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自古紅顏多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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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看著恩佑想要爬起又在忍耐,馬又走回去躺在床,對著天花板得意的說,席恩佑,地好涼吧床更舒服,你現在應該知道,什麽叫夫妻了吧我跟雲葉的結婚證是戳了鋼印的,不是電線杆子的小廣告弄來的,知道嗎

    恩佑握著拳抖,剛才江昭是被嘴裏用口水稀釋出來的血沫子,恩佑這是一口血真卡到嗓子眼了。小說

    拳一抖在地便是一錘。

    江昭嗤笑一聲,力道挺大嘛,身體可真好。你也不想想你陰的人是誰我這人有一毛病,最喜歡幹的事是以牙還眼,以眼還命,你可千萬別跟我成敵人,因為我肚量小得很。

    江昭這話雖是說得過了些,但是他的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若是被人陰了,小事無所謂,隻要無傷大雅,又有大局相協的話,他會為大局考慮,不追究。

    便他也有不能觸碰的底線,搶老婆是個男人也無法接受,他現在是不能把席恩佑弄殘弄死,但是他可以把席恩佑用在他身的那些招數原封不動的給敬回去。

    不能以牙還眼,以眼還命,至少也要以牙還牙

    席恩佑這孫子不是裝傷重嗎好,他也不能讓自己冤枉了,再補一腳才對得起這孫子的演出。

    席恩佑不是裝可憐嗎裝可憐誰不會他老婆天天在家裏給他賣萌撒嬌裝可憐搏同情,他是沒吃過豬肉,看豬跑也看了很長時間了。

    沒辦法,家裏有個好師傅,也不算師出無名。

    江昭,你也這點能耐。咱們看誰磨得住。

    奉陪江昭躺在床伸了個懶腰,靠著咱們現在這天壤之別的待遇一個在床,一個在地,看誰躺得住一天。

    恩佑氣得用沉沉的呼吸來壓製衝動,他很想跳起來過去揍江昭,但是總擔心外麵屬於葉兒的腳步。

    葉兒拉著醫生奔進病房,江昭聽到聲音,立刻側身,將身子綣了綣,痛苦的皺著眉。

    葉兒讓人抬恩佑抬到其他病房,恩佑幽怨不舍的眼神葉兒沒注意到,快步到江昭床邊,伸手抓住江昭的手,你跟醫生說說,到底哪裏傷著了啊啊

    葉兒是真著急了,江昭這人是悶得很,她知道這個男人大男子主義是絕對有的,在秦家那種地方長大的男人,還不個個都覺得自己爺們得要死當然,秦非言是朵葩。

    江昭肯定覺得自己挺能的,挺爺們的,堅決不能在一個女人麵前承認自己受重傷了,江昭越不吭,葉兒越是六神無主。

    醫生,幹脆直接推去照個片子吧

    原本住院的是葉兒,現在角色互換,成了江昭。

    葉兒也在醫院裏住下,幹脆讓雲宏偉回去,明天要去接弟弟,她得照顧江昭,到時候派個人跟父親一起去接,這樣互相都不會影響什麽。

    江昭跟恩佑打架,受了傷,班是肯定不能了,但報去受傷的原因居然是見義勇為。

    第二天,葉兒將窗簾拉開,讓陽光照進房間,外麵已經變得枯萎的枝葉被風吹得打著旋的飛,除了冬青這樣的常青植被,真是一片蕭條。

    葉兒想著江昭見義勇為的事情,無力吐槽,這大爺也不知道見了什麽義,勇了什麽為。

    轉過身來,看著江昭坐靠在床頭看報紙,她走過去,坐下。

    昨天削蘋果吃蘋果的關係轉換,葉兒邊削皮邊說,喂,你真好意思寫那樣的傷由,我都替你害臊。

    江昭一臉的無所謂,翻著手裏的報紙,晃著腳,一點病人樣也沒有,歎了一聲,其實我也很難為情,但這是劉城做的假條,沒經過我的同意。

    嗯,這倒成了劉城的不是了那人家劉城沒給你做假條,你打算報個什麽去

    嗯。江昭想了想,將手裏的報紙翻了一頁,一疊,繼續看,我得想想,受什麽傷補貼多一點,假期長一點,最好是可以記功的,對以後升職有好處。說著便恨恨的嘖了一聲,劉城也是個沒腦子的,請個假,這麽沒技術含量,下次我得好好跟他說說。我工資這麽低,應該讓他好好查查有沒有受一天傷給倍工資這樣的工傷假。

    葉兒想把手裏的水果刀直接插到男人的嘴裏,然後一通亂攪,攪他個腸穿肚爛,再不能說這麽沒節操的話。

    嗯,你不怕有人來查你說你亂報

    哦。江昭撇了撇嘴角,帶著點孩子氣的搖頭晃腦,好怕啊。哈哈。

    葉兒決定把蘋果削完,整個塞到男人嘴裏才是眼前應該做的正事,否則讓他這麽臭美下去,她會覺得自己技不如人。

    江昭見葉兒不跟他貧了,便將報紙放在腿,雲葉兒,你早去看那個臭小子了吧

    沒有啊。葉兒將手裏的蘋果整個遞給江昭,我打算等會去看看。

    像昨天我那樣,劃成一小牙小牙的。江昭瞪了葉兒一眼,沒好氣的說。

    哦。葉兒又開始劃蘋果,江昭冷冷道,我受傷住院的時候,你敢離開我病房一步,我要你好看,不信你試試

    人家是被你打傷的。

    他沒打我嗎你自己看看我沒受傷嗎再說了,席恩佑那小子本來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我叫你離他遠點,又不是跟你商量

    葉兒這下是真變了臉,恩佑於她來說是個特別的人,談不是很深的交情,但怪的是她覺得跟他是很好的朋友。

    可以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在梧桐街因為那雙眼睛找到很多安慰,讓她相信這世界還是有幹淨的東西,這世界並不那麽醜陋,隻不過醜陋的事情和人都恰巧被她碰到了而已。

    然而她也不算絕對的不幸,因為遇到了那樣幹淨的一個男孩,心情鬱煩時,她都喜歡去那裏找他,有時候站在他旁邊看他畫畫,也是一種享受。

    江昭叫她遠離恩佑,她可以答應,但是她不能容忍江昭這樣抵毀恩佑,你這人真是的,你叫我離他遠點,我離遠點是了,幹嘛對人家進行人身攻擊畫畫的事情是我提出來的,你已經咬過我了,懲罰過了,又去挑人家的事,算什麽男人

    江昭愣了一下,他知道這周圍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席恩佑是最大的騙子,但他還是想給葉兒說,席恩佑這個人表裏不一,應該遠離,這人太危險。

    他作為她的丈夫,這樣提醒她又沒什麽錯,她現在幹什麽這樣義憤填膺的幹什麽維護

    我不算男人江昭的臉色愈發陰沉,聲音也漸趨濁渾,像是有什麽卡在喉嚨裏一樣,不舒服,我不算男人他算你這樣在乎他的形象他難道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嗎人身攻擊我人身攻擊他又怎麽樣你是我老婆,我是攻擊他又怎麽樣無論我攻擊誰,你都應該站在我這邊,你是我的人,你不懂立場嗎

    葉兒本來已經站了起來,聽到江昭說出最後一句話,便愣是沒有辦法出門去,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他說的立場。

    她的立場從來都必須服從他,否則她身遭的一次都侍變得很不堪,有人會來搶弟弟,有人會立刻把爸爸送進監獄裏去。

    她仰仗他的鼻息討生活,突然想到邱小婭說過的話,很對。

    女人沒出息,活該被欺壓,男人大手一揮,生殺予奪,你無權跟他爭論對錯,你無權跟他辯駁是非,他說的是規矩,他的規矩是方圓。

    葉兒低頭坐下,繼續劃蘋果,她向來能忍,他要這樣無理取鬧,又不是第一次,她還有什麽不適應的之前說過,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別跟他計較了。

    將劃出來的一牙蘋果遞到江昭嘴邊,吃吧。

    江昭看著葉兒這樣子,突然想把房子都燒了,他不管多火冒三丈,她都可以選擇無視,輕怠。

    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居然能練她這樣的功力,輩子肯定不是人類。

    想到雲宏偉說的那些話,他真的委屈她了他到底做了什麽委屈她的事從她跟了他開始,她弟弟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有假手於人。

    過護等隻。她說想爸爸,他給她想辦法,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無罪,但保外醫已經在裏麵舒服多了,案子他也在讓莊亦辰那邊加快速度抄對手的底。

    他看她住的房子小舊,老早想給她換個大的,畢竟曾經是大小姐,算曾經不是豪門小姐,他也有理由讓自己的女人生活得好些。

    吃穿用度,從來沒有虧過她,他甚至不給她拿生活費,而是把其一個公司分紅的卡給她,從不過問她花多少錢。

    他想盡辦法想跟她的家人拉近關係,帶她弟弟去遊樂場,跟她爸爸說話也是有禮有節,從未將自己擺到一個高位。

    但她給他的感覺是一到緊要關頭,馬用一種他還有利用價值的心態服從他。

    她果真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的好。

    都不知道她父親的事情真過去了,她會怎樣對他。原形畢露

    江昭突然有些自殘的想,這一天快點到來,他很想跟她撕殺一番,他很想知道,當他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她對他到底會怎樣的張牙舞爪。

    恩佑的病房在四樓,席振天接到葉兒的電話趕過來,嚇得靈魂都快要出竅,隻有他知道恩佑的心髒是換過的,打成那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家裏的醫生自然跟隨,可恩佑怎麽都不肯出院,非要住院。

    若是旁人打了恩佑,別說打成這樣,敢碰一根手指頭,他都要弄死那人的全家,可偏偏這人是江昭,江昭也住了院。

    自古紅顏多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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