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溫柔式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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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低低叫出了聲,錦弦
申青他扶捧住她的下頜,你記住了,你若哪天想要離開我了,你一無所有了,不僅僅要你離開時一無所有,我還要申家的人一無所有
裴錦弦你卑鄙申青氣岔掄起拳頭便去捶打他,憑什麽隻有我你混帳
因為我。 vw他粗沉的喘熄著,因為我,沒有你壞。
這女人,怕是他見過最壞最壞的了,從未見過這麽可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弄得他心神不寧,哪怕是現在,他都感覺抓不住。
如他在白珊麵前說過的一般,他有這麽好的家世,他有這麽好的皮相,他有模特一樣的身材,他待人那麽紳士,什麽樣女人會沒有,什麽樣的女人會得不到,可是他是抓不住她。
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又像一捧水,像一縷煙,一握便溜走,又像隨處可見的空氣,一吸便進肺裏,可是到底有沒有進到他的身體裏,他根本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四周的空氣,哪一個是她的泡泡。
爺爺定的家規是好的,這女人若是有一天要跟他玩花花腸子,他要讓她淨身出戶,不過她是不在乎的,要不然次不會那樣離開,搭申家,她可是怕得不得了,壞女人,隻能用壞的招來對付
這個壞女人
以後再也不會跑了再也不敢跑了
林子裏的古樹之後,坐在樹根下緊緊捂嘴流淚的女人,即使在這樣溫暖的g城,也在瑟瑟發抖。
她從小跟他們混在一起,他說他喜歡那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會有齊肩的發,白色小洋裝,粉色的淺口淑女皮鞋,白色的花邊襪,安安靜靜的坐在秋千,任什麽樣的男孩也叫不走,哪怕長得很漂亮,哪怕有很多男孩向她招手,哪怕外麵you惑無窮,她也會端莊的坐在秋千,晃動自己的秋千,不為任何男孩所動,直到有一天,她長大了,她的王子出現了,她才會跟她的王子一起離開那個秋千架,那才是真正的淑女,像公主一樣的淑女。
他說那種話的時候,他們都還年少,她那時候還約摸不過十來歲。
她一直做著他說的那種女孩,她挑選白色的衣服居多,她的頭發一直都齊肩,粉色的小玩意也很多。除了他,她誰也不理,不單獨和任何男孩走近,她想做他心裏麵的那個公主。
她十六歲,他才牽了她的手,她的王子牽了她的手。
她所有的幸福和期待,都在十六歲的時候畫了一個圈,一個圓圈。
可是四年前,她的圓圈缺了一塊,然後不停的有人啃著她的圓圈的線條,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啃噬著,她死死的想要守護,那個圓圈越來越殘破,越來越不堪。
她為他變成他想要的樣子,變得她已經忘了沒變之前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她是否也下過河塘是否也爬過古樹是否也逃過課是否也欺負同班同學
她都忘了,全忘了,隻記得她魔怔一般的為他變著,直到變成他滿意的樣子,讓他牽了她的手。
背後便是柏油路,潺潺水聲不絕於耳,不絕於耳的何止是那流水之聲。
身後的那些聲音,風狂的,癲狂的鞭打著她的嫉妒心,那些快要沉沒下去的嫉妒心一陣陣的被狠狠的抽打著,抽打得全身在痛,痛得她不得不緊緊握抱住雙肩,緊緊的掐著自己。
錦弦
嗯。
爺爺說,讓我們要個孩子。
那你呢不要總拿爺爺說事,你告訴我,你想要嗎
想。女人的聲音帶著些澆喘,錦弦,我26了,我都結婚四年了,我也想要個孩子。
男人吻她的頸子,鼻尖揉著她的側頸,沉啞道,等你養好,我們要。
申青緊緊揪起他一角衣料,纏在指尖,臉貼在他的耳邊,輕聲羞赧道,今天晚,我們可以,輕一點。
男人的手指修長,滑進她的領口,鑽進她的內依,夾住那一粒粉梅,唇片輕輕沾染著她的鼻尖,戲謔笑道,我怕我到時候,輕不了。
他是多久沒有在這條路這樣抱過她了
把她架在腰,她摟著他的脖子,低頭一陣陣的含吻他的唇,搭在他背的手拎著她那雙鞋子,晃著,時不時的會敲擦到他的背。
腳丫子在亂舞著,連她的腿都一直不老實的在撐起來,調皮得不像話。
他心裏有些別扭的感歎,他喜歡淑女,妻子卻是這般模樣,這命運未免也太坎坷了。
太太已經26歲,成型了,想要她改變,是別想了。以後他得把女兒培養成一個淑女
嗯,這麽辦吧
這世界有沒有這樣的婚姻
兩個人隻見過一麵,吵過一次,打過一次,然後結婚。
他們跟仇人似的在一起,吵架,扔東西,大打出手,然後抱在一起,接吻,床
再然後,她去哪裏,他追去哪裏,追過去後,又是吵架,又是動手,又是吵架,又是分手。
一直這樣,周而複始的做著這些事。
他抱著她在床,吻她的時候說,申青,你別扭,你再扭,我真把持不住了。
她拉著他的衣服說,那你別把持了,你輕點。
他一邊吻她一邊罵她,你這死女人是有多饑渴我一個幹旱這麽久的男人還不像你一樣,你叫喚個什麽勁
她喘著嬌氣回頂他,那你親我幹什麽你不要親我啊
他一下子氣得臉紅脖子粗起來,我親你怎麽了你是我太太,我還親不得你了我不能做什麽,我連親都親不得了我親一下你,我成了要幹嘛了
她一聽,那小嘴巴叨吧起來了,你親啊,你親親啊,你親我嘴巴不好了,你親我耳朵做什麽你親我耳朵挑逗我,你不想幹嘛你別親我耳朵,你還摸我鎖骨,你還揉我的胸,你除了最後一樣,你啥事兒都幹全了,你還跟我說你不想幹嘛你騙鬼呢
他氣喘籲籲的從她身翻下來,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背對著她,蒙著被子發著牢騷,申青,我告訴你,你別過來挨我,你一個病號,我現在實在是不屑把你怎麽樣
喂,我什麽病號了你別看不起病號我哪裏是病號了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我當時又沒傷到內髒,都好了,難道你除了粗魯的蠻幹,學不來溫柔的方式嗎你也太遜了吧
他心裏狠狠的罵了句髒話,這女人又在嘲笑他的能力了,這女人一直都不可愛,這個時候最不可愛
於是他扯開裹在自己身的被子,重新壓載她的身,一點點去褪她的衣服,一點點去吻她的肌膚,等她哼哼的聲音一陣陣繞進耳朵裏,才慢慢滑進她的身體裏,一場溫柔式的纏綿,噬透了她和他的骨
她抽空似的軟在他身下,他吻著她的額角,申青,我怎麽有一種被你誘殲了的感覺
她累極了的瞪他一眼,你個神經病誰誘殲你
其實我並不想,是你欲求不滿,逼我的
這一夜,她一找著機會打他,打累了又抱在一起入睡,直到天亮
裴錦弦被白珊的電話喊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賴過床了,這個點,怕是主宅的早餐都收了。
而且今天很怪,他起得這樣晚,鍾媽都沒有樓來催過他,看來是生叔過來打過招呼,否則怎麽都得來提醒一下的。
也不知怎的,一想到生叔有可能過來打過招呼,他忍不住勾了唇角,爺爺大概是真的想抱重孫了。
接起電話的時候,白珊的聲音很是柔緩,錦弦,你起了嗎爸爸和叔叔過來了,我怕到梧桐苑不太方便,不如,你到茉園來吧
裴錦弦在聽完這段話後,清醒過來,腦子裏所有溫存纏綿的夢境或者畫麵都已經不見了,獨獨剩下了白珊說話的內容,白立偉和白立軍過來了今天可是工作日,白立偉做生意的算自由,白立軍周一也沒事做公安廳今天不開會嗎
可不算白立軍不開會,也不能讓他們到梧桐苑裏來看了一眼散著發,在他臂彎裏睡得連眼睫都不曾輕顫一下的人兒,他一偏首,把臉別向外麵,輕聲道,你們在茉園那邊等我,我收拾一下過去。
裴錦弦起床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閑裝,便下了樓,鍾媽把早餐從廚房的保溫鍋裏端出來,一一擺到餐桌,一邊擺著碟碗,一邊嘮叨著,少爺,快吃點東西,早大廚房那邊送過來的,說是少奶奶有傷在身,要好好休息將養,你這幾天跑來跑去的也累得夠嗆,近幾天早餐你們不用過去了,都由那邊送過來。
裴錦弦噗哧一笑,點了點頭,朝餐桌走過去,拉開餐椅坐下來,謝謝鍾媽了。
謝我做什麽啊,要謝也謝大廚房那邊,都記得你和少奶奶的口味,送的都是你們愛吃的小菜。鍾媽把粥給裴錦弦裝好,遞給他,裴錦弦接過時又說一句謝謝,鍾媽笑得合不攏嘴,要我說,我喜歡在裴家做事,在外麵哪裏找這麽好的少爺少奶奶來伺候啊做點事,左一個謝謝,右一個謝謝,弄得人都不知道累的。
鍾媽看裴錦弦的樣子像是很高興,她便也高興了,說起話來話匣子便有些關不住,要我說啊,何止這少爺少奶奶人好啊,咱們老爺子可算得是德高望重了吧,幫他送個傘,還說一聲謝謝。哎,在裴家當慣了下人,去哪家宅子裏都做不慣下人了。
裴錦弦無奈的笑了笑,鍾媽,別一口一個下人了。
好好好,不說了,我去把三樓的衛生打掃一下,那房子我看得收拾出來,裝成寶寶房才行。
別現在,阿青在睡覺,等她起來再說。
鍾媽一臉喜色,轉身出了飯廳,嘴裏還笑著念叨,行行行,不能打擾少奶奶休息,休息好了,小少爺才健康。
裴錦弦揉了揉鼻尖,心想,他還是有遠見的
在茉園裏見到白家兩兄弟的時候,裴錦弦微一點頭,爸,叔叔。
誒,錦弦,你過來坐。白立偉朝著裴錦弦招了招手。
裴錦弦走過去,你們吃過早餐了嗎
我們吃了早餐才過來的。白立偉依舊掛著笑容。
裴錦弦笑著回了禮,看著白立軍,相較而言白立偉嚴肅很多,大致是從政的人都從商的人會端架子,總是時不時的有股子想要壓迫人的孤傲勁,這種勁頭,林致遠白立軍藏得住,雖然林致遠也在骨子裏有種孤傲勁,但表麵依舊人模狗樣的裝著儒雅。
嗯,對的,林致遠那廝,人模狗樣的,全是裝的,儒雅群眾的眼睛都是瞎的,但他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把那個人渣看得清楚得很。
白叔叔,你們今天這麽早過來,是有重要的事裴錦弦已經在廳裏的沙發坐了下來,悅色的看著白立軍。
白珊坐在白立偉的旁邊,這時候站起來,我去給你們泡點喝的。
三個男人都同意的點了頭。
白珊離開後,白立軍開了口,錦弦,想必你爸爸已經跟你說過了,關於十九年前那件事。
裴錦弦眸色不改,他無奈的闔了一瞬眼,睜開時微歎一聲,知道了,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白立軍怔了一陣,不幸
裴錦弦嚴肅的分析,怎麽說永泰會也是一個大幫會,一個幫會裏,且不說小羅羅,我看了一下他們的結構,光是算得名號的頭目都有六十來個人,更不要說一些小頭目了,真是不幸。
是啊,初步估算,當時永泰會幾乎近千人遇害。
這個也隻是估算,說不定也有浮誇的成份,數據顯示的人幸存者,有說自己也是永泰會的一員,其實我更好的是,當時他們都在拚殺,這是怎麽逃出去的活口裴錦弦蹙著俊眉,疑惑問道。
白立軍沒想到裴錦弦問的是這個問題,槍口餘生,有時候也說不清楚,那種場麵也很混亂,死人堆裏爬出去,也是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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