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還和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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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梓良略帶艱澀地表示,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當年自己的默認到底是對還是錯。新城有句老話,叫做“寧破十座廟,不拆一樁婚”,說得是有些絕對了,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勸分還是勸和,也要看具體的事件。假如是夫妻之間有一方家暴,那這段婚姻斷然不能持續下去,一定要走正規的法律程序,維護受害者一方的權力。諸如此類的緣由,還包括一方吸/毒、賭博等等,勸和就相當於在勸人留在火坑之中,讓對方繼續留在深淵之中接受荼毒。

    這些惡習十分難改,並且影響範圍不僅限於行為人個體,還會影響到身邊的人。關係越親密的人,受到的衝突越直接。這樣還要去勸和,不管從法律上還是從道德上,甚至於從情誼之上來說,都是很惡劣的,

    但換個方向,有時候夫妻、情侶之間鬧分手,其實也隻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緒激昂之下,被熱血衝昏了頭。話就這麽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理智在其中,於是就產生了誤解,生出了嫌隙。然後感情出現裂縫,並且越來越大,很難修補。

    但假如在那些傷害對方的話出口之前,能有一份理智和警醒去稍加阻攔,感情就會是另外一種走向了吧?當事人情緒失控,無法保留克製,於是就有了所謂的“勸和”。

    有個“旁觀者清”的第三方,提醒他們不要賭氣,不要任性,不要把好好的感情丟到地上去踐踏。等過了當時的怒意和衝動,他們還是會和好,會重歸初戀,依然是甜蜜幸福的。

    對於藤崎望和zero這一對情侶,雙方都沒有陋習,彼此都深愛對方。情投意合,有過甜蜜的回憶,也共同經曆過危機。生死這樣的大事都沒有把他們分開,卻在得救之後,甩開彼此的手,背向而馳。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一個念頭出了偏差,兩個人的訊號沒有對接上。然後從此的道路都遠離了初衷,也沒辦法再符合心願。

    淩梓良頓了一下:“我以為會是暫時的。zero受不了這種僵持和對峙,去找藤崎望挑明心意。或者是藤崎望的身體好一些,心理狀態積極起來,重新把zero追求回來。以上兩種,我以為我能等到其中之一。”

    你失算了。”

    是啊。我以為隻要還有感情在,沒人願意和深愛的人長久分離。但是我沒想到,那兩個人會這麽倔,誰都不回頭,也不認輸。已經四年了,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們之間的狀態,和當初流出傳聞時一模一樣。”

    姚佳憶抿了下嘴唇,欲言又止。

    淩梓良看出來她的猶豫,端起茶盞,輕輕舉杯,示意道:“你想說什麽?”

    恕我直言,你可能理解錯了他們的用意。”姚佳憶頓了下,等淩梓良喝下一口微涼的茶水,之後才繼續說道,“我猜,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其實是zero在逼迫藤崎望。”

    淩梓良挑眉,端茶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來,抬頭看過去:“哦?怎麽說?”

    我和藤崎望接觸不多,但是我相信一個人呈現出的第一麵,也就是初印象。哪怕是刻意偽裝出來的,但這份偽裝也代表了某種訊號,是他骨子深處人性的一個表征。”

    看淩梓良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擺出認真和探求的姿態,姚佳憶就著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繼續說道:“比如說吧,一個單純直率的人,他直接表現出來的就是單純直率。但是會戴上假麵的人,他就一定不會是單純的,也不會是直率。他可能狡詐,也可能防備心重。總之偽裝這一個行為本身,也是個訊號。”

    隻看事情表象嗎……倒是個新奇的理論。很多人會認為,麵對一個善於偽裝的人,就很難看明白他的內心,也無法了解真實的他。按照姚佳憶的說法,從行為推斷一下,還是可以把一個人的性格分析透徹。

    淩梓良問道:“那藤崎望給你留下的初印象是什麽?”

    決絕。到了什麽程度呢……”姚佳憶想著錯詞和語言,“如果他打算和自己的手分離,那他一定能親自砍下自己的手,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而且在他砍掉自己的手之後,他會把那隻手扔到身後,再也不會回頭看一眼。”

    話說到這裏,淩梓良的臉色微變,在慍怒之外,還有些尷尬和窘迫。連呼吸的頻率都有些細微的變化,很難察覺的,急了一些,也淺了一點點。

    姚佳憶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多說,不給他潑更多的冷水。像淩梓良處於這個位置的人,大概沒有什麽“愛麵子”之類的特性,因為從來不會有人掉他的麵子。

    不需要他去愛,有的是人會把麵子捧到他跟前,小心謹慎地伺候著。看著他的臉色,看他是要好聽的,還是要順心的。

    這可比“愛麵子”更可怕了,因為這意味著姚佳憶正在做一件從來沒人敢做的事情——拆淩梓良的台,打淩梓良的臉。隻聽了言語講述,半分鍾之後,給出了與他相反的觀點。並且自己的看法基本上接近事實,打破了他的臆想,證明了他的錯誤。

    這種事情……點到為止就好,算是自己提醒他。再多說兩句,可就真是實打實地在淩梓良的臉上拍,讓他臉疼呢。

    不過這一件事上,也能看得出來,淩梓良的涵養確實足夠好。明明是這麽尷尬的錯誤,長達四年之久,一朝被拆穿,他隻是瞬間失態。兩秒鍾之後,他調整好表情,氣場也很穩定,連臉上的懊悔也十分真誠,是真正開始反思的。

    我居然……被藤崎望給愚弄了。”苦笑一番,淩梓良又歎了口氣,“我當真以為這是他們兩個人鬧脾氣的小手段,不過是借我在中間做把槍來使,攻擊對方,好在對方的生活中留下自己的痕跡。”

    事實上,這樣想的人隻有zero。她確實想借著淩梓良這個大醋瓶,給藤崎望潑點酸味,讓他在意,讓他後悔,讓他推翻自己以前的決定。

    另一方的藤崎望,他……什麽都沒有想。他要把zero推到淩梓良的身邊,做了之後,就再也不想了。沒有後文,沒有反悔,也沒有回頭路。不管自己是不是拿回了以前的地位和身份,也不管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好轉。

    決定下來的事情,那就是永久的,直到天崩地裂。要分開的人,那就和自己沒有關係了,不去看,不關心,不在意。

    足夠狠心。對自己夠狠,對zero也夠狠。

    淩梓良抬手,在額角揉了揉,聲音低沉:“我還想著,他們已經鬧了四年的脾氣,該是時候和好了。現在zero沒有禁愛令了,藤崎望在事業上的成功彌補了身體的缺陷。正好你出現了,很恰當的時機。”

    所以才有了那一紙契約,向世人宣布,“淩夫人”這個位置上已經有人穩坐了。zero呢,再也不能綁著這個身份去刺激藤崎望。他們兩個該回到彼此身邊,該重新站在一起了。

    結果都是淩梓良的一廂情願。即使現在他結婚了,藤崎望也不會把zero接回去,不會把她留在身邊。反倒會弄巧成拙,致使zero成了“被拋棄”的女人,沒有人要,頗為可憐。

    淩梓良沒有說話。

    姚佳憶更關心自己的問題,頓了一下,問道:“這樣的話,你還要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