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0、傅明月一下子慌了,她該怎麽辦,是留著還是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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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每個人都各有各的心思,傅明月低著頭吃著碗裏的米飯,餘光不由的落在男人的手上,怔了怔。
他傷的是右手,此刻用左手拿著筷,動作明顯的緩慢,但是卻不生硬,傅明月看著他擱在桌上的右手,白色的紗布上染了一層一層的紅色,咬了咬唇洽。
徒然對上男人漆黑幽深的目光。
她趕忙低下頭。
耳邊聽著三姐的聲音,“二叔,你吃這個,這個可好吃了,我都想留在爺爺家裏不走了,還有這個,你嚐嚐看。鈐”
傅明月有些驚訝的抬起眼,看著她的那位三姐一直在往他的碗裏夾菜,而他隻是皺了皺眉,並沒有拒絕。
傅明月的目光落在傅明煙身上,突然歸來,過分妖豔的三姐,她怎麽看著怎麽陌生,她好像和傅長風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爺子很高興,聽三姐姐聊著一些國外的話題,傅長風偶爾點頭,餐廳裏氣氛溫馨自然。
傅明月卻想快點吃完,好上去。
倒是傅長風先她一步,放下碗筷,抽出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唇角,淡淡道,“我先上去了,明煙,等會你上來一趟。”
……………
吃了飯,傅明月等著老爺子午休的時候,跟文姨說了一聲就穿上一件外套,走出別墅。
外麵下著雨,不大,傅明月出來的時候才記得沒有打傘。
用手擋在頭頂,小跑著下了山,打了一輛車來到銀灘別墅。
門口的別墅這次並沒有阻攔她,恭敬的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傅小姐,請。”
傅明月走進去,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張姐遞上來一條毛巾,彼此都心知肚明,“傅小姐,小少爺睡了,還沒醒,今早上燒剛剛退了,飯也愛吃了,上午的時候平姨送來的粥,小少爺喝了不少。”
上了樓,來到臥室門口,傅明月對張姐說,“謝謝。”
推門走進去。
傅明月坐在床邊,看著西洲蒼白著一張小臉,心疼極了,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真的退燒了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小家夥睡得不穩,毛茸茸的發絲都濕了,傅明月在盥洗室找了一條毛巾,沾濕溫水擰幹,給小家夥擦了擦臉。
從下午一直待到夜色黑了,西洲醒了,瞪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傅明月以為小家夥看見她會高興。
但是沒想到小家夥就是這麽看著她。
像他老子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傅西洲癟了癟嘴,“爸爸說,你不要我們了。”
傅明月眼眶一酸,抱住他,“怎麽會,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媽媽隻是有些事情,所以走開了幾天,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傅明月聽得清楚極了,他說的是不要我們了,那個‘們’字,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是他教西洲這麽說的嗎?
傅西洲伸手環住她,“媽媽,你不要走好不好,媽媽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傅明月此刻又怎麽忍心離開,連忙點頭,“好,媽媽今晚給你講故事……媽媽不走。”
小家夥才不喜歡聽故事,要不是媽媽給他講,他才不喜歡聽,雖然媽媽每次講故事的時候都隻是翻來覆去的講這麽幾個。
他都快背下來了。
但是爸爸,說,如果今天媽媽來,不要讓媽媽走。
爸爸說,媽媽今天要是走了,就不回來了。
張姐已經做好了飯菜,上來敲了敲臥室的門喚她們下去吃飯,小家夥一直讓她抱著不肯撒手,傅明月隻好抱著他。
傅西洲三歲半了,傅明月本來身形就纖瘦。抱著小家夥有些費力,張姐在旁邊看著想要伸把手,但是傅明月搖了搖頭。
她一刻的時光都不想離開他。
吃了飯,又陪著小家夥看了會動畫片,小家夥雖然下午睡了覺,精神很好但畢竟今早才退了燒,此刻又困了。
眼皮沉沉的,但是小手一直緊緊的揪著她的衣角,怕她走了。
傅明月抱住他,回到臥室,給他蓋好被子,坐在床邊隨手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書看。
是一本關於宋朝曆史的書,語言生澀難懂,但是有幾處地方做了標注,男人的字跡遒勁工整,一筆一劃如斧刻。
他的書放在這裏。
意思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在臥室裏陪著西洲。
傅明月想起男人溫雋清俊的臉,他在外的口碑太好,外人一直說他儒雅溫潤,隻有她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是多麽可怕。
但是,也隻有她知道,他也不是想象的那般的冷漠無情。
傅明月下意識的彎了彎唇角,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手中的書,指間在男人標著筆跡的地方拂過,腦海中自然勾勒著男人的輪廓,他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書,一邊留意著西洲的動靜。
西洲要是踢被子了他會及時的給蓋上。
西洲要是不舒服了,他會第一時間知道。
他說著要把西洲送到國外去也隻是想威脅她,西洲這麽小,他應該也舍不得送走這麽遠,讓他一個小孩子適應新的陌生環境。
他沒有送西洲去醫院應該是有更好的家庭醫生來診治過了。
他確實是一位很好的父親。
晚上大約八點的時候,傅明月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走了。
但是自己已經答應小家夥,今晚留在這裏陪著他。
傅明月有些猶豫。
臥室的門被敲響,很輕,但是傅明月聽到了,下了床,走到門前打開,張姐站在門口,有些為難的看著她,壓低嗓音,“傅小姐,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
“有什麽事情嗎?”
張姐,“傅小姐,我家裏突然有點事情,我得回去一趟,今晚上可能就不回來了,能不能麻煩你照看一下小少爺……我……”
傅明月微微笑著,“好,你去忙吧,不用擔心這裏,我今晚留在這裏。”
張姐連忙說道,“傅小姐,真是謝謝你了,我明早一早就趕回來,絕對不耽誤你明天的時間。”
“沒事的,你不用著急。”
傅明月看著張姐急匆匆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往前走了幾步喚住她,“張姐,今晚,傅…二叔……會回來嗎?”
張姐也不清楚,因為這幾天因為小少爺發燒,二爺每天晚上都會來,看著小少爺,今天不清楚……
傅小姐和先生的關係她也知道……
“傅小姐,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看這個時間了,都九點多了,先生應該不會回來了。”
傅明月看了看時間,但願吧。
張姐走後,傅明月拿出手機給文姨發了一條消息,就說自己住在朋友家,晚上不回去了。
然後就關了機。
…………
半夜的時候,傅明月覺得有些口渴,想喝點水,起身的時候給小家夥蓋了蓋被子,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樓。
客廳的燈微微的亮著幾盞。
傅明月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喝了水之後便想要上去。
客廳裏突然傳來一聲響動。
傅明月止了步子,走到樓梯旁邊翠綠的植物身後,往外探了探頭,模糊的看見沙發上坐著一道身影。
待看清楚了之後,傅明月皺著眉,還是走了過去。
男人雙腿搭在茶幾上,微微闔著眸倚在沙發上,西裝已經脫下落在地毯上,領帶隨手扯了扯,襯衣的扣子解落了兩顆。
傅明月走近,就聞到一股衝天的酒精味道,她撫了撫額,輕輕的喚著他,“傅長風,喂,你醒醒啊。”
男人沒有聲響,闔眼半醉半睡著。
傅明月將地上的西裝拾起來,放在沙發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醒醒……去臥室在睡吧。”
本來倚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倒下,半躺在沙發上,似乎是不好受,胃裏翻騰著,一直皺著眉。
傅明月將西裝蓋在男人的身上,微微抿著唇,“我不管你了。”
轉身走到樓上,她沒想到,他這麽晚了竟然還會回來,還一身酒氣,下午的時候還在爺爺家裏,這麽才一會的功夫就出去喝酒,還喝成這個樣子。
幸好他這是喝醉了,等著明天早上,她一早就早早的走,爭取不和他正麵撞上。
但是傅明月躺下之後。
怎麽也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忍不住起身,下了樓,來到客廳。
打開燈,卻發現沙發上的位置空了。
她蓋在他身上的西裝也被扔在一邊。
傅明月走過去,摸了摸沙發上男人躺過的位置,還是溫熱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著院裏的車子還在,他應該沒有出去。
她上了樓梯,經過書房的時候裏麵想起一陣聲響,傅明月覺得自己可以在心硬一點,但是偏偏的卻在這裏停下腳步。
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男人的嗓音沙啞。
傅明月覺得自己頓時呼吸都有些凝滯了,深呼吸了幾下走進去。
傅長風已經沐浴完了,頭發還滴著水貼在額前,他坐在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盒胃藥,到處兩粒放進嘴裏,沒有喝水直接就咽了下去。
這才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身前,溫柔嫻靜的那一道身影,出聲淡淡的問道,“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傅明月沒想到男人第一句話問的這個,當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對他的映像還留在昨天晚上他用西洲威脅她,她還劃傷了他的手。
沒想到他突然態度清和的來了一句為什麽還不睡。
她瞥了一眼擱在桌子上的胃藥,“我剛醒,睡不著,聽見有聲音就過來看看。”
“奧,今晚有個應酬,我本來不打算回來的,但是張姐跟我說她家裏有急事,我就來看看。”
傅明月看著桌子上空了的水杯,想起男人剛剛吃藥的時候沒有喝水,直接就吞了藥片,端起水杯,“我給你倒杯水吧。”
她搞不懂他的情緒,陰晴不定,琢磨不透。
走到書架旁邊的飲水機到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人的態度,她出神還是怎麽了,接完水之後下意識的喝了一口。
溫水入喉的第一感覺傅明月便清醒了,怔怔的看著手裏端著的水杯。
她就這麽端著水杯一動沒動。
傅長風看著她,她正好側對這個他,所有的動作他都看見了,微微的眯起眸淺笑,“還不過來,傻站在哪裏做什麽不是要給我倒水嗎?”
傅明月隻好走過去,將水杯放在他麵前,看著她端起水杯喝水,她逃離一般,“我先回臥室了,西洲睡覺不老實,我怕他翻下來。”
她隻是想找個借口。
但是沒想到傅長風放下水杯說,“他晚上睡覺的時候睡的很沉,打雷都不待翻一下身,他也沒有翻下床的時候。”
傅明月走到門口了,又轉過身,看見他的時候,她總覺得膽戰心驚,怕他不高興了就不讓她見西洲了。
他沒說讓她走,她便反過身折回來,走到辦公桌前,看著他,英俊溫雋的臉上掩蓋不了疲憊,“你不休息嗎?明天不是得去上班。”
都這麽晚了。
明天又不是周末,他不是還得去公司嗎?
傅長風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離開,她臉上的每一個情緒,咬著唇想走又不敢走,怕他不高興,不小心喝了他的水怔住了了神情,皺著細細的眉,他都看在眼裏。
“睡不著,明天休息。”
好吧,他是大老板,他想什麽時候休息,就什麽時候休息。
傅明月點著頭,她現在清醒的很,如果不是她太清醒了,她之前就直接一覺睡到天亮,然後偷偷的離開不久好了。
她看著他打開筆記本開始處理文件,問道,“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下碗麵吧。”
他沉默了,點了點頭。
傅明月走出去,來到廚房下來一碗麵,裏麵放了一個雞蛋,端上去,放在茶幾上,看著男人依然在處理著文件,神情嚴肅認真。
她走過去,“你先去吃吧,等會就涼了,我回臥室……了。”
“嗯,你先去睡吧,你要是喜歡,每天來都可以。”
傅明月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確認這句話是從男人的唇中說出來的,這男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她真的可以每天都來嗎?
第二天,傅明月醒的早,可能是昨晚睡得晚了,醒來的時候還有些困,掬起幾捧水撲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下。
時間還在,小家夥還沒有醒,傅明月穿上外套,走到床邊俯下身親了親小家夥的臉頰,然後才不舍的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雖然昨晚相處的還算融洽,但是她還是減少與他碰麵的機會。
張姐已經趕來了,傅明月讓她留意著小家夥這才離開。
張姐連忙點頭,步伐沒停的上了樓,剛剛走上樓梯就碰見迎麵走下了的傅長風,“先先生……”
………
現在時間還在,傅明月在馬路上走了一會才好不容易的攔到一輛車,隻不過,出租車的司機有些怪異。
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渾身散發著一種冷硬生人勿近的氣場,但是傅明月看了看寫著司機信息的牌子,確實沒有問題啊,而且這個時間攔到車不容易,便上了車。
她還沒有報出地址,司機已經開了車,正是往玉溪山別墅的方向走。
傅明月怔了一下,“師傅,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哪。”
司機說道,“哦,我看見你一直往這個方向走。”
傅明月想來司機說的也對,就說了地址。
出租車停在山腳,傅明月付了錢下車,心裏想著該怎麽跟文姨說徹夜不歸的事情。
沒有留意到司機的神情,司機拿出手機,撥下一個號碼,接通後對電話那端說,“二爺,我已經將小姐安全送到了。”
…………
傅明月走進客廳的時候,文姨已經在廚房忙活了。
她昨晚跟文姨打了一個招呼,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走到廚房,傅明月看著忙活的文姨,喊了一聲,“文姨,我回來了。”
文姨轉過身,“哎呀,小姐,你可回來了,昨天我給你撥過去電話你怎麽關機了,老爺子問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幸好啊你那個朋友回了一個電話,老爺子這才放心。”
“什麽朋友?”
傅明月說住在朋友家也是隨口編出來的,譚妙文在江城,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怎麽會有人自稱是她的朋友打來電話。
文姨狐疑道,“小姐你不知道嗎?昨晚你朋友打來電話,好像叫什麽文的,說你住在她哪裏。”
傅明月笑了一下,連忙說道,“我……啊……那個時候可能正在忙,妙文也沒有跟我說。”
“這樣啊,小姐,你下次可別關機了,我們可都擔心著。”
“我知道了文姨,我先上去了。”
她猜想,應該是他找人冒充她的朋友打的電話吧,畢竟也沒有人知道她昨晚在銀灘別墅…
……………
一連著好多天,傅明月去銀灘別墅的時候都沒有碰見他,聽張姐說,是去華城給薄老先生賀壽去了。
直到老爺子壽宴結束了,男人也很少來別墅。
傅明月一直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
一直平靜的過了一個多月。
她有些顫抖的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線……
那次在夜都,她事後明明吃藥了。
怎麽會……
她沒來例假,她以為是吃了藥的原因,怎麽會這樣。
傅明月一下子慌了,她該怎麽辦,是留著,還是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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