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狐狸與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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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馮源好久不見我了,是不是忘記我了?送個她這個掛表做禮物,再把我的大腦袋的照片放進裏麵蓋子處,每當她打開蓋子看時間時,順便看看我的模樣,這樣馮源一定會記我,記得死死的。”

    火車汽笛長鳴,笛音提醒著何子璋,他離老家的距離越來越近,與馮源見麵的時間越來越近啦。

    何子璋趴在自己座前的小桌子上,頭腦裏高速運轉,計算著他與馮媛相見時的每一步,計算出最佳時機,一定要讓馮源自己主動地向他索要掛表。就這樣馮源,一定會掛到脖子上,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再次收藏起來。他要馮源向他許諾,永遠不要摘下掛表,每一天,每一時刻都要帶著掛表,掛表決不離身。

    何子炫想出的種種方法,又被自己反複計算後,推翻。最後,何子炫沒有一個辦法可以施展。

    火車很快到達目的地,劉醫生緊緊拉著何子炫跟著人流,走出火車站,何子炫的精神頭確實提不起來,以至於劉醫生以為,何子炫是小孩子不抗餓,他從火車站口買了小食品,盯著何子炫吃完,才緊緊拉著何子炫繼續趕路。

    中午,午飯前,林醫生送何子炫到了他爺爺家。

    首先林醫生很鄭重的告訴兩位老人,何子炫為什麽會跟他一起回來,接著林醫生把他聽到關於何子炫的幾件好消息,一點點的講出來,再一次反複的說著恭喜的話,直到兩位老人放下心,林醫生告辭,快速返回自己的家。

    何爺爺對何奶奶說:“這個小林跟平日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還不是那個鼻子,那個嘴。”何奶奶有些責怪何爺爺,何奶奶很不喜歡這個林醫生。

    “今天沒有賴在咱們家,喝咱家的茶。”

    “林醫生治好了你,你連一口茶都不想讓人喝啊!”

    “嘿嘿!你不是不喜歡他嘛,當然,我就不想讓他喝啊!”

    “不理你!我的小孫子都瘦了,我看看今晚做什麽,給我的園園吃。”

    “對了,林醫生講了什麽?”

    “數學高年級比賽,二等獎!跳到五年級!放假!”何爺爺一聲比一聲高。

    何爺爺對何奶奶說:“我的小乖乖,我家燒了什麽高香,有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優秀得兄弟。”

    ……

    何子炫見到了他的哥哥,他的哥哥表情怪怪的,看到自己來,不說高興,不表示歡迎,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你來了!”何子炫點頭,跟著爺爺、奶奶進屋吃午飯。

    這頓飯吃的何子炫那個艱難,爺爺、奶奶不停地夾菜到他的碗裏麵,不管他愛吃不愛吃。

    何子璋默默吃完飯,說:“您們吃,我回屋休息。”

    何子璋迅速撤離。何子炫偷偷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背影,心頭湧上淡淡的憂傷,哥哥尚且如此,馮媛見到他呢?

    午覺醒來,站在他兩側的兩個老人,靜靜地盯著他。

    何子炫無奈的說:“爺爺、奶奶您一起拿出來吧!說!這次我要從哪一頁背到哪一頁。”

    何子炫的話音剛落,何爺爺、何奶奶每人手裏拿著一本醫書,遞過來。 何子炫無奈的把書都接過來說:“我要背書了,請您都出去吧!”

    爺爺和奶奶一步三回頭,一邊走邊埋怨對方,給圓圓找了太多的內容背,會累壞他的,可是兩位老人中,沒有一個人回去,告訴何子炫不用背書了。何爺爺學著小孩子調皮的樣子,朝何奶奶做了一個鬼臉,何奶奶配合的追著打何爺爺。

    何子炫看看自己房間裏放的那個掛鍾,旁邊的書房,走過一個個一排排的書櫃,這裏一切都沒有變化。

    為了哄兩位老人高興,何子炫坐在書房裏,整整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背完爺爺、奶奶各自為他留的作業,他放下手裏的中醫藥理書籍,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窗外一片蕭條,窗台下的樹枝掛著幹枯藤蔓,跟著刮過的寒風,來回搖擺,不遠處堆放著一堆白菜和大蔥,這些就是爺爺奶奶每日一盤的菜,除濕利尿。

    何子炫沒有敢過多停留,拿著書起身,要爺爺奶奶驗收。

    當何子炫脫離困境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自己的哥哥吃過晚飯,不耐煩看爺爺奶奶像兩個小孩子的表演,獨自回自己的房間背書。

    何子炫敲門時何子璋竟然說:“園園!你先自己玩吧,我好多功課沒有做。”

    最終,今晚,哥哥屋的這扇門,沒有為何子炫打開。

    第二天是周五,清晨,何子炫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他看到按以往記憶中愛睡懶覺的哥哥,這個時間,一定會在自己的臥室呼呼大睡的哥哥,竟然剛出門,在更早的時間,自己背著書包上學去了,聽說這樣的好習慣,哥哥已經堅持許久了。

    哥哥何子璋變化很大。馮媛呢?

    吃過早飯何子炫想出門,到那個小學門口去轉轉,或者到自己以前住過的家轉轉,或者到馮源家轉轉。

    何爺爺叫住何子炫,“我要去菜市,買你愛吃的菜,你跟我去。”何子炫想獨自出門的小心思,早已經被何爺爺看出,何爺爺這樣安排,不傷爺孫兩個人的感情。

    中午,吃過午飯何子璋放下碗筷,迅速地背起書包出門,何子炫看得出自己的哥哥再故意躲避他。

    下午,何奶奶借故去書店買書,要何子炫陪著她一起去。何子炫鬱悶的答應了。

    晚上,回到家的何子璋,主動和何子炫打招呼,順便做了一個滑步,拿著麥克風對著電視,扭著身體,唱歌,今天,哥哥是很高興的。吃過晚飯,何子璋再一次躲進自己的房屋,何子炫沒有追過去問,自己在自己的臥室裏看書。