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孵化
字數:545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凶咒:與屍同行最新章節!
我以為這白流年是不相信我說的姥姥還活著的事兒,結果白流年卻將方才我在山上撿到的玉牌放到了桌上。
其實,我認為,你說的這些事兒,或許,真的都跟青門有關,隻是這青門,隻怕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你想進去查尋你姥姥的下落,或許,要費很大的功夫。”白流年說罷,又凝視著那青色的玉牌,沉默了良久。
不管多難,我都要去找我姥姥。”我看著白流年很是認真的說道。
白流年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便開口說:“既然是你的決定,那麽,我無論如何都會支持你,隻是,你以後要記住,控製自己的情緒,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要把臉上的紗布給拆開。”
啊?”我聽到白流年這麽說有些發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說罷,他收好玉牌。
村裏的事兒,算是暫時了結了,我們是不是該回鎮上了?”雖然一夜未睡的我已經是疲憊不堪了,但是,一想起離開旅店時,姐姐那慘白的麵孔,內心還是十分為姐姐擔憂的,就怕姐姐出事兒。
白流年見我一臉擔憂的神色,也衝著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去村口等車,恰好可以趕上班車。
臨走前,我還讓劉村醫幫忙處理翠芬嬸子一家的葬禮,黑娃的屍體是找不到了,翠芬嬸子的屍體,按照白流年說的,隻怕死了一天一夜已經被屍蟲給吃光了,鐵柱叔的就更別說了。
索性,讓劉村醫給立一個衣冠塚就好,並且隻留下了車錢之後,還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交給了劉村醫用於辦翠芬嬸子一家的葬禮。
劉村醫接過錢,衝著我點了點頭:“小犀,你是個好孩子啊,還想著給他(她)們一家三口辦葬禮,相信,以後好人會有好報的。”
有沒有好報,我不在意,隻要黑娃他們能入土為安就好了。
交代好了劉村醫,我便和白流年到了村口去等車了,很快客車就來了,我跟著白流年上了車,卻忍不住回過頭朝著村裏看去。
村裏的墓山燒了,不過也算是讓大家躲過了一劫,希望,以後村子裏,就可以就此安寧下來。
睡一會兒吧。”白流年看著我說道。
我嗯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眸。
昨夜,一夜未眠,現在眼皮酸脹的很,閉上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小犀,小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聽到白流年正低聲叫著我的名字。
微微睜開眼眸發現車子已經到站了,此刻的我正靠在白流年的肩膀上,於是趕忙撤回了腦袋,卻發現,自己已經在白流年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灘口水。
嗬嗬。”我不好意思的衝著白流年笑著。
白流年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我下車。
下車之後,大家都紛紛看向我和白流年,這並不是因為我們兩個多麽的“郎才女貌”而是因為我們兩個在外人的眼中是十足的怪人。
我不用說了,臉上裹著紗布,身上的衣服上落滿了黑乎乎的灰燼。
白流年則是穿著明顯小了好幾號的舊款T恤,臉上帶著淤青,而且,還是一個大光頭,原本他這樣的打扮是很有喜感的,可偏偏一臉的嚴肅表情。
這不得不讓人誤認為他是一個混混,我們在眾人異樣的目光注視之下走出了停車站,本想打出租車回旅館省的被人一直盯著看。
可結果,自己的身上偏偏就隻剩下了十塊錢不到的幾張一元鈔票,沒有辦法,最後隻能是搭乘公交。
在公交車上,我們兩個又成了圍觀的對象,見大家都直勾勾的盯著我和白流年,還說什麽我們這是不是在搞行為藝術,弄的我把臉低垂著,都不好意思抬起。
白流年倒是穿著那“緊身衣”也很霸氣的回瞪別人,我一到旅店門口的站,就趕忙拉著他就下了車。
進旅店的時候,前台接待原本是在喝飲料,看到我和白流年的樣子,直接一口就將飲料噴了出來。
然後趕忙抽著紙巾,擦拭著電腦屏幕。
我拽著白流年就進了電梯,臉上火辣辣的。
白流年則是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別人的目光不需要去在意,做好你自己就是了。”
那,那,你就一直穿著這身衣服好了。”我指著他身上不倫不類的衣服說道。
他將那衣服扯了扯:“太髒了,否則本法師倒也不在乎。”
那我去幫你洗幹淨了,好讓你天天穿。”我故意說著,白流年蹙了蹙眉頭走出了電梯。
我也跟了出去,並且直奔白流年所住的房間找姐姐。
可敲了許久的房門裏頭都沒有人回應,我心下頓時覺得不好,趕忙到前台謊稱自己的門卡沒帶落在了房裏,讓他們派人上去給我開門。
前台招待認識我,也知道我就住在樓上,很爽快的派人上去給我開了門。
隻是,這門一開打,卻讓我嚇了一跳,姐姐一個人躺在床上,整個人瘦的脫了相,腹部卻是高高的隆起,就好像是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姐姐?”我大喊了一聲立刻就衝了進去。
姐姐躺在床上,滿頭的汗水,臉色已經發青,嘴唇都變成了紫色的。
白流年一看著情況,直接就將被子掀開,然後二話不說,就撩起了姐姐的衣服。
啊!”當我看到姐姐肚子上布滿了青色的靜脈時嚇的叫了出來,姐姐的肚子不僅大,而且從肚臍眼處,生出了好多的青色靜脈,並且,肚臍眼還變得外凸,就好像是什麽東西要從裏頭鑽出來一般。
小犀,我需要你的血。”白流年轉過頭,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就去找水果刀,割破了手指之後便將手伸給了白流年,白流年用力的在我的手上一按,鮮血立刻就湧了出來,滴落在姐姐的肚臍眼處。
姐姐原本那外凸的肚臍眼碰到了我的血之後,居然奇跡般的變得平整,最後一點一點的凹了回去。
恩恩額。”姐姐自己則是拚命的扭動著身體,似乎非常的痛苦。
白流年卻還伸出手在姐姐的肚皮上用力的按著,我著急的推開了白流年的手:“你輕點兒。”
下手輕了,我怎麽知道,她腹中的那妖物現在變成什麽樣了?”白流年推開我的手,繼續用力的按壓著。
啊啊啊。”姐姐已經疼的半睜開了眼眸,眼角流出了淚來。
姐,你忍耐一下。”我說著就去洗手間給姐姐擰了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姐姐擦拭著汗水。
姐姐,無力的搖晃著腦袋,嘴裏還拚命的說著:“疼,疼!”
白流年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把姐姐肚子裏的蛇卵取出來。”看來姐姐疼的生不如死的樣子,我也跟著心疼不已。
而白流年卻是眉頭緊鎖,對我說道:“現在她的腹中隻怕已經不是蛇卵了。”
不是蛇卵,那是什麽?”我發懵的看著白流年。
她腹中的蛇卵,隻怕是已經孵化出了蛇,所以,那東西現在蠢蠢欲動,想要出來,如果我們再晚一天回來的話,那邪祟也就重生了。”白流年說罷,便站起身來,朝著桌上的杯子看去。
杯子裏明顯有燒過符紙的痕跡,我想白流年給姐姐的那兩道符,已經用完了,而白流年原本帶在身上的那些符咒,都在村裏用掉了。
正是焦作之際,房間的門突然就開了。
馮陽喘著粗氣就從門外衝了進來,一見馮陽出現,我便生氣的衝著馮陽喊道:“不是讓你好好的守著我姐姐麽?你去哪兒了?”
我,我,我去,給你姐姐求符咒去了。”馮陽說著,便將兜裏的一遝符紙給取了出來。
白流年快步走了過去,拿起那符咒一看,便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你是被人騙了吧,這符紙上什麽都沒有寫,怎麽能算是符咒呢?”
啊?我花了五千塊錢,特地求了那大師給我的。”馮陽懵了。
五千塊?”我看著那一張張黃紙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確實,我是不懂行,但是,也跟姥姥多年,姥姥每次都會在黃紙上寫上符咒,否則這紙跟普通的紙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馮陽一定是病急亂投醫,所以,被人騙了錢。
當他聽到白流年說這東西沒有用之後,便瞪大了眸子,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罷了,我親自畫,你去準備一支毛筆,小犀,把你的血擠在杯子裏。”白流年吩咐著。
我趕忙把血擠在杯子裏,馮陽也飛奔下樓買毛筆去了。
看著不斷滴落在被子裏的血,我便對白流年說:“白流年,我的血好像確實跟普通人的不一樣,我的血偏暗。”
那是當然,你是三陰女,命格屬陰,血色自然也與別人不同。”白流年看著那血,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我的命格,是不是因為,我一出生就死過一回?”我隻是隨口一問,結果白流年手中的符紙卻是猛的掉到了地上,他吃驚的回過頭凝眉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