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8、“傅明月,離婚可以,永遠不要見西洲”(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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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她要回來,顧南決應該已經給爺爺打過電話了,所以,曆叔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看到她的時候便幾步迎了上來。
“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幾年在英國放假的時候都沒回來,就是打幾個電話,老爺子可念著你呐。洽”
曆叔笑眯眯的說完,才看著傅明月身邊的顧南決,“多謝顧先生在英國,這幾年對我家小姐的照顧。”
顧南決淡淡一笑,“客氣了。”
跟在曆叔後麵走著,傅明月有些心不在焉的,連曆叔問的話,她也隻是淺淺的‘嗯’著或者點頭,大多數都是顧南決回答鈐。
曆叔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到了別墅門口,傅明月越發真切的看著停在別墅門口的這一兩車,有些慌神,“曆叔,今天,傅……二叔回來了嗎?”
曆叔回道,“嗯,今天二爺回來了,正在和老爺子下棋的。”
走到客廳,文姨正端著兩盞茶水往陽台的方向走,見到傅明月,怔了一下,然後便提高了嗓音,邊走邊高興的喊道,“四小姐回來了。”
傅明月在英國一呆就是四年,文姨和曆叔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的,心裏當然高興。
可是傅明月的心裏卻是一片陰霾。
文姨的聲音不小,所以正在下棋的兩人也聽見了,傅遠山放下手中的白子,拄著拐杖站起身,看著正在走來的傅明月,拐杖一沉,“你還知道回來,眼裏還有我這個爺爺嗎?”
坐在棋桌前,手執黑子的男人,瞳孔一縮,執著棋子的手,也緊緊的攥著。
目光落在那倒纖細的身影上。
眼眶一陣溫熱,傅明月抬手擦了擦,走到老爺子身邊挽著傅遠山的手臂,努力用一種撒嬌的語氣,“爺爺,明月知道錯了。”
傅明月扶著老爺子來到沙發前坐下,絲毫未看棋桌邊的另一道身影,壓了壓強烈的心跳聲,挽著老爺子的手,“爺爺,你都不知道我在國外可想你了,你別生氣了,我保證這次回來就一直陪在爺爺身邊。”
“想我這個老爺子還不會來看看我,放假的時候也不回來,我讓管家去接你你也不回來,課業就算再忙,也不能連家也不回啊。”
傅明月笑嘻嘻的抱著老爺子的手撒嬌,“我知道了,我以後啊一直跟在爺爺身邊,一步也不走了。”
也不知道怎麽,傅明月看著爺爺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依然的和藹慈祥,但是心裏卻一陣陣的發涼。
尤其是聽著爺爺再說她為什麽一直不會來。
還有曆叔關切的話語。
爺爺大小就疼愛她,她在江城上學的時候,每個一兩個月必須回家一趟,她若是長時間不回家,爺爺肯定一天幾個電話催著她。
她這次四年沒有回來,竟然還瞞過了爺爺。
傅長風到底是用什麽手段,借口,瞞過了爺爺,還是說,爺爺原本就是知情。
所以,爺爺才不會著急。
傅明月心裏一團亂,抿著唇,不小心打翻了文姨遞來的茶盞,文姨驚呼了一聲,傅明月才反應過來往後躲了一下。
但還是晚了,冒著熱氣的茶水眼看就要落在身上。
一隻手,穩穩的握住了茶盞,盡數的茶水都被男人這一隻手擋去了。
文姨趕緊拿來一條毛巾,“二爺,你沒事吧。”
傅明月側過臉,看著男人將茶盞放到茶幾上,茶葉粘在那隻修長好看的手指上,手背一片發紅,看起來燙的不輕。
傅長風接過文姨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淡淡道,“我沒事,茶水不是很熱。”然後看著傅明月,嗓音溫潤帶著長輩應有的關切,“明月,不小心一點,燙到了怎麽辦。”
傅明月攥緊手指,抬起臉笑了一下,“謝謝……二叔。”
老爺子笑道,“好了好了,都沒燙到就好,小文啊,你中午多做幾道小月喜歡的菜。”
文姨看了一眼傅長風燙的發紅的手背,張了張嘴想要出聲,但是聽見傅遠山的吩咐,也隻能點頭,“好的,我這就去。”
客廳裏麵的氣氛陷入了一場詭譎的融洽,老爺子一直在跟顧南決說話,明麵上說著謝謝他在英國一直照顧她。
偶爾聊到兩人婚約的問題上,傅明月腦中的弦緊緊的繃著,心跳遲緩。
客廳裏麵的氣氛,也並不是尷尬,而是謎一般的融洽,傅長風的唇角一直掛著一抹笑意,偶爾會點點頭。
似乎,一切都很平靜。
中午的時候,老爺子留顧南決在這裏吃飯。
顧南決站起身,語調謙遜自然,“我公司還有些事情,就不打擾了。”
傅遠山也沒強留,揮了揮手,“好,有時間再來,反正來日方長,明月,還不去送送南決。”
傅明月垂下眸點頭,“嗯。”
傅長風坐在她身邊的空一格位置上,傅明月往外走的時候剛好經過,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還是她有些緊張。
走過去的時候差點跌倒。
被男人的手扶著,包含寵溺的嗓音,“慢點。”
男人的手指仿佛火焰一般,燙的她趕緊抽回手,感覺在剛剛男人握住手的那一刻,手指上傳來‘滋滋’的燃燒的聲音。
冒著白色迷離的煙霧。
再加上男人溫柔的嗓音仿佛真的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叔叔,但是傅明月卻看見男人不達眼底的笑意。
知道他此刻是有多麽生氣。
……………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爺子很高興,喝了一點酒,讓傅明月說說在英國發生的好玩的有趣的事情。
過了四年,在英國的記憶已經淡忘了不少,但是也依稀的能想起,她撿著幾件有趣的事情說了說。
餐廳一陣歡聲笑語。
吃完午飯後,傅明月本來是想陪著老爺子多聊一會,因為她並不想單獨麵對傅長風,但是老爺子上了年紀,要午睡。
客廳裏隻剩下傅明月和傅長風兩個人。
漫長的沉默。
心跳的有些緊,傅明月眨了眨眼睛,睫毛輕顫,“二叔,要是沒有什麽事,我先上去了。”
傅長風淡淡一笑,“先別急著上去,你也挺長時間沒回來了,老爺子也是新搬到這裏,你的臥室還沒來及收拾,我已經讓文姨去收拾了,過來過來,陪二叔聊聊天。”
他說著,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傅明月肯定不會坐在他身側,避開他都還來不及,咬了咬牙,坐在離他較遠的一個沙發。
此刻,文姨在臥室裏麵收拾,曆叔陪老爺子,客廳裏麵除了他們沒有人。
所以,她也沒有必要裝的一副乖巧恭敬的樣子。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聊的。”
“沒什麽好聊的。”他喃喃的重複了一邊,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他遏製住自己想要掐上去的衝動,最後將目光落在她無名指上。
那一枚銀光閃耀的戒指上。
從她一進來,他就看見了,還有顧南決手指的那枚,刺眼的很。
“不跟我聊聊就一晚上的時間,就勾搭上了顧氏的總裁,傅明月,我倒是小看了你。”
傅明月挺直背脊,端坐的筆直,看著他,“我和顧南決小時候就訂了娃娃親,作為我的二叔,這件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男人,嗓音深沉,“戒指呢。”
“什麽戒指。”
傅長風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低頭看她,陰影壓在她的身上,“我給你的戒指。”
傅明月怔了一下,側過臉不看他,“扔了。”
確實扔了,在個顧南決買戒指的是,就隨手扔了。
扔在哪裏,她不想去想了。
他淡淡的冷嗤一聲,“扔了,很好,扔的好。”
傅明月不知道他現在心裏想什麽,隻想趕緊離開,上樓避開他,但是他俯身看著她,陰影將她包裹,這種壓迫,她覺得快要喘不動起。
“二叔,麻煩讓一讓。”
男人沒動,傅明月從兜裏摸出手機,揚著手機對他說,“你要是再不讓開,我打電話給曆叔……”
傅長風眯眸,嗓音清冽,“都學會威脅我了,傅明月,隻要我還活著,你就休想和顧南決在一起。”
說完,麵前的陰影一撤,傅長風的身影已經離開客廳,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傅明月攥了攥衣襟,呼了一口氣。
空氣裏還殘留著男人身上的氣息,一陣一陣的刺激著她的鼻腔,傅明月也顧不得文姨是不是已經收拾好了臥室,就往樓上走。
…………
一連幾天,傅長風都沒有來玉溪山別墅,傅明月覺得她的世界,好像在這幾天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
無憂無慮,閑暇的時候看看書,什麽事情都不用理會。
下午的時候,傅明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譚妙文,但是她現在的手機沒有妙文的手機號,她一直忘了跟她聯係。
記著手機號的那個筆記本在傅宅。
上麵不單單記了手機號,還記了很多東西,而且,她也有很多東西在傅宅,這次老爺子搬到這裏的時候,她的東西也沒有給帶過來。
無奈之下,傅明月隻好跟文姨說了一聲,打車去了傅宅。
畢竟她現在已經回來了,相信傅長風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麽吧。
而且,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那就是,她和他還沒離婚,這可怎麽辦。
接過司機找來的零錢,傅明月下了車,慶幸的是,來到傅宅的時候,隻有一位阿姨在,阿姨說,二爺還沒有回來,三小姐出去逛街去了。
傅明月上了樓,來到自己的臥室,從抽屜裏麵找到自己的筆記本,她沒想到這麽順利,因為來之前,她心裏做了很多會碰見他的準備。
將筆記本還有一些她以前的小玩意放進包包裏,轉過身走出臥室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自己居住了很久的地方。
小時候的記憶就在這裏。
一直到上高中。
傅明月闔上門,下了樓,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平姨將她攔住,“小姐,這是二爺吩咐的,二爺說你這幾天可能會回來一趟,讓我每天都準備好這個給你。”
平姨遞上前一個保溫盒,傅明月猶豫了一下,看著平姨胖胖慈祥的臉,道了聲謝謝,接過了,她好像已經知道裏麵是什麽了,所以並沒有打開。
“謝謝,平姨,我先走了。”
“唉,四小姐,我和你一起吧,我正好也要出去,你回老爺子哪裏是不是,我們正好順路,我要去銀灣別墅,剛好順路一程。”
傅明煙看著平姨手裏拎著的另一個保溫桶,問道,“這個是?”
平姨說道,“是西洲少爺,西洲少爺喜歡喝的玉米蝦仁粥,二爺讓我做了送過去。”
聽見西洲,傅明月心裏一軟,但是些疑問,“哪裏的阿姨不會做嗎?怎麽還勞煩你。”
看樣子,平姨應該不知道,西洲是她和傅長風的孩子,而聽說,對外,傅長風隻是說西洲是他認得幹兒子。
打了一輛出租車,傅明月和平姨坐進去,平姨說道,“是這樣,西洲少爺著了涼,昨天發燒,就想喝玉米蝦仁粥,但是張姐做的西洲少爺不喜歡吃,所以啊,每天二爺吩咐我每天做了送過去。”
“他發燒了。”傅明月心裏一緊,看著平姨,“嚴重嗎?退燒了嗎?”
平姨說道,“還沒呢,上午的時候張姐打電話來說還燒著呢,三十八度多,小孩子感冒啊,一陣一陣的。”
他還這麽小,一定很難受吧,傅明月覺得胸悶的厲害,手指攥緊了保溫盒,似乎想找一點力量。
出租車停在玉溪山別墅的山腳,傅明月沒有下車,而是對司機師傅說,“開車吧,去銀灘別墅。”
然後,對平姨說,“我正好,想去看看西洲。”
而且,她要和他離婚。
即使她回到了傅家,但是她卻在沒有記憶的時候嫁給了她,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她是失憶了所以嫁給他了還是其他的原因。
但是她現在關於這四年的事情,一點都想不起來。
就像是一張白紙。
“唉,好的,正好一起,二爺應該也在,這幾天,二爺都在銀灘別墅休息。”
他也在。
傅明月皺眉,沉默著,一路一直聽平姨在說著。
車子到了銀灘別墅。
下了車,傅明月跟在平姨身後,她想見西洲,他這麽小,燒的這麽厲害,她不過是離開他才幾天,她心裏真的是擔心極了。
在這裏見到傅長風就見到了吧,隻要能見到西洲就好。
但是沒想到,別墅門口的兩個保鏢將她攔住,隻讓平姨進去。
平姨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隻當傅四小姐海外留學歸來,這裏的人不認識,所以對保鏢解釋道,“這是傅四小姐,二爺的侄女。”
但是保鏢還是不讓她進去。
傅明月心裏知道,一定不是什麽不認的她,就是傅長風下的命令,不讓她進去。
她對平姨笑了笑,“平姨,你先進去,我給二叔打個電話就好,,”
“好的。”
傅明月看著保鏢,“我要見傅長風。”
保鏢道,“抱歉,四小姐,二爺不在。”
傅明月拿出手機,找出陳元的號碼,撥過去。
不一會,就接通了。
“四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要見傅長風。”
“這個………二爺在夜都。”陳元說了包廂號,然後就掛了線。
…………
傅明月沒有猶豫,打了車去了夜都。
但是到了包廂門前的時候,她又不敢進去了。
要不是陳元從包廂裏麵走出來看見她,傅明月估計還有在磨蹭一會。
想起男人昨天說的那句話,“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和顧南決在一起。”
陳元恭敬道,“小姐,二爺讓你進去。”
聽著話的意思,早就知道她站在門口好久了。
傅明月咬了咬唇,走進去。
明明還是下午四點左右,還是白天,但是包廂裏麵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一片昏暗。
她往前走了幾步,昏暗的視線裏,努力想要看清男人的身影,皺著眉出聲,“傅長風?”
她喚了兩聲,都沒有人回應。
傅明月想走,但是她知道,男人肯定在包廂裏,她想見西洲,所以,又往裏麵走了幾步,膝蓋碰到一處冰冷的東西,她知道應該是茶幾一類的。
“傅長風,我知道你在,我想見西洲,你讓我見見西洲好嗎?他這麽小,從昨天燒到現在都沒有退,為什麽不帶他去醫院呢?是不是他不聽話啊,我想去見見他,保鏢攔著我不讓我進去,我就進去看他一眼好不好,他是我的兒子,你讓我進去看看他吧。”
男人終於出聲,“你的兒子?傅小姐不都要和顧南決結婚了,怎麽會有兒子。”
傅明月循著聲音走進,“傅長風,我求你了,讓我見見西洲吧。”
男人喝了一口紅酒,出聲道,“明月啊,你說的真好笑,我的兒子,為什麽讓你見?”
傅明月無力和他糾纏這個話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傅長風,你說吧,要什麽條件,才讓我見他。”
男人將酒杯放下,站起身,指尖從她的臉頰輕點到白皙纖細的頸部,他離她很近,傅明月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酒精的味道。
她下意識的向往後多,卻被男人的手捏住後頸,並沒有用力,但是輕而易舉的讓她後退不得。
男人的聲音,低冷的壓迫在耳邊,“他碰過你了嗎?”
她搖頭,心裏湧上一股屈辱,咬著唇瓣說,“沒有……沒。”
男人的手鬆開,捧著她的臉頰,聲音溫柔低沉,“好,乖明月,我知道你想跟我離婚,可以,隻要你答應永遠不見西洲,我就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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