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銘刻於心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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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我以後該怎麽應付李然問。 w w w v w
告訴他們,最近麵發了件下來,反0腐0倡0廉,每天加班學習件,根本沒時間去應酬,這種暗示,他們聽不懂真傻了。江昭說完已經坐回到自己位子,準備開始工作。
李然突然一笑,老板,您怎麽會這麽聰明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那以後知道怎麽拒絕了。。
嗯但該要的應酬不能少,你不能誰都拒絕,學著眼亮點吧。江昭擰開筆蓋,打量著李然,李然,你我小不了幾歲,以後少用敬語吧,公開場合意思一下行了,否則很不習慣。
李然抓抓頭,好,記住了。
等李然出去後,江昭才明白老局長對李然的評價,所謂的大智惹愚,是有些人的聰明都隱著的,在一步步的試探去注意自己的底線,誰都知道柿長秘書的位置很關鍵,從柿長秘書這裏公關也是非常基礎的做法。
而李然的聰明在於沒有摸清江昭的底線的時候,保留了最基本的試探,在試探的過程去把握自己的尺度。
別人是外圓內方,而李然現在是外方內圓
江昭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有些興趣,不希望身邊出現第二個劉城,目前對於他來說,忠誠什麽都重要
葉兒去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多,因為醫生說過雲宏偉醒來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近段時間又沒有進展了。
她很著急,可每每找到主治醫生和協助醫生,一致的回答都是一樣對於深度昏迷的病症,從來沒有統一或者硬性的數據表示患者在什麽情況下能夠醒來,諸多時候會出現病症反複,更何況病人的心髒問題並重,所以醒不過來,也是人之常情。
葉兒覺得這個過程非常煎熬,前半個月覺得陽光都開始回暖了,可現在已經四月了,天氣還是暖不起來,時不時的覺得吹的風都是冷嗖嗖的。
看著病床躺著的父親,心裏的那種負重感,越來越沉。
若是父親已經到了古稀之年,她倒也沒什麽好說的,生老病死,古往今來無人可以逃脫,她也不會那麽看不開。
可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太年輕了,很多男人在四十多歲事業才開始起步,有些甚至五十歲事業才有起色。
父親現在的願望或許還落不到事業去,可是司傑在長大,她畢竟是個姐姐,有個父親在從旁看著他成長,才會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家裏的磨難過多,她很不喜歡司傑身的那份早熟。
懂事太早的孩子,不可愛,真的不可愛,總會讓人覺得很可憐。
司傑是這樣,她覺得司傑很可憐。
醫生,雖然說沒有硬性的數據可以證明我爸爸可以轉醒,但是最起碼情況應該往好的方麵發展吧為什麽我總覺得不太正常
醫生望著葉兒,雙手插在白大褂裏,江太太,對於這樣的重症患者,其實很多情況都是正常的,有些會在突然好起來的時候,又突然惡化,其實我覺得像現在這樣保持在一個水平,還算好,起碼沒有惡化。
專業的東西,葉兒聽不懂,醫生的話又很官方,聽不出破綻,葉兒縱使心裏疑慮叢生,也隻能暗自愁思。
憶著那天晚江昭問她的話,如果他和父親之間要做選擇,她選擇誰
她隻是反問了他,並沒有回答。
後來他說的那句對不起,她聽得真切,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他要跟她說對不起,但是他的語氣過於真誠動人,那樣的低暗微啞,讓她無法不動容,那種明明沒有任何暗示的話,居然可以讓她落下淚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筋,居然想到了那件事情去。
從醫院裏出來,身邊的保鏢是卓浩找的人,彪形大漢,葉兒搖了搖頭,有些無奈,保鏢寸步不離。
還沒走到車庫,突然有人叫她,這聲音甚是熟悉,轉過身去,笑道,恩佑。
恩佑許久沒有見到葉兒,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葉兒,仔細從往下的打量了她,有一絲擔憂,葉兒,你生病了嗎
葉兒搖頭,沒有,我過來看我爸爸,你呢
聽到葉兒的回答,恩佑似是鬆了口氣,竟露出了靦腆的神色,我陪爺爺過來看看身體,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越來越成熟了。說完這紅,臉也禁不住微微泛了紅,感覺到臉廓有些發燙,恩佑把頭低了低。
成熟你是在說我老了嗎哈哈。葉兒見到恩佑,有點高興,可記著江昭曾經跟她說過話,江昭不喜歡恩佑,更不喜歡她跟恩佑往來,是不是女人結了婚,都必須失去自己的異性朋友算有些不舍,她還是跟恩佑說,恩佑,我得早些回去了,代我問席爺爺好,改天過去看望他。
恩佑愣了愣,身側的手,綣綣張張,終是點了點頭,好。
等葉兒轉了身,幾步後,恩佑又跟了過來,想伸手去拉,最後還是放下,隻是叫住了她,等她轉過來的時候,才問,葉兒,昭哥對你好嗎
葉兒望著恩佑,看著他的眼睛一派清明,自己的眼睛像從心裏開了一朵花兒出來似的,最後彎成了甜甜的月牙,他呀他對我好得不得了。
恩佑一時愣神,弱如蚊吟的嗯了一聲,笑了笑,你早些回去吧,改天約你們一起吃飯。
好。
看著葉兒的背影越來越遠,她的頭發束在腦後,剛剛認識她的時候,染著顏色,現在已經黑了大半,下麵尾端的黃色已經剪得差不多了。剛才她在他的麵前,這個季節,一件白色的小襯衣,套了件開衫薄毛衫,顏色是天空的藍,胸前和領子一圈的白色都露在藍色毛衫外麵,像蔚藍的天空飄著一團白色的雲。
那個背影越來越遠了
佑哥哥,你哭了安安遞一張手絹,聲音小小的,不敢影響到恩佑。
恩佑接過手帕,轉身,沒事。沒事,她說她好得不得了,那個好字,是從眼睛裏開出來的花,沒有那時候躺在草地裏時的悲殤,她有她的幸福。
他隻不過是她生命的一個過客,微不足道的過客,還好隻是過客,還好
安安跟著恩佑進了醫院
歐陽妍坐在葉兒的辦公室裏,見葉兒回來,便站了起來,保鏢的臉色一沉,歐陽妍卻是友好的一笑,可話說出來卻有些尖酸,江太太,沒想到你都成大人物了,居然要請保鏢了,江昭還真是對你不一般啦。
葉兒對著保鏢搖搖頭,示意他沒必要動手趕人,從歐陽妍身邊走過去,下巴揚了揚,輕蔑一瞥,然後往自己的辦公桌走去,謝謝,本來夫妻恩愛的這些事,不適合拿出來說,但你非要這樣幫我分析,我聽著也挺舒服的。
歐陽妍的嘴角抽了一抽,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江昭幹的,他有什麽不爽,朝著我來,幹嘛弄我爺爺和我叔叔
葉兒從來不管江昭工作的事,江昭回家也不會把工作細節的事拿來跟她說,但海城的政治格局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每家每戶都清楚,江昭雖然沒有主動承認過歐陽家的事是他作為的,但是江昭說過這是一場硬仗,他必須全力以赴的扳倒對手,這個對手肯定是陳同。
別的政治的事她不懂,但她知道陳同是柿長,江昭是副柿長,而陳同一直跟江昭不是一路,江昭要進常委不是那麽容易的,陳同一倒,江昭位,他才能夠順利進入常委。
陳同一倒,許多大家族跟著遭殃,歐陽家首當其衝,那是活該,但是政治的明爭暗鬥,沒有人會傻到擺到台麵來說,那樣太不好看了,歐陽妍不是在檢查院的嗎還跑來質問她
葉兒頭也沒抬,電視台的節目已經如火如荼的在準備了,她要把舞蹈室裏的人好好的安排一下,埋頭看著名單,淡淡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再說了,你不知道江家秦家都是大男子主義大到爆的豪門嗎作為這家裏的媳婦,我可不敢像你一樣亂說話,什麽有的沒的東西都亂給人扣帽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話說出來,可是要負刑事責任的,你沒有證據在這裏亂講,可以告你誹謗
歐陽妍想要靠近葉兒的桌邊,卻被保鏢攔下,隻能隔著人失去淑女風格的吼道,誹謗你這種狐狸精也有臉告我誹謗若不是你,我們歐陽家會成這樣
葉兒也不示弱,抬起頭,淡定的與狂躁的歐陽妍穩穩對視,嗤笑道,你怎麽不說,若不是你,你們歐陽家怎麽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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