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那是你的菜,我可插不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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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旁邊更重的一聲歎息惹得她扭頭。

    米銳雙臂環胸,也學著她的樣子,眯著雙眸凝視著天際,重重地歎著氣。

    難不成老馮讓你也去扒陸紹秋的料?”

    米銳白她一眼:“那是你的菜,我可插不上口!”

    清遙再次將目光轉向窗外天空歎氣:“要真是菜就好了,勞資直接一口吃了就是,還哪會這麽糾心。”

    米銳似乎真有什麽更煩心的事,居然沒有和她爭嘴皮子輸贏。

    清遙又看向她:“怎麽?蕭唯那裏還跟得不順?”

    米銳收回目光,轉而眼睛一瞬不動地定定看著她。

    清遙惡寒:“拜托別用這麽的眼神盯著我行吧?勞資又不是男明星男演員!”

    米銳繼續看著她,表情變得幽怨:“跟得挺順,拍到的東西也挺多,可是,可是勞資不敢發呀。”

    清遙更寒得毛孔都乍了,怎麽看怎麽覺得米銳這表情,跟那什麽什麽傳裏的皇後娘娘那一句‘臣妾做不到啊’時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小嘴抽了抽,鎮靜地問:“怎麽不敢發?她走私了?販毒了?”

    米銳一一搖頭。

    你特麽還能爽快地好好聊天聊人生麽?”

    米銳低了聲:“跟拍的很多很多鏡頭裏,都有一個男人……”

    拿眼睛看清遙,不敢再說下去了。

    果真,前一秒還活靈活現撒潑耍帥的某女,就像瞬間被抽了發條的鍾表,停止了一切擺動。

    米銳不忍心,轉而打哈哈:“我估計他們都是玩玩,那種圈子裏,哪有什麽真情實愛存在……”

    清遙打斷她:“發吧。”

    而後,清遙走了。

    留下米銳獨留在窗前,跺腳,頭痛地揉撫眉心。

    米銳拍到的東西很快被印發成書。

    不出意料地小紅了一把。

    蕭唯正是新生代的炸子雞,一向走清麗淡雅的路線,突然爆出男女緋聞,不紅才怪。

    其實很多媒體也在盯著她,隻能說米銳剛好比他們快了一步,搶點了絲許先機。

    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哪怕隻一秒,誰先搶到誰先發出來誰就贏了。

    清遙明著是在蹲守陸紹秋,暗著卻是窩在公寓裏酣吃傻睡了好幾天。

    米銳忙過一陣,才想起她來。

    過來敲她門,半天沒開。

    米銳剛準備按密碼不請自入,門開了。

    把她嚇了一跳,驚叫:“什麽鬼?”

    清遙短發橫七豎八地頂在頭上,眼睛紅腫得跟熟透的桃子一樣,一身睡衣皺皺巴巴,臉色明顯的營養不良。

    待看清是這貨後,米銳嘴角抽搐:“一個人躲屋裏哭呢?”

    本以為清遙會跟自己嗆,誰知,這貨居然愣愣地點頭,還啞著嗓子承認:“嗯,哭了。”

    米銳就更加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半天才巴巴地跟著連拖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子巴噠巴噠的主人進屋,還滿心是愧地問:“看見我發的稿子了?因為顧景城哭的?”

    清遙在沙發上軟下了,懶裏懶氣地躺下去,悶聲:“屁!為我自己哭的,為我那三十萬的賣身錢,十二萬的攝像機錢,九年傻逼一樣的青春,就哭這些。”

    米銳在她前麵的乳白色絨毛地毯上席地一坐,瞪眼:“什麽?那三十萬的保送費你沒跟他講?也沒找他要回來?”

    清遙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因為眼睛紅腫,米銳也沒看出來。

    她蔫蔫地嗆聲:“講什麽?讓勞資再巴巴地去找他,說勞資當初是怎麽怎麽的傻逼,怎麽怎麽給他籌到的那三十萬,然後死乞白賴跟乞丐一樣地巴巴找他討要感情?他要不還,我再跟他要錢,他再不給,勞資就跟他開撕,撕得你死我活讓旁人看盡笑話?”

    盡管挺歪扯斜掰,聽起來似乎又是這麽個理,米銳啞口。

    清遙閉上眼睛歎氣:“算了,誰的青春不遇到幾個渣男,勞資至少隻遇到一個,算是幸運的了,三十萬的教訓,是特麽挺貴的,可不能就為了這個昂貴的教訓,勞資再把剩下的光陰也搭進去,你說是這麽個理吧?”

    理是這麽個理,可是不覺得太虧了嗎?三十萬哪,那可是三十萬哪——”

    清遙重新坐起來,恢複了絲生氣:“別可是了,現在對我雲清遙的人生來說,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陸紹秋陸大總裁的行蹤或者他的地址!”

    真的很虧嘛。”米銳對於她的豁達還是很埋怨,三十萬哪,要擱她米家爹媽還在世,不是什麽大數字,可自從兩老雙雙過世,家財又被奪走,三十萬簡直就成了她米銳人生裏遙不可攀的大高度。

    到此打住!再多說一個字別怪勞資翻臉反找你要澳洲大龍蝦!”

    米銳迅速閉嘴,又忍不住開口:“曲大公子不是在陸總的經紀公司任副手嗎?關於陸總的一切找他不就行了?”

    清遙捏捏眉心:“他說陸紹秋對於個人這塊極其保密,不好下手。”

    米銳湊近她,嘿嘿一笑:“咱們不還有殺手鐧麽?曲筱柔你忘了?”

    清遙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幹笑了兩聲:“上次為了拿許大名媛生日宴會的入場券,已經用過一次了,再用不大好吧?”

    這有什麽,咱們曲大公子從來都不是這麽小心眼的男人好吧。”

    是吧?”清遙眨眨眼。

    米銳自信地使勁點頭:“那當然!”

    第二天一大早,清遙就給這位大心眼的曲大公子曲軻打電話,直接問陸紹秋的家庭地址,準備以革命烈士邱少雲潛伏的精神去蹲點。

    曲軻不給。

    陸紹秋那家夥,死硬死硬的性子,別說曲軻,怕是整座檳城都找不出任何一個人敢和他硬著來。

    這廝不爽快讓清遙真的很為難,她真的很不屑一而再再而三地揭人的短處去要挾人,可奈何這人忒不識趣呢。

    於是她撓撓短發後,自然而淡定地念了筱柔的名字。

    喂,雲清遙,你曲大公子也是有脾氣有底限的,說這種話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嗎?有事幫你有酒請你那是哥們義氣,別把哥們義氣當成人生幹糧行嗎?”

    清遙耳朵都被這位曲大公子震聾,說好的大心眼呢我嘞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