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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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板說你不會應酬客戶是傻瓜,合同出問題是低級錯誤,報表出錯是豬頭,會議記要出錯是榆木腦袋,你都可以反思。小說
可當老板嫌棄你倒的白水的溫度,咖啡的口感的時候,你該知道,老板內分泌失調了,興許是每個月的那幾天。
裴錦弦把咖啡杯子砸出去,液體在空滑出的弧度像是慢動作一般帶著殺氣一般往前發潑去
sunny躲開的時候,杯子居然沒碎,落到了地毯。
白色的牆壁,汙漬一灘濺起一些,多數順著牆壁流下來。
裴錦弦反手叉著腰站在位置,怒聲訓斥,你怎麽做總裁秘書的合同跟進不好,現在泡杯咖啡都泡得這麽差你還能做什麽事
sunny心想,好了,終於開始明著麵找她茬了,若說她真沒做好也罷了,最近她可真的算是提著腦袋在幹活了,哪敢怠慢
總裁,我先收拾一下,再去給您泡一杯。
裴錦弦錘子打在棉花,有火發不出來。看到sunny根本不辯駁的出了辦公室的門,鬱結更深。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他想,這次得把sunny好好罵一次,進來
搞什麽泡個咖啡,你要這麽長的時間你還想不想
想不想繼續在公司做了,還沒說完,他便住了口。
美豔動人的女人,托著咖啡杯碟走進來,裴錦弦依舊站著,下意識拂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又不知道手往哪裏放,撐在桌麵後,發現站得不直,又重新站好,感覺又太規整,很別扭。
幾個動作做下來,申青已經把咖啡放到了他的麵前,她笑了笑,嚐嚐看。
你來幹什麽裴錦弦不悅問道,他看著申青,鳳眸裏的光在一閃一爍看一瞬又看開一瞬,似有慌亂的動機,手卻不由自主的摸了咖啡杯的杯耳。
申青想著sunny當時到隔壁辦公室找她的時候那可憐相,真是沒見過,申總,求您了,幫總裁泡杯咖啡吧,我真是不敢進去了,您看在一手把我帶起來的份,別讓我死在總裁的咖啡吧。
你先嚐嚐,如果不喜歡,我再去給你換。
裴錦弦鼻子裏哼哧一聲,已經把杯子放到了嘴邊,眼睛卻並未從申青身移開。
好喝嗎
還行吧。裴錦弦似乎很不情願誇讚,這個褒獎簡直是個恩賜。
那我給你換一杯,你有什麽要求嗎
申青,你真浪費都沒喝完,要換賺錢很容易嗎
申青側身看了眼那麵牆,滿是咖啡漬,整個屋子都是那種味道,浪費潑了不浪費。
裴錦弦看到牆一灘傑作,嗯哼一聲,sunny最近做事越來越差了,真讓人生氣,這杯咖啡的錢,要從她工資裏扣
申青心想,sunny真可憐,遇暴躁的老板,謹小慎微的做事,連杯咖啡沒泡好,都要被扣錢,別扣她的了,扣我的吧,是我以前沒把她教好。
裴錦弦雙眉一收,扣你的那不成了扣我的了你的錢不是我的嗎
申青瞪圓了眼,
裴錦弦頗有些理直氣壯的意味,杯咖啡滋味甚好,讓他眉眼漸漸染了笑意,你倒好笑死了,你的工資也是家庭財政收入,扣你的,跟我沒關係嗎你的工資,也是夫妻共同財產,難道你不知道
申青被噎了,嘴角都抽,他果真是不矯情會死的貨。
一杯咖啡,也能被扯出這麽遠的道子,扯到夫妻共同財產的份了。
我拿我的工資,請你喝杯咖啡總行了吧
裴錦弦聞言,喝了滿滿一口咖啡,這一口愣是喝了個杯見底,一點也未覺得這種喝法極不紳士,而是嘴裏的咖啡包得嘴嘟圓了,咽下去。唇角抿了一點笑,又不好意思笑開一般,抬手捏拳遮了一下嘴,又是嗯哼一聲。
那要笑不笑的樣子,申青看得毛骨悚然。
隻見那傲嬌貨正收拾著自己的桌麵。
申青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兩點半。
他這是要出去
等裴錦弦收拾好桌麵,又撞了一下她,她還在一頭霧水。
走啊。
申青愣然,啊
裴錦弦好整以暇的握著西裝領,帥氣的一提,自信的揚眉問,怎麽不是你說要請我喝咖啡的嗎
我說的是
某男再次揚眉,賞臉答應了你,你還不高興
某女再次看表,現在是班時間。
某男也看了一下表,說出了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下午茶時間,剛剛好。
她可不想跟他一起出去喝咖啡,我說的請你,是牆那杯算我的
裴錦弦停下來盯著申青看了一陣,她往後縮了一下,他便欺過去把唇貼在她的耳垂邊,呼的一吹,你去把牆那杯給我喝幹淨,算你請了我,不然,憑什麽算我的。
申青耳朵正癢,被裴錦弦這樣一說,當即噗了出來,牆那一灘,誰有本事把它喝幹淨別說喝幹淨,能喝出來一口,是本事。
sunny看著總裁和副總一前一後離開了辦公室,鬆了口氣。
不怪她聰明,怕是王晴也早看出來了。
g城這個地方,一個男人公開有幾個女人是常事,雖然也沒人刻意高調,但大家都已默認了這種環境,可想多娶老婆的前提是,你得有錢有勢,不然也沒有女人心甘情願的跟你,社會風氣如此。
而總裁和副總那對戒指,早讓她有所察覺。
起碼前幾天老來公司送飯的白珊,手並沒有戒指,副總是大太太的可能性,很大。
申青讓裴錦弦點咖啡,裴錦弦卻點了一堆吃的。
不是咖啡嗎
咖啡你買單,其他的我買。
但是在外麵aa製或者讓女人買單都很丟人,所以我買,以後你再還我算了,夫妻共有財產嘛,不用還了。
申青坐在裴錦弦對麵,裴錦弦等東西齊後,便開始埋頭吃。
申青撩袖看表,這個點,也不會餓啊,這男人有幾百年沒進過食了
算不挑食,也好歹注意一下吧,咖啡店裏的牛排,怎麽能有西餐廳的味道好
而裴錦弦連著幾天都被一口氣給堵得吃不下飯,現在她坐在他的對麵,食欲大振。
晚我想吃鰻魚。
哦。申青應下來,看著對麵頭也未抬正在進食的男人。
他已經好些天沒回梧桐苑了,意思是今天回去嗎
今天想在這裏,明天想在那裏,妻妾的生活,他倒是如魚得水。
而她,隻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了
申青收拾好碗筷的時候,白珊送回裴錦弦那幾日留在那邊穿的睡衣,也沒說什麽,便道了晚安,離開。
看著白珊走出梧桐苑,又看著沙發放著的睡衣,她將手的水漬狠狠揩開。
心冷笑,白珊,你這是何必我退到如此地步,你還要來炫耀什麽非要讓我反擊你
捏著毛巾的手,緊了些。
當寬大深軟的床,男人摟著女人親昵的時候,女人緊皺著眉頭,捂住肚子,狀似痛苦的哀求,錦弦,肚子疼。
這一晚,他摟著她安撫,沒有碰她,她絞盡腦汁的想,明天晚該如何不讓他碰。
想著那些睡衣,她真的嫌他髒
申青接下白家人辦婚禮的擔子。敢接,便要敢挑。
場地千坪,內飾奢華,桌麵擺著的喜酒,不管紅白,皆是名酒。無一不彰顯著裴家的財力。
申青看著富麗堂皇的婚宴大廳,心慨然。
她穿著式的旗袍,暗朱的紅,繡著華貴的鳳,她眉眼清冷,卻下頜輕揚,倒是貴氣不容逼視。
原本的性子其實根本不適合穿旗袍,可是她近來安靜如素,此時又綰發梳髻,氣質便渾然天成,說不底,還是因為她是個衣架子,隻要光芒稍加收斂,什麽樣的衣服,能穿不
摸了摸腿的麵料,絲繡的紋案印在指腹底下,有立體的起伏質感,卻尖銳如刃,曾經她結婚的時候,四套喜服,式禮服正是穿的這件旗袍。
早的時候,她看著鏡的自己,不禁潸然。
時間總是會將一些影像重疊,那時候她挽著冰冷的丈夫的蠟像。如今她卻穿著大婚時的旗袍,來為丈夫和小妾主持婚禮。
她知道,必須對自己狠一點,如果連這道坎也過不去,她算離開了g城,到了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那裏也會到處都是g城的影子。
給自己一刀,兩刀,無數刀,死透,死透才好。
置之死地,而後生
裴海一直都喜歡穿對襟盤扣的衫子,誰都知道裴海的地位,他雖已年邁,卻氣場很足,兩人又是式的打扮站在一起,倒把申青襯得更像個主人了。
化妝室裏,白珊穿著夢寐以求的婚紗,對著鏡子旋轉。
她都忘了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想穿著婚紗嫁給他的,都忘了。
雪白的婚紗,嬌妍的容貌,時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她本來是該嫁給他的,若不是申青,她何必如此忍辱負重
總有一天,申青會從梧桐苑徹底的消失徹底的
她還會是他四年前的女人,他的太太,妻子。
而不是,妾
婚禮怎麽可以沒有新郎,可是已經快到賓客入席的時間,新郎卻遲遲不現身,饒是一直拿著官家姿態的白立軍,越到後麵也越扛不住了,最後竟衝到裴海麵前質問,裴錦弦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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