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沒得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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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幾乎感覺得到自己的眉線已經絞到了一起,一起救。小說一個背著,一個抱著,我會水。
葉兒在江昭的臉親了一口,嗬嗬,好。
江昭在葉兒熟睡後開始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到外麵的露台,這時候天氣已經不那麽寒了,但夜涼如水,風仍有些沁骨。
點了隻煙燃起來,深吸的時候,那一丁點橙亮的光便瞬間拉亮,照亮男人的臉廓,看清他俊眉深蹙,一臉凝重。
他問葉兒的話,純粹是無意間,人有自信是一回事,自信不代表百分之百成功,而是代表即使不成功也輸得起。
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這次他未必輸得起。
莊亦辰的話時時刻刻的提醒他,他的確是太長時間將腳步停滯不前了。
自從跟葉兒在一起後,他的確是退縮了很多,因為太在意這個家庭,家和萬事興,他有些懶惰,這種懶惰讓莊亦辰很不滿意,其實他感受得到莊亦辰的不滿意,但大家都不撐在,也是一種信任。原本莊家的事應該早提日程,可是因為陳同這塊絆腳石沒有處理掉,一直都無法跨出那一步。
以前是怕把這些人扯出來,讓雲宏偉的事情越來越難弄。
莊亦辰說得沒有錯,雲宏偉最多是行賄,現在重度昏迷,算判了刑也不會是死刑,不是死刑那要繼續治療,人權在那裏擺著。
隻要雲宏偉再睡個幾年,所有的事,該處理的都能處理幹淨。
江昭再次用力的吸了一口煙,那一點橙亮的光照進他的瞳仁裏,映亮一縷殺氣騰騰的凶光
勢在必行
沒得選擇
他不能因為葉兒一個人,撂下江家秦家以後的前途,莊亦辰和他雖是互相利用,但那份信任,他不能辜負。
隻要動作快些,快些。
雲宏偉隻是晚醒幾年而已
江昭吐了口氣,走進廳裏後,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重新回到床,葉兒側著身,江昭在撐著身子在她邊,在她的耳垂軟軟的落下一吻,雲葉,誒,對不起
江昭的一聲輕歎後,在葉兒身邊躺下去。
枕巾慢慢濕了一塊,葉兒何其敏感,卻依舊保持著她的睡姿,沒有動一分
翌日天亮,海城的局勢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柿長陳同的豔照以不同的方式傳遍各處角落。
一時間,輿論四起,陳同的同僚均把關係撇得很清,生怕沾一點點不利於自己的新聞。
與此同時,陳同十九歲的兒子的生活寫照突然間與所有不利的事態逆襲而,轉入北京貴族私立學校,並且在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出國手續。
而辦理這些手續的人,並非陳同的家人,對方的資料查無可查。
陳同在審查罪狀招認之時,幾乎沒有漏之魚,卻獨獨沒有提及莊亦辰,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他的生活裏出現過
閔宏生涉嫌行賄,調查。
歐陽生涉嫌行賄,商業內幕交易,調查。
歐陽越涉嫌受賄,違規強批貸款,利用職權之便謀取私利,調查。
莊敬仁涉嫌行賄,洗黑錢,調查。
雲宏偉涉嫌行賄,卻因長期重度昏迷,靠大量儀器和昂貴藥物支撐微薄生命,證據屬實,調查無法進行,繼續保外醫。
一時間,海城的政治格局,翻盤
柿長之位陡然空懸
莊亦辰握著剔透晶亮的水晶杯,琥珀色的液體搖搖蕩蕩,顯得猶為歡悅。
絕代佳人昭君的包間裏,杯子與杯子的碰撞聲像一場激蕩人心的音樂會,令舉杯的兩人含笑暢飲。
兩人在公主吧主邊,相對站著,昭哥,早該這樣做,我說的,沒錯
江昭碰莊亦辰的杯子,這一刻,他的心情同莊亦辰一樣,輕鬆,嗯,沒錯,拔掉陳同,心情舒暢多了,一下子覺得手腳都放開了,這感覺真好
莊亦辰舉了舉杯子,悶了一口酒在嘴裏,其實他在江昭麵前,笑的時候還是很多,特別是像這樣的時候,調侃或者揶揄,笑起來的樣子,仿似一夜間開滿了梨花,眉峰輕挑,要是你沒認識雲葉兒,陳同哪裏逍遙得到現在所以啊,古人雲,紅顏乃禍水。哈哈
江昭隻是笑笑,並不去理會莊亦辰說的那些對葉兒不敬的話,反正人家說的也是事實,認了認了。
紅顏禍水也要有她的資本,能禍害到他江昭,也是葉兒的本事。江昭心裏這樣美美的想著。
哈哈,你說得對,不過雲葉有她的好,腳步慢點也無所謂。
莊亦辰看著江昭的樣子,疑惑問,結婚這麽好
結婚有結婚的好,踏實。
男人也這樣覺得莊亦辰一直覺得隻有女人會這樣想。
應該是向往有一個完整家庭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我一直向往有個較完整的家庭,所以有個婚姻,感覺很踏實。江昭其實從來不會跟莊亦辰分享這樣的心得體會,男人間說這些,會顯得特別矯情,但是莊亦辰的眼神太認真的等待他的答案,作為回報真誠的態度,他還是說了。
本來莊亦辰越聽越認真,突然甩了甩頭,握著杯子的手,食指指了指江昭,婚姻是牽絆,從你身,我總結出來的。
你那是亂總結心思想,學的時候得零分的。
莊亦辰不屑道,我考試不需要高分,卷紙的那些東西,得滿分的人腦子有病。
江昭自得的揚了揚眉,你是說我嗎
莊亦辰哈哈大笑,對,你的腦子一直都有病。
承讓承讓,哈哈。江昭笑得很放肆,不過我告訴你,我小學的成績很差,所以我的腦子在打基礎的時候,一點病也沒有,根基好,所以即便後來得了病,也可以治好,隻要不是生來有病不是大病。
哈哈
哈哈
兩人把酒言歡是久違的豪氣衝天,江昭長長吐了口氣,又回歸正題,陳同的兒子你打算怎麽安置這根線怕是耗時更長,是個麻煩。
莊亦辰背靠在吧台邊,雙肘反撐在台麵,聳聳肩,當然是好好安置,我也知道是個麻煩。但陳同這個人狡猾得很,難免哪天他出爾反爾,適時反咬我一口,這樣的後路我必須要留。你當時提醒我的沒有說錯,他老婆他可以不管,但是他兒子,那是他的命根子,他不會不管,這顆棋子捏在手裏,恩威並施,陳同他隻要敢把我拖下水,他兒子的苦難日子來了,他很聰明,不會這麽做。
江昭站在莊亦辰的邊,抬肘撞了撞他,好家夥,你會不會背著對我,也留這麽一手
莊亦辰揚著下巴,故作輕蔑的看著江昭,哼了一聲,你要小心點,可千萬別在我後麵對我下手,否則你的把柄在我手裏的可多了。
江昭不禁大笑,當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立馬把你拉出來同歸於盡,你可要小心點,千萬把我保護好,這可是為了你自己,這樣的秘密,不是兄弟我還不會告訴你,哈哈
天我怎麽找了你這麽個盟友現在全身都是炸彈莊亦辰看似惱煩的說完,便是莞爾一笑,拿著酒瓶給江昭和自己續了杯,又將酒杯撞到一起去。幹杯為了一直以來的肝膽相照,為了以後的同歸於盡
江昭的杯子被撞後,揚起一舉,幹杯為了一直以來的破釜沉舟,為了以後隨時都有可能一起被炸的粉身碎骨
男人間的情誼,或是利益,或是道義,或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互欣賞和認同,總之,兄弟二字,不是誰都可以擔當
江昭回到樓裏,李然似乎頭痛得很,整個臉都跟著腦子裏的褶子開始複製了。
怎麽了班時間弄成這樣
李然扶著額,老板,您是要做代柿長了,可苦了我。
哦江昭遇到李然這種呆木頭還真是覺得挺有意思,當初把劉城辭了,想找個老實點的,公安局老局長推薦李然,說這小子本份,而且大智惹愚,若愚是真的,這大智還真沒看出來。
若他成了代柿長,以後柿長是說都不用說的事,秘書的級別也不一樣了,這小子倒嫌棄起來了。
李然一臉愁苦,一天到晚的打電話來約您吃飯,應酬。我說您排滿了,可人家覺得我這個秘書跟您有裙帶關係,非要請我,我跟他們說我這個秘書清水得很,他們還不信,非要拍我馬屁,哎,他們難道不知道我這屁股不是馬屁股,是牛屁股嗎
江昭悶笑,卻拍拍李然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那把你的牛屁股當馬屁股用。
呃李然一臉無語的望著江昭,更愁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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