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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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他忙,我倆一個在城市東邊一個在城市西邊,哪裏還顧得上彼此,估計忙完就先回來了吧。內澇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下去了,不用擔心,我會早些回來。”電話中的陸鶴鈞並未發現陸相宜的異樣,反倒是以為她想自己了,細心安慰著。
    可是,她心裏哪裏想得會是這個呢
    本想換身衣服就下去,陸相宜在拿出家居服時頓了頓,反到走去浴室,擰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溫水掀起一陣朦朧的薄霧,覆蓋著陸相宜如緞的皮膚,她合著眼,看似暗香,可腦子裏卻刮起一陣安言到底去哪兒了的猜疑風暴。
    她有些惱火自己,這個男人現在都不在乎自己了,她還死皮賴臉到貼著關心他是什麽意思可是,每每在腦中唾棄自己的這種做法,接下來總會出現安言那張臉加以撫慰。
    而陸相宜就這麽沒骨氣的拉響了愛情拉鋸戰。
    可想起安言,這又不得不提另一個人了,張悅溪。
    陸老太生病,張悅溪殷勤得很,一連來了好幾天。當然,都是陸相宜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的。據下人們說,這位張小姐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一直陪著老太太說了許多貼心話,別提把老太太哄得有多開心了。最主要的是,這位張小姐一點都沒有客人架子,很是謙恭,甚至還下廚房幫著廚工一起準備老太太的餐點。別看張悅溪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這廚藝可是把在陸家做了十幾年的老大廚給比下去了,就連嘴最刁的陸老太也讚不絕口,而這時,張悅溪則會說一句,“都是媽媽教著學的,說將來結婚了用得上。”
    這句話有意無意地戳中了陸老太的心窩子,安言雖說是陸家領養的,但好歹也是入了戶的親人。可偏偏,陸相宜卻跑出來說出了個驚天大秘密,天這孫女竟然說自己和安言......於是這成了陸老太的一塊心病。所以當張悅溪提了結婚兩個字,陸老太的神情馬上就亮了,連連道,“改天把你父母接過來,咱們好好商議婚事不不不,哎我這腦子,怎麽能讓女方家長親自來呢,改日奶奶我親自上門拜訪”這句話讓張悅溪羞紅了臉。
    這些事都是一直守著老太太的下人透露給陸相宜的,這個人並不是阿秀,這幾日,阿秀雖說照顧老太太也勤快得很,但總覺得她有些鬼鬼祟祟的行徑。但下人說的時候,陸相宜已經被張悅溪這三個字激得神思緊張了,哪裏還顧得什麽阿秀
    浴缸裏加了一些玫瑰花瓣,紅如血,鋪在如緞的皮膚上,於是奶白色的皮膚也漸漸染得緋紅了。
    陸相宜撐手搭在浴缸邊,想想,立馬扯了浴巾起身。
    張悅溪的事情安言是不知道的,出差這麽多天,兩人甚至都沒有通一次電話,可陸相宜並不這樣覺得。
    自從自己開誠布公後,她總覺得安言在有意無意地躲著他,她疑惑,這不是他希望的嗎難道是因為張悅溪
    陸相宜穿好了衣服,把頭發盤成了一個丸子頭,天藍色的家居服很適合春天的色彩,讓她整個人俏麗清新。
    ......
    樓下客廳,安言在茶幾上擺了好些個盒子,而陸相思也早已從房間裏出來,此時正圍著安言和那些盒子,這邊看看,那邊嚐嚐。
    當陸相宜下樓時,她便聽見陸相思毫不猶豫的讚歎,“安言哥,這真的很好吃啊”
    陸相思是個吃貨,喜歡吃東西,但總是害怕發胖,畢竟是名舞蹈家,對身材要求格外嚴格。
    於是,她忸怩道,“這怎麽好”
    “有什麽不好的你安言哥帶回來的,肯定是大家都喜歡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陸相宜從樓梯上走下來。
    陸相思衝她招手,“姐,過來嚐嚐,有你愛吃的青團。”
    安言也抿唇笑笑,“過來吃吧。”
    這些日子,陸相思和相宜的關係緩和不少,可偏偏膠著的是安言。
    陸相宜冷著一張臉看了會安言,哼了聲,“誰說我愛吃青團的”
    可手卻不聽話,捏了一個起來,塞進嘴裏。
    是最普通的紅豆餡,軟軟糯糯,甜而不膩,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可是...這家的青團並不是在上海市內。
    吃完一個,她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道,“這些不會都是張悅溪喜歡的吧”
    另外兩人都停下手裏的事,把目光看向她,就好似她在無理取鬧般。
    沒錯,她就是在無理取鬧,沒有女人不會無理取鬧,況且一向沉穩淡定的陸相宜已經快被安言給逼瘋了。
    安言收回正打開另一個食盒的手,抬眼看她,那眼神裏已經清澈,蕩漾著一絲絲冷靜,“她不喜歡吃甜食。”
    居然有女人不愛甜食
    陸相宜又笑了,冷諷了句,“真是奇葩,不會是你買了,人家說不愛吃你就帶回來了吧”
    “姐,你怎麽這麽說呢,這不是你喜歡的嗎”陸相思在一旁做著中間人,真是不好受。
    陸相宜心裏不是滋味,嗔了句,“你懂什麽小孩子吃就吃了,說這麽多幹什麽”
    意思是,她就隻能光吃不說話唄
    陸相思瞬間閉上了嘴,發現這姐姐脾氣有點不好,拿著手機,又抱了一盒糕點逃了上頭。等人不見,陸相宜才發現陸相思居然拿走了她愛吃的青團
    而安言被陸相宜這般無理取鬧一壓,疲累便浮於他的臉上,抬手捏了捏鼻梁,他歎了口氣,“我上樓去了。”
    “我這麽說你不高興了”
    安言起身,“沒,你怎麽說是你的事。”
    “你分明就是不高興了,是不是我說了張悅溪你生氣了”陸相宜不知自己怎麽了,竟開始有些無理取鬧。
    “沒有,你想多了,不關她的事。”話畢,他無奈地從陸相宜身旁穿過。
    陸相宜不懂,明明她如此開誠布公,如此擺明自己的心跡,為什麽安言還是如此,她不明白啊
    她想起下人和她說的話,心裏是又焦急又氣憤,在安言即將上樓之際,喊了聲,“老太太打算讓你和張悅溪結婚了”
    “嗯,我知道了。”他便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剩下相宜在原地目光呆滯,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他連解釋也不願意解釋了嗎
    是不是,到底,他真的不在乎她了,甚至,連愛也沒有了
    想到這個最嚴肅的結果,陸相宜這一刻,淚如雨下,頭也不回地衝上樓去。
    她和安言,就像綁在皮筋上的兩人,隻有不斷靠近,皮筋才不會斷裂。隻是,相宜太要強,她用她的力氣去不斷拉扯這根皮筋,想要掙脫束縛,可是卻忘了...皮筋的另一端是安言,他們倆的心曾經如此貼合的綁在一起,可是卻因為她的不斷掙紮,不斷用力,漸漸拉開了距離。
    最後,皮筋斷了,兩人是不是也自由了
    但,這斷不是陸相宜最想要的結果。
    ......
    陸相思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舉著手機滔滔不絕,“你說我姐跟安言真有戲嗎”
    “他們啊,不好說。”慕以辰回答的模棱兩可。
    陸相思一聽,從牀上彈了起來,“不會安言真愛上了那個張悅溪的吧”
    “愛上又怎麽了一男一女,在彼此交往中產生情愫不是很正常的嗎”兩人問來問去,慕以辰也覺得陸相思的問題煞是奇怪。
    陸相思急了,“男人是不是都見一個愛一個啊”
    不知為何她如此激動,慕以辰在電話中也看不見此刻陸相思糾結的模樣,笑了聲,“我不一樣,不要以偏概全。”
    “怎麽不一樣啊,如果現在安排個美女在你麵前,你指不定心裏樂開花了呢”男人就是給根杆子往上爬,欠揍
    慕以辰略為揶揄,“我很挑,不是人人都看得上。”
    “那你說什麽樣的你看得上唄”
    “唔,比如說,正在和我打電話的這個,我看正好,怎樣考不考慮送過來”慕以辰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大提琴在空曠的草原上靜靜流淌,透過電波,更磁性了。
    陸相思一腔怒火忽然被這句情話打得無影無蹤,心中反倒是升起了棉花糖般的雲彩,甜滋滋的。
    她的聲音甜得發膩,“討厭,你怎麽這麽討厭呀”
    “再討厭,也不是你喜歡的嗎”慕以辰電話中笑得更加大聲了。
    陸相思隻羞紅了臉。
    ......
    門裏門外,光景不同,就連人,也是那樣的不同。
    陸相宜流著淚,發誓要向安言問個清楚,她大力推開門。
    入眼的是一片赤luo的背,光影下,朦朦朧朧的蜜色皮膚,原來那隻是記憶中的樣子。
    那一片光潔,被肩後的一道如蜈蚣的傷疤所覆蓋,陸相宜驚得一下,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