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火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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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出生就是死胎的事兒,我想去問問白流年,沒準他知道些什麽內情,這術法是否能讓人起死回生,我想白流年應該最清楚。
隻是,等到劉村醫做好了晚飯,又等了整整三個小時都不見白流年回來,這三個小時依照白流年的速度,來回應該是足夠的了。
可是,就是沒有看到白流年的影子,不由得讓我心中感到非常的不安。
想著白流年會不會被那些血屍給攻擊了?越想,就越是坐不住,最後索性是站起身就朝著門外頭走去,想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劉村醫趕忙就過來拽我:“小犀啊,這夜裏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出去啊,這村裏不太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還?”
劉村醫的話還未說完,我便看到了墓山的方向火光衝天,山裏著火了?
劉村醫,你看,山裏是不是著火了?”我指著墓山的方向問劉村醫,劉村醫抬起頭去一看,頓時是愣住了:“怎麽這麽大的火啊?”
白流年該不會已經出事兒了吧?”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緊了,轉過頭對劉村醫說:“劉村醫吳老就交給你了,我去墓山看看。”
說完,不等著劉村醫反應過來,我已經是拔腿朝著墓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邊跑,一邊在心中默默的念著,希望白流年千萬不要出事兒。
我是一口氣,跑到了穆山腳下,這裏已經飄了很多的黑色灰燼下來,我仰起頭朝著墓山上看去。
把心一橫,直接就蒙頭朝著姥姥的墳地跑。
可才跑了一半,就被山火給攔住了,這四周的的樹木全部都被燒的哢哢作響,我覺得很是奇怪。
白流年一個人,就算是放火燒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如此大麵積的燃燒起來。
白流年,白流年!”我衝著前頭的熊熊烈火大聲的叫喊著,回應我的,不是白流年,而是長長的火舌。
那火就好像是浪一般朝著我這就拍了過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劉海還是被燒到了,趕忙用手拍打著燒起來的劉海。
而正當我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手邊居然有個如翡翠一般透亮的玉牌,應該是挺貴重的東西,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抓起玉牌揣到了兜裏,就朝著小路跑去,想著從小路繞到姥姥的墳地去。
也多虧了我繞過來了,否則,白流年還倒在一片的火海之中,隻怕,我如果再來的晚一些,他就要被燒活活燒死了。
白流年,白流年。”我嚐試了幾次,根本就沒有辦法拖動白流年,隻能是拚命的搖晃著白流年的身體。
最後咬了咬牙,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白流年的臉上。
白流年的眼皮子這才顫抖著睜開了,嘴裏還不住的咳嗽著,看來剛剛是被嗆了不少的煙霧。
白流年,快,快走。”我說著,就伸手跩白流年起來,白流年連忙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吸入那煙霧,拉著我就準備從小路下山。
而我卻又忍不住看向了靜靜的躺在一旁的黑娃,黑娃的身體已經燒起來了,白流年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點頭,和白流年兩人迅速的從山上跑了下來,一直到了山腳,我和白流年才停下,抬起頭朝著墓山上看。
咳咳咳。”白流年咳嗽著,望著那熊熊烈火,眉宇間緊緊的凝結在了一起。
你燒兩具血屍,至於把整座墓山都給燒了麽?”我被煙嗆的直流眼淚,一邊抹去眼淚,一邊問白流年。
白流年卻搖了搖頭,如我猜想的一樣,那火不是白流年放的。
白流年告訴我,他上山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放火燒那兩具血屍,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攻擊了。
你確定是被人攻擊了,而不是被血屍攻擊了?”我看著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很是肯定的點頭,他說在黑娃家攻擊我們的那具女性血屍,他已經用火燒死在了黑娃家的院子裏,山上的兩具當時也在棺槨中躺著。
而且,他被襲擊的時候,感覺不到半點的戾氣,反而覺得應該是個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我不解的望著白流年。
應該也是陰陽行當的,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動作十分敏捷迅速。”白流年說罷,目光又朝著村子裏看去。
而我聽到白流年說的這些,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將剛剛撿到的玉牌給拿了出來。
這東西一看就是貴重的東西,絕對不是我們村裏人買得起的,所以,我想著東西會不會就是襲擊白流年的人落下的。
於是把玉牌遞給了白流年,告訴他,這是我在山道上撿到的。
白流年的手碰到玉牌的時候就不由得僵了一下,另一隻手,立刻按住了自己的腦袋,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你怎麽了白流年?”我慌張的看著他。
他則將玉牌緊緊的握住,平靜了許久,才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著,突然嘴裏吐出了兩個字“青門”。
這玉牌上,居然刻著兩個繁體字,一前一後,加起來就是青門!
又是青門?難道說,在山上襲擊白流年的人是青門的人麽,可是,他為什麽要襲擊白流年呢。
轟!”的一聲,我和白流年都嚇了一跳,抬起頭再度看向天空,發現,被燒的發紅的天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好似法印的東西,金光閃閃,整整出現了十幾秒之後才消失。
白流年凝眉,嘴裏嘀咕了一句:“有人布陣了!看來,真的是青門的人來這收拾殘局了。”
青門的人來收拾殘局?”我仔細的想了想,也對,之前千燈棺材鋪的人就說過,這裏的紅色棺槨是青門的人定的,也就是說,當年在這山上埋棺槨的人就是青門的人。
如今這棺槨出了問題,他們自然是要派人來處理的。
隻是,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們為什麽要對白流年下手。
沒準,是因為是的身上,有異於常人的戾氣,畢竟,我不算是正常的人。”白流年說著垂下眸子看向了我:“走吧,既然他們重新布陣,我想這血屍便可消停很長一段時間。”
不,我不走,我要在這等著那人。”我的目光直視著墓山上。
你想做什麽?”白流年看著我。
我有很多事,想要問問那個高人。”我說完就執意的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等待對方下山。
隻是,一直等到了深夜,卻依舊不見有人從山上下來。
墓山上的火勢卻是越來越大,白流年看著漸漸蔓延下來的山火,便有些擔心,於是挨家挨戶的,把大家都叫來了,打算那火勢如果繼續蔓延到村裏,就一起滅火。
結果,大家看到這熊熊烈火都驚呆了,山上埋著的可都是大家的祖輩。
叔伯們都搖著頭,提著水桶準備著一會兒滅火。
隻有三爺爺手舞足蹈的拍掌叫好:“燒的好,燒的好。”
大家也就把他當作是瘋子看,也沒有人去搭理他。
火一直燒到了淩晨,隻不過,並沒有蔓延到村裏,而山上的那個高人,也並未從山上下來,白流年猜測對方早就已經下山走了。
看著山火滅了之後,我們也隻能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老宅子。
推開門,前腳才剛剛跨進去,劉村醫就朝著我和白流年跑了過來:“小犀啊,昨晚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說是吳老的朋友,把吳老也強行帶走了。”
啊?”我頓時是一愣。
白流年倒是顯得無比的平靜,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一會兒問道:“那人是不是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
劉村醫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人確實是穿著灰色的衣服,臉上有道很長的疤痕。
那人應該就是襲擊我的人。”白流年淡淡的說道。
那,他確實沒有說謊,因為吳老也是青門的人,他們之前應該認識的。”我開口說道。
白流年則是轉過臉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你,你,為什麽這麽看著我?”我被白流年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你知道那老頭兒是青門的人,但是,你卻沒有跟我提起過,而且,你好像很早之前就知道青門的存在了?”白流年嚴肅的盯著我看。
我隻能是報以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我是很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是我不說,而是,你壓根沒有問啊。”
好,那你答應我,以後這種事兒要立刻告訴我,不能對我隱瞞任何的秘密!”白流年很是嚴肅的一字一頓的對我說道。
我聽了當即抿了抿嘴,想著姥姥的事兒,那算不算是對他有所隱瞞。
劉村醫,昨天也幸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看向了劉村醫。
劉村醫點了點頭,先走了,我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來,你對我藏著不少的秘密啊。”白流年說罷,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我:“說!”
他的口吻就好像是在審訊犯人一般,我隻能是把那晚看到姥姥,並且,姥姥在門後留下“青門”這兩個字的事兒全部都和盤托出。
白流年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