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暗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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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夕樓的廂房裏,南夕子泣不成聲,眼睛腫的像一個水蜜桃子,發生這種事情,自己能想到的隻有他。

    “三,三哥,你說我哪裏比不上別人,為會什麽他不要我。”

    其實南夕子對於延慕雲的情愫,是在自己在差不多三兩歲的時候,有一天,出門撞上個小男孩,穿的很好看,比自己大幾歲,和自己一塊玩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塊栗子酥,說是偷偷從家裏帶來的,見自己長得可愛給了自己吃,然後一溜煙跑了,很寶貝的樣子,

    那是除了親人第一次她被那樣誇讚,很奇妙,即便不知道那是誰。

    一年後上了東山,見到此時的延慕雲,依舊對師傅說過自己可愛,鑒於有鋪墊,對延慕雲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隻不過這些細節上的東西,現在她早就忘了。情出於何,自己也不清楚。

    程瀟看著眼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骨節分明的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滿眼隻有心疼,一把攬過眼前的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不要你還有我,我要你。”

    南夕子的身軀微微一顫,再感覺到了男人溫暖的懷抱時,沒有推開他,而是哭得更凶了。

    有時候你本來覺得沒有什麽了,可是一些再簡單不過的安慰的話,卻能讓你所有的委屈瞬間崩塌。

    南夕子何嚐不知道程瀟對自己的感情,隻不過權當他是玩笑話,可現在又突然覺得如果這些話是真的該有多好,她也需要被關心,被愛。可是,就算是她和延慕雲隻是一對掛名夫妻,自己終究還是嫁了人,有些東西,選擇錯了就沒有可挽回的餘地。

    他是堂堂的三皇子,和一個成親的女人有染,或是娶一個被休得女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自己也有私心,但不能對他再自私。南夕子雙手環上了眼前男人的腰際,隻想把這最後的溫暖占為已有。

    而此刻的程瀟,正醞釀著如何報複一些人。

    當穆念子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陌生的環境,下意識去回想昨日發生的事。最後的最後,自己是在掙紮中被延慕雲弄暈強行打橫抗走的。又像想到一些什麽起身走了出去。

    “姑娘你醒了?那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一個小姑娘,年歲看上去和她不差幾歲。

    “這裏是哪?你是誰?”

    “這裏是思念閣,昨天你被少主帶回來的時候昏迷不醒,我叫流蘇,是少主安排以後照顧姑娘的。”

    穆念子若有所思,思念閣?有些優柔寡斷的名字。“你們少主是誰?”

    丫頭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穆念子見她應該是不好意思直言主子的名諱,便招了招手“不說也無礙,我叫傾城。”

    “這名字和姑娘也是般配,姑娘生的好看,怪不得少主昨日帶你回府,我來這裏兩年了,都沒見少主帶姑娘回來。”小姑娘也是心直口快,以為延慕雲是因為自己的容貌,也沒有指責她什麽。

    “是嗎?我聽說她有個夫人不是嗎。”

    “姑娘可別不信,我聽別人說,少主自從和那夫人成親以來就沒有回去過,”這句話穆念子的梢頭稍微一蹙,沒有回去過,那當初自己撞上他們成親的事情又是什麽?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流蘇又說,

    “我還聽說,我家主子在西苑設了一間禁房,都說裏麵躺了一個女人,這思念閣好像原來也不叫這名字,據說是為那人改的。”流蘇見穆念子不像多嘴的人,自己倒是一副小女人談津的樣子,說著還擠眉瞪眼,就像自己再說一個天大的秘密。

    穆念子被她的神情逗樂,卻也吃味的想了想剛才的話,延慕雲因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兩年,不碰新婚妻子,思念閣?思,念,是說自己嗎?穆念子的耳廓因為自己這個想法稍稍發熱,趕緊搖了搖頭。

    “流蘇,那間屋子在哪?”

    流蘇見麵前的傾城姑娘有了反應,覺得她長得好看,和少主挺配的,便湧現的一種幫人幫到底的好人心思,指了指旁邊的院牆“從這裏拐過去,走過去三個長廊就能看見,不過那屋子好像一直被人守著,不讓靠近,而且—”流蘇瞅了一眼四下無人,有偷偷附在穆念子耳邊“一到了晚上,那屋子被一層紅光籠罩著,都說裏麵是怪物,姑娘還是不要去,挺嚇人的,”

    穆念子笑笑“那你還和我說那麽多。”流蘇見穆念子打趣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這不是為了姑娘好嗎。”

    穆念子微微一笑,說自己有些餓了,便讓流蘇下去整些吃食。

    支走流蘇,自己環顧一周,這個院子有假山,山下也是一個小池子,裏麵也中了荷花,身後是一個亭子,亭子下除了休息的座椅,旁邊還設了一個藤木秋千,自己原本是想走的,不想再留在這裏和那個負心之人待在一塊,可是最近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自己腦子都疼。

    先是原本以為背叛了自己的兩個人,卻不是恩愛如初的樣子。後是以為負心了自己的男人,卻又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有些東西很難不和自己想到一塊去。

    就像當初唱的那首歌,讓他有了反應,就像這做宅院的名字,就像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緬懷還是愧疚說不清。終究還隻做不到鐵石心腸。

    自己下山原本是為了查清當年的事實,現在倒還有些為情所困,原本說的斷情絕愛,現在看來就像自己開了一個玩笑。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對於延慕雲這個人,自己心裏還是有一些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