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今晚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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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穗覷著林滘,原本置身杏花林之外的他,已經進了飛花陣的地界。
“哈哈哈哈哈哈”不複先前的笑靨如花,顧盼生姿,阿穗俯腰,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滘警覺地皺眉,對危險的感知讓他本能地要退出杏花林,阿穗卻啟動了飛花陣。
阿穗看著凶異陣法中閃避求生的林滘,她停了哈哈大笑,直起身來道:“林滘將軍,我最記恨的人就是你了!你去年射到我腹部的那一箭,我足足養了五個月才痊愈!我天天都在想著你,可是被你俘虜到荊州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你!今天你竟然送上了門來!”
“彼時我錯當你是xiǎo jiě!當日你若不逃,我又豈會射傷你!”林滘一邊持劍抵擋著鋪天蓋地飛旋的花瓣暗器,一邊看著阿穗恨恨地道。
“總之你就是射傷我了!”阿穗叉腰,“本姑娘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天你既然落到我的手上,就別想活著離開!”
“是否活著離開,不是你說了算!”錚地一聲,雪亮劍刃離鞘彈出,林滘握劍在手,他不再一味閃避,而是使出劍招,主動迎擊飛花陣的飛花殺機!
他雖不通陣法,但幾番閃避較量,他已然衡量出,以他的武藝,足以粗暴地毀滅這個將他困住的陣法!
阿穗驚駭地見到,林滘的劍勢,完全將二級飛花陣的殺機壓下!
飛花陣被摧毀!
持劍臉色冰寒的林滘,往阿穗飛掠過去。
阿穗本能地退後,直到背脊抵靠著一棵杏樹,退無可退。
與此同時,林滘也已經欺身過來,劍刃橫在了阿穗的脖子上。
同一時刻,林滘的脖子,亦卷上一圈天蠶絲。
連接著天蠶絲的,是玉簫。
花容失色的阿穗,望著林滘背後,百米遠處,持蕭而立的奚曦,阿穗鬆了一口氣,喚道:“xiǎo jiě!”
知道奚曦到來,又受製於人,林滘收了橫著阿穗脖子的劍刃。轉過身,對奚曦行禮:“xiǎo jiě。”
奚曦收了天蠶絲,負蕭背後,逐客道:“出去!”
“是。”林滘應聲,轉身出去玉苑時,恨恨看了阿穗一眼。
林滘退下後,阿穗邊往奚曦走去,邊嬌嗔道:“剛剛嚇死我了,xiǎo jiě!”
奚曦薄斥道:“你幹嘛惹他?虞浚息帳下的人,最惹不得的人就是林滘。他是對你沒有殺心,他若真想殺你,剛剛那樣驚險,我可救不了你!”
阿穗嗔道:“xiǎo jiě蕭中的天蠶絲,不是也圈住林滘的脖子了嗎?”
“他知道放出天蠶絲的是我,尊卑有別,何況,如同他對你沒有殺心一樣,我先前對他也沒有殺心,所以他不加閃避。否則,我放出的天蠶絲並不能束縛到他。”奚曦看著阿穗道:“虞浚息手下的高級將領,皆是早年就入伍的齊軍。隻有林滘例外。林滘雖然才二十多歲最為年輕,卻房謀善斷,武藝更是虞浚息手下第一人,在齊軍中有玉麵羅刹之稱,不可小覷。”
阿穗雖有不服,但還是道:“難怪去年虞浚息讓林滘俘虜我這個假xiǎo jiě回荊州!路上,來營救xiǎo jiě的元恪太子和梁鈺公子,武藝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元恪的武功便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一流高手梁鈺作為梁門少主,出生武林泰鬥之家,武功自然更不用說。他們雖比林滘年輕幾歲,可林滘的武功能碾壓他二人,可見其虛實!以後,你切莫再惹林滘!”奚曦看顧阿穗道。
“知道了,xiǎo jiě!”
“林滘因何過來玉苑?”奚曦回去繡樓,她方才本在寢房中試撫無憂曲,聽到杏花林中的動靜,特過來給阿穗解圍的。
阿穗想了想道:“林滘問我xiǎo jiě喜歡什麽東西?林滘,不會也喜歡xiǎo jiě吧?”
“我跟他沒有交集。”奚曦扼斷了阿穗的猜測。
奚曦轉眸思襯,那話,倒像是虞浚息想問的。
奚曦伸掌,接住一片飄舞過來的杏花。
雪玉軒的外寢裏,福伯研著墨,浚息左手負於背後,右手撚著兔毫筆練著書法。
福伯看著浚息。
浚息從戎之後,武將的他,甚少再如從前作為文臣時練習書法。
隻在偶爾心煩意亂之時,練練字以求心平氣和。
侯爺此刻心情不好呢!
也是,青崴帶人采買的那些不合意的物什,侯爺見之心情能好嗎?
不過,侯爺想從市麵上搜羅女孩子喜歡的物件討好xiǎo jiě,侯爺若能得xiǎo jiě芳心,這確是好事!
回想幾日前xiǎo jiě醉酒,識人不清留宿了侯爺,翌日xiǎo jiě未曾怨怒,固然跟自己酒後失態有關,大約也有些xiǎo jiě喜歡侯爺了的緣故吧?
福伯望著浚息。
浚息高大偉岸的身材,刀削斧刻巧奪天工般俊美無鑄的麵容,掌軍百萬魔魅般強霸的氣勢,位居高位權傾朝野的權勢這十六年,玉奴另嫁施予浚息的折磨苦楚、刀光劍影的疆場殺伐,不但沒有磨去他的俊美,反而洗練出更迷人的沉毅。
浚息一直都是俊美的。十六年前的少年文臣,或許風姿俊美帶著青澀十六年後,春秋正盛的軍侯浚息,則處處散發著成熟男人魅人的魔力!那種魔力,沒有女人可以抵擋!真真地,大齊最俊美的男子。
這樣的侯爺,xiǎo jiě,焉能不心動矣?
福伯看了眼窗外天色。
夜色已經籠罩下來了。
那夜醉酒的xiǎo jiě留了侯爺一宿之後,幾日來,神誌清醒的xiǎo jiě,或許抹不開麵子邀侯爺再行同宿,侯爺竟也不主動去玉苑夜宿,或者將xiǎo jiě叫來雪玉軒!
“侯爺,離xiǎo jiě醉酒那夜都好幾日了,今晚是否是去xiǎo jiě屋裏歇息?”玉奴夫人在世時,侯爺很少召幸姬人可以理解,如今玉奴夫人都離世了,xiǎo jiě也算是侯爺心之所係的人,侯爺還是這樣清心寡欲!福伯都有些著急了。
題外話
有沒有感覺奚曦這幾章節有一點不開心?嗯,沒錯,奚曦對浚息的態度在開始改觀。從醉酒那夜柳下惠的浚息開始在改觀。所以不開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