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屍毒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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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嚇的渾身一個哆嗦,我也是一怔,但是,仔細想想,之前白流年給姐姐看的時候也是要把衣服掀起來的,所以便安撫姐姐沒事兒。

    姐姐便抿了抿嘴唇,將身上的T恤給脫了下來。

    當毒草公看到姐姐肚子上那些青色的靜脈時候,臉上頓時是露出了詭異莫名的笑容,疾步就朝著姐姐走了過來,然後便伸出他那枯槁的雙手撫摸著姐姐的肚子。

    姐姐嚇的麵色越發的慘白,因為不知道這毒草公想要做什麽,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是和精魅懷上的?”毒草公撫摸著姐姐的肚子,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燦爛。

    不,不是。”姐姐哆嗦著朝著身後退了一步,我連忙幫著姐姐又把衣服給穿上了,擋在姐姐的麵前。

    神醫,你能幫忙治好我姐姐麽?”我問那毒草公。

    他捋了捋胡子,揚起嘴角點了點頭:“當然了。”

    那您想要什麽?”我望著那毒草公問道。

    要她的妖胎。”毒草公咧嘴笑著說道。

    我聽了先是一愣,然後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那蛇胎我想姐姐也不會想要的。

    所以,望向了姐姐。

    而姐姐則是凝眉看著那毒草公:“你想拿它做什麽?”

    這個你們不必問,我自有用處。”毒草公看著我們冷冷的笑著。

    姐姐抿了抿嘴,也不說話,我便以為姐姐是太害怕,太緊張了,於是就對那毒草公說:“神醫,要不這樣,讓我們考慮考慮。”

    嗯,給你們一夜考慮,若是不肯,那便不要浪費老夫時間。”毒草公說完,便伸手拉開了房門,在門外頭偷聽的蒙天逸直接就一個趔趄就進了屋子。

    看著那毒草公便尷尬的笑了笑:“神醫,之前,您給我看過病的,您忘記了麽?”

    我記得,你是陸家的人,不過,你怎麽被放出來了?”他眯著眼看著蒙天逸。

    什麽啊,我又不是犯人,什麽叫放出來啊。”蒙天逸有些不滿的爭辯。

    老夫勸你還是趕緊的回去,否則,依照你的命格,隻有死路一條!”毒草公盯著蒙天逸,那眼神很是銳利。

    毒草公,你用得著說的這麽難聽麽?虧得我舅舅跟你還是老友!”蒙天逸蹙眉看著毒草公很是不滿。

    毒草公則冷冷的朝著蒙天逸撇了一眼:“正因為你舅舅與我算是故友,所以老夫才會勸你,否則,你這棄子性命堪憂。”

    什麽棄子,你!”蒙天逸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我也想起蒙天逸之前說過的,他的父親因為他無法通靈見鬼,而將他拋棄了,我想那是蒙天逸心中最痛的地方。

    於是,趕忙岔開話題:“毒草公,今天的事兒我們會好好考慮真的是打擾您了。”

    毒草公拍了拍手,淡淡的說了一句:“送客!”

    原先那麵無血色的孩子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衝著我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一次,我的目光卻是停在了那孩子的右手上。

    這孩子的右手與我們正常人不同,他隻有三跟手指頭!

    之前張有根就說過,他的孩子那個時候六個多月,強行催生落地,一隻手就是沒有發育完全,所以隻有三跟手指頭。

    難道,這孩子就是張有根家的孩子?

    我愣愣的看著這孩子,他低垂著眼眸的樣子,倒是和照片中的張曉雨極為相似,而且,看這孩子的個頭,也差不多就是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這,是張有根家的孩子麽?”我回過頭看向了毒草公問道。

    毒草公的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送客!”

    那小孩兒便繼續朝前走,白流年也拉這我的手跟上那小孩兒,蒙天逸走到我的身旁,說道:“你說的張有根就是剛剛那大叔啊?他的孩子才六個月,怎麽可能還活著?”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還是活的?”白流年撇了一眼蒙天逸反問道。

    蒙天逸被白流年這麽一問,頓時是一頭的霧水,茫然的看著白流年又朝著前麵帶路的小孩看了過去。

    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今年幾歲了?”蒙天逸問著。

    見那孩子不回答,他便伸出手準備搭在那孩子的肩膀上,結果白流年卻是激動的將蒙天逸的手用力一推。

    蒙天逸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他的怒氣頓時就上來了:“幹什麽啊,冰塊臉,我忍你很久了!”

    他是屍毒童子!”白流年一字一頓的說。

    等等。”原本喊著送客的毒草公突然大聲叫道。

    並且,快速的從大廳裏朝著我們就快步的過來了,他伸手準備拽住白流年的胳膊,結果白流年一個抽身躲開了。

    你?”那毒草公蹙眉,眯著那發青的眼睛,仔細的盯著白流年的臉看著。

    大法師?”他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朝著身後退了一步,然後有用力的搖了搖頭,嘴裏嘀咕著:“不,不可能的。”

    這位小兄弟可否將你的掌紋給老夫一看?”毒草公盯著白流年問道。

    白流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必了,我不喜歡讓人看相。”

    說罷,白流年就拉著我出了毒草公的院子,我們走出了十幾米,我又回過頭去看那毒草公,他居然還立在家門口看著我們,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白流年。

    冰塊臉,那老頭兒好像認識你。”蒙天逸看著白流年說道。

    我不認識他。”白流年說完,便又側過臉看了一眼姐姐:“他要你的蛇胎?”

    姐姐默默的點了點頭,白流年當下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立刻在村裏找了一家無比簡陋的民宿住下。

    為了能看著姐姐,我們大家隻要了一間房間,老板娘看我們幾個年紀都不大,以為我們身上沒有錢,所以勉強答應了。

    房間不大,我們這麽多人勉強都能坐下,唯一的床則是讓給姐姐。

    勞累了一整天,姐姐的臉色已經是灰白色的了,白流年示意馮陽給姐姐喝點符水,姐姐卻拒絕了,因為每次符水的時候,肚子裏的蛇胎都會反抗一陣才會消停。

    此刻的姐姐已經虛的經不起折騰了,看到她這麽痛苦,我還是開口勸說道:“姐,答應毒草公的要求吧,這蛇胎你也不可能留在身邊啊。”

    姐姐抿了抿嘴:“我不是不願意,我是害怕。”

    姐,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我緊緊的握著姐姐的手,如今是夏季,她的手心裏都是冷汗。

    那你說,他會用什麽辦法把我肚子裏的蛇胎給取出來?”姐姐看著我,眼中都蓄著淚水。

    她從不相信“怪力亂神”到現在被邪物纏身也就半年多的時間,她的恐慌和不安,比我之前更甚,畢竟,我好歹也是跟著姥姥長大的。

    來娣姐姐,你不用怕,這毒草公是赫赫有名的鬼醫,雖然脾氣古怪,但是醫術還是很了得的,所以,你直管大膽放心的讓他幫你治。”蒙天逸對姐姐說道。

    你當初找他治的是什麽病?治好了麽?”姐姐看著蒙天逸。

    蒙天逸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這是特例,因為,最後是我舅舅放棄了,我舅舅說,或許我就不是入陰陽行當的料。”

    姐姐聽到蒙天逸這麽說,便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靠在馮陽的肩膀上發呆。

    馮陽輕輕的擁著姐:“別怕,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嗯。”姐姐微微點頭,眼眶裏的淚水就滾了下來,氣氛也一下子變得凝重了。

    蒙天逸估摸著是平時嘻嘻哈哈的慣了,立刻打破了低迷的氣氛,笑著詢問白流年:“你剛剛說,那小孩兒是什麽屍,什麽童子的,那是什麽東西?”

    屍毒童子,簡單說來,就是全身都帶著劇毒的童子,這種童子一般是用活胎浸在秘製的毒藥中七七四十九天,配合天時地利,才能養成。”白流年說的好像很複雜。

    那,那孩子還是人麽?”蒙天逸追問。

    早就不是了,他隻是活屍而已,等到十四周歲就會被拿去入藥。”白流年一臉平靜的說著。

    我們幾個卻都聽的目瞪口呆,蒙天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我隻是看到他的時候,腦子裏就閃過了一些畫麵。”白流年說罷,撇了一眼牆上的鍾:“睡吧,到底答不答應是明天的事兒,大家都累了。”

    嗯,姐姐,你快躺下。”我扶著姐姐,讓她平躺下來。

    姐姐雖然閉著眼眸,但是,眼皮子跳個不停,我知道,她沒有睡著,但是,為了不讓我們擔心她便故意假裝睡覺。

    白流年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挨著他睡。

    我則是看著蒙天逸和馮陽便直接挨著牆壁,閉上眼休息了,這村裏安靜的隻能聽到犬吠聲。

    在這種鄉村特有的熟悉安逸的夜裏,我算是好好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被姐姐痛苦的啜泣聲給吵醒了。

    姐姐原本是想要忍耐,但是,實在是太疼,無法忍受,最後隻能是抱著隆起的肚子,在床上打滾,馮陽哥哥已經給姐姐灌了符水,可是,姐姐似乎比之前又嚴重了許多,喝了一大罐的符水痛苦掙紮了半個多小時才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