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合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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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龍塘鎮的路上,張浩天不再想是誰想要探看他盜洞之事,也不去想那一男一女之事,而是在想他的背包中金絲楠木的錦盒,以及盒內的東西!他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如果他放棄了那錦盒,他會後悔一輩子的!然而盒內的東西既讓他感到恐怖,又讓他好奇之心倍增。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是杜建章提過墓穴內,特別是古墓內的各種有毒的傷人害蟲之事。可張浩天怎麽也想不起來,幸好師傅杜建章給他留下了一本書,介紹有各種各樣墓穴毒蟲的記載。而那本書哥在河北易縣的家中,看來也隻有回到家中才能弄明白此事了。
天光大亮的時候,張浩天走進了龍塘鎮。
他光到街邊的飯鋪中,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飯!——已經是一天兩夜水米沒沾牙了!
吃完飯,他找到一家比較偏僻的小客店。在囑咐好店夥計後,簡單的洗了洗,便上床蒙頭大睡來了。
睡之前。他把錦盒拿出來,放在床下陰涼之處,將錦盒的側孔對準房門口中,念念有詞:“夥計,如果咱們哥們有緣就麻煩你替我盯著點兒吧!”
。。。。。。
傍晚時候,張浩天醒來了。
他在店家要了一點兒吃食,簡單用過之後就又上床睡去了。
在河南通往河北的官道上,一輛騾車正在不緊不慢的走著。車中坐著一個衣著光鮮,頗有一些商人氣質的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他就是張浩天。
此時,已是秋末季節,豫中的平原也和冀中平原一樣,薑黃色是他們的主色調。樹葉開始凋零。一陣風過後,或大或小的樹葉,好像翩翩起舞似的,紛紛脫離那枝條挺立的樹木,旋轉著飄落下來。
騾車慢慢地行進著。
張浩天望著近處的衰草,遠處的深黃色的景致,似想非想,木然的隨著車輛的晃動而隨意地搖動著身體。
這一天,張浩天終於回到了他在河北易縣的家。
現在,給張浩天看看家宅的不是華叔了,而是他的兒子華老二,一位和他父親一樣的樸實老成的中年人。
見到東家主人回來後,華老二畢恭畢敬地作了必要的匯報後,帶著年輕的東家給的一百兩白銀回家去了!
這所簡陋的院宅內,就隻有張浩天一個人了!
。。。。。。
這天吃過早飯之後,張浩天利用布單加那一明兩暗的三間正房的窗戶和門全部遮蓋起來。他請出祖師爺的排位,上了香、磕了頭。之後,他從背包中拿出那金絲楠木的錦盒。
他把那錦盒輕輕的放在八仙桌上,雙目閉合,內心默默的祈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他鼓足了最大的勇氣,剛要伸手打開那錦盒的盒蓋,猛然想起什麽,縮回手,在旁邊的背包中拿出一個方盒兒和一個小瓶,從盒中拿出一粒丹藥,吞入腹內!從另一瓶中倒出一粒丹藥,含在口中。
做完這些準備之後,再次伸手拿起那金絲楠木的錦盒。
他一手握住錦盒的底部,一手輕輕的掀起錦盒的盒蓋。
錦盒內的一切,一覽無餘!
錦盒的底部,一塊五寸見方的黃綾軟緞平鋪其上,一串手撚的珠串放在軟緞之上。在手撚珠串中間,出現一條長約三寸,通體金黃的類似大蝦之類的蟲子,頭尾相連,臥於中間。隻見它:頭似鐵鑽的鑽頭,身弱無骨,其尾扁平。好似魚蝦之類的尾部一般,他臥於撚珠手串中間,一動不動,似乎在睡夢之中。
張浩天並不去驚動他,而是拿出師傅杜建章留給他的一本關於墓穴之中的各種毒蟲的簡介。書本打開後,仔細的尋找起來。
當他將書本翻到快要結尾的時候,停住了,同時身上冒出一層冷汗。
他找到了!找到了關於此類通體金黃的墓穴中的毒蟲的介紹,這個小蟲名叫“金屍蛇”!通體金黃,頭尖似鑽,尾扁似扇,奇毒無比。素以墓穴中的屍蟲為食,其行如飛,似閃似電!若將此蟲置於陽光之下,不出七步之時,即化煙而亡。然其忠性至極,比犬甚之。習性以檀木、金絲楠木為穴床,離之亦亡。
張浩天閱之,欣喜若狂。
他知道這稱之為“金屍蛇”的厲害,他也出自真心想要和這不會說話的小蟲蟲結為患難兄弟。
張浩天由於欣喜,好奇地伸出食指,伸向前去,輕輕的觸動那似乎熟睡的小蟲的身體。。。。。。
意外發生了!
但張浩天手指剛剛觸到那“金屍蛇”的身體時,還沒有感覺到觸摸“金屍蛇”的身體是什麽滋味兒時,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已然席上他的心頭,金屍蛇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指,並用力的吸他的血液,。
與此同時,一股酸麻的感覺,從他的手指蔓延到他的手臂並向整個身體擴散開來。
張浩天軟綿綿的倒下去!
那“金屍蛇”似乎是吸飽了一般,收縮身體,仍舊盤於撚珠佛串中間,一動不動了。
張浩天倒在地上,他——萬念俱灰了。
到了現在,他反而沒有了恐懼,絕望和怨恨。相反的,他有了一點喜悅和欣慰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終於要能解脫了,不再那麽辛苦了,不再那麽野心勃勃了,也不再那麽提心吊膽,瞻前顧後了,一切的一切原來就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清新,如此的萬物皆濁,我獨純的幹淨感覺。。。。。。
。。。。。。可是。。。。。。
心裏的深處,突然有一個聲音迸發出來:“我要活!我要站起來!”
求生的**陡然而起。
頑強的生命開始反抗。
張浩天試著抬手、動腳,以感知生命跡象的存在。。。。。。
也許是他年輕的堅強的生命力的驅使,也許是他命不當絕,他感覺到身體的某一處的知覺的恢複,。。。。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張浩天終於恢複了知覺。。。。。。
張浩天軟綿綿的坐在地上,他知道,他保住了性命,同時他也希望——強烈的希望——他同那“金屍蛇”的關係,從今以後掀起了嶄新的一頁!
他活了下來,原先他所希望達到的理想目標重新又回到了他的頭腦之中。人活著總要向一個又一個的目標前進,征服一個又一個的困難,人活著就有貪念,沒有貪念,那就是行屍走肉,就是死人!
他非常感激師傅杜建章,是師傅給他留下的丹藥救了他的性命!雖然師傅將丹藥的配製方法傳授給了他,但他始終沒有時間去製作丹藥,如今有了“金屍蛇”,有時間一定要製作一些出來,以防不測。
張浩天由於身體有些虛弱,決定休息。以期恢複體質,那金絲楠木的錦盒就放在桌上,沒有收起。
躺在桌上。張浩天想:怎麽這次被“金屍蛇”咬傷,會比在盜洞中頭一次被咬傷,反應強烈的多。也許是因為這次“金屍蛇”釋放出來的毒液,比那一次量多的緣故吧,也許是當時洞中精神比較緊張,有些不適卻並未注意的緣故吧。不管怎麽說,自己往後對這個小家夥要多加注意才是。。。。。。
第二天,還是吃過早飯之後。
一天一夜的休息,再加上藥物的功效,再加上年輕力壯的緣故,張浩天可以說是已經恢複了十之**了。
他再一次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輕輕的打開錦盒,“金屍蛇”仍然蜷伏在撚珠中間,動也不動。他抬未曾受傷的另一隻手,比劃了幾次,又縮回來——他的意思是:用食指再去觸摸“金屍蛇”。可是他躍躍欲試了好幾次,最終還是縮回了手,沒敢再去動金屍蛇!他想咱們最好是還是保持一段距離吧。
他又把手伸出去,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抓住念珠。輕輕提起,生怕驚擾了金屍蛇的美夢。
然而,今天,金屍蛇好像太過乏累一般,隻顧合眼睡覺,並未向張浩天發動進攻。
張浩天將撚珠握在手中,起身來到窗旁,掀起遮擋窗戶的布單一角,借著月光,觀賞起手中的念珠。
這是一串以鹿筋為繩的撚珠。其中有十三顆古代的青玉做成的通心圓珠。——說是圓珠,其實每個珠子都不是特別的圓,隻是看上去給人的印象是圓形而已!——在青玉圓珠之間是十三顆用檀香木作成的通心圓珠。如此算來,這串撚珠應是二十六顆圓珠。可實際上,這串撚珠有二十七顆圓珠!
張浩天很容易找到這第二十七顆圓珠,發現這顆圓珠並不是鹿筋穿成的,而是用金絲編成網罩罩住圓珠,再和鹿筋連載一起!
他觀察到:檀香材質的珠子時黑中透著紅色的,這可珠子除了黑色之外,並沒有其他顏色混在其中。且形狀大小要比青玉珠子和檀香珠子要小的多。
古人用黃金的金絲將這個圓珠保護起來,並且和名貴的古玉和檀香珠子穿在一起,可見對這可珠子的重視。
張浩天戲謔的想:這該不會是舍利子吧?
他又想:不管這顆是不是舍利子,我也應該將這顆珠子待在胸前。因為古玉和檀香的功用善避蚊蟲、驅蟲趕瘴,對於人體而言有著積極的保健作用。
第三十五章
不知不覺,張浩天在易縣家中深居簡出的日子,過去了將近三個月了。
新年快到了。
這日傍晚,張浩天在堂屋的晚飯桌旁,自斟自飲著。
也許是他自幼養成的愛好思考的習慣,也許是他自會盜墓以來勤於思前想後的職業慣性,今晚酒桌前的他也經不住思緒萬千起來。
他想拋開自己的原因,就這個棲身之所而言,自己外出的日子或長或短,也可以說是飄忽不定。無論是以前的華叔還是現在的華叔的二兒子,為自己看守這個家,很是不容易!眼看新年到了,或是年底或是年初,自己給華老二置下一份厚禮——也許是一處房產、也許是盤下一處買賣。不論自己以後如何,,總算是給有功於自己的人留下一份念想吧!
想到此,張浩天決定:明天親自去一趟華老二的家,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張浩天想到此,心下安穩了許多。
趁著暈暈乎乎的感覺,上床安寢了。
。。。。。。
從華老二家中出來,張浩天信步走上大街。
張浩天的出現,領華老二一家真是如貴人踏賤一般的思寵!加之張浩天又給了他家留下二百兩紋銀,一家人簡直就把張浩天當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張浩天走在街上,心中不由的思緒萬千,想到剛才華家的情景,他簡直也可以說感慨有加!——他們哪裏知道,十幾年前的張浩天還不如他們呢。
古語道:人生世事常變幻,一步一樓一重天啊!
張浩天信步走在大街上。
突然身後響起了叫人的聲音。
“郭爺,郭爺。。。。。。!”
張浩天繼續向前走著。
突然,一隻手拍在他的肩頭上,叫道:“郭爺!”
張浩天嚇了一跳,急忙回頭,隻見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站在他的麵前。微微胖的臉上,滿是笑容。
張浩天見了,略微一遲疑。
那微胖的男人笑道:“郭爺,您真是。。。。。。”
未等他說完,張浩天立即說道:“是曹掌櫃?”
那人道:“虧您還記得小的。”
張浩天笑道:“哪裏話。剛才是一時蒙住了,您不是在在高碑店嗎?怎麽。。。。。。?”
曹掌櫃道:“是啊,這不,為了一點生意上的事,不得不親自出來走一趟,多年的老交情,老不見麵都生分了,郭爺也真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您!真是。。。。。。”
曹掌櫃喋喋不休的話語,簡直令張浩天不知從何說起。
——曹掌櫃本是高碑店鎮的一家珠寶首飾樓的掌櫃,張浩天在他那兒賣過幾件玉器。當初張浩天化名為郭嘯天!自稱是定興鎮一家沒落子弟。浪蕩無能,以變被賣家產度日。說傻不傻,說精不精,著實讓這個曹掌櫃撈到了不少的實惠!因此他簡直奉張浩天——也就是郭嘯天為活的財神爺!
如今異地他鄉相見,不容張浩天說話。曹掌櫃一把拉住,將張浩天拉到當街的天香居酒樓。
張浩天也隻好硬著頭皮,隨他走進酒樓。
。。。。。。
酒樓的雅間內。
山珍海味,伴隨著二兩燒酒入肚,曹掌櫃的話匣子打開了。
猶如演說家一般滔滔不絕,在他的麵前,不管是一個人,還是成千上萬的人,儼然都成了他的演說的聽眾。
隻聽曹掌櫃說道:“郭先生,郭爺!不是我性曹的奉承您,您在小店出售的幾件古玩玉器,真是好東西呀!說老實話,我曹某人在你那幾件玉器上賺了一些錢,你是開明人。明白我們這一行將本逐利。不瞞您說,您的幾件寶物,小店都賣給了同一個東家。前些日子他還來到小店打聽,是否還有您郭爺的寶物。小人對他說,郭爺是高門深院的後代,要不是手頭暫時缺點銀子,是不輕易讓祖上的物件外流出去的。除非郭爺自己周轉不開,才會出此下策的。但是那人一個勁兒的搖頭,也無可奈何!真是沒想到,這次來到易縣,聯絡生意上的事會在街上遇到您郭爺,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眼花了呢,真是的。。。。。。沒想到。。。。。。”
曹掌櫃連連咂舌,感慨不已。。。。。。
張浩天淡淡的一笑,說:“曹掌櫃,這次易縣之行,本是尋親而來。希望蒙親戚點播,幹些力所能及的事!”
曹掌櫃的眼睛立刻閃動警惕的目光,試探著問:“郭爺,想在高碑店做個買賣?珠寶古玩之類的?”
張浩天笑道:“曹掌櫃,您錯疑了!我是另有打算,我不做是不做,如果想做的話也絕不在易縣、高碑這些窮鄉僻壤的地方做。我想去南方趟趟路數,成與不成,就在天意了。”
曹掌櫃轉憂為喜,笑道:“郭爺,小人略長郭爺幾歲,想說幾句不中聽的話,還望郭爺原諒!”
張浩天笑道:“曹掌櫃,您請!”
曹掌櫃說:“郭爺,如今市麵上的人,人心難測啊!不是曉小的我髒心爛肺,在小的眼中,親戚也好,甚至是一些朋友也罷,總是令小的提胸吊膽。反倒不如光臨小店的客爺來得親切,去的謙和。生意場上,互相聯絡是共謀發展,同賺錢財!而親戚包括一些朋友,其目的、思想卻令人不得不加強防範、這是應了古人那句話:利益之下無老無親!”
張浩天笑著、聽著、沒有說話。
他和曹掌櫃的認識,是因為:他曾在曹掌櫃的珠寶店賣過幾件玉器。這些玉器自然是他從墓穴中得來的。他賣東西的原則是:找一個遠離自己住所的陣地,以外行人的身份來賣這些東西。好讓收買這些東西的人認為大有賺頭。這樣。自己既可以不露身份,又可以順利的將贓物出手。
正因為張浩天的偽裝成功,才使得曹掌櫃有了一番上述的慷慨陳詞。這也從一個側麵反映出曹掌櫃的為人和他的處世哲學!
張浩天聽完曹掌櫃的滔滔陳述,趁著他略一停頓的間空兒,問道:“曹掌櫃,恕我冒昧,能否請教你一件事?”
曹掌櫃呷一口酒,道:“郭爺,您請。”
張浩天說:“曹掌櫃,能否請問一聲,您的客戶或是同行朋友中,哪個省份的多些?要是就人品而言,哪個省份的可靠一些呢?”
曹掌櫃又喝了一口酒,說:“幹咱們這一行的,東西主要來自三個地方:西安,洛陽開封。從事這一行業的人,哪裏的人都有,就其主要的來講,也分三大幫:西北幫、北方幫和南方幫。具體的說,西北幫主要來自西安一帶。北方邦是指山西老客。南方幫主要是指安徽人。山西人善謀,安徽人善斷,西北人雖然性子野了一些,但是相處起來比山西人和安徽人好接觸,做起事來幹淨利索,對了就高興,錯了也不後悔,他們很信奉一句話,賺錢的日子多如樹葉,來日方長。”
張浩天笑著點頭稱是。同時殷勤的為曹掌櫃斟酒,布菜。隨便問道:“曹掌櫃,我這個人是個廢物點心!本事沒有,見識也不廣,自小就是圍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打轉,這次來易縣就是收取老爺子活著時候欠著一筆陳年老帳,還好那戶人家還認賬,所以沒費什麽事就辦完了,今天在街上溜溜,明天就回去了,沒想到,遇到您曹掌櫃,還請我喝酒,真是感謝。曹掌櫃剛才說了,我這個人是井底之蛙呀,可我總是對奇聞秩事感興趣。曹掌櫃,您這一行中,一定有不少奇聞秩事吧?”
曹掌櫃說:“不少是不少!可以並不出奇,沒什麽講頭!”
張浩天說:“曹掌櫃,就像您剛才講的,販賣也好,收買也好。凡是幹古董這一行的三大幫、三波兒人!可我有點不明白,河南是中原腹地,而且自漢以來,有不少朝代的都城在此。可這個地方出名的人商人卻屈指可數,這是咋回事?”
曹掌櫃說:“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聽朋友說過,宋朝開始的時候,定都開封,曆經數代,寶物的確是不少,但是他們絕大多數都埋在地下了,而且隱匿在了程度相當高,不為後人知曉,還有就是宋代的東西多以單數出現,一樣的東西不會出很多。宋人信奉:物以稀為貴!”
張浩天笑道:“那隻有解釋為:宋代的人不已流傳為榮,多於占有為耀,哈哈,您瞧我淨說些孩子話,不光是宋人,現代的人不也是如此嗎?”
曹掌櫃也笑道:“古人今人彼此彼此,哈哈。。。。。。”
張浩天說:“聽您把宋人的東西說的挺好的,要是我能得個一件兩件的,那就闊了!”
曹掌櫃聞言,煞有介事地挺了挺腰板,道:“郭爺的話也是曹某人的心事!可是這也是我們這些人可望不可及的事!”
張浩天見狀,也嚴肅起來:“請曹掌櫃賜教!”
曹掌櫃道:“郭爺,現如今,宋代的東西,個人手中的居多!如果想得到其外的東西,除非。。。。。。”
張浩天向前壓低了身體說:“除非咋樣?”
曹掌櫃故作神秘的說:“盜墓!”
張浩天神情大變,跌地坐在椅子上。
曹掌櫃見狀,笑道:“郭爺,沒把您嚇著吧?”
張浩天搖了搖頭。
曹掌櫃好像有些得意的呷了一下酒,道:“郭爺,不是我我誇口啊!小的雖癡長你幾歲,但是也是見過幾個特殊人物手中的特殊東西。我所說的特殊就指的是盜墓的人。”
張浩天再一次探身向前:“曹掌櫃,您說!”
曹掌櫃好像忽然覺出自己有些失言似的,話鋒一轉道:“郭爺,總之一句話吧,古代的地下的好東西,不是你我這樣的人幹得來的!那是盜墓賊幹的買賣!”
張浩天說:“正如您所說,那是盜墓賊幹的,可盜墓賊怎麽幹呢?”
曹掌櫃說:“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是少爺出身,世間有百業,業業不相通!盜墓其實就是刨墳掘墓,是斷子絕孫的買賣!真正的好人是不會幹這種營生的。要是細論起來盜墓也是迫不得已從事的一種行業。況且就我聽說的,真正的盜墓高手也是不簡單的!正所謂:行行出狀元,業業有能人啊!”
張浩天說:“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因為這個東西在地下埋著,我倒是想去盜它,可我怎麽知道這東西埋在哪兒?怎麽找到它?怎麽去盜他?”說完,不住地搖頭歎息。
曹掌櫃又呷了一口酒,道:“郭爺,您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去幹這種事?不瞞你說。前些年,有一個徽商來高碑店販貨。經朋友介紹,我認識了他,此人名叫公孫炳旺。是安徽池州人。在當地是一名有名的古董商人。也許是意氣相投的緣故吧。我們二人都有些相識恨晚的感覺,大概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樣子,他又來到高碑店,那一次他在我家喝酒,他拿出一個小冊子,也許是有些喝高了,他舉著那小冊子對我說,如果仁兄您是一位盜墓之人的話,這就是你開啟地下寶庫的金鑰匙,我當時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問了問,他說:這是一本地圖書,說說秦末時的當地山區的地圖說書!這裏麵隱藏著楚王墓葬的秘密,我當時隻當他在開玩笑,並未太多理會也就過去了。如今,聽郭爺一說,想起那徽商的話,好像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那就是盜墓的根據。就是像那徽商說的:類似地圖之類的東西,就好像隨軍打仗,需要地圖是一個道理,哈哈,不知我這樣的解釋,可對否?”
張浩天說:“也許吧!可假如就像你曹掌櫃說的那樣,咱也不會看地圖呀!”
曹掌櫃說道:“要不說,你和我不是幹此種買賣的人呢!”
二人同時笑了!
喝酒至盡興,各奔前程了!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浩天記住了:在安徽池州名叫公孫炳旺的古董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