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過年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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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嘉彥收回目光:“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阿容同樣看了孟萋萋一眼,知道此時不便談論此事:“少爺來時,可帶了兵?”

    盛嘉彥淡看他一眼:“是,而且這次他們來的原因是要將你們這一夥人就地正法。方才來時我看到你做的標記,便拖延了他們獨自一人上來。想必再過一會,這些人就會殺上來。”

    阿容倒不太擔心:“我之前流落這裏,被魯三勝收留,因著無處可去,才逼不得已同他做了山賊。現在已經找到少爺,我自當是跟隨少爺。這群山賊土匪,就讓他們被一舉繳獲吧。”

    聽到這話,孟萋萋微微心驚,看向阿容的目光自然也有所不同。

    如果按他所說,當初魯三勝救他並給他吃喝,給他寨子中的地位,相信他,誰知隻是養了一隻白眼狼。阿容非但沒有感恩這群每日與他稱兄道弟的山賊,反而想要在這種時候逃跑,留下無辜的一群人被斬殺。

    孟萋萋想到這些,不禁有些齒冷。

    這樣的人留在盛嘉彥身邊,真的沒有問題?

    你跟著阿彥走了,那這些官兵找不到山賊的頭目,不會善罷甘休的。”孟萋萋出言,引來阿容一寸目光。

    這個公主不必擔心,誰說他們找不到我?”阿容緩緩一笑,擊掌兩下,便有人從帷帳後頭拖出來一人。

    白花不知何時被人打暈,此時還換上了一身白衣。

    阿容笑看孟萋萋驚詫的神情:“公主別怕,這廝前後背叛你兩次,將公主欺騙於鼓掌之間。今日阿容送他去死,也算替公主報一仇。”

    孟萋萋再看一眼昏迷的白花:“我不需要你替我報什麽仇,更何況他之所以欺騙我,還不是因為聽命於你的要求?”

    那公主可又知道,在白高離開通風寨去宮裏找你的時候。這個白花就已經出賣了通風寨,並且多次套話白高,使得白高不知覺中暴露公主行蹤,這就是為什麽堂堂的來儀公主,出行都要眾人前呼後擁的,卻能被我抓到。”

    孟萋萋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白花也真的是陰險狡詐,滿腹壞水。這樣的人她實在不會為了他辯駁什麽,但讓他眼睜睜看著白花去死,她又覺得對不起白高。

    盛嘉彥耳廓微動,聽見寨子外的響聲,轉身拉著孟萋萋:“走吧。”

    孟萋萋被他拉的一個踉蹌,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阿容。阿容笑著站在原地,令孟萋萋背後升起一層冷汗。

    盛嘉彥拉著她剛走出寨子,白高與一眾官兵便衝了上來。

    公主!”白高神情激動,撲到孟萋萋腳下:“您沒事吧!?小的來遲了,請公主賜罪!”

    孟萋萋看見他,莫名有些心虛,忙把他拉起:“我沒事。”

    盛嘉彥低語吩咐了官兵幾句,就在這時,身後的寨子突然火光衝天。孟萋萋回首,方才他們所呆的大堂已經燃起熊熊火焰。

    官兵們忙著救火及斬殺四下逃竄的山匪,隻有不知何時更換了衣裳的阿容默默立在了盛嘉彥身邊。孟萋萋看去一眼,沒有作聲,隻是眉頭微微顰了起來,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場事到最後,官兵們在燒成灰燼的大堂中找到一個燒的已經麵目全非的人。隻能通過他拇指上戴的綠玉扳指來確認他就是魯四勝,而且又有了孟萋萋的證明,眾人都以為魯氏兩個山賊已經全部伏法。

    隻有偶爾孟萋萋看見立在盛嘉彥身邊的阿容時,後者露出洞悉一切的溫潤笑意,孟萋萋才覺得有些膽寒。白高以為阿容是盛嘉彥從哪裏帶回來的小廝,為了套近乎,還與他稱兄道弟,為此孟萋萋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向白高開口,幹脆將此事作罷了,以後找機會再提起罷。

    再過幾日,剛巧又碰上除夕。

    一大早孟家便四下忙碌起來,仆從全都忙的腳不沾地的。

    孟老太君正在房裏給孟萋萋簪花,孟萋萋有些不好意思的瑟縮脖子:“祖母,我自己來吧。我不是八歲孩童了,這事如果還要您做,那我也太不懂事了。”

    孟老太君看著鏡中自己疼愛的孫女一日比一日明麗的麵孔,含笑道:“這有什麽,誰要敢說我們萋萋不好,祖母第一個不樂意。而且過完年,萋萋便年滿十四了,已經是大姑娘了。到時再說個好人家出嫁,那祖母想見萋萋就難了。”

    孟萋萋連忙道:“即便是十四,年紀也還小,要說出嫁,我頭頂上兩位姐姐都沒說人家,怎麽就輪到我啦!”

    孟老太君聽到這,搖頭歎氣:“說起這個,我就想起你二姐。她好歹也是個姑娘了,竟這麽不矜持。”

    她怎麽了?”

    她呀,喜歡方家的那個寶貝兒子,”孟老太君替她挑了一個寶藍色的飛蝶簪入她發裏:“你二姐是個執拗的性子,纏著你大伯母不得不去打聽打聽方家的意思。誰知人家方家的主母說了,他們家的嫡子,怎麽也得娶個國公侯家的姑娘。你二姐知道後好生哭了一場,勸都勸不回來。”

    孟萋萋將這話記下,中午吃過飯後,她本是要去尋孟宜蓮,誰知卻忽得腹痛不止,躺在榻上打滾。

    她這舉動驚著一旁看書的盛嘉彥,後者兩道俊美一揚:“發什麽瘋?”

    孟萋萋恨鐵不成的看他一眼,前世的盛嘉彥好歹早已知道男女之事,這輩子的他剛剛接觸,她該怎麽告訴他自己來了葵水!

    於是孟萋萋不理他,兀自在榻上打滾。

    盛嘉彥眉頭深蹙:“到底要幹什麽。”說罷他書也不看了,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孟萋萋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

    孟萋萋被他這麽一盯,麵色陡然一紅,將頭悶在被子裏:“不要你操心!”

    不要我管,又在我麵前滾來滾去?”

    最後還是一旁的阿容捂嘴道:“少爺,公主應當是被女子葵水折磨。”

    盛嘉彥聽見葵水倆字,麵上罕見的出現一抹疑惑。

    麵對盛嘉彥如此強大的求知欲,阿容也不得不低聲在他耳畔說了幾句。

    隨後孟萋萋就見到盛嘉彥的麵上升起一絲紅暈和不自然,他偏過頭去又坐回書案後,還不忘斥孟萋萋一聲:“麻煩。”

    孟萋萋哼哧一聲,從榻上一咕嚕爬起:“嫌我麻煩,我就不在你這賴著,我自己找地方玩去!”

    說罷她做了一個鬼臉,帶著燕紗白高跑出好遠。

    她走後,盛嘉彥依舊緊緊握著書卷。

    阿容出聲提醒:“少爺,書拿反了。”

    盛嘉彥冷冷的橫去一眼,默不作聲把書放下。他看著外麵已經積雪的庭院,突然問了句:“女子葵水,都很疼麽?”

    阿容一愣,隨即笑道:“根據個人身體來說,各有不同。來葵水時需注意生冷的東西,不能受涼,否則要更痛一些。”

    盛嘉彥盯著他許久,若有所思:“平時看不出來,你對女子一事還很有研究。”

    阿容厚著臉皮應了,還不忘回了一嘴:“比少爺隻多那麽一點。”

    盛嘉彥望著他帶著狐狸笑意的臉,居然很想揮動手裏的書打在阿容臉上。

    那廂孟萋萋尋著了孟宜蓮,她果真如孟老太君所說鬱鬱寡歡,就連除夕這樣的熱鬧日子,她都隻是靠在窗下投喂池子裏的魚。

    二姐姐。”孟萋萋站在池子對麵喊她。

    窗子裏的孟宜蓮聽聲,抬頭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回道:“三妹妹,你來了。”

    孟萋萋看了一眼已經結冰的池水,孟宜蓮丟上去的魚食像小珠子似的彈起,底下的魚兒也見不到半分蹤影。

    二姐,出來打雪仗啊!”

    不去。”孟宜蓮不再喂魚了,雙手托腮,眺望遠方,足像一個思春的少女。

    她正心心念念想著方燕綏,臉上忽然被一團雪球擊中,涼的她大呼一聲。

    三妹!你!”

    孟萋萋得意的吐了吐舌頭,再度舉起手裏的雪球:“怎麽著?你還要還手嗎?”

    孟宜蓮被刺激的立刻站起:“你等著,別跑!”

    孟萋萋與她在庭中打鬧,那廂聽聞動靜的孟宜珍也匆匆趕來,三人打做一團。她們的大姐孟宜慧看見,在一旁搖頭歎氣的:“別鬧了,這樣像什麽樣子,被娘抓到又要……”

    她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正中一個雪球。孟宜珍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大姐,我不是有意的。”

    孟宜慧繃著神色,拍了拍雪轉身要走。

    她剛一轉身,背後再度被雪球擊中。孟宜慧回頭,見三人都假裝無辜的望著她。

    孟宜慧左右看看,隨即快速彎腰抓起一把浮雪:“今天不收拾了三位妹妹,你們就不知道誰才是大姐。”

    孟宜慧加入戰況,使得院子裏白雪紛飛,伴隨紅梅香動,女孩子們的笑聲響徹天際。

    盛嘉彥來時就看見這幕,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孟萋萋的手腕。彼時孟萋萋手裏抓著一個雪球,正要扔向孟宜慧。

    阿彥……”孟萋萋看著盛嘉彥,後者的麵色有些嚴肅淩厲。

    你不是腹痛麽?竟還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