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兩個大男人吃飯用情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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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由!”他不相信她的敬業精神。

    清遙巴巴地眨了眨眼,巴巴地望著他。

    他平靜得真的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粗暴停車的男人。

    我問你非發不可的理由!”

    這女人前兩次沒今天這樣遲鈍的。

    在他迫人的逼視下,清遙脫口而出:“我半年的工資。”

    陸紹秋望著她,輕蔑地笑了:“我應該想到,是為錢。”

    三年前,她能為了區區幾十萬把自己賣給東方冰,嫁給一個‘半死人’。

    三年後的今天,因為錢而穿著暴露跑到宴會上去套一張能為她帶來半年工資的男人臉,也是她這種女人的習以為常。

    突然之間,那種熟悉的看不起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愛錢沒錯,他也愛,可為了錢而做到這般無下限的女人,他打心眼裏輕視!輕視到極點!

    他真是人生裏第一次昏了頭,還為的是這麽個小野馬似的丫頭!

    你半年的工資多少?”

    看著他越發陰沉的臉,清遙沒出息地往椅背裏縮了縮身子。

    他不發怒還好,她怎樣發威都沒覺怎樣。

    可是這個該死的男人太會變臉了,而且一變,尤其讓人害怕,心髒都下意識崩得死緊。

    陸紹秋發怒:“說,多少!”

    與其怒她,不如說怒的是自己,怒已居然會對她產生一種莫名的信賴和好感。

    狡猾會偽裝的女人更可惡!

    整個寬敞車廂裏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冷寒,清遙迅速從包裏拿出手機,手居然微不可見地發著顫,打開百度,找到和周刊攝像機的同款,往他眼前一送:“這個的價格就是我半年的工資。”

    陸紹秋看了一眼下麵標示的價格,探身到後座,拿過後座上扔著的和他今天西褲同色的西裝上衣,從內袋摸出一個任何logo商標都沒有的長款黑色錢包,取出張空白支票,又從車頭屜裏摸出支鋼筆,刷刷落筆。

    寫完,又從一個車頭屜裏拿出個小便箋本,同樣刷刷落筆,而後一並兒扔過來:“把我那幅畫像原件寄到這個地址,下車!”

    清遙撿起身上兩張紙,心裏頓覺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

    男人下車,幾步繞過車頭,過來一把拉開她這邊的車門,臉上如染萬年寒冰:“下車!”

    再不下車,清遙麵子裏子都掛不住。

    她雙腳剛落地,就聽車門被嘭地一聲摔上,差點沒刮到她的屁股。

    他回去駕座,悶熱的空氣裏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最好隻是這樣,別再耍花招,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

    臥槽!

    清遙無語到想吐血。

    特瑪的,他以為他是誰?天神下凡?魅力無敵?是個女人就對他有企圖?

    從後視鏡裏仍能看到她的樣子,陸紹秋氣怒難平的情緒更加煩躁到極點,提高車速,她很快變成一個小藍點,最後徹底消失。

    手機響起,他看了眼號碼,塞入藍牙耳機。

    是阮斯辰。

    陸紹秋這才想起,本來是準備要帶雲清遙去他餐廳蹭飯的。

    到哪了?你要的幾道菜都好了。”陸紹秋一向忙,難得的到他餐廳來吃頓飯,阮斯辰親自下的廚。

    十五分鍾到!”

    好,特意給你留了套情侶間。”阮斯辰笑得意味深長。

    陸紹秋目視前方,車速快得驚人:“兩個大男人吃飯用情侶間?你也不怕暴殄天物,撤到平常我們倆那個小包廂。”

    阮斯辰餐廳生意奇好,陸紹秋不占用他的顧客房間資源。

    不是要帶匹小野馬樣的女人過來麽?”

    病了。”

    啊?什麽病?嚴重嗎?”阮斯辰替好友著急。

    腦子有病,死不了!”陸紹秋不知道說的是雲清遙,還是自己,反正情緒更糟了卻是真。

    阮斯辰:“……”

    被扔在大馬路上的清遙氣得轉了好幾圈,又狠狠踹向為防止汽車出線的鐵欄杆:“去尼瑪的——唉喲,好疼!”

    腳踢上去,腳尖生疼。

    身邊呼嘯而過的車子告訴她一個殘酷的事實,丫個小心小肝小肺的死男人,居然直接就把她就扔在了高速公路上!

    她要怎麽下去呀瑪的!?

    米銳下班回來,難得地買了些菜做了豐盛的兩菜一湯晚餐。

    之前已經通過電話,得知清遙已從南市回來。

    飯做好後打電話叫她過來吃,結果人沒接。

    米銳過去找她。

    輸入大門的密碼直接推門進去。

    清遙跪坐在沙發前的地毯,趴在沙發前的沙發上填快遞單。

    幹嘛呢?電話都不接。”米銳走過來。

    拿過旁邊的文件袋,袋口沒封,她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是陸紹秋的畫像。

    米銳默默地看了五秒,又放回袋子。

    也跪下來,跪在清遙身後,倏地抱住清遙的細腰,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怎麽能這樣?虧我還為你去買菜為你做飯等著你一起吃?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有沒有我?有沒有我?”

    清遙嫌棄地用腳踹開她:“親愛的,你還是繼續做個快樂的逗比吧,苦情戲不適合咱這型。”

    米銳再撲,清遙又踹,繼續撲,繼續踹。

    到兩人都累了,雙雙笑倒在地毯上,仰麵朝天,清遙幫米銳揉她演到快僵了的臉,沒好氣地解釋:“不是給別人,是給他陸紹秋本人。”

    為什麽?”米銳騰地坐起,而後縮了瞳仁,“他收買你了對不對?”

    清遙驚訝張嘴:“你怎麽知道?”

    電視劇裏都這樣演,還有,咱們刊前年的丁花花你不記得了?不就是因為收了一個男明星的錢把拍到他離婚的事都封了口麽?最後因此又丟工作又以受賄被拘留整得可慘。”

    清遙不禁後背一陣冷涼。

    不過你這不同哈,就算被陸紹秋收買,也不可能被別人知道,陸總是誰啊,打個噴嚏整個財富界都要抖一抖的人,誰敢威脅到他呀。”米銳拍拍她的肩,“即使收了也安啦!”

    我還真沒想到這點上來,可是你知道他話說得多可笑嗎?意思就是明擺著,我要不收下那筆錢不把畫像寄給他,那就是故意纏著他不放!那個混蛋他憑什麽那樣斷定?姑奶奶又不是膚淺的花癡,能因為他那張臉就愛上他死纏上他嗎?”清遙其實一開始也覺得欠妥,可想起陸紹秋那陰沉的臉,涼薄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