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識破
字數:2891 加入書籤
門外三娘穿了一襲火紅的輕紗華衣,露出修長而雪白的脖頸,纖纖玉指間拿捏著一把蘭花紋樣的緙絲扇,隱隱綽綽透著金光,奢靡盡顯,望著弄瓦的眉眼裏,笑意盈盈。
還未等弄瓦反應,三娘卻是一個淩波微步,躋身進了房中,轉身就將房門給關上了,動作一氣嗬成,看得弄瓦是目瞪口呆。
“三娘,你這是?”弄瓦心中不免有些驚異,但故作淡定,將所有情緒都埋下,靜觀其變。
三娘卻隻是淡淡一笑,“奴家初到此處,自然是睡不著,瞧見你房間燈還未熄,便敲門找你聊聊,怎的,還不歡迎奴家?”
“這……”弄瓦想著自己此時衣衫不整的模樣,有些窘迫,“三娘,夜深了,我,你我二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若是傳了出去,會有損三娘名節不是?”看著三娘離自己越來越近,弄瓦心中警鈴大響,卻隻見三娘一個快步到了跟前,反應不及,已被推坐至了靠著窗的雕花檀木椅上。
弄瓦當即一個鷂子翻身便想要逃離三娘的掌控之中,卻不想三娘隻是輕輕一點,自己仿佛就被這椅子給黏住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冷汗已從後頸順著脊柱而下,浸入骨子裏一般的寒意,“三,三娘,你這是要做什麽?”弄瓦顫抖的聲音此刻已是出賣了她的心。
三娘此時緙絲小扇半掩朱顏,隻瞧見媚眼如絲,裏頭透出了的是風情萬種,與之四目相對,仿佛要將弄瓦看穿一般,三娘這才笑道:“蘇小哥莫怕,昨日見你第一眼,我便心儀與你,既然此間房屋現下隻有你我二人,大半夜的,你也講孤男寡女,那豈不是**,一發不可收拾,不是?”說到最後一句還故意拉長了尾音,酥骨入魂,在弄瓦耳邊輕呼熱氣,這一吹讓弄瓦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三娘,你冷靜下,現在停下,還來得及,今晚的事我也會守口如瓶,可好?”弄瓦急道,暗自卻怎麽也解不開這穴道,蘇木之沒教過她解穴啊,已是急得滿頭大汗。
三娘卻對弄瓦的言語充耳不聞,竟當著弄瓦開始脫起衣裳來,外衫滑落在地,露出剛剛還藏在裏頭的冰肌玉骨,弄瓦隻瞧了一眼嚇得趕緊閉上了眼,“三娘,聽我一句勸,放了我可行!”閉眼的弄瓦感受到一雙手已經在自己的肩頭遊走,下一秒就要到了胸前,弄瓦趕緊大聲喝住,“三娘,行了!我說實話吧!我!我不舉!”幾乎是咬牙切齒般的蹦出這句話。
“蘇小哥,若是不願,也不該說出這般話來,是奴家生得醜陋?汙了你的眼來?竟真能舍得不瞧奴家一眼?”三娘言語裏此時竟是帶了些惱怒,弄瓦卻是委屈的緊,明明被強的是自己,為什麽感覺自己負了她?
“三娘,你就放過我,可好?我都已經告訴你,你若是不信,我也是沒法子。”弄瓦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段話,連她自己都覺得真的不能再真了,卻不曾想到三娘接下裏的一個動作,卻是將她嚇得連話都會說不出來。
三娘依舊隻是笑笑,也不再回答弄瓦,卻是足尖一點,一個反動作,竟硬生生地跨坐在了弄瓦的身上,與弄瓦相對而坐,弄瓦都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胸前那溫香軟玉,臉不自己的紅了,此刻腦子裏竟然是自己那平如石板的胸部,什麽時候才會有這種軟度啊,猝不及防,三娘將腦袋擱在了弄瓦的肩頭,朱唇輕啟,丁香小舌緩緩動著,“奴家都曉得,至於曉得什麽?比如,這樣?”說完,竟將玉手放入弄瓦下身,輕輕一捏,“果然沒錯呢。”
弄瓦被這個動作嚇得瞠目結舌,饒是三娘已經解開了她的穴道,她也一身僵硬在原地,三娘已經起了身,將衣衫盡數穿回,坐在了案幾的小凳上,看著弄瓦嘴角微揚。
過了好一陣,弄瓦才回過神來,張口的一瞬間,卻感覺發出的卻不是自己的聲音,“三娘。”頓了頓,深呼了一口氣繼而說道,“三娘,你我認識不過才短短時日,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三娘低聲輕笑,“奴家瞧你第一眼便覺得頗有好感,生得不錯討喜得緊,但總覺得不該是個男娃,今晚你一身濕透,平日裏奴家閱人無數,便隻是瞧了一瞧就一眼瞧出了你這女兒身架。”說完,攏了攏衣衫,拿著扇子輕扇了起來。
弄瓦這才想起三娘開始那句話的意思與自己猜想的是一般無二,暗自歎了口氣,“三娘既然已經知曉我女兒家身份,為何還要來這麽一出,作弄於我。”言語裏透露出是對剛才的驚魂未定。
“奴家隻是想著來確認一下罷了。”
“若判斷錯誤,我真是男子,三娘你該如何,可有想過?”弄瓦有些不解。
“奴家可是有備而來,行商遇事極多,奴家要是沒幾手,那還有命在不是?”晃了晃手中扇子,多了幾分江湖兒女的豪氣。
弄瓦這才完全的放鬆了下來,看向三娘的眼神裏滿滿都是無奈,“三娘,你可是將我嚇得好苦啊。”
瞧見眼前弄瓦這模樣,三娘也終於是放下了矜持,吃吃的笑了起來,“蘇小哥,不對,現在奴家得叫你蘇小妹了不是?隻是蘇小妹為何要這般打扮?”
弄瓦挑了挑眉,“方便。”
“奴家女兒裝扮行走江湖,不也一樣方便?”三娘反問道。
“幼時方便,大了些就成了習慣,習慣了也就不改了,這樣也方便。”弄瓦搖了搖頭,道出個中原因,“三娘還是叫我蘇小哥吧,聽習慣了突然換稱呼還是覺得怪怪的。”
三娘點了點頭也不再追問,倒是對剛才弄瓦的表現起了興趣,“奴家剛才演得可好,蘇小哥可是滿意?”
弄瓦聽到三娘又將這事提了起來,一張秀氣的臉已是紅成的煮熟的蝦子一般,“三娘往後千萬別再這般了,我可再經不住這種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