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我定會讓你捧著你的心,跪在地上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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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中,安言是一個清俊的男人,玉樹臨風,皮膚甚至比女生也要來得好。
    他人很冷,不愛說話,甚至於沉默,一臉僵住的表情常備人稱之為“冰雪王子”。
    可陸相宜知道,這個冰雪王子隻會在她麵前化去身上的冰冷,變成一個溫柔如水的男人。這就是她愛的他啊。
    而在她記憶中的他,永遠都是衣冠如新的樣子,別的男人身上或許會有些成長的疤痕,那是年少的磕磕撞撞。但安言卻沒有,他的皮膚甚至比女孩子的都還要好,哪裏還有這麽猙獰的疤痕呢
    這條疤已經脫了痂,露出粉粉的肉色,就像一條退了殼的蜈蚣,蜿蜒著。
    但卻比任何傷痕都來得猙獰。
    這條疤從肩膀斜斜一直蜿蜒到腋下,過於狹長,不免讓陸相宜睜大了眼睛。
    淚珠還掛在睫毛上,她眨了眨眼,一時間就連悲傷也怔在了那裏,“你...”
    她欲言又止。
    安言此刻沒有手忙腳亂,拿起放在床頭的襯衫,像個沒事人似得穿上,動作流暢,也絲毫沒有向陸相宜躲閃他身後的疤。
    “有什麽事”穿好衣服,他這才把冷靜的目光落在始終站在衣櫃旁的陸相宜身上。
    陸相宜原先肚裏裝得這些委屈也再不及眼前看到這道疤的驚訝。
    一時間,她竟有些癡傻,茫然的搖了搖頭,“哦,沒事。”
    可忘了,她的表情卻泄露了一切,一雙杏眸此時正露著驚訝,害怕...隱隱的深處有一點接著一點的心疼像是浮遊似得漸漸浮了上來。
    安言的眼似波動了些,原本選擇休息的他在陸相宜進來後卻沒有躺在床上,他坐在沙發上,搭著腿,等她說話。
    陸相宜似乎還和小時候那樣,隻要一緊張便會忘記自己說什麽,那時候安言總是會好脾氣地點著她的額頭,聲音輕柔,“別著急,慢慢想,我陪著你。”
    那是一段多好的歲月啊,兩人的關係還不是一塊碎玉,那時的安言背上也沒有這樣一條猙獰的疤痕。
    這條疤痕就像是一道深深的溝,提醒著她究竟錯過了些什麽。
    可是,她還是茫然啊,關於這道疤,她一無所知。
    她的心暗暗地疼,曾一度失了心跳,“這道疤是怎麽來的”
    陸相宜上前走了一步,咬著牙鼓起了勇氣終於問出來了。
    不知為何,女王般的陸相宜在這一刻是小心翼翼的,而安言便是她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怕碎,怕摔。
    安言的眼神有些冷漠,僅僅隻是看了她一眼,便漫不經心地說道,“男人有道疤不是很正常嗎”
    陸相宜的心忽地一滯,這正常嗎
    在以往的十幾二十年裏,她從未見過他帶著傷疤,就連兩人最親密的時候,她都還曾為男人的皮膚為什麽比女人來的精致而鬧了一場小別扭。
    原來,安言終究是漸漸離她遠了啊,再也不是她手中的風箏,就連飛去了哪,她都無從知曉。
    可她生來便是這樣不服輸,安言越是不告訴她,她越想知道。
    “以前你身上從來沒有這條疤”她咬牙。
    觸目驚心的疤仿若在她眼前變得鮮活,四處滲透著鮮血,皮開肉綻,她的鼻尖似乎也聞到了這麽些血腥味。
    可安言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就是這幾年新添的。”
    看來,他並沒有向她透露的打算。
    “那你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陸相宜倔強道。
    安言靠在沙發上,目光中泛著陸相宜狠咬嘴唇的倔強模樣,他轉開眼,輕聲說了句,“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怎麽會不記得
    這是多拙劣的解釋啊,陸相宜還差一步便走到他跟前了,而她也便是那樣做的。
    拉起安言的手,用了全身的力氣,拉他,“走,跟我出去”
    陸相宜的強勢從來不需要理由。
    陸家的兩個女兒,一個是女王,一個是公主。
    女王天生強勢,不容置喙。
    安言的手腕被她剛留起的指甲劃出一道紅痕,他吃痛,作勢甩開陸相宜無理取鬧的手。
    早就說過,安言的皮膚是能和女生媲美的,這時,被陸相宜的用力,他手腕上慢慢浮起了一圈紅痕。
    安言揉了揉手,不耐,“你到底想做什麽”
    陸相宜被甩開,差點一個趔趄往沙發上倒下,幸好,扶住了沙發的扶手。
    她按著心髒的位置,那地方仿佛正在被一個電鑽狠狠地鑽著孔,沒有流血,卻是疼痛的無以複加。
    安言對她的冷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兩人分道揚鑣後,無論她做什麽,她都在他眼裏看見了厭棄。
    現在,就連關心也都是這樣。
    “我隻是想帶你去醫院。”她心傷地喃喃了聲。
    她低著頭,忍受著悲傷,卻沒有發現此刻安言臉上露出的一抹痛苦。
    也僅僅隻是兩三秒而已,下一刻,冰冷又重新覆蓋了上來。
    他鬆開自己泛紅的手腕,一手撐著太陽穴,說不出的累,“去醫院做什麽,沒病沒災的,不就是個小疤痕,算的了什麽”
    況且這是一道已經好的疤痕,留在了後背的位置,雖然時不時會癢,但好在也是留了一個警醒。
    “不是,你,你以前身上從來沒有這些疤的,我隻想請外科醫生幫你好好看看。如果你不想去醫院的話,我...”
    “不用了”
    其實陸相宜是被嚇著了,生怕那道深深的疤痕會傷到他的經脈甚至骨頭,他是男人可以鐵血錚錚,可同時他也是她愛著的男人,就連掉一根頭發,她也會心疼的男人。
    隻是,安言打住了她的話。
    接下來便如同以往一樣,拒絕她的好意,“這點傷不礙事,不用你操心了。”
    “安言”陸相宜有些崩潰,大叫。
    雖然她強勢,但平時都是在用理智說話,很少有這樣大叫崩潰的時候。
    安言明顯得楞了一下,準備好說出想把她趕出房間的話,掐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很難受。
    其實,他的心也在跟著一起痛著,隻是,他不願在她麵前表現出征狀而已。
    “安言,你好歹是個男人,這麽婆婆媽媽幹什麽是,男人受了一點傷是很威武霸氣,可是,你一樣嗎小時候你連架都不曾打過,你從小就沒受過傷,萬一這次傷的嚴重怎麽辦你到底是怎麽傷到的”
    最後句話明顯弱了些,溫柔的話語裏依舊是不盡的關心。
    而她的關心就像是一個膽小的女孩兒,把這份關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遞給她想傳遞的人,但仍然害怕拒絕。
    安言突兀的喉結上下滑動,眼角終於湧現了些溫柔,“傻瓜,怎麽會嚴重,都已經這麽久的事情了,早就已經好了,現在就隻是顏色和周圍皮膚不一樣而已,已經沒事了。”
    一句傻瓜,讓陸相宜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總愛這樣叫她,不叫她的名字,叫她傻瓜。
    又或是...小乖。
    他再三推脫,總是不願說出到底為什麽受傷,這讓陸相宜想到了一個人。
    也隻有她,會讓安言這樣躲避著自己。
    不,這或許已經不是躲避了,已經是逃離...遠遠的逃離。
    又想起下人的話,“張小姐...”
    “是為了張悅溪嗎”忽然,她脫口而出。
    安言抿著唇,可這默認的神情卻是告訴了陸相思答案。
    原來啊,她所有的關心都是白費。
    自古英雄美人,英雄難過美人關,上刀山下火海,死都願意,何況這一點點刀傷
    所以他才覺得這根本沒所謂吧
    嗬嗬,陸相宜,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安言不明白她提及張悅溪的原因,“不關她的事,你提她做什麽”
    他此刻蹙著眉的樣子很真誠,就好像這事根本不關張悅溪的樣子。
    可現在的陸相宜並不能夠想這麽多,安言的態度早已經讓她的美夢七零八碎。
    她甚至幻想著,如果安言真的在乎她,他就不會受傷了。
    可,這個男人早已經做了決斷。
    堅持到底的一直隻有她而已。
    眼眶紅了,心碎了,喉嚨像是被破碎的玻璃紮得疼痛無比。
    她挺直了自己僵硬的腰板,涔冷的麵容與剛剛真是大相庭徑,她攥著拳頭,把指甲嵌進了自己的掌心,隻當是自己現在已經落下的眼淚是被手指掐疼的。
    而不是為了這個根本不在乎她的男人。
    “相宜...”安言被她的樣子嚇壞了,伸手想要拉她。
    她狠狠一甩,咬唇,“安言,我曾把我的一顆心捧在你的麵前,你不屑一顧,甚至毫不留情的摔碎;他日,我會讓你後悔,我定會讓你捧著你的心,跪在地上求我”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