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9,男人神情溫柔的將水果刀放進她的掌心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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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準了她這一點。百度搜索:kanshu58

    他明明知道……

    傅明月攥緊手指,臉頰蒼白,因為生氣,說話的時候脖頸的筋脈都一梗一梗的,顫抖的不成樣子,“傅長風,你怎麽可以這樣。鈐”

    傅長風眯起眸,“我怎麽了,我的兒子,憑什麽讓你這個陌生人見,你要和我離婚,不就是想嫁給顧南決嗎?洽”

    “我……”她啞口無言。

    確實要嫁給顧南決,且不說現在已經成了定局,嫁給顧南決是顧傅兩家小時候就訂的娃娃親,雖然後來和顧家出了問題,但是這一點好像一直都沒變。

    嫁給顧南決,她才可以從心裏遠離他,爺爺也會高興,因為她回來的時候,曆叔告訴她,爺爺身體出現了問題,畢竟年紀大了。

    而且,傅明月低頭,看著手指上閃爍的銀光,她已經答應顧南決了不是嗎?

    顧南決是個好人,是她對不起他了……

    傅明月看著戒指微微的出神,沒看見男人眼底因為她這個動作而翻滾的驚濤駭浪。

    下巴突然被一股大力捏住,傅明月被迫抬起臉,男人的吻壓了下來,唇瓣上染著屬於他的酒精味,她想掙紮,卻徒勞。

    傅明月討厭極了他身上的氣息,任憑他吻著卻忍著不喘息,臉漲的通紅,傅長風鬆開了她,粗糲的指間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

    “就這麽不喜歡嗎?”

    “明月,西洲是我的兒子,你想見他,知道拿什麽來換嗎?要麽讓我睡得舒服了,要麽簽了協議就滾。”

    說完,傅長風鬆開了手。

    傅明月大口喘息著,沒有了男人力量的支撐,剛剛激烈的吻讓她雙腿發軟,一下子跌坐在沙發邊上。

    發絲垂下遮蓋了她的臉,她的視線。

    還有……她空洞的眼神……

    傅明月扶著沙發慢慢的站起身,撫了撫臉上的發絲,看著他,“協議呢?”

    傅長風冷嗤了一聲,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並沒有接通,但是在下一瞬,包廂的門被敲響,然後陳元走了進來。

    走到傅明月麵前,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傅小姐,請過目。”

    傅明月接過,臉色蒼白的不像話,看著傅長風,“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這輩子都不能見他嗎?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傅長風坐在沙發上,優雅的雙腿交疊,聽著她的話,“等他的燒退了,在過幾天,我就帶他去英國,如果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我不會讓他回來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將他送到英國。”傅明月下一子攥緊了手中的文件,胸口悶得不行,如果西洲留在瀾城,即使他不讓她見,她可以偷偷的,西洲總會上學的,她可以在學校附近偷偷的看。

    遠遠地看一眼。

    如果出國,她就真的看不見了。

    傅明月瞪大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彎著唇角,讓人一再懷疑他話語裏麵的意思,若不是熟悉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一位很好商量的人。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她有些慌了,聲音都發顫,“我不見他,不去見他,你把他留在這裏好嗎?他還小,你怎麽忍心讓他在適應新的環境,你怎麽能把他一個人放在英國……他才三歲啊,……我不去看他了,我不去了好嗎?我求你了……”

    “明月……”他依然溫柔著嗓音喊著她。

    讓她怔了又怔,直直的看著他,眼淚一直在眼眶裏麵打圈。

    男人的聲音,溫柔深沉的像一把刀。

    “明月你知道嗎?西洲一直在哭,這幾天一直在哭,哭的嗓子都啞了,一直喊著我讓我去找媽媽,給他最好的玩具,怎麽哄著他都不行,哭的發燒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一直喊著媽媽。傅明月,那個時候,你走的時候,你去找顧南決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他。”

    傅明月閉上眼睛,心裏絞的難受,眼淚沿著臉頰滑落,“我求你了,我錯了,向謹,我求你了……”

    她喊著那一聲‘向謹’男人的瞳仁一縮。

    傅長風看著那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見她哭,他是這麽的喜歡她,但是,她是這麽的想逃。

    抬起手,他對她說,“過來。”

    傅明月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走過去,男人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她彎下腰配合著他這個動作,他並沒有開口,隻是這麽看著她。

    傅明月伸手抱住了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眼眶發紅,又真的怕極了他把西洲送到國外,聲音又輕又顫,“你讓見見他好不好。”

    “見他當然可以,要看你怎麽做了,我可以每個周都讓你見他。”

    她想要出聲動了動唇,男人的手指卻擱在她的唇瓣上。

    傅明月一句話也沒有說,點了點頭。

    她知道。

    如果可以見西洲,她什麽都願意……

    手指下麵的唇瓣,溫軟,男人的指間摩挲了一會才離開,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凝聚在了指尖,冷著眼看著那一隻抱著自己手的那一雙白皙的手指。

    無名指上的戒指刺的他眼睛疼。

    聲音了冷下了下來,“主動一點,你這一副樣子,我看著真的倒胃口。”

    傅明月閉上眼,吻著他的臉頰然後是唇瓣,生硬的吻著,沒什麽技巧,心裏屈辱又無可奈何的死寂。

    傅明月想要時間過得在快一點。

    快一點。

    趕緊完事了,她好去看看西洲,看看小家夥怎麽樣了,還發不發燒了,西洲才三歲,想起小家夥晚上發著燒哭著喊著要找她的時候,心裏就揪的不行。

    她的吻很平淡,很生澀,但是他卻,快要壓製不住身體上的反應。

    看著她手指上帶的戒指,男人的眼底猩紅,猛地抓過她的手指,一把捋了下來,用的力道很大。

    在她的手指上留下一道紅色的痕跡。

    傅明月一驚,還沒有等她做出反應。

    男人的吻,又急又凶,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那枚戒指,也隻是銀光一閃,便不知道被他大力扔在那個角落了。

    有多久沒有碰她了,傅長風隻覺得,身體裏麵壓抑的所有的情緒都湧上來了,看著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還有她死死的忍著,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她對顧南決可以有說有笑的,偏偏碰見他就哭,他把她放在心裏寵著,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想逃走可以。

    但是為什麽為什麽要嫁給別人。

    還是他最討厭的人……

    他停下了動作,就這麽看著她。

    空氣裏的氣氛,冷了又凝。

    她的衣服早已經被扯開了,露著白皙的晃眼的肩膀還有胸前大片風景,但是他卻隻是眉眼深沉的看著。

    傅明月動了動,對上男人的目光,心驚的又側開臉。

    她讀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他想要,她就給。

    但是他卻不動了。

    意思是,反悔了嗎?

    她驚了驚,重新對上他的目光,那幽深漆黑的瞳仁,深的她心裏發慌。

    傅明月坐起身,有些冷,攏了攏衣服,手指僵住了,她咬著唇瓣,心裏在想這個動作,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她開口……“我……”

    隻是發出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猜不透他心裏想的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空氣,靜謐的可怕。

    傅明月顫抖著手,放在男人的皮帶上,解開,他是這個意思吧,讓她主動,要不然,他怎麽不動了。

    若是他這麽想的,那她就這麽做了吧,隻要,能看看西洲就好了,反正,怎麽做,都一樣。

    然後,她的手指上移,解著他的衣扣,一顆一顆,指尖顫抖,一直到解完所有的衣扣。

    男人握住她的手,瞳仁裏升起幾乎要將她燃燒的火苗,將她的雙手反扣在頭頂,傾身壓下去。

    他想要她,他隻是怕她更恨他了,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一場歡*愛,他要的一直都隻是她啊。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男人從她身上離開。

    傅明月睜開眼,扶了扶麵上遮著的發絲,然後坐起身,忍著身體上的不適,穿好衣服,看著已經收拾好,隻是西褲上有一點折痕的男人。

    “我可以去見西洲了嗎?”

    傅長風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嗓音淡淡,“明天的。”

    她心裏想現在就去,但是怕他反悔,明天也好,隻要能見就好。

    她現在想回去,但是他又沒說讓他走,“我……可以走了嗎?”

    傅長風將指尖的煙抽完,撚滅了才看著她,“走吧。”

    傅明月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想起放在茶幾上的協議書,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逃離一般的往包廂門口走。

    走了幾步卻停下了。

    傅明月知道,她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讓他不高興,但是她還是做了。

    她隻是彎下腰,落在地毯上的戒指還沒有撿起來。

    男人薄怒的嗓音已經傳來,“放下。”

    傅明月咬著唇,“這是我的東西。”

    撿起來,轉過身幾步走到門口,握住門把還沒來得及打開,身後一陣陰影壓來,男人伸手將門鎖死,鑰匙放進西褲的兜裏。

    傅明月的背脊,死死的抵在門板上,將戒指握的緊緊的,“你說,要放我走的。”

    “我剛剛是說了,但是我現在後悔了。”

    傅長風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傅明月以為他要將她掌心裏的戒指躲去,攥的很緊,指尖都沒入掌心。

    傅長風看著她緊緊的攥住的手,抿著唇,額頭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跳著,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他是用了一點力,將她的掌心展開。

    看著她掌心裏麵的掐痕,厲害的都往外滲著血。

    還有那一枚躺在她掌心,沾著血的戒指。

    眼底一片猩紅,她就這麽在意顧南決給的戒指嗎?把自己的掌心掐破了,也不願意鬆開。

    傅明月想要攥緊手,但是指尖被他攥著,她沒有辦法,猛地湊上前,咬住男人的手,她想讓他鬆開,所以下口也沒有輕重。

    嚐到了血腥味,她一怔,男人的手這時候卻鬆開了。

    傅明月也鬆了嘴,唇中蔓延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傅長風低眸看著虎口上的齒痕,很深,血珠冒出來,落在地毯上,眯了眯眸,他像是沒有痛覺一般,沒有在乎。

    用這隻手,抬起來擦了擦她唇瓣上沾著的血跡。

    英俊的臉上,神情溫柔細膩、

    “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你可以讓西洲永遠的跟你在一起。你也可以如願的嫁給顧南決。”男人說著,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然後鬆開她轉過身走到茶幾,從果盤裏拿起水果刀,轉過身走到她麵前。

    拉過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裏。

    然後握著她的手,對準自己的胸口,嗓音平靜的敘述,“看到這裏了嗎?對準,刺下去,我死了,你就可以和顧南決在一起了,西洲也可以永遠的待在你的身邊。”

    傅明月往後抽著手,害怕的往後縮,但是男人握著她的手力氣極大,“你瘋了,你放開。”

    “我沒瘋,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嗎?你不是想嫁給顧南決嗎?你不是想去見西洲嗎?隻要你刺下去,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他說著,握著她的手用力。

    傅明月顫抖的往後抽手,背脊靠著門板,她一點退路都沒有,淚水一下模糊了眼眶,伸出另一隻手抱住他的手。

    “傅長風,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好不好。”

    他淡笑了一聲,“傅明月,你聽著,我顧向謹這輩子,除了死,別想讓我鬆手。”

    傅明月一直哭,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有時候很恨他,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

    從來沒有。

    男人握著的手突然用力,她猛地瞪大眼睛,顫抖著往後縮,刀刃隻是劃破了他的掌心,她看著落在地麵上的水果刀。

    還有那‘滴答滴答’不住落下的血珠。

    雙手死死的握著門把,低聲的啜泣著。

    話語模糊在哭腔了,“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我不敢了。

    傅長風皺著眉,抬起另一隻手,無力捏了捏鼻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收了線之後才看著自己受傷的手。

    還有她,驚慌害怕的樣子。

    “你走吧。”

    他說。

    傅明月止了哭泣看著他,傅長風拿出鑰匙,手一揚落在她的腳邊。

    她撿起鑰匙,手指顫抖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傅明月一直跑出夜都,才停下,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大口喘息著,然後,她看著自己的手。

    然後摸了摸口袋裏麵的戒指,摸出來。

    怔怔的看著。

    看了一會,又放進口袋裏。

    夜風一陣陣的吹在臉上,涼涼的,吹幹了她眼底湧上的液體,她在長椅上做了好一會,在站起身,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

    第二天早上,她醒的很早。

    吃早飯的時候,就聽見爺爺吩咐文姨,中午的時候多做幾道菜,說中午的時候,三姐姐還有他,,會來。

    上午的時候,傅明月明顯的心不在焉,一直想找一個借口出去逛逛,但是爺爺不讓,說等一會三姐和二叔就回來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不讓她出去。

    傅明月覺得,爺爺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很別扭,爺爺明明知道,傅長風是顧家的二少爺,卻偏偏這麽說。

    而且,她直覺告訴她,爺爺應該知道,她這四年不是在英國……是……和他……但是爺爺卻裝作什麽也不知道一般。

    爺爺從小就疼她,怎麽會因為她在英國上學,四年沒回來,爺爺也沒讓曆叔去找她?

    她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協議。

    傅明月坐在老爺子身邊,看著爺爺蒼老和藹的臉,心裏想自己應該是想多了,爺爺這麽疼愛她。

    傅老爺子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說,“小月啊,我可舍不得把你嫁到顧家去。要不是打小和你顧爺爺家訂了娃娃親,我可舍不得,你才剛剛回來,我還想,把你留在我這個老人家身邊多留一會。”

    傅明月彎了彎唇,淡淡道,“爺爺,我不走,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

    “那怎麽行。”

    ………………

    十點的時候。

    曆叔走進來,高興的說,“三小姐來了。”

    傅明月抬起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那倒身影,驚豔美麗,這張臉,即使她心裏有了準備,也怔了一下,,

    這是她的三姐。。

    她自小和三姐關係就寡淡,見的上麵,也隻是客氣的打個招呼。

    而且,她去了江城,三姐去了美國,便沒有聯係了。

    她隻知道,三姐在美國發生了一些事情,差點喪命,臉也毀了,隻是沒想到……再見卻是……這麽………

    但是,在怎麽生疏,到底還是她的三姐。

    她站起身,“三姐。”

    “小妹……”

    傅明月偷偷的抬眼,看了一眼三姐,然後又垂下,聽說三姐一直住在傅宅,三姐這次回來,怎麽會和他熟悉起來。

    他和三姐兩人之間,應該沒有什麽交集的,還是說,她不知道的這四年,發生了什麽,讓三姐還有他,熟悉起來?

    傅明月想不明白,有些出神,爺爺和她說的話她也隻是點頭,或者低聲說幾句回應著,她知道過一會他應該就回來了,心裏有些緊,想要找個借口上樓。

    但是爺爺一直和她聊著,她沒辦法。

    或許是她太緊張,耳邊模糊的聽見車輛引擎的聲音,過了一會,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走進來。

    傅明月抬起頭,臉一白,看著男人眼底的冰霜,還有他垂在身側包裹著層層白紗的手,小聲的喊了一聲,“二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