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門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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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園園像小大人一樣,唾棄了自家哥哥自甘墮落,與外麵的小孩子玩一些及其幼稚的、毫無內涵的遊戲,深陷那無休止的、毫無意義的爭辯之中,接受白癡一樣女孩子對他的追捧,領導那些流哈喇子,流鼻涕的髒小子。園園難過的抱了抱自己的哥哥,說了聲晚安,自己進自己屋,去睡覺。今天,他看的書是《霧都孤兒》,難免把看書時產生的情緒,一起發泄給自己的哥哥。何子璋洗完澡,跑進來:“園園,我喜歡和他們在一起玩兒。你也試試,哥哥帶你和他們一起玩兒?”。園園翻了身,傲嬌的把自己的小屁股對著哥哥,表示不屑於再交談下去。何子璋沒再說話,靜靜地站在書架上找書看。書架上有幾本是成人看的期刊,何子璋實在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女孩子們看到他不是一臉嬌羞,就是一臉狂熱。今天新來的馮源與那些女孩子完全不一樣,看他時目光是呆呆的,臉部沒有任何表情,讓他有一種錯覺,馮源看他,就像在看一團虛無的空氣。他已經在鏡子裏查看了他自己,就像弟弟評價的那樣,他的臉白、幹淨,他的頭發齊整、幹淨,他的衣服新、幹淨,他的脖子白、幹淨,他的手白、幹淨。他在孩子中間是最優秀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村中任何人對他都是青眼另看。她難道是傻子嗎?何子璋不免又通過拿自己周圍的女孩子與馮源的比較,何子璋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其他女孩子看他時的表情太不正常了。何子璋滿意自己的總結,暗暗的想:“今晚從書裏麵找找,了解一下,這些女孩子到底想什麽。”

    每個孩子從生下來,都是一個天使,帶著微笑,帶著善意來到這個世界。需求改變了每一個來到世界上的小天使,渴望折磨著每一個有需求的內心。經過何子璋的一番努力,他認為他發現了這麽一個道理:女人就是麻煩,和女人在一起,麻煩就會不斷。在書中找真相的何子璋,很晚才睡,平日睡得安穩的何子璋,竟然做起了噩夢,噩夢的主角就是馮源,穿著白色長袍的馮源,頭上帶著高高、尖尖的血紅帽子,披頭散發,板著臉,目光呆呆的,像魔鬼一樣,雙手拿著一把鋼叉,冷冰冰的朝他刺過來。夢中的馮源,嘴裏說著什麽,他清醒過來以後,什麽也不記得了。之後,何子璋是睜著眼熬到大天亮的。

    何子璋朦朧間聽到父母出了房間,快速爬下床向自己的媽媽跑去。這個時候,園園已經起床了,正要和爸爸在院子裏跑步。何子璋的異樣驚動了家中每一個人。何媽媽抱著自己的大兒子,嚇得哽咽起來:“欣欣,告訴媽媽你怎麽了?。。。。。。你做噩夢了嗎?噩夢都是不準的。。。。。。。欣欣,媽媽在這裏,欣欣。。。。。。”,何爸爸則是低頭思考。園園跑進哥哥的房間,床上有一本成人看的期刊,園園馬上明白昨天還很正常的哥哥,今早出了問題,一定與哥哥昨晚看的書中內容有關。為什麽挑出這樣的書刊看,園園有些不解,哥哥自己屋裏也有書架,書架上堆滿的都是哥哥自己挑的書,園園看過,都是一些很幼稚的圖畫期刊,好多書都是換了封麵,內容基本一樣的童話故事。哥哥執著於積攢他聽說到的童話故事書籍,哥哥不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放一個書架也隻為了和他保持一樣的待遇,園園確定哥哥沒有完整的看完任何一本書的,也有可能,書帶回家就一眼沒有看。

    “哥哥,你看的都是什麽書?書是瞎看的嗎!”園園拿著昨晚何子璋從他那裏挑走的雜誌,質問哥哥。何子璋起身看向弟弟拿的書,自己趁著抓了抓腦袋的時間,好好想了想,做噩夢和這有關係嗎?我夢到的是馮源!“哇 ̄ ̄”何子璋轉身抱著媽媽大哭起來。媽媽輕輕撫摸著大兒子,“欣欣啊,告訴媽媽你夢見什麽了?太陽快升起來了,要快點告訴媽媽,快說出來,夢見的就會失效的。”,何子璋聞聲,止住哭聲說:“我夢見馮源,是個魔鬼,手裏拿著鋼叉向我刺了過來,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頭上帶著高高、尖尖的血紅帽子,披頭散發,板著臉,目光呆呆的,像魔鬼一樣,雙手拿著一把鋼叉,冷冰冰的朝我刺過來。然後,我就醒了。媽媽,她還說了什麽話,我不記得了。哇 ̄ ̄ ̄”何子璋又大哭起來。媽媽忙說:“誰做夢都會記不住夢裏的話的。乖啊,夢已經破了,你看太陽升起來了。”何子璋抬起頭,看看天“媽媽,夢見的事,真的不會發生?”“對的,好兒子,來起來吧,弟弟要跟你一起玩呢。”何子璋瞬間就樂了,爸爸領著他洗了臉,拉著這小哥倆兒繼續做未完成的早晨鍛煉。媽媽繼續到綜合室做早飯。

    飯後無言父母要上班,像往常一樣,上午,小哥倆一起去學書法。下午,小哥倆都跟爸爸去上班。今天下午,媽媽把孩子們帶到自己的單位,給何爸爸留下作業:“好好反思,晚上檢查。”何爸爸追問了一句:“想我了!”何媽媽當即給了何爸爸一個微笑:“嗯!想了!”何爸爸打了一個冷戰,有記憶中的何媽媽露出的這種笑,真不是好一件好事。下午,何爸爸在辦公室裏糾結。被好事者稱為--帥氣的思想者。

    事情真的嚴重到,何爸爸睡了一個月的地板床,見了何媽媽一個月的陰森森的臉。何爸爸每日都會做一番保證:“保證不給小兒子亂買書。”,何媽媽想要從小兒子的書架裏,把不良書刊都拿走,小兒子立在門前說:“媽媽,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對書的選擇和定位,您還沒有從秦始皇做的焚書坑儒等曆史中,看到教訓嗎?”,何媽媽無言以對,大敗而歸,在小兒子那裏受的挫折感轉化成對何爸爸的憤怒,所以,疼愛妻子、兒子的何爸爸承擔了懲罰。每晚的懲罰,總是在何爸爸與何媽媽的情感交流,美男誘惑種種一番較量之後,不得不委身於現實,何媽媽很生氣,後果,這次要懲罰到他什麽時候啊。

    馮源,這個女孩子破壞了他家幸福生活。園園咬牙啟齒的念叨著。馮源在家打了一個大噴嚏。何子璋已經忘記了昨晚做的噩夢,聽到門外馮源叫他,他就興衝衝的跑了出去。園園,可是記仇的人,他快速跟在哥哥身後,他想見一見那個在夢境就能嚇哭他哥哥的女孩子,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連累他今天差一點沒有守住自己的圖書陣地。他看到了,一個黑黑瘦小似枯柴的小女孩。他也看到了一個有閉月羞花之態的小女孩子,請哥哥出去玩。他拉了拉哥哥身後衣服,何子璋關上門,向弟弟保證:“你不要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園園說:“哥哥,她們叫你跟她們玩,你就去玩啊。不要馬上答應她們,先聽聽她們找你玩什麽,你再做決定,如果你想去就去。”,園園說完,扭頭回屋。沒有多久,何子璋回來了,何子璋對弟弟說:“看電視劇,有什麽好看的,半天演不完書中一章的內容,沒有聽爸爸講故事來的有趣。”何子璋的話,沒有讓小他一歲的弟弟信服,園園認定今天馮源有氣到哥哥。園園無奈的領著哥哥去找躲在屋裏較勁的父母。

    園園看到爸爸討好媽媽的樣子,園園又給馮源記下一筆帳:“連累的我父母之間出問題。”在家看飛蛾的馮源又打了一個打噴嚏。

    園園自己做的總結:生活又歸於平靜,至於爸媽之間的問題,有他們自己解決,頂多爸爸吃一些虧,晚上在地下睡覺,也沒損失什麽。現在看來,爸媽之間的問題,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糟糕。哥哥,受過那次驚嚇之後,臉皮似乎更厚了,做事也開始動腦子了,這也不是壞事。多日沒有聽到馮源的消息了,似乎這人有憑空消失了,真是想念啊!

    今日晚上飯桌上,媽媽說:“馮源還和你們玩嗎?”何子璋對媽媽說;“我們都去河邊遊泳,都是男孩子,她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來呢。”,何子璋好奇的問:“媽媽,您有聽到什麽話了?”,何媽媽正了正身,說“聽趙海霞媽說了,前幾天趙海霞拉著馮源去小河裏遊泳,馮源想跟你們玩,要拉趙海霞去你們遊泳那裏玩,哎!沒人管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分寸啊,太野了!”何媽媽又看了一眼何爸爸,她是想借這件事,提醒何爸爸,讓他不要忽視對自家孩子的管教。何爸爸配合的點點頭,何媽媽滿意了。園園張口問道:“媽媽,你是聽說的,不是見到的,我們家裏任何人都不知道事實到底是什麽,對吧?”,剛覺得自己說的很有理的媽媽,思考了一遍小兒子說的話,覺得事情確實有些蹊蹺,第一次聽人說的是:趙紅霞要馮源去找男孩子,馮源不去,趙紅霞就打了馮源。後來怎麽演變成這樣了,難道小孩子的話就說不清楚,大人就能說清楚麽?何媽媽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心情依舊是舒暢。是不是該原諒自己的老公了,懲罰的太過了,今天給他一個甜頭,何媽媽朝何爸爸甜甜的一笑,何爸爸感覺到自己的懲罰結束了,太感謝小兒子的這番話了。何爸爸低著頭偷偷的笑。

    三伏天要過去了,這天,何子璋問弟弟:“今晚不去遊泳了。我們要到打穀場去玩,你去嗎?”,園園沒有回答,何子璋跑出去玩了。園園靜不下心來,很想知道媽媽說的是不是真的,就一個人在大門後麵玩。園園在更小的時候,媽媽帶他出去和小朋友們一起玩,一個小朋友沒立穩,撲倒在他身上,小朋友大哭了起來,園園看到小朋友的眼淚、鼻涕沾了滿臉,很惡心的一把推開小朋友,直接拉著他的媽媽回家。園園的形象因為他自己這一舉動,在大人小孩心中形成了一個統一的認知:有著壞脾氣,沒有同情心的小孩子。何子璋一直以來很受歡迎,最後,那些大人小孩子一概忽視園園地存在。

    今天太陽下山了,夜色上來,在大門後自己玩的園園,確定打穀場的小孩子都回家了,沒有哥哥回來,他想出去看看。打穀場裏看不到人,隱約聽到哥哥的聲音,循著聲音趕過去,隻見,一個人壓在他哥哥的身上,同時他聽到了,“你為什麽害我?說!” “上次那麽多人受傷,是不是你安排的?這次你是不是故意的?說!”一連串的問話。園園沒有跑過去製止,他覺得小女孩子隻想要知道事情發生背後的原因,就算地上躺著的是哥哥,哥哥做了什麽就得承擔什麽,不配合,讓這小姑娘打一下,應該也不過分。園園靜靜地盯著事情的發展。這時,遠處傳來喚她回家吃她的聲音,馮源立即站了起來,從何子璋身上跨過,迅速轉身向家的方向跑去。園園看著馮源一點一點地跑遠,他詫異,馬上就要知道答案了,她竟然沒有帶任何情緒的放棄了,就是為了不想讓喊她的人為她擔心,多等一會兒,園園想麵對麵的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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