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逼著壓榨她時他的良心痛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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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遙毫無底氣地低聲:“還義氣,你不也把我家地址賣給你們公司那位施大美女了,我說你什麽了嗎?怎麽就不能把你家老板的地址無意地告訴告訴我呢?”
我什麽時候把你的地址告訴施蘭了?”曲軻回過神,又吼,“你別給我東編西扯,最後一次,再拿筱柔說事,我弄死你!”
他學她的語氣。
清遙噗哧一聲,沒忍住,笑了。
正當她準備放棄這條路子,繼續保留這份義氣不當幹糧隻當湯喝時,曲軻冷不丁報出一個地址:“我隻說一遍,美墅華庭a68棟,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清遙顧不上錯愕了,迅速拿過來紙和筆,弄得桌麵一陣嘩啦嘩啦。
美墅華庭別墅群依山傍水,西麵是蔚藍的大海,海的一邊是別墅群,一邊是青幽的山,絕逼的頂級富豪區,風景空氣都好到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一般人肯定進不去,清遙圍著別墅群的小區大門轉悠了半天,找到一處下腳地。
從哨亭後方的圍牆翻進去,還好,上麵沒有布玻璃渣和電網。
這麽高大上的地方,保安係統嚴密,估計他們也沒想過還會有人這麽大膽地翻牆, 且還是近兩米的高牆。
剛翻進去就看到一名保安筆挺如鬆地從安靜的石道上走來,她刷地躲到一顆降香樹後麵。
等那保安走遠,她拍拍樹身感歎:“富豪區就是富豪區,隨便一根樹都夠窮絲吃上三輩子的!”
輕快地往小樓群裏跑去,a區68棟,每棟風格不一的別墅門牌上都有號碼,很好找。
明明別的小樓都是敞門敞院,偏偏這a68棟是個被院子圈起來了的獨門小棟,從鏤空的大園門看進去,一進去就是一個碧波蕩漾的遊泳池,看得清遙一陣頭暈心慌。
泳池,水,都是她的死忌。
遊泳池側麵是小花園,小花園裏挨著遊泳池尾巴一棟白色現代風格的簡約別墅。
三層的不規則格局,晨風吹起時,可見某些開著窗子的房間裏輕簾飛揚。
清遙琢磨著裏麵究竟住了多少人,別跟上次去蕭唯家,爬進樓裏就是一幅色香味俱全的活春宮生生擺在她眼前,想不看都不行,不過那時自己怎麽還有個前女友的身份作掩飾。
這次要真再撞上,估計會死得很慘。
憑幾次交手就能看出來,陸紹秋那廝身手不在她之下,可是顧景城連手指頭邊都挨不上的強勁對手。
她糾結是正麵突擊還是側麵突襲。
不管怎麽著,今兒不能白來一趟,剛才那兩米高的牆也不能白爬,她身上的淺綠色格子襯衫已經髒得估計洗都洗不幹淨,也不能對不起這件花了五十塊大洋買的襯衫,雖然已經穿過n次,可價格是一直存在。
圍著小院走了一圈,目光落在別墅後麵院牆一棵枝繁葉藏的大銀杏樹幹上。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樹葉青翠得濃鬱。
她快步跑過去,把雙肩包抖了抖正,對著雙手吐了口唾沫,一下子跳到樹幹上,死死箍著,而後緩緩向上攀。
這種樹幹太直的樹真心不好爬,也挺耗體力。
想她對工作這麽拚,馮明那個剝削家還要欺負她,真特麽的天理不容!
抽時間一定問問,逼著壓榨她時他的良心痛了沒有,是什麽感覺?
站在別墅後麵抬頭向上,二樓綠色盆栽間隱約看到一道淺灰色的高大身影。
別墅樓外麵就有白色樓梯,不規則設計,簡約而不顯單調,反而有一種大方利落的感覺。
清遙輕手輕腳上去,在心裏打著草稿,怎麽跟他打招呼。
好巧啊之類的肯定不行。
她和他怎麽也不可能巧到在他家裏撞上,他腦子得有多笨才能相信她這個理由。
突然,從很寬的平台上傳來他怒火衝衝的斥責聲:“我到底是和他們許家談生意還是和陪他們家玩?他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最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也是這些原因,越到簽合同,商人嘴臉越徹底!生意就是生意,哪來那麽多的附加條件?真以為我是求著他們合作?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
啪,手機砸地的聲音。
嚇得清遙一個哆嗦,刷地收住腳步,蹲在樓梯轉角,暴曬在烈陽下,大氣都不敢出。
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發這麽大火。
嚇死寶寶哪!
有腳步聲在樓頂平台上不耐煩地踱來踱去。
她偷偷從樓梯頂上設計的縫隙口裏張望。
豔陽下,他來回不定的臉掩映在白色的方形屋簷下。
她隻看到他敞開著幾顆鈕扣的小立領白色亞麻襯衣,以及淺咖色休閑長褲。
沒了穿西裝襯衣時的商務精英派頭,如果除去他此刻滿身的戾氣,一定會是瀟灑飄逸到了極點的。
不過,就算此刻戾氣滿身,他仍然很瀟灑很飄逸。
不管任何場景下,不可否認,這都是個穿什麽就能完美呈現出什麽氣質的優美到斃的魅力男人。
突然看到他轉過頭來,清遙驚得迅速收回腦袋。
又懊惱,再這麽沒出息,待會兒可怎麽應對和他的撕逼大戰啊!
咬著嘴唇給自己又打了一通氣,這才立起身子。
然後,就看到了樓梯頂上立著的男人。
飄逸的麻料白襯衣,淺色長褲,矜貴高雅卻又神情淡漠,像古堡裏清晨走出來的英俊王子。
清遙看著這樣的他,有些失神。
那雙深寒如海的墨眸裏閃過一抹她道不明也摸不清的情緒,很快又被他掩飾了下去,再度恢複寒冷:“你怎麽在這裏?誰放你進來的?現在還升級到跟蹤偷窺了?”
小女人傻愣在樓梯轉角處,仰著頭,大眼睛傻裏傻氣地正望著他,身上的綠色襯衣髒啦巴嘰。
他算是瞧出來,這匹小野馬估計是翻了別墅外圍的高牆才得以暢行,便不由自主升騰起更濃的怒氣,更厲了聲:“這些保安都是吃幹飯的,做事越來越散漫!”
男人盛怒走下來,清遙被他淩厲的氣勢壓迫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縮到緊貼到樓梯欄杆牆上。
他貼身而過,一股自然清新的木質味道,很幹淨也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