來。
“汪汪!汪汪汪!”
陸相思的門卡啪嗒一聲掉落在地,緊接著便被這隻巨型狗鋪在了牆上。
“唔,別舔,哈哈,好癢,寶貝快鬆開你的爪子。”
巨型狗伸著舌頭在陸相思臉上表示友好,一邊撲哧撲哧喘著氣,一邊搖著尾巴,一邊還用爪子拍打著陸相思的手。
“唐糖!快出來!把它弄走!”陸相思沒轍隻能大叫。
狗狗很是興奮,不停地黏在陸相思身上,最後唐糖從裏屋走出來,一臉惺忪。
她見狀,喝了句,“大黃!回來!”
咦?大黃?
大黃鬆開了陸相思,原地轉了一圈,嗅了嗅陸相思身上的味道,又乖乖的回到沙發旁躺下。
額,這隻興奮的大狗,名字叫大黃?
明明就是白色的啊,應該叫大白才對!
這是一隻白色的薩摩耶,體型站起來其實跟陸相思差不多,笑起來很是可愛,但從活潑的程度上看,這應該是一隻狗妹妹。
陸相思拍掉身上的狗毛,換了鞋子,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抬眼看著唐糖,又指了指躺在地上裝死的大黃。
“親愛的,你買狗了?”買就買唄,還取了一個奇特的名字!
大黃,快笑死她了!
唐糖頭發亂糟糟的,穿著粉紅色睡衣,卻是一臉憔悴,她眯著棕色的眸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趴在一旁單人沙發上,半死不活。
她小聲哼哧了句,“我自己都養不活呢,還養狗?”
“那它是誰家的?”
唐糖伸了個懶腰,眼底是濃濃的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樣子。
她沒好氣的說了句,“學生家的。”
話落,陸相思睜大了雙眼,繞著唐糖看了幾圈,唐糖被看的心裏毛毛的,一哆嗦,“你幹嘛?”
“好啊你,都幫學生養狗啦!你這幼兒園老師做得可真盡責!”陸相思推了把唐糖。
唐糖就像個泥人似得毫無生氣,嘟囔著,“如果你知道那學生一家在這住了一晚,還不得瘋掉?”
陸相思逗弄著大黃,沒聽清唐糖的抱怨。
“你說什麽?”
唐糖幽怨得看了眼躺在地上任憑陸相思毛手毛腳的狗,“沒!”
還真是什麽樣的主人有什麽樣的狗!
一樣賤,看看那眼神,唐糖就恨不能衝上去輪一拳。
陸相思揉著大黃的頭,“這狗好乖啊。”
“一般般吧。”唐糖冷哼了句,要知道這狗也通人性,不僅會撒嬌還會看人臉色。
“哎,那學生有說什麽時候把狗領回去嗎?”陸相思讓狗趴在自己身上,她則拎著狗爪子在空中亂揮。
唐糖很快一怔,臉上露出懊惱,“他沒說。”
“沒說?”該不是不想要它了吧?
唐糖點點頭,舔了舔嘴角,眼神有些飄忽,“學生爸爸說,孩子出生時受了挺大的苦,母親也不在了,沒人管教皮得很,不能讓他整天跟寵物呆在一起,就把狗送來了。”
這個理由讓陸相思半信半疑的,哪有因為小孩子頑皮就把狗扔在學生老師家的。
何況,這家長還是個男的。
陸相思一激靈,抓著唐糖的手,“親愛的,你不會是想做人孩子媽吧?”
豈知,這話剛落,唐糖就像是被踩到尾巴,死掐住陸相思的手,“你別胡說,我,我,我怎麽會想做那孩子的媽!倒是你!你一晚上沒回來,不會真是被潛了吧?”
唐糖立馬轉了話題,便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陸相思。
陸相思咯噔一下愣住,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又晃了晃腦袋。
但臉紅,倒是真出賣了她。
唐糖慢悠悠的拿起一塊蘋果,啃了一半,又丟給大黃,大黃從陸相思身上倏地爬起,歡快的溜著蘋果一邊去了。
唐糖在陸相思麵前晃了一圈,挑眉,“那你臉紅什麽?你要是敢做這些毀名節的事,別怪我不認你啊。”
她是個極具正義感的妞,是非分明,在她眼裏,灰色地帶就跟黑色是沒有分別的。
陸相思支吾一聲,“我這是生理期,血氣上湧。”
“那你怎麽一晚上沒回家?打你手機也不聽?”唐糖還指了指陸相思黑屏的手機。
陸相思朝唐糖晃了晃,無奈,“喏,沒電了。”
說罷在茶幾下方掃出了充電器,按在了插座上。
唐糖很精明啊,這種說辭她會相信?
況且,陸相思發型跟昨天不一樣,昨天她也是沒有大姨媽的,作為閨蜜,又是同居閨蜜,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陸相思有沒有生理期?
而且,陸相思生理期都挺洶湧的,唐糖走到陸相思身後,直直盯著她的裙子。
“你說謊。”她篤定。
跟個柯南似得,唐糖分析的頭頭是道,“你生理期還要一周才來呐,況且,就你生理期那死樣,裙子還能不髒?”她盯著陸相思,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真相隻有一個,你昨天睡在了別人家,還換了衣服!”
陸相思咯噔一下,不自然推開唐糖,“你動畫片看多了吧?”
沒這個智商偏要學偵探,唔,好吧,其實她說的也挺對。
見陸相思的反應,唐糖又更加篤定了幾分,想抬高聲音,忽地又刹住,眼神往臥室緊閉的門瞧了一眼,緊張地拉著陸相思的胳膊,“你不會真被投資商潛了吧?”
陸相思臉紅一片,活像個戀愛的小姑涼,一臉嬌羞,“不算吧。”
“靠!你怎麽這麽沒節操?之前不挺正直的嗎?”忽然間,唐糖有些嫌棄得捏了下陸相思的胳膊。
好在她生理期了,要不然,指不定要發生什麽了呢。
陸相思見唐糖一臉嫌棄樣,歎了口氣,“你瞎說什麽呢,那投資商你也見過,就是——”說罷她在唐糖耳邊吐了幾個字。
“是他啊?”
陸相思點頭。
唐糖則一拍腦袋,直呼,“完了完了,你們這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說著,陸相思的手機叮的一聲響,唐糖眼尖,一把奪過,點開,還大聲念出了聲,“好好休息。”她指著兩人曖昧的短信,撞了下陸相思的肩膀,“哎,你們到底進展到哪一步啦?”
用指甲蓋思考,都知道短信是誰發的。
情郎咯,還有誰?
“哎,你們——”一遇到陸相思的事情,唐糖總會變得特別八卦,而陸相思又是一夜未歸,唐糖深怕陸相思會出什麽岔子,剛要勸勸她,就被陸相思搶斷。
生理期的女人總是會遭遇上一秒還是風平浪靜,下一秒便是洶湧澎湃的窘境。
陸相思捂著肚子,一臉異樣,“先,不說了啊,我得去看看wuli大姨媽。”
唐糖揮揮手,一臉嫌棄樣兒,“切,你就回避吧!”
陸相思衝進了衛生間,幾分鍾,她又捂著肚子出來了。
唐糖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地上,大黃在哼哧的打著小呼嚕,一人一狗十分和諧。
陸相思從沒屯著衛生巾的習慣,這次生理期打破常規,她一時間也沒來得及準備。她一邊啪嗒啪嗒趿拉著拖鞋,一邊虛弱的衝唐糖說了句,“親愛的,我進你房拿一片日用啊。”
唐糖眯著眼,沒回答。
陸相思也沒在意,徑直走去唐糖房間。兩人房間是對麵著的,陸相思順便先給自己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時,便想去唐糖房間拿衛生巾。
可是——
陸相思擰門把,無論用多大力都擰不開?
“親愛的,你的門怎麽擰不開啊!”陸相思著急的朝客廳大吼一聲。
唐糖撲棱一下,從沙發上摔了下來,差點踩到大黃,也把大黃嚇得四處亂竄。
“啊——你別動——你千萬別動!”唐糖揉著眼睛走到了房前,看見陸相思擰著門把的動作後,一驚一乍。
陸相思被唐糖反應嚇著了,一鬆手,舉在頭頂上,完了,還小心翼翼問,“怎麽了這是?”
唐糖驚悚的朝門看了眼,然後深吸一口氣,把一臉的驚恐斂去,笑嘻嘻的,“其實吧,這門壞了。”
“壞了?”陸相思還想伸手去擰。
可唐糖終究是快一步,她連忙拉住陸相思的手,把她往外拖,“對啊,昨晚上就壞了,打不開。”
說著還往那邊瞪了一眼,“氣得我一晚沒睡!”
陸相思一愣一愣的,最後聲音有些微弱,“那叫開鎖的沒?”
總不能一直不睡覺吧?
陸相思已經走到了座機前,大有唐糖一搖頭,她就立馬打電話的架勢。
嚇得唐糖再也不敢敷衍,點頭如小雞啄米一眼,“打了打了,一會就來一會就來。”
可心裏,唐糖卻在想,哪裏有什麽開鎖的啊,一邊苦思著這個謊要怎麽圓,一邊狠狠罵著某個神經病。
睡夢中的某人忽地打了一個噴嚏,拿過紙巾擦擦鼻子後,扔到一邊繼續睡覺去了。
“咦?你聽見什麽聲音沒有?”
陸相思耳朵靈,她好像聽見一個男人打噴嚏的聲音。
唐糖被折磨的神經衰弱,後腦勺突突的疼,“什麽聲音啊。”
“就是,就是男人的聲音。”陸相思想了想,完了還奇怪,“我怎麽覺得這個聲音這麽耳熟呢?”
“那肯定是你聽錯了!哪有什麽男人的聲音,狗倒是有一隻!”唐糖咬著牙狠狠道。
陸相思心覺不對啊,今天唐糖怎麽這麽奇怪。
正要說話,手機歡快的叫了起來。
唐糖飄了眼沙發,接著就跟觸電一樣,推了陸相思一把,“豆子,你電話。”
陸相思接了一通電話,便匆匆離去,唐糖隻瞧見,她的臉色十分陰鬱。
那是一串沒有標注的電話號碼,但唐糖知道,能夠讓陸相思這樣急迫的也隻有陸家了。
這是一通十分討厭的電話,但唐糖卻是十足的感激。
十分鍾過後,她的房門,自動開了,裏麵飄出懶洋洋的一句,“你們真吵。”
......
是陸家的來電,阿秀親自打來的,語氣沉重,說是老太太要見她。
陸相思有些猶豫,要不要回去。
畢竟,那日,老太太不顧親情,執著的把她趕出了家門。
但親情就是這種血濃於水的存在,不管老太太是不是真的苛待她,她也是陸家的子孫。
站在陸家別墅前,園子裏的花開的越發茂盛了,還吸引了幾隻蝴蝶在翩翩起舞。
早就守候在大門前的阿秀梳著跟老太太一樣整齊的發髻,雙手疊放於胸前,她矮小,卻氣勢強大。
見到陸相思,卻沒有卑躬屈膝的態度,“老太太和先生在客廳等你。”
話畢,便推開了門。
陸相思一愣,左眼皮噠噠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進客廳,一陣寒涼撲麵而來,接著便是老太太命令式的詢問,“相思,你手上是不是還有陸氏10%股份?”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