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老想著懷寶寶,你娶我就是為了生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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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很愉快。

    靳恒遠說了一些今天季北勳去調查案子發現的新線索。那些線索隻要查下去,就能證明暮笙與分屍案無關。

    頂多隻能說,他和嚴小麗失蹤有點關係。

    事實上是,他的確是嚴小麗失蹤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

    晚餐後,靳恒遠收拾了餐桌,不許她再動一下鈐。

    “恒遠,你打算怎麽處理那個鍾點工。”

    蘇錦跟了過去,重新把話題拉到飯前討論的事上麵洽。

    當時,他說,他會處理那事的,但沒有確切的說,他會怎麽處理?

    蘇錦想到了那個女生離開時聲音惶惶的樣子,思想有點矛盾。

    “你想怎麽處理?”

    靳恒遠一邊洗著碗,一邊問。

    她沉默了一下。

    留下吧,她真心覺得不舒服,一個年輕美貌的女生,在他們家幫忙,穿得花枝招展的,給誰看?

    不留下吧,是不是顯得她太小氣了?

    人家女大學生勤工儉學,她去打擊人家積極性?

    想當初,她也勤工儉學過的,真遇上這樣的雇主太太,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被解雇,那得有多氣憤啊!

    “呃,另外問一個問題,你……每個月發多少工資給她?”

    她突然想到了這問題。

    靳恒遠一邊擦著碗,一邊回答:

    “二千八百,好像。她的工作是每隔兩天來給我打掃一遍樓上樓下的衛生,每隔一周幫我處理一下冰箱內的食物。缺什麽添什麽,過期不新鮮的就移出。”

    “……”

    她呆了一下。

    哇靠,拿這麽多。

    “那她在這邊固定打掃幾家?”

    “不清楚。四五家肯定不止!”

    那一個月下來的工資,比她還工資還要高呢!

    蘇錦乍舌了一下。

    “你這是在打擊我。”

    “什麽?”

    他抬頭看。

    “也許,我不該去做軟裝設計。直接到這邊當個鍾點工,可能嫌錢更容易。”

    靳恒遠聽著樂了,用全是洗潔精泡泡的手,捏她鼻子:“好啊,那就別做了。來給我當一個人的鍾點工,我把卡都上交了,這工資可比人家高了不知多少倍了……順帶著還能調養身子,準備懷寶寶,這可是一舉兩得的美事,我舉雙手讚同……”

    “……”

    蘇錦真的覺得無語了。

    這人啊,怎麽就這麽念著生小孩子這事。

    “哎,你腦子到底怎麽回事?老想著懷寶寶,你娶我就是為了生仔的嗎?”

    她摸了摸濕漉漉的鼻子,忍不住嗔了一句,臉上浮起不自然的紅色。

    “你二十六,我三十二,正是生育的最佳年齡。再不生,到時我可就老了。精~子的質量問題,直接響寶寶未來的智商。老婆,優生優育,那可是國策。你難道不想生個分健康寶寶嗎?我可是非常非常期待的。”

    靳恒遠一邊擦碗,一邊在嘴上吃老婆的冰淇淋,心裏樂嗬著。

    哎呀呀,這個純純的小丫頭,臉孔已經紅成熟透的蘋果了。

    “不理你了!”

    這人太喜歡給她洗腦了,這樣下去,可不太妙。

    到時,說不定,她會自覺自願的躺床上要求:

    靳恒遠,我們早點生娃。再不生,你就老掉牙了。

    蘇錦逃出來之前,還是被他壓洗手台上深吻了一下。

    他低笑著說:“忙了一天了,吻一下,解解饞。”

    等她躲到房間時,心髒還在那裏砰通砰通亂跳。

    這個人的吻,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晚上,還是她先睡,他有視頻會議,香港那邊有個案子,需要和他互通最新信息。她這才知道他那香港同學,是富家子弟,車禍為一場有蓄意的謀殺,而他已正式成為被害人的代理人。

    睡到很熟時,她依約感覺到自己被什麽給攏了過去。

    她睜了一下眼,朦朦朧朧看到他在自己唇上啄了一口:

    “睡。我們一起睡。抱著睡。”

    臉上全是滿足的笑,就像一個孩子,得到了一塊夢寐以求的巧克力,吃在嘴裏之後,立刻被它的味道給迷上了。

    她閉眼,微一笑,任由自己窩在他清新的呼息中睡去。

    *

    不知過了多久。

    蘇錦驚叫著從夢裏坐起,她急喘著,心髒狂跳著,身上全是汗,漿水似的織出來。

    她摸著自己的身子,好想確定自己是安全的。

    那個很久很久沒來驚擾她的噩夢,又來纏她了……

    她咬著唇,狠狠的壓抑著。

    過去了,全都過去了……

    現在的她,不再是幼年時那個無依無傍的她了。

    她有家了。

    有一個很疼她的男人了。

    對的。

    沒錯的。

    身邊沒人,隻有睡過的痕跡,枕邊,用一隻手機壓著一張紙,上麵寫著一行字:

    “我去一趟律所,中餐我會打包回家的。腳上有傷的小朋友,乖乖不別亂。等我回來。ps,記得吃早餐。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還畫了一個愛心,外加她一張側睡素描。有六七分像。

    看來,他真的懂繪畫。

    她看著,抹了一下額頭,笑了笑,不經意間就帶上了幾絲柔情。

    他對她的好,衝淡了她喪母之痛。

    他將她帶離那處舊宅,也將她從舊日記憶裏拯救了出來,在這裏,她所麵對的一切,是全新的。

    有一半大時間,她在研究這套房子的設計理念,用材、以及舒適度和實用性的百分比,又是什麽令他有了這樣一種靈感?

    這樣一個人怎麽就去做了律師了呢?

    真是一個好奇怪的男人。

    蘇錦足不出戶好幾天,就在這高樓之上,吃吃喝喝睡睡。

    自從離開蘇家,她從來沒有這麽閑適過,放鬆過,任性過,可以不用理會工作上的細小瑣事,可以不去琢磨要怎麽改進稿子才能讓客戶滿意,可以一整個下午睡覺,而不必擔心被樓上或隔壁弄出的聲音吵醒。

    這房間,隔音效果好的不得了。

    這期間,韓彤曾打過電話過來:

    “你跑哪去了啊?怎麽不在家啊?”

    “我跟恒遠來了上海。”

    “好好的,怎麽跑上海去了?”

    韓彤滿心好奇的問:

    “你和靳恒遠談得怎麽樣了?”

    “對啊對啊,那女的到底和他是什麽關係啊?”

    那會兒,楊葭慧也在,一把就把韓彤的手機搶了去,衝著話筒就吼了一句。

    “都談開了。那是他妹妹璟歡。親妹。”

    蘇錦笑吟吟揭曉了答案。

    楊葭慧楞了半天。

    大約是開的是免提。

    韓彤也有聽到,歡喜的叫了一聲:

    “真是妹妹啊……哈,瞧瞧,這誤會,多深啊……”

    “那他……家,得多富有啊……”

    楊葭慧在那裏怪怪叫:

    “還有,他為什麽要在你麵前裝窮?”

    “怕嚇走我。”

    她輕輕說。

    坦白說,如果第一次見麵,知道這個男人的財力這麽豐厚,她哪敢將人家結這個婚,連第二次見麵的機會都不會給。

    長在蘇家這麽多年,她見得太多了,有點錢的男人,有幾個會在外頭玩真心?

    那些男人,大多是抱著玩玩心態的。

    真要找結婚對象,一定得找般配的。

    門不當戶不對,家裏那邊難過關之外,帶出去也不體麵。

    另外,有件事情是極為奇怪的,那就是,靳恒遠一直沒提他父親是誰。

    以她猜想,他從母姓這件事底下肯定也另有文章。

    她不好問,直覺告訴她,這個他故意避而不談的方麵,可能有雷。

    “那你住哪啊?”

    韓彤問。

    “他家。”

    “他在上海有房子?”

    韓彤好奇極了。

    “有!”

    “怎麽樣?大套還是小套?”

    楊葭慧問。

    “躍層大套。”

    “……”

    韓彤和楊葭慧都說不上話來了。

    “在什麽區?”

    “黃浦區。”

    那頭再次沒了聲音,好半天,韓彤才又發來一個聲音:

    “姐,你這是傍上大款了?”

    這回換蘇錦無語了:“……”

    靳恒遠是大款嗎?

    好像是的!

    ……

    通過幾天的了解,蘇錦對這個新家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除了一個地方。

    那邊大門緊閉,上了鎖,用的不是指紋鎖。

    她進不去。

    幾次想問靳恒遠,幾次都忘了。

    這天,她在靳恒遠書房抽屜裏找到了一枚鑰匙,看到了上麵的牌子之後,直覺告訴她,這就是那道門上的。

    她拿著去試了試,果然就開了。

    房內光線很暗,厚厚的窗簾遮住了所有光線,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顏料的味道……

    她摸索著,打亮了燈,然後,整個兒驚怔住了。---題外話---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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