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們的相遇是幸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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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
我想我瘋了。
我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我劫持了一個男人,並把他囚禁了起來,沒錯,你沒有看錯,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樣的事我真的做了,還做得特別果斷堅決,我想這是我最勇敢的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我是帶著21世紀的記憶投生到這個世界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穿越,按理說就算有前世記憶也應該是出生在21世紀或之後。我想不明白就沒去糾結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年代,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因為對於曆史我真的沒什麽是記住的,剛來的時候我還激動了一把,本著我是穿越成女主了嗎的心理,期待著各種精彩的劇情發生,但是我期待地一切都沒有發生,甚至過得連這裏原古代的居民都不如,真的是毫無女主光環的路人甲的日子。
每當傍晚快要來臨時,我就坐在我的破爛木屋頂上,注視著山腳下村子的方向,這是我最喜歡的時刻,隨著天色漸晚,村民們都開始陸續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收拾著回家了,太陽落山後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這時我便看著那一盞盞陸續亮起的燈光,散落地很美。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那或許是羨慕,襯托著我的淒涼。夜風吹拂著我的臉,我的發,我對著黑夜中圓圓的月亮,心中很是感慨。我想我真的是太孤獨了,我獨自一人已經度過了二十個年頭了,我本以為孤獨這東西可以習慣,但卻是陷入了更深的孤獨,那種情緒真的是隨著時間的累積越來越強烈。
我想有個家。
我突然感知到屋內的動靜,我知道被我劫持的那個男人醒來了,但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所以這麽晚了還坐在屋頂吹涼風。那個男人受了傷,受了很嚴重地內傷,如若不是他內力深厚隻怕已是性命不保。也是他遇到了我,要不然他的命也一樣危險。他的武功很高強,我把他鎖在了床上,以後這個男人就是我相公了,我也會有一個家,就算會囚禁他一輩子。
已經夜深了,初秋的季節也有了些寒意,想著屋內那個男人的情況,我終是挪動了腳步,站起身向地麵輕輕跳了下去。我向屋內走去,小心地打開了門,見那男人閉著眼,呼吸平穩地躺在床上,一如我離開時的樣子。他這是在裝睡!嗯,我隨即想到,這樣也好。
於是我走到那箱子邊上,翻出了一床被子給他蓋上了,我看著那床猶豫了下,還是選擇躺了上去,我隻占了一角,身邊多出個人來還真有些不習慣,像個暖爐一樣烤得我都熱烘烘的,我想我要開始適應多了一個人的生活。
這個男人是我的相公,以後我們會生一個像我們的小孩,我們有一個家。但我又在想我們的相遇是幸還是不幸呢。
蕭文言
當我意識清醒過來,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身體的感官便告訴我,現在我正被束縛著,手和腳都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平躺著,移動不了分毫,這種感覺讓我極度地不爽,我輕笑了一聲,居然用如此稀有的玄鐵來束縛住我,如若不是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還是可以掙脫的。我睜開眼的那瞬,入目的是破爛的木屋頂,甚至有月光從點點的縫隙傾瀉下來,角落牽著蜘蛛網。屋裏除了我現在束縛著我的這張床,就隻有一套破爛的桌椅和一口箱子。屋子雖然很破敗,但意外地很幹淨整潔。
此時,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閉上了眼睛,接著那人打開了門,我感覺一陣涼風襲來,關上門之後,那人又在箱子裏倒騰什麽,然後我身上一沉,蓋了床被子,這觸感很粗糙,但洗得很幹淨,還帶著皂角與陽光的味道。接著那人在我身旁躺下睡了,當我聽見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時,睜開了眼睛,打量著這個人,身材很瘦小,看身量是個女孩,披頭散發的把她整個臉都遮蓋完了,她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邊角,占著很小的一塊地,一動不動地睡下了。
我閉目運功療傷,嚐試了兩次發現功力還未恢複時也就停下了。現在也隻能等待著我的功力恢複後,才能有下一步的動作。我不知是何時睡著的,醒來時那個女孩已經不在屋內了。
過了一會兒,傳來一陣陣粥香與藥味,那女孩進屋來看見我醒著,還呆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又跑了出去。接著她端來了一碗粥,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走過來將我躺著的床板升高,固定成坐姿,把那碗粥端了來,舀了一勺子湊在我跟前說了句:“吃吧。”
我全程都注視著她,她的行為讓我散發出了陣陣殺意,以致於驚得屋外的飛禽都躁動不安,而眼前這個依舊舉著勺子的姑娘,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似的。我看著她那被碎發遮住的臉對她說道:“你知道你的行為會為你帶來什麽後果嗎!”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吃吧,相公。”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聲音不急不緩沒有絲毫的波動。相比她的外貌裝束,她的聲音正常得多,而她說出的話語卻是語出驚人。
“姑娘救下我,在下本該道謝,但卻又這般束縛著我,還要嫁我為妻,可曾問過在下的意願。”我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微笑著對她說道。
她放下了手裏的勺子,問道:“你願意娶我為妻嗎?”
我一愣,遇到這如此直言不諱的姑娘,一時竟無言以對,“姑娘是真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說著我沉下了臉。
“哎呀,你嚇著我了,你要不願意娶我,那就嫁給我也是可以的。”她竟越說越離譜,這思維更是跳脫,絲毫沒有女子溫婉柔順三從四德的品格,“吃嗎,”她又問了一次。我盯著她喂來的粥,最終還是張嘴吃了下去。
“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的命,那麽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所以你就以身相許吧。”她邊喂著我邊說著。喂完之後還在我臉頰拍了拍,“你要懂得知恩圖報知道嗎。”我轉過臉去,由於被束縛著沒有躲過她的魔爪。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哎呀,還生氣了,瞧這個小眼神,怪可怕的。”她邊拍著心口邊走了出去。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要是我的功力尚在,不管她是否救了我,她也已經死過好幾次了。
之後她又端來藥,喂完我之後便出去了。我望著她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看樣子她不像是我的仇敵,甚至是救了我,但如此對待我的方式又讓我甚是迷惑,有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她一直在挑戰我的底線。她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像是連我的身份也不知道,自然也不是為了那件東西來的。那她如此困住我是為了什麽,我回想起她的話,難道真的隻是想稼與我為妻。但對於一個剛被救下的陌生人來說,她的這個決定真的是沒什麽說服力。但如果她真的隻是想稼人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姑娘,”我大聲地喚著她,不一會兒她就跑了過來,遮住她臉的頭發一擺一擺的,晃到了我的跟前,不管看幾次看多長時間,還是覺得她這個裝扮滲得慌。
“敢問姑娘芳名。”我問道。
“我叫溫暖”那姑娘很爽快地就告訴了我,“對了,你叫什麽。”然後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想起來似的問我。
“在下蕭文言,敢問姑娘是否真想嫁人?”我詢問著她。
“是啊!”她低垂著頭,雙手交握在一起,看樣子好像有幾分害羞。
“那不如放了在下,我為你另找一位男子來娶你可好,”我提出了我的建議,但看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沒什麽反應,頭發遮住了臉也看不清表情,於是,我又接著道:“畢竟在下是有婚約在身的,實在不好另娶她人。”
終於她有了一絲動容,開口道:“那要是那人不願意娶我呢!”聲音淡淡地聽不出情緒。
“不會,我讓他娶,他就得娶,他不缺錢,為人性格也好,長得也是俊朗的,你嫁給他也能過得比現在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接著乘勝追擊,如能就此解決掉這些麻煩甚好。被人困著的感覺讓我如此地不悅,而且對方還是個小姑娘,這種處於下風的滋味,我是有多久沒有體驗過了,也不知那人何時就會追蹤到這裏,不過那人也一樣受了很嚴重的傷,應該能平靜一段時日吧。
“你真的能如此確定那人會娶我,”她冷笑了一聲,向著臉的的方向抬起了手,剛到半空時又停了下來,“要是我容貌醜陋不堪,你也一定確定能把我嫁出去。”她的手又放了下去,緊緊地握成了拳,有些輕微地顫抖。
“在下言而有信……”我很堅定地回答了她。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她突然就打斷了。
“哼,你想都別想,安心地做我的相公吧!”她聲音突然升得很高,突然一下就爆發了,這情況在我意料之外,這麽好的條件她應該會接受才對。然後她轉身跑出了屋,碰的一聲關上了門,那破舊的門被她震得掉了好些灰塵與木屑渣。
我望著那緊閉的門,談合失敗了,這極具誘惑力的條件被她拒絕地徹底,那我就隻能靜待內傷好得差不多功力恢複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